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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筑北王府 (完结)-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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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一个意气风发,一个沉静如水。
靳文筳忽然笑了,“我忘了,你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不像我,是妾室所生。”
走上前去仔细的盯着其中那个沉静的人像,“只比我祖父晚降生了一时半刻便与王位擦肩而过,你也曾有过不甘心罢?”
画像是不可能回答他的,靳文筳低下头,过了许久,又自嘲的笑了。突然拔出悬挂在画像一侧的宝剑,大步走向室外。
雪,好似比先前又大了一些。
乱雪之中,祖父的宝剑在手,靳文筳舞出一片寒光。灰蒙蒙的天,化不开的云,寒风凛凛,恰如他此时的心。

靳文筳的贴身小厮轻手轻脚的进了院子。
一看自家主子这架势就知道必然又是不开心了,攥着手中的信笺不由心中泛起嘀咕:要不,还是晚上再给公子吧。
此时靳文筳却突然停了剑,“我不是说了不让人进来打扰的么!”
“回二公子,是廖小姐的信笺,您吩咐过不许耽搁,所以……”
靳文筳一抬手,“拿来罢!”
小厮赶忙递了上去。只见二公子一开始还绷着个脸子,但读了信之后,那神色逐渐变得温和下来,末了还微微一笑。
靳文筳步入涤心斋厅堂内,吩咐小厮磨墨,自行取来纸笔回了一封短信。
“你亲自跑一趟给廖小姐送去,小心点行踪,别让旁人发现。”

这场雪一直下到晚间才停。
静言吃过晚饭后换上半旧的素面袄子,夏荷站在她身后,帮她把今日才应节日剪了尖儿洗过的头发重新盘起来。
“姑娘的头发真好,浓密又结实。”
静言笑道,“就是太多了,一把攥着费劲,每次都要分做两把。我自己梳头时总要停上两停,不然胳膊总举着累得慌。”
夏荷刚说姑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巴不得有这么多这么好的头发时,夏菱进来了。
“姑娘,外头雪停了。您不是爱看雪景么?才刚我给后厨送东西回来,看见后罩楼那边的柏树漂亮极了,一大团一大团的雪压在枝子上。”
静言举着面镜子看了看盘好的发髻,“不去了,天都黑了。”
夏菱却自作主张的替她拿了斗篷手笼,“姑娘今儿可吃了不少春饼卷菜,在王妃那边坐了一下午,晚上又喝了两碗汤面。这屋里热烘烘的,万一停了食才叫难受。外头湿润又清凉,您就当溜达溜达消消食也好啊。”
静言一琢磨也有道理,又听夏菱一个劲儿的说雪景如何如何美,便点头道:“也好,反正时辰还早。”

然而,出了素雪庭静言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夏菱这丫头扶着她不走游廊,不过穿堂,而是将她带到容华斋旁苇子塘畔的花厅前。
夏菱缩着肩膀笑道:“姑娘可别拧我,我也是受人之托。”
静言心中已明白了六分,面儿上却还绷着,“受人之托?我看你是吃里扒外,还没嫁出去就胳膊肘往外拐!”
夏菱顿时臊得连连跺脚,“姑娘这嘴啊,愈发刻薄了。”
四虎突然如鬼魅般从某个地方冒了出来,也不说话,对着静言一揖,而后拎着夏菱就走了。
只剩静言一人,突然门被打开,隔着一道门槛,卫玄就站在她面前。
即便已与卫玄两情相悦,但在夜间与男子相会依然让静言有些手足无措。不敢去看卫玄,微微垂下头,“怎么这个时候让人带我来这里?这不好,别人知道了必然……”
卫玄摊开双手,“进来说。”
看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掌,静言的心突突的跳。
她记得,这个手掌虽然硬,粗糙,但非常温暖。
几番挣扎,静言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把自己的手放进这双掌心。立刻感受到了那份让她渴望的温暖,被他的手指紧紧的攥着。

花厅内的小桌上摆着一把剪刀,还有一块围布。
卫玄背向静言坐在楠木圆杌子上,抬手解开了头发,“我想你替我剪一剪。”
对啊,现在还是二月二。
静言答了声好便脱去斗篷,取来围布仔细的搭在卫玄肩上。
他的肩膀真宽啊……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静谧的室内只有偶尔烛花跳跃的劈啪声,以及咔嚓咔嚓的剪发声。
静言默默的在心中祈福:一剪吉祥如意,二剪武运昌隆,三剪平安康泰,四剪心想事成。
卫玄等一剪完就捉住了静言的手,但他没有回头。
“静言,很快就要开战了,我肯定要带兵出征。我不在府中,你自己要保重身体,想家了就知会王妃一声,回去看看。”
静言心头一颤,“……那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会的。”
一时两人谁也没再说话,静言犹豫再三,终于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卫玄的肩膀。
又过了片刻,静言打起精神,“我帮你把头发梳上。”
卫玄有些不舍的松开她的手,“等我回来。”


