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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强政老公很有爱-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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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茜气得直跺脚,一个不小心,脚下的高跟鞋鞋跟踩下一粒石子,顺着石子的方向,她跌倒在地,纱裙再次被拉出一条条细细的长线,阳光下,破烂不堪。

安然站在窗户前,俯视而下,只见兰茜落魄的跌倒在地,问道:“就这样放任她不管吗?”

徐正轩走到她的身后,不以为然的抱紧她的身子,淡淡笑颜:“总有一天她会面对现实的。”

兰茜愤然的站起身,脚下一拐一拐的走进别墅,从不服输的那点秉性让她毫不认输的脱鞋走进,她随意的换上鞋柜上的一双拖鞋,顺着楼梯走上了二楼。

窗户前,两个惺惺相惜的身影瞬间激怒了她仅剩的那点尊严,她咬紧牙关,急匆匆的扑上去,愤怒的扯开相缠在一起的两人。

徐正轩惊慌的扶住险些跌倒的安然,两眼冰冷的看向兰茜,冷斥:“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的对待我?”兰茜泪眼模糊的伸手指向徐正轩,脑袋里充斥着五年前那些愉快的时光,难不成就因为自己空了这五年,所以他的心就再也融不进自己的位置了?

徐正轩微微摇摇头,眼神里半分柔情不带,冷漠的看向始终不肯接受现实的她,说道:“已经过去了,我们拥有的只有那些回忆。”

“我不承认,我也不会就此放手的,正轩,你给我一点时间,时间会证明你的心里终究是有我的,我们相爱了十几年,难不成就抵不过这五年的空白期吗?”兰茜泣不成声的抱住徐正轩的身子,尽力的享受着他身体上的温度,这阔别已经的怀抱,她不忍再次放手。

徐正轩掀开她紧紧缠住自己的双臂,“兰茜,如果你再这样,我就要考虑再次搬家了,我不想让我和小然的生活因为一个回忆而被破坏,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

兰茜心底一惊,身子僵硬在他的身前,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一旁的安然,她很是得意的嘲讽着她,她嘴角上扬的在她面前宣扬胜利的结局,她在讽笑,她在蔑笑,她在得逞的放声大笑。

兰茜慌乱的捂住自己的双耳,为什么感觉到一阵接着一阵嬉笑声在耳边充斥着,眼神里,飘忽不定的一道影子在不停的哄笑,是她,没错,都是因为她,因为她安然,她的幸福才会如此的从指缝间流失,这一切都是她。

“啪!”

所有人还未回神,只觉得天空中飘下一抹浅白色的裙摆,随着微风慢慢的陨落,最后,冰冷的落在坚硬的石板上,红艳的鲜血从白色的纱裙中慢慢溢出,瞬间,染红了那条绣着百合的裙翼。

徐正轩不知所措的看向身侧,空空无人的一旁,眼前是破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所有东西都静止在他的眼前,他连反应都忘记了,只记得,身子颤抖,脑袋空洞,一切变得飘渺不定。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双脚像是被紧紧的钉在了地板上,自己忘记了动弹。

“啊!”楼下,芳姨张嘴大吼,她的不远处,是两道身影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她们的身下流淌着一抹刺眼的红,直入她的眼,触目惊心。

陈姨听到响动慌乱的跑出别墅,刹那间,双腿无力的瘫软在地,手下的泥土像是刀尖一样刺进她的手心中,她大惊失色的跑向两人身旁,抬头一望,整块玻璃全部破碎,这是怎么回事?

徐正轩跌跌撞撞的从二楼上跑下,直接跪倒在已然昏迷不醒的安然身侧,她的身下鲜血不停的流出,阳光刺眼的撩起那抹红,更是刺痛的摄入他的眼,他抱紧她的身子,发了疯似的跑出别墅,只记得,一个恍惚间,兰茜抱住了安然,突然,她撞向了玻璃上,随着一声响动,一切再次恢复静止,而他的身旁,是碎了一点的玻璃,还有就是那一声砸向玻璃后落下的鹅暖石雕刻……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孩子没有保住。”

胡文齐的话更是刺耳的在他耳膜间响起,他大喘一口气,眼泪刹那间夺眶而出,双手颤抖的扶住一旁的椅背,眼前一片模糊。

向瑾站在他的身侧,急忙的扶住他险些跌倒的身子,同样也是惊慌的心绪紊乱,双眼一闭,眼泪也止不住的涌出眼眶。

“文齐。”徐正轩脸色黑沉的看向胡文齐,稳住紊乱的呼吸,冷冷的说:“我知道这个孩子本来就不可能出世,可是这对于她而言太过残忍,我只祈求你一件事,别让她知道她曾有过这个还未知晓的孩子,可以吗?”

