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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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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都从马上跳了下来,举着手中的盾牌围成了一个圈圈,把对方的骑兵都困在了中间。
“冲啊!”荀香高举双手,所有的兵力都从两侧涌来,冲散了敌军的阵型,而后把三个方针分别围在三个圈圈里,以己方的弓箭手和盾兵对付敌方的骑兵,步兵对付弓箭手,骑兵对付步兵,一时之间双方打得难分难舍,胜负难定。
敌军的后方,炎松冈在听士兵禀报过前方的战况后盛怒,“一群废物!对方不过是只有八万人的乌合之众,怎么会打得胜负难分?”
“大将军,对方阵营中好像有人会御马术,只是吹了一个哨子,就让我方的战马陷入一片混乱!”
炎松冈看了身后的炎松林一眼,又问那个士兵,“御马术?大佑怎么会有人会御马术!”
“千真万确!那人戴着一副面具,长得并不十分魁梧。”
炎松林暗暗计较了一下,惊道,“哥,不会是那个沙无寻吧?”
炎松冈冷哼了一声,策马向前,“我管它什么无寻有寻,我亲自去会一会他,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哥,哥!”炎松林欲劝,炎松冈却一意孤行,领着一小队人马冲到前方去了。炎松林马术不精,武功也不属于上乘,怕跟去会惹麻烦,只好呆在原地等消息。沙无寻是萧天蕴麾下的一员猛将,统领飞鹰骑长达三年之久,据说是萧天蕴所藏的一枚利器。如果他真的出现在这个战场上,那么要攻破京畿军营,恐怕不是什么易事。
荀香看战况激烈,双方的伤亡都颇为惨重,正想下命令撤退的时候,忽然看见远方有一小队人马呼啸而来。为首的那个男人身材魁梧,面容略有些狰狞,像是百姓家中挂在门上的门神。他的手中有一把长戟,刀锋上的光芒很远就能看见。荀香观他的战袍,很容易就猜到,他是炎松冈。
想到这就是宇文之变的始作俑者,想到这就是让荀家军灭亡的罪魁祸首,荀香暗暗地握紧了拳头,对身边的一个士兵说,“借你的矛来用!”她离开凤都太急,没有把荀家枪带出来。
炎松冈冲入双方军队厮杀的阵营里斩杀大佑的兵将。他的武艺高强,力大无穷,立刻有许多人死在他的长戟之下。炎松冈把一个将领震落马背,扬戟就要刺穿他的胸膛时,斜刺里横出一把长矛来,“哐”的一声,震开了他的戟。炎松冈眯眼朝执着长矛的人看去,看到一张狰狞的面具,像是来自地府的鬼差。
“何方妖孽!”炎松冈大喝一声,挥舞长戟带出一股劲风。
“今天来取你性命的人!”荀香驾马冲过去,两个兵器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声。但长矛毕竟只是普通的长矛,和炎松冈的顶级兵器比起来,仍然是吃亏。荀香只觉得双手的筋络被震得有些生疼,却仍是拼劲全力与炎松冈对打。宇文家的仇,荀家的仇,都是她不能退让的原因。
几招过后,荀香渐渐有些吃力,又因为力气比不上炎松冈,占了下风。炎松冈毕竟是三大军的将领之一,又长年坚持练武,荀香虽然这些年在萧天蕴的□下,已经算是高手,但仍然不足以与炎松冈这样顶尖的高手对抗。
“去死吧!”炎松冈双目一瞪,长戟直向荀香刺过来,荀香躲闪不及,长戟的锋刃从她的手臂划过,顿时衣破血流。荀香吃痛捂住手臂,被炎松冈的回马枪震落马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不知量力的臭小子,我这就送你去西天!”炎松冈跳下马,高举长戟直刺荀香,荀香在地上翻滚着躲避,却感力不从心。就在炎松冈的长戟要再一次落下的时候,一个人从天而降,一脚踢开了长戟,挡在了荀香的面前。
荀香看那飞舞的紫色披风,心中有一个地方“咯噔”了一下。那就像是她每次出征时,他亲手交到她手上的旗帜一样,是两个人之间独有的默契。
“你……”荀香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若不是淳于翌求我出手,我定不会管你的闲事。”萧天蕴头也不回,无情地说,“顶着我大梁飞鹰骑统帅的名头,却连炎松冈都打不过,真是丢脸!”