56、第五十六章 。。。
黎明时分,静言就由睡梦中醒来。
天还没亮,帐子外头只有隐约的烛光,满室寂静。
静言出生时已是北疆与琉国大战之后的太平年代,再加上她家是书香之家,又是一直住在巴雅城内,所以什么边关啊,打仗啊,于她来讲非常遥远而陌生。
自从那一夜与卫玄相见,亲耳听到他说即将带兵出征。战争,似乎一下子离得她很近很近。不知王妃和姑奶奶以及三位夫人都是怎样度过那些战争年代的?她们会为上了战场的夫君或兄弟担惊受怕吧?整个王府的男人们都去了边关,只剩女人们可怎么办呢?
这几天静言一直少眠。即使明知道离卫玄他们出征还有个把月,但心里总是觉得好像他明天就要走了似的,格外希望可以经常见到卫玄。
但他很忙。
从枕头下摸出玛瑙小金鱼,在黑暗中慢慢摩挲把玩着这个小玩意儿。
突然一阵没来由的心悸。
静言坐起身,揉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上夜的小丫头听见了动静赶紧掀开帐子,“姑娘可是做噩梦了?”
静言微微摇头,“没有,就是心里慌得很,给我拿碗茶来。”
小丫头匆匆取来服侍着她喝了,又说:“姑娘再躺一会儿么?等天亮了奴婢就去请刘太医过来给您看看。”
“不用。”静言喝过热茶,觉得比刚才强了许多,“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可能是我起的急了闹的。躺得久了也乏,这就起来罢。”
坐在床边等小丫头给打洗脸水时,静言微微垂着头。心里还是空空的发慌,有股说不清的焦躁,就好似要出什么大事儿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距巴雅城不到五里路的某个青砖小院里,简朴但温暖的一间屋,丁香色的软帐内隐约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
大红缎面的棉被上搭着一条雪白的手臂,纤秀的手指迷恋的抚摸着身侧男人的俊颜。
廖清婉再次低低的叹息。相聚的时光原本就短暂而难寻,现下他又快去战场了。这一走,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而且,那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听说琉国人的骑兵剽悍凶猛……
他……会不会?
不不不!一定不会有事的,他是王爷的儿子,冲锋陷阵也轮不到他。
抚在男人面颊上的手突然被捉住。
靳文筳睁开眼,微微一笑,“怎么还叹气了?是不是住得不舒服,这地方不称心?”
廖清婉笑着摇了摇头,“不,这地方很好,清清静静的只有咱们俩,这正是我所求的。”
靳文筳侧过身曲起胳膊撑着头,一手揽住廖清婉纤细的腰,慢慢摩挲着,“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明天再弄两个小丫头过来伺候你如何?”
“别!原本我就是偷跑出来的,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不用在我身上花心思,即便只我一个人住在这儿也是可以的,那些家里的活儿我都会做。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我说,连现下你派过来的那对儿夫妇都大可不必。”
靳文筳松开廖清婉的腰,转而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老郭是我养在外头的心腹,最是妥当可靠。而且,我怎么舍得你这双手去干活儿?”
低头看着清婉甜美的脸,靳文筳心中不由更软下来,俯身吻着她的嘴唇,“你已经出来五天,你们家那边都安排妥当了?”
廖清婉被他吻得意乱神迷,喃喃的说:“自从我母亲去世后,家里人就不大跟我母亲娘家那边走动了。我伪造的那封书信是借由住在京城附近的表舅之口,说是邀我去小住,便是出来一两个月也无妨。”

靳文筳早先不过是看廖清婉甜美可人便逗弄她玩玩儿的,却不想这姑娘对他一片真心实意,更是肯为他委身做小。再加上后来他在府中诸多不如意之时,恰恰在廖清婉的柔情中得到了一份安慰温存。至此,靳文筳便对她多少动了些真心。
而且,一个好人家的女孩儿,自愿在婚前将一切都交给他,这份决心和坚定亦是让靳文筳动容。最关键的是,即使他当初为了甩开她将本性暴露无遗,摆出从不曾在旁人面前流露的阴狠嘴脸时,她竟然懂得他为何这般一心功利。
时时在人前做戏,每日都带着虚伪的面具,靳文筳很累。可是在廖清婉面前,他终于可以扔开这些,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愉悦。

靳文筳放开了廖清婉的嘴唇,细细看她染满红晕的面容,越看越可爱,心中一热便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肆意享用女人柔软的身体,滑嫩的皮肤,还有对方迷恋而崇拜眼神,靳文筳格外满足,格外凶猛。
这是他的。这个人的身体和心,都是他的!
贪婪的欲。望就是靳文筳心中的猛兽,他想要的更多,不仅仅是一个女人。权利,地位,金钱,荣耀,这些全部都是他的!
廖清婉不敢去看靳文筳几近疯狂的眼神,闭上眼,满足于能被心爱的男人占有。抛开一切礼数不管不顾的和他在一起,用胳膊,用腿,紧紧的缠住他强壮的身体。用真情,用甜蜜的温柔,缠住他的心。
他是她的唯一,即使知道他阴险毒辣,但在这表象之后,她被那份旁人无法看到的脆弱和不甘所虏获,她只想要他,跟随他,无怨无悔。