胡文齐犹豫三分,“正轩,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我们没有借口拒绝告诉病人真相——”

“不管怎么样,失去孩子就已经够残忍了,您难道还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的确确的没了孩子嘛?孩子没了就没了,他本就不应该来,现在我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曾怀孕,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没有保住自己的孩子。”徐正轩激动的抓住胡文齐的长袍,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知道这些事实,她会再次受不了的。

“胡医生,如果你觉得为难,你可以不出现在嫂子的面前,至于告不告诉,我们自己会处理的。”向瑾懂得徐正轩的意图,眼下的确应该隐瞒整件事。

胡文齐再三犹豫,最后无奈的点点头,“我只能说尽力而为,如果她问起了整件事,我不能对病人知情不报,他们是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病。”

徐正轩一言不发的坐在她的病床前,病床上是面无血色的她,因为自己的不忍伤害结果却害得她如此痛苦,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兰茜靠近她一步,甚至是数百米之内,他决不让她的身影出现。

只是天下没有时光回复,他面对床上昏迷不醒的她除了愧疚,就只剩愧疚了。

——

胡文齐默不作声的站在兰茜的病床前,看着同样是毫无血色的那张脸,他试图性的走进她的内心,而她却总是徘徊在徐正轩的身前,甚至做出恨不得与夺走他的女人同归于尽的事情,难不成她的心里真的就只有一个徐正轩吗?

兰茜睁开双眼,漠然的看着陌生的环境,面无表情的牛转过头。

胡文齐黯然的坐在一旁,叹息道:“我说过别为了他做傻事,五年前,你傻到割腕自杀,五年后,你竟然会想着跟安然一同赴死,兰茜,你太傻了,你这样做毫不值得知道吗?”

兰茜冷漠的冷冷一笑,“她死了吗?肯定死了,她一定死了。”

胡文齐脸色一沉,抓住兰茜的手臂,一字一句的说:“她没死,可是你却害死了她的孩子,你知道正轩现在有多恨你吗?他恨不得冲进病房把你——”

兰茜目光呆滞,嘴里喃喃自语:“孩子?她——”

胡文齐微微的点点头,“孩子没有了,你现在满意了吧,你就这样伤害了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兰茜,你觉得这值得吗?”

兰茜面色冷漠,咬住下唇,冷笑道:“多好啊,她至少尝试过当母亲的感觉,而我呢?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做母亲了,现在她的孩子也没了,我们彻底平等了。”

“你这是——”胡文齐愤然的站起身,看着那张苍白无色的脸颊,透视着那颗冷漠停止的心跳,她变得好残忍,好可怕。

“文齐,你帮帮我好不好?”兰茜忍痛坐起身,大腿上的剧痛让她再次脸色煞白。

胡文齐有些心痛的坐下,安抚好她乱动的身子,说道:“你想说什么?”

兰茜深吸一口气,“我真的离不开他,你帮帮我好不好?”

胡文齐冷冷一笑,将自己的手从她的双手中冷漠的抽出,微微摇头,“时至今日,你心里还是只有他徐正轩一个人,就算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为了你埋没良心,最后,你的眼里都只有他徐正轩一个人。”

兰茜脸色冷淡,两眼无助的看向胡文齐,抓紧他的臂膀,说:“我知道你的心,可是我真的不想离开他,五年前是,五年后的今天也是,如果不是因为病魔,我不会离开他一步,现在我好不容易为了他活过来了,而他却娶了别的女人,文齐,你知道我心里的痛吗?我这里好痛好痛啊。”

胡文齐焦虑的握住她捶向自己胸口的双手,点下头,“好了,别再这样了,我就是因为你才回来的,只要你能快乐,哪怕让我出卖自己,我都会义无反顾,只是我不希望因为你而去伤害另外一个比你更可怜的女人,兰茜,放手好不好?如果你觉得很痛苦,我随时都可以做你的依靠。”

“啪!”兰茜面无表情的推开胡文齐的身子,冷哼一声,“既然你不肯帮我,你走,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需要的不是同情,不是所谓的站在背后的爱,你走,走啊。”

胡文齐踌躇不定的走出病房,站在病房外,透过门缝看向床上痛哭失声的身影,他的心也很痛,他在认识她的那一天起就暗暗发誓,这辈子如果谁惹哭了她,他拼死也不会让那个人好受,而现在自己的无能为力让她痛不欲生,是不是自己真的错了?为了自己爱的人,做一次错事又如何?

