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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小嫡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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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报?”闻到此处,韶灵面若冰霜,字字逼人,毫不妥协。“我是亏欠他,他是买了我,可是,我可不曾答应要嫁给他,更何况是一个处心积虑对我亲弟弟下手的男人!”

“混账!你的眼里还有没有七爷!早知你如此狠毒没心肠,当年还不如任由你死在冰天雪地!”马伯劈头盖脸怒斥道,勃然大怒。

她的唇颤了颤,血色尽失,这一番话说出口的时候,她也听得到她颤抖的嗓音。“我的眼里有没有七爷,那要看七爷怎么做。难道他侮辱了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胞弟,我还要以身相许?马伯,我看上去如此糊涂吗?!”

“我早就跟七爷说过,三年前就不能留你……果真是错了!太错了!”马伯摇了摇头,言语之内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恨。

韶灵心绪纷杂,她无意再纠缠下去,手中帕子朝着水里一丢,冷声道。“你去跟七爷说,我韶灵不过一条贱命,随时随地他都能取!”

过去是不愿纠缠,如今,她是不屑纠缠。韶光已经变成这样,她只想将跟慕容烨之间的关系,彻底斩断,即便——她会因此付出代价。

马伯不曾料到她下了这么狠的决心,他板着脸离开,刚打开门,突然开了口。“你十五岁及笄穿的那条裙子,是七爷为你选的!七爷哪里给别人亲自选过衣裳!”

韶灵的胸口一震,一丝错愕闪过之后,她咬紧牙关,身子绷紧。韶光受到的伤害,哪怕用再多过去温馨回忆,也无法抵消的干净。

“很多事,七爷不愿说,我也不能说。”马伯一步迈了出去,嗓音中有了不可辨明的情绪,听来沉沉的,闷闷的。“我对你没太多奢望,只是希望,你就算固执,至少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你留在这儿好好想想吧。”

马伯甩门而去。

韶灵依旧不曾转身,眸子幽深似海。听马伯的话中有话,仿佛多年前,慕容烨就存了不为人知的心思,那些隐情……像是砌的高高的墙壁,她被隔绝在高墙之外。

她站在衣柜前许久,也不曾将那条蓝裙子取出来。十五岁及笄,她被慕容烨邀请到酒宴上弹琴,她几度曾经气的恨不能将这条美丽的裙子绞碎了……怪不得,他几番问到她为何不再穿那条裙子,原来竟是他为自己挑的。

她俯下身子,将螓首贴在韶光的手背上,心中五味陈杂。

侯府。

展绫罗陪同着季茵茵,一道走在花园中赏花,今日得到了新消息,两人都容光焕发,神情轻松。

“我就跟你说,她这样的绝没有长性。到底是从大漠来的,她们哪里跟中原的女子一样重感情,对男人坚贞不渝?听说,大漠的那些男女,都随性的很,有时候……还不只有一个情人。”

季茵茵没有答话,双手覆上湖边的白玉石栏杆,浅笑盈盈望向湖中的清水。她对韶灵什么法子都用了,什么洋相都出尽了,甚至险些因为陈水的反戈一击差点毁了自己的名声,谁曾想过,最厉害的敌手在她最嚣张的时候,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她的美目流转,幽然地问了句。“母亲,你说她去哪儿了?”

“我想,她定是去了京城,找宋乘风将军了。宋将军……这么年轻英俊,若没有些风流韵事,如何让人信服?更别说两人在大漠好几年,如今宋将军可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前途一片似锦。她的确很精明,算得出来孰轻孰重。”展绫罗微微冷笑。

季茵茵笑的隐晦,多少有些轻蔑:“母亲的意思是,在她的眼里,侯门深似海,却比不上京城的将军府了?”

“她往后过什么日子,吃吃金喝银,还是喝西北风,都跟我们没关系了。只要她走了,不再纠缠侯爷,你跟侯爷的好事,也就能顺顺利利的了。”展绫罗一脸世故。

季茵茵眸光一暗,眉头蹙着,徐徐问了句。“我有一事想不通,她只是权衡了宋乘风跟侯爷的价值,才离开了侯爷?”

“乖女儿,这回可是侯爷抛弃了她。”展绫罗的凤眸中,尽是志得意满,她低哼一声。“侯爷一句话,抵得上我们说千千万万句话了。她再了不起,还不是要夹着尾巴滚出阜城?这辈子都不会想回来了。”

季茵茵抿唇一笑,哪怕陈水背叛了自己,竟然去告发自己,侯爷还是站在她这边,为她除掉了陈水这个麻烦。她跟侯爷相识了一年多,笑到最后的人,又怎么会是别的女人?!

一双华丽的黑靴,停在花园口不远处,风兰息淡漠地望着不远处的那对母女,阳光照亮了女子的面庞,她温婉而端庄,花容月色,锦衣美饰,说话间噙着一抹笑意,看来善良又温柔。

管家止步于他的身后,低低地禀明。“侯爷,灵药堂关张了,连那两个侍从也走了,没有任何音讯。”

风兰息的眼波一闪,眸色更淡了:“洛府也没有任何消息?”