云收雨歇。
懒洋洋的趴在靳文筳胸前,廖清婉勾着他的肩膀低声说:“又有不开心的事么?”
靳文筳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抚着她的背,心中感动这个女人竟能看透他的情绪。
在清婉面前无需顾忌,直接将心中的烦闷倾诉:“父王让大哥先去边关。现下冰雪未融,琉国人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边境上有经验丰富的将领,大哥去了就是混军功罢了。而我却只能在王府里等着一个月后随大军一起过去,到时候上有父王和卫玄,下有一众偏将先锋,横竖是轮不到我拿军功了。”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机会,好不容易琉国人蹦跶蹦跶,但这份军功大礼却根本与他没什么干系,这让他怎能不恨,怎能甘心?
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情。事,靳文筳又有了些倦意。恣意揉捏着怀中女人温软的身体,朦朦胧胧间听见清婉在跟他说话,“……静言……好姐妹……可怜……”
靳文筳一震,顿时打起精神,“你是说章姑娘?”
廖清婉抬起头看着他说:“是的。我和静言特别投缘,听说她娘在年前过世了,我也没能去看看她。她爹和哥哥去的早,如今她娘也不在了,家中只一个寡嫂带着侄儿,怪可怜的。”

靳文筳敛去眼中的光,状似不经意的问:“你和她早就相识了么?”
“说来也巧,去年秋天时王妃不是邀了很多姑娘去游园赏花么?就是……就是咱们第一次相见那次。”
廖清婉想着她和靳文筳那匆匆的花间一瞥,顿时红着脸缩在他颈窝里不再抬头,“其实那次游园我后母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是王妃要选一个外府的姑娘进去帮忙打理西院。后母嫌我碍眼,巴不得让我另谋出路,静言也是被她姑姑拉来的,但她跟我说过,她家家境贫寒,她自己也是很乐意有份差事能补贴家用。”
廖清婉没看到靳文筳眼中若有所思的神色,只一味絮絮叨叨的说:“其实当时旁的姑娘心里都有数,无一不是在王妃和大郡主跟前巴结奉承,我笨嘴拙舌的,只和静言说的来。后来听说王妃选中了静言,还替她高兴了好久。毕竟我在家还能吃穿不愁,她家实在是境遇艰难。”

如果廖清婉现在抬头,就会看到靳文筳满眼都是阴毒算计的寒光。但,她没看见,她只是被情郎突然又来了“兴致”的毛手毛脚吓了一跳。
“清婉,你真是我的福星。”
“福星?为什么我是你的……”看着靳文筳异常明亮的眼,廖清婉哆嗦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排山倒海的情。欲冲散了最后一丝疑惑。
疯狂的揉捏着女人胸前的柔软,甚至无视廖清婉吃痛的哽咽和呼喊,靳文筳只觉得全身都是力气,因为他终于想到了一条妙计!
室内再没有响起一句对话,只充斥着女人放浪的呻吟,男人粗重的喘息,放纵在情。欲之中的肉体,猛烈的碰撞和拍击让丁香色的帐子随之摇摆,震颤……

夏菱见静言用过午饭后就歪在小炕上沉思,以为她是想念母亲了,便拉着夏荷一起过来凑趣逗她开心,没想到姑娘根本不是因为这个。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问她们:“咱们府中有没有在将士出战前给他们祈福的传统?或者求个平安符之类的?”
夏菱愣了愣,扑哧一笑,心领神会的说:“自然是要祈福的。但王府家庙只管保佑本族子孙,旁的人嘛……就要看有没有人肯去寺庙中替他们求符了。”
“哦?”静言眼睛一亮,随即展眉而笑,好似放下了一桩大心事似的,“很好。”
夏荷凑过去冲她眨眨眼,“什么很好?姑娘要替人求平安符么?谁这么好运气啊?”
原本是想开静言一个玩笑,没想到姑娘今非昔比,竟直接应了,“自然是替卫玄。”
真没趣!
夏荷撅着嘴扭开头,她最喜欢看章姑娘红着脸又羞又恼的样子。也不知卫大总管是怎么将姑娘拐到手的,又教了她什么?唉!好好一个娇羞可人的姑娘,现在四平八稳的也没得闹了。
忽然脸蛋上被人拧了一把,就听夏菱骂她:“真是长能耐了!都敢跟姑娘没大没小的?还不快去预备香烛灯油,两天后正是去庙里进香的好日子。”
夏荷被拧得哎呦哎呦直叫,退开一步指着夏菱挖苦道:“你少拿姑娘当挡箭牌,必是盘算着借由姑娘去庙里给大总管祈福你也跟着去罢?为了你家那只臭老虎,好姐妹都拿来使唤,真不要脸!干脆明儿就给你嫁出去算了,黑心眼子的小妇人!”
夏菱哪里是个能吃亏的?立刻张牙舞爪的跳了起来,活像只大螃蟹。
静言摇头失笑,由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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