——

三天三夜,徐正轩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旁,只等着她醒来的那一刻,只是似乎,她在闹脾气了,终究不肯睁眼看他一下。

这漫漫长夜,他总是在无声无息中黯然度过。

“咚咚咚。”胡文齐轻轻的叩响病房门,推门而进。

徐正轩脸色煞白的回过头,随后又是毫无声息的看着床上之人。

“你这样会比她还先倒下的,去休息一下吧。”胡文齐走到他的身侧,查看了一番后,终究是不见任何起色。

徐正轩微微摇摇头,“我不想离开,万一她醒了一个人会害怕的。”

“我替你看着总可以了吧,去休息吧。”胡文齐轻靠在他的肩上,如果再不休息,他迟早会晕倒在这里的。

徐正轩还是摇摇头,“我不想离开她一步。”

“好了,听话好不好,我是医生,我比任何人都能照顾好病人,就像你这样傻傻的守候,如果她醒来见你如此的狼狈,她心里会比你更难受的,去吧。明天早上再来。”

徐正轩有些迟疑的站起身,不过胡文齐说的也对,就像现在自己这副德行,万一她醒来看见了,恐怕真的会担心,回去梳洗梳洗,明天再来。

胡文齐关上病房门,眼角处冷漠的看向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身影,他心底深沉的靠近她的床,一步一步,步步沉重。

如果安然离开了,或许正轩会伤心一阵子,可是后来就会跟忘记兰茜一样忘记她;如果安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或许就会想起兰茜的好,兰茜的一切;如果安然从此再也不出现了,就算自己会背上这永挥不去的罪责,可是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这一切都值得。

他慢慢的靠近病床,插在衣兜里的手慢慢的拿出,一直注满了药物的针管出现在他的手心中,只要注射进她的体内,她就会在无声无息中离开这个尘世,这样也好,没有痛苦,就安静的离开。

“啪!”

胡文齐惊慌失措的收好手里的针管,慌乱的转过身。

向瑾站在门外,嗲嗲发笑,“听我哥哥说你在嫂子的病房里,就想来看看你,胡医生。”

胡文齐慌乱不安的藏好手中的针管,她应该没有看到。

向瑾诧异的走到胡文齐身侧,上下打量他有些不自然的表情,笑笑:“胡医生怎么这么严肃?你的手里藏着什么?”

胡文齐故作镇定的伸出双手,冷静的说道:“没有,只是被你突然一开门给吓傻了,这大半夜的,你不在家睡觉,来医院做什么?”

向瑾也一同坐下,靠在胡文齐的一旁,莞尔一笑,“我也是想着哥几天都没有休息了,这也是来替他换班的,没想到胡医生也在这里,看来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

“呵呵。”胡文齐更是不自然的一声傻笑,“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出去了。”

“不行,哥说过了,我一个人看着嫂子,他会不放心的,一定要你留在这里才行。”向瑾急忙拦住胡文齐,将病房门紧紧锁上,这样他就逃不出去了。

胡文齐心底震惊的站在门前,手里一阵冷汗,“别这样,我现在还要去查房,等一下再过来。”

向瑾有些失落的嘟起嘴,既不自愿的打开房门,“好吧,不过胡医生可要快些过来哦,不然等下万一我睡着了,那就——”

“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病人的。”胡文齐推开病房门,走出病房,心底还在忐忑不安,她应该没有看见自己手里的东西。

“瑾儿。”安然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漠然的看向陌生的环境,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清晰的知道了这里是那里,原来又是医院。

向瑾惊愕的转过身,看向床上依然醒来的安然,大笑一声,“嫂子,你醒了。”

安然茫然的环顾安静的四周,脑袋晕沉的说:“我怎么又在这里?”

“你被兰茜给推下了楼,你难道不记得了?”

安然恍惚的回忆着那一刻,自己好像是撞到了什么,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艰难的坐起身,看了看四周,“你——”

“你想问我哥吧,他已经守候了你三天了,我于心不忍他再这样折磨自己下去,就让他先回去休息了,现在你醒了,我要立刻给他打电话。”向瑾匆忙的掏出手机,徐正轩说过只要安然醒来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安然虚脱无力的按住向瑾的手,淡淡一笑,“先别给他打电话,你也说了他守了我三天,本来就如此疲惫的人,就让他休息一下,明天天亮了再告诉他。”她靠在枕头上,为什么自己说一句话都觉得好累,身子像是被人生生的抽离了一般,好累好累啊。

“我知道了,嫂子你先躺下,失了那么多血,医生说了要好好的静养,别说话了。”向瑾将安然扶下,突然之间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惊慌的捂住自己的嘴。

安然诧异的看着贸贸然的向瑾,更显不明的问:“我从二楼上掉下来,伤的很重吗?可是我好像没有哪里痛啊。只是浑身没有力气。”

向瑾傻笑一声,自圆其说的解释道:“医生说你受了很重的内伤,所以才会这样的,没事,休息两天就会好了。”

安然躺回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难怪觉得这么累,原来没有外伤,而是伤着里面了,情不自禁下,她一声傻笑,内伤?原来武侠故事里才会出现的词语,现实里也真实的存在。

门外,一个身影安静的站立不动,眼光似箭的看向屋内静躺的人,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扬。内伤?他们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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