“韶大夫走之前,给洛家大少爷留了书信。”管家的面色透着三分尴尬,说的为难。“但洛府的下人守口如瓶,侯爷,小的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风兰息下颚一点,扬起手掌,管家鞠了躬,随即离开。

他伤她之深……依她的性子,爱恨分明,他本以为往后再偶遇着她,她也只会面无表情地擦身而过,可他终究没料到,韶灵会在一夜之间彻底离开阜城,消失地这么彻底!仿佛在阜城,这三个多月不曾发生过任何事,仿佛在阜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值得她留恋,值得她不舍!

她给洛神留了书信,但只字片语都没留给他。

九月初,阳光依旧很温热,但哪怕站在太阳底下,风兰息的面色,却更白了一分。

……

第二个漫长的夜晚,又过了。

韶灵弯着腰,艰难地给他喂了一点鸡汤,他还是沉沉地睡着,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迟迟不肯苏醒。

所有人都看的出来,韶灵跟往日不太一样,她不知疲惫地守望着毫无知觉的韶光,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哪怕再小的琐事,亲力亲为。

“韶光,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我都会跟你一起承担。”她斜着身子坐在床沿,眼底只有韶光一个人,悲怆侵袭了她的心,只是回应她的,依旧是死寂的沉默,就像是命运,残忍地掐着他们姐弟的脖子。

她无奈地双手掩面,等的久了,她几乎快发狂了,紧紧拉着韶光的手,贴在她的胸口。

“谁伤了你,我定会让那儿血流成河。”

话音未落,一人径自推开门,走了进来。

韶灵回过脸去,满目猩红,仿佛被激怒的野兽,光光是他的脚步声,就已然触怒了她。

慕容烨在那一双幽暗的眼底,见到了泛滥的冷光,那些锋芒的尖锐棱角,一刹那就刺伤了他的眼。

她的眼光穿过他,落在远方,彻底地无视他的到来。

慕容烨缓缓勾起唇角的笑弧,明目张胆地接近韶灵,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让老马传的话,爷已经听到了。”

他总算按耐不住,亲自来取她的性命?!她沉默着起身,甚至不正眼看他,素手端着刚刚熬好的药汁,走向韶光的床畔。

她担心过慕容烨会杀她,但到了今时今日,她却不怕了。

满心的,只有韶光。

他不醒来,她害怕的要命,她经历这么多波折才找到他,若是韶光因她照看不力而死在她的手里,她……如何有脸去地下见爹娘!

但若他何时醒来,她又该如何去承受他眼底的痛苦和绝望?!她以为把他从大漠带回来,远离明月坊,可惜她终究高兴太早,云门……对于韶光而言,跟娼妓馆又有何两样?!

她的疏忽,亲手将韶光推向了慕容烨的怀抱是吗?

慕容烨轻缓之极地问,俊美无俦的脸上再无任何笑意:“你亲口说的话,后悔吗?”

后悔?!她冷冷一笑,不曾回答,将手中汤碗搁置在床畔,扶着韶光倚着床头,轻捏他的双颊,让他微微张口,小心翼翼地喂下药汁。

在她生不如死的时候,韶光,就是这世上狠狠抓住她的那个人,想到她还担负着宫家长女的责任和担子,她才不能轻易丢弃自己不值一提的性命。在看到韶光身上累累伤痕的时候,她咬牙饮恨,发誓会让伤害韶光的人付出代价。当见到韶光展露笑颜的时候,她也仿佛坠入幸福的迷光。

她从未想过,韶光还会遭遇更加不幸的劫难,她从未想过,韶光还会有性命之忧,她更是从未想过,因为她的缘故,韶光的心病……或许永世无法痊愈。

韶光要是有了好歹,她还要紧紧守着自己这条命吗?!最后一个亲人,她都无法守护,只剩下自己孑然一身,孤寂存活。

苦,一瞬从口中,漫到了心里。仿佛喝下一整碗汤药的人,不是韶光,是她。

“等韶光醒来,就是你我的成亲之日。”他淡淡望着她纤瘦的背影,不过两日而已,她活脱脱瘦了一圈,原本就清瘦的小脸,如今更是令人心疼。“你说的,随时随地爷都能娶,那就全权由爷做主了。”

这一回,他的咬文嚼字的把戏,却只令她脸上寒霜更重,那一双灵动美眸,只剩不屑的冷色。耐心被慕容烨的谈笑风生磨到了界限,她已经站在悬崖峭壁,心神恍惚。“七爷,你要一个挡箭牌,这世上多得是女人,为何非我不可?”

“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比你更合适。”哪怕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他也不露半分仁慈,视线紧缩她的一举一动,她眼底的悲凉,手上的温柔,心中的哀莫大于心死,他全部都了然于胸。

闻言,手中的药碗一抖,溅出几滴黑色药汁,韶灵压下心头的最无力的颤栗,她总算抬起眉眼看他,冷艳笑靥带着几分漠然和讥诮。“当你有名无实的妻子,然后眼看着你肆无忌惮碰我的亲弟弟,七爷?”