荀香苦笑了一下,下意识地往战场之外看去,只见淳于翌和月山旭等人就在不远的地方。淳于翌几次要策马过来,都被他身旁的月山旭阻拦,只能心急如焚地往这边张望。荀香吃力地想要站起来,一个人连忙伸手搀着她。她侧头看去,沈冲低声说,“皇上又在嘴硬了,沙将军别往心里去。”
“谢谢。”
沈冲把荀香扶上马,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便向战场之外跑去。
淳于翌看到荀香的马跑过来,再也不顾月山旭的阻拦,策马飞奔了过去。他握住荀香手的那一刹那,百感交集地说,“香儿,我到现在才懊恼,百无一用是书生。”




☆、第一百本经

荀香被淳于翌带回营地疗伤;月山旭则留下,协助萧天蕴对付炎松冈。
淳于翌从京中带来了御医和足够的药物,一回到帅帐,他就让孙御医给荀香处理伤口。孙御医虽然对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人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也没有多想,包扎好伤口之后;仔细叮嘱道,“伤口不要沾水;按时服药,每日都要更换纱布和伤药。”
荀香用力地点点头;朝淳于翌那里看了一眼,只见他眉头深锁,面有不悦。淳于翌如今心口有一团火;很想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可看到荀香皮开肉绽的从战场里逃出来,他那团火就自动扑灭,可又觉得不能什么都不说。
等到孙御医退出帅帐之后,淳于翌半天都没有说话。荀香感觉到气氛压抑,一边抚着隐隐作痛的胳膊,一边问,“你怎么来了?”
事实上,淳于翌在从凤都马不停蹄地赶来南都郡的路上,双手一直在冒冷汗。他一直想,怎么会有这么胆大的丫头,明明知道对方是三大军之一的炎家,明明知道近畿军营全是一群成事不足的家伙,居然也敢孤身前来。万一被斩杀于战前,万一被对方打得溃不成军,那么要怎么收场?但淳于翌心神不宁的时候,萧天蕴却和沈冲大谈西凉的战役,大谈这些年所有荀香参加过的战役,好似有意无意要给他听。
淳于翌忽然间明白,有一个人对于荀香荀香的信任和了解,绝不输给自己。就在那一刻,他才算是真正觉得,自己所做的决定并没有错。
“你在想什么呢?”
“很疼吧?”淳于翌口气不善地说,“飞鹰骑的大将军,你领导过一队精英和一队久疏训练的军队,觉得有什么区别?”
荀香听出了这句话里的嘲讽,耸了耸肩说,“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后者的实战经验少了一点而已。你看,他们今天的表现一样是很出色的。”
淳于翌冷哼了一声,情绪波动起来,“你从上崇政殿到做决定来南都郡的那段时间里面,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同意?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在战场上出了什么事,我要怎么办?我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结果,你就打算这么跟我交代的?!”
荀香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男子,有些明白这几天压在心里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究竟是什么了。自相逢以来,眼前的这个人都太压抑了。从前嬉笑怒骂,喜怒于色,偶尔耍点心眼的淳于翌,似乎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带着面具,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的皇太子。这种变化并不让人觉得高兴,反而现在这样气呼呼的质问更有人情味一点。
荀香背对着帅帐的入口,拿下脸上的面具,如释重负地做了个鬼脸,“太子殿下,你总算是回来了。你知道吧,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淳于翌,到底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淳于翌一愣,眼角流露出一些笑意,没好气地说,“你就是我命里的克星。几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发现我的本性还就是喜欢跟你打交道。伤口还疼吗?”
“不疼。虽然那炎松冈武艺了得,这些年我也不是吃素的。”
淳于翌点点头,“在来的路上,听了你曾经的顶头上司对你赞赏有加。要不是他一直给我灌这安神汤,恐怕我会疯掉。你要记住,在这个世上,你不再是一个人。你要负责的人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我这个丈夫。”
有一瞬间,荀香有些恍惚。在这几年,她虽然有一个住的地方,却始终没有归属感。她像一朵浮萍,没有根,或者一直在漂流着寻根。所以萧天蕴走不进她的内心。绿珠总说她固执,其实她不是固执,只是在内心深处,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根在哪里。她虽然心里有一阵阵的暖意,嘴上却固执地说,“为什么只是我要对你负责,难道你不用对我负责吗?”