七爷那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从韶灵的唇齿中逼出来的,满心怨怼之余,令人不难感受到她心中的沉痛和悲哀。

她定定地看着他,能想出这样的“两全之策”,慕容烨啊……你岂止是狠毒!简直禽兽不如!人性泯灭!

慕容烨俊颜同样漠然,字字冰冷。“爷说的话,你必是不愿信了——”

她无声地笑:“你说的话,可信吗?你要我如何信你?”

“佛眼看人,人人是佛;鬼眼看人,人人是鬼。”慕容烨一把按住她的手腕,将瓷碗从她的手中硬生生抢夺过来,对着她的眼,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韶灵,你对着爷的时候,又何尝说过几句真话?”

她居然被慕容烨的话,指责的无言以对。

自从九岁去了一趟鬼门关之后,她对身边人,早已没了信任可言。她自己本是多疑之人,如何去指责慕容烨不可信?

“韶灵。”他抓着她的手不放,邪魅的双目一片肃然,眼底的火光炽热的烫着她。“韶光生为你的兄弟,是他的幸运。可你是否想过,你的生命里,会有一个人比韶光更重要,更值得你守护?”

他依旧一语中的。

韶灵咬紧牙关,眼神有了莫名的闪烁。

“你只相信你的眼睛看到的,只相信你的心揣测到的。”他的眼神突然转为默默的温柔,他察觉的到手下的指尖,及其轻微地一颤。“你的心里,任何人都进不去。”他不想她困在自己的牢笼里面。

韶灵不再沉溺在那双似真似幻的眼眸之中,她冷笑着将手抽离出来,不冷不热地问。“七爷,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韶光一醒,我就会带他离开云门。六年来你花在我身上的银两,有多少?一千两?五千两?”

“这么急着跟爷撇清?”面对韶灵的绝情,慕容烨却只是眉心微动,他扬起薄唇边的笑,似乎并不为之震怒。

“我不想再欠你一分一毫。”韶灵垂下眼,两夜不睡,眼下一片淡淡青黑:“既然你不说,那就五千两吧。”

“你哪里得来这么一笔银子?”慕容烨的俊脸陡然变沉,双目的暴戾阴沉,突地令人不寒而栗。话锋一转,他一把勾住她的肩膀,无声冷笑。“去找宋乘风?还是风兰息?你不想欠我,宁愿去欠他们,你就能笃定他们不想借此而要挟你,算计你,他们就没有对你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五千两不是一笔小数目,宋乘风虽是元戎皇后的亲外甥,但宋家在这十几年家道中落,也不再是显赫的大家族,而且远在京城。风兰息的确是一国侯爷,却也是蒙受祖宗荫蔽,侯府看似光鲜阔绰,除了固定的田租来源,又如何能有多余钱粮?哪怕风兰息愿意给她,她的性子也不会收下。

“天无绝人之路。”她神情冷淡,转过脸去,哪怕一筹莫展,也不愿再多谈。

“爷没有要拿你一笔嫁妆的意思。”慕容烨同样强硬。

“韶光在这儿,我不想跟你争吵。”她低声说。

“那就出去说。”慕容烨的目光短暂地停在韶光苍白的脸上,冷哼一声,依旧漫不经心。

他不以为然的态度,彻底在她的心上,火上浇油。

她已经等了足足两天!韶光再不醒来,就真的会出事!慕容烨居然还在她面前调侃逼迫,欺压逼吓!

韶灵径自打开门,走了出去,慕容烨缓步跟在她的身后,一派稳操胜券的泰然。

见到庭院中的阵仗,韶灵突地停下脚步,眉头紧蹙。

一个陌生男人,约莫三十出头,五花大绑跪在中央,周遭四个黑衣男人,一脸无情,都是慕容烨的得力手下。

慕容烨指着男人说:“是他,把韶光强行带走。”

“云门五六千人,七爷要想找一个替罪羔羊,还不是手到擒来?”韶灵双目漠然,无所动容。她笑着看了那个男人几眼,脸上没有一分怒气。“没有七爷的首肯,谁敢假传圣旨,在云门胡作非为?”

慕容烨的眼底,卷起暗潮,他扯唇,不怒反笑。“此人叫叶盛,下面的话,他自己说。”

叶盛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支支吾吾,全身都在发抖。“上个月,我在花园牡丹亭看着了小公子,一时心痒,眼前都是小公子的模样,忍了一个月没忍住……后来听闻主上要出去,我借机去了,打昏了他身旁阻拦的小子,可半途小公子急着呼救,我就把他绑起来了……”

“你动了他。”韶灵的嗓音发冷,她俯下身子,冷冷地盯着他。

“我只是摸了摸小公子的脸……”叶盛言辞闪烁。

韶灵扬起手掌,重重甩了他一个巴掌,淡淡地问。“是这样吗?”

叶盛无意间望入韶灵血红的眼底,打了个冷战:“还……看了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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