淳于翌伸出手,把荀香拉到面前,“我也要对你负责,所以我把大佑的未来交给了萧天蕴。只要我当皇太子一天,就不能给你寻常夫妻的承诺。只有我不再是太子,只是一个男人,才可以把从前答应你的那些事情,全都做到。”
“真是自私。”荀香拍了拍淳于翌的胸膛,淳于翌把荀香轻轻地拥入怀中,“我是自私,因为不舍得放弃自己的幸福。但退一万步来说,这也是为了避免大佑的百姓再遭战乱之苦。虽然……嗯,我不得不承认你很会打战。”
荀香噗嗤一声笑出来,看着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修长,白皙,如同雕刻出来的一件玉器,仍像当年伸进红盖头底下来时一样惊艳。原来过了这么多年,这双手如同这个人,依然深深地刻在心坟上头。纵使那里荒草丛生,只要轻轻用手抚一抚,那碑上的字迹还是清晰如昨。这就是爱吧,是青春的山头永不退色的那片绿。
“那徐……”荀香想起了那个人。
淳于翌用手指按住荀香的嘴唇,摇了摇头,“都交给我来处理。你只需想想,我们第一个要去的地方。”
荀香侃侃而谈。她小时候跟萧沐昀还有萧正梁去过遥远的大食国。穿过茫茫的隔壁,沿着古老而又漫长的丝绸之路,能够一直到达很远的地方。那里的人说着跟中原不一样的话,那里的人穿着和中原完全不一样的衣服,还有吃着一些从未见过的食物。她小时候一直梦想着,长大后还能走到更远更远的地方。
淳于翌一边听荀香说,一边频频点头。他的眼前好像铺展开了一副画面,她所说的景色或是人都跃然于画面之上。那些曾经深埋在心底的蠢动,那些在漫长的时光里面被填平的欲望的深井,从干涸的泥土里,“咕嘟咕嘟”地喷出了希冀的水。他笑着看怀里的人,好像抱着一整个天下,她飞扬的眼神就是他全部的守望。
帅帐外,萧天蕴挑开帘子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他只从那掀开的帘幕一角,便已经窥探到了里面的情况。他转身,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右手因为刚才和炎松冈的激战,受了一点点的伤。但这伤势是在经脉,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沈冲疑惑地望着萧天蕴,“公子,怎么不进去?不是要跟他们说,炎松冈被您和月山旭合力生擒了吗?”
萧天蕴摇了摇头,望着天上盘桓的那只飞鹰,眼神黯然。梦想和天下,就像鱼和熊掌。他要了一个,就决不允许自己再贪心。
战场上悄然起了些变化,叛军因为炎松冈被俘而按兵不动,退回了南都郡。而近畿军这边,因为白日的战役伤亡惨重,也不敢再贸然出兵。这天夜里,众人在帅帐里头商议要怎么处置炎松冈,意见不能统一。
淳于翌想把炎松冈收押,等到叛乱平息之后,与其它人一道问罪。萧天蕴却坚持将炎松冈在阵前斩杀,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两个人在这件事上互相较劲,毫不退让,帅帐中的其它将领和月山旭都微微皱起眉头。
淳于翌说,“我还是大佑的皇太子!”
“你那是妇人之仁!现在不敲山震虎,更待何时?”
“萧天蕴,炎松冈不是一个普通人!”
萧天蕴双手抱在胸前,“哦?除了他是敌军将领这一点,还有我们因为他被困在这里进退不得以外,我没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淳于翌,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商谈最终不欢而散,淳于翌掀开帘子径自走到帅帐之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和萧天蕴之间的交易是合力镇压了叛乱之后,大佑的政权便移交给大梁。自此中原再也没有大佑这个国家。淳于翌想早些卸下这副重担,却知道没那么简单。
月山旭追出来,从背后按住淳于翌的肩膀,“在想什么?”
淳于翌回过头,看到月光下的脸,犹如深埋在山中发着冷光的银矿。他笑了笑,用手揉了揉眉心,一头情丝中的白发更加地显眼,“在想援军什么时候能够到达,叛乱什么时候能够镇压。萧天蕴我是无法说服了,只能拖延时间。”
月山旭沉默了一下说,“其实我觉得……”他摇了摇头。
“旭,你想说什么?”
“应该让荀香跟大梁皇帝谈,这样或许事半功倍。毕竟她比我们都了解那个人。”
淳于翌愣住,随即冷冷地拂掉月山旭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那是我的女人,不是工具!”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这么生气?月山旭叹了口气,伸手算了算酒泉守军出发的时间,还有几日才能到达。这几日间,又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炎松林和炎如玉会就这样放着炎松冈不管吗?
 




☆、第一百零一本经

淳于翌回到自己的帐篷;坐不住,又去旁边荀香的帐篷外,轻轻拍了拍帐门。
里面似乎传来起床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人才应道,“谁啊?”
“我。”
里面的人似乎长长地松了口气;“等一下,我来开门。”
木质的帐门打开来;门缝里面却看不见人影。淳于翌侧身进去,看见荀香披散着头发站在门后;满脸睡醒的惺忪样子,手里还拿着面具。
淳于翌伸手揉了揉荀香的头发,轻柔问道;“怎么睡得这么早?是不是伤口很疼?”
荀香伸了个懒腰,没有精神地说,“这两天可能有些累,伤口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我叫御医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荀香慌忙摆了摆手,“那个孙御医老是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我。他一摸脉就知道男女吧?搞不好还知道我就是荀香。这里是军营,还是收敛些的好。你呢?不是去商议炎松冈怎么处置的事情了?”
淳于翌没有答话,在床边坐下来,拍了拍还留有荀香体温的床榻,“香儿,过来一起坐。”
“哦。”荀香依言走过去坐下,觉得淳于翌的脸色不好看,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身体不舒服?我看你才需要看御医。”
淳于翌顺势握住荀香的手,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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