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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小嫡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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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们桌上的茶还喝不喝?”两人抬头问道。

“你们喝吧。”韶灵挥了挥手,走到一旁,将馒头送到慕容烨的唇边,他冷凝着脸不看她。

“还有一个时辰才到,你真不吃吗?”她蹙眉问了句,看他毫无所谓,正想收回这一个白花花的馒头,慕容烨却咬了一口,面色依旧不太好看,味如嚼蜡。

韶灵弯腰抓了把干草喂马,柔声说道。“我们牵着马走走,我坐得累了。”

“七爷,你不常听到这些传闻吗?云门在江湖上的名声越来越大,难免有人好奇——”她牵着马跟慕容烨并肩走着,淡淡睇着他的脸,他比往日安静,也比往日黯然,她觉得这样的慕容烨很陌生。

慕容烨停下脚步,眼神清冷如水,脸色很淡。

她的眸子璀璨如火,正悠然提议,双手在脸上比划着。“你要不喜欢别人揣摩你的样子,不如往后带个面具在江湖上行走?面具上最好画着骇人可怕的脸谱,谁看了都不寒而栗,也有助你在手下面前树立威信,你意下如何?当然,最好不要三更半夜出来,会吓着人。”

看她表情鲜活生动,言语似真似假,慕容烨总算笑了,一掌推开她的螓首,继续朝前走去。“你出的什么歪主意?”

她隐约察觉,他并不喜欢别人议论他的长相。韶灵翻身上马,低声道。“韶光男生女相,我原本也很担心,不过后来一想,这些都是上天恩赐,何必庸人自扰?韶光继承了娘亲的长相,七爷的母亲定也是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大美人。”

“是什么人都无所谓了,反正都不在了。”他冷淡地说。

他说的并不悲伤,兴许他原本心肠就很硬,二十几年来没有见过双亲,如今重提往事,也不会有任何眷恋。但他眼底一丁点的黯然,却还是刺痛了她。

他的双亲,留给了他许多财富和惊人的俊美面貌,除此之外,他并不曾享受过哪怕一天的温暖,该说他幸运,抑或不幸?!

慕容烨站在马下看她,眼神莫名纷杂,她原本就是率性乐天的性情,不只是她的笑,她的一言一语,都能牵动人心。

他纵身一跃,稳稳当当落在她的身后,双臂环着她的腰际,抓住她抓牢缰绳的双手,韶灵有些错愕,扭头看他。

“七爷,你自己有马。”

慕容烨又一副颐指气使的傲慢姿态,他下颚微扬,说的笃定,不容置疑。“老马识途,让它在前头带路。”

韶灵但笑不语,慕容烨压下挺拔身姿,将俊脸搁在她的肩窝,两人的身子贴的很牢,不留半分空隙。

“两个男人同骑一马,不古怪吗?”

她咬着剩下的半颗馒头,眼底眉梢尽是不羁,她早已习惯了慕容烨的轻佻手段。

“爷知道你是女人就得了,管别人说什么?”慕容烨说的傲然又自负,话音未落,挥动手中马鞭,骏马突地朝前冲去,她不自觉地往后仰,两人靠的更近。

那一瞬,她的身体,她的心仿佛也飞了出去,她的眼触到他脸上的一抹快慰,那样的慕容烨……仿佛离她好遥远。

韶灵回到云门,正是午后,韶光正在窗边书桌提笔练字,连翘跟三月收拾整理者药材,偶尔有弟兄前来领药材,五月笑呵呵地抱着铜罐子收银两,她倚着门看了半天,这个屋里的氛围,当真温馨而祥和。

“小姐,你回来了!罐子快满了,你听听。”五月举手抬高铜罐子,在她耳畔摇了摇,一脸欣悦。

“我出去才四五天,这么快就满了?”韶灵笑着望着一屋子的孩子,也感染了他们的快乐,或许她只是想完成行医的梦想,在云门外,还是云门内,都一样。

“小姐,你不在的时候,我跟三月没偷懒,一有空就看你给我们的医书,多亏了小姐在上面注释,实在看不懂的我们去问韶光,真觉得学了好多东西!”连翘为韶灵倒了茶水,指了指桌上的几本厚重医书,信心满满。

“你呢?练会了几套拳法?”

韶灵微微点头,最终将脸转向三月。

三月的眼前一亮,兴致勃勃地说。“今天练了赤星拳,比之前的三套拳法都来的难。师傅说要是根底顺利,一年后,就让我们挑兵器,我想用剑,师傅最擅长的就是用剑,不过双刀也不错,小姐你说呢?”

“江湖上用剑的剑客太多,大多都是无名客,想练成独眼这样的剑法,没有十年五年,是绝对出不了师的。你要真喜欢,就要有恒心。”

韶灵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完此话,便走入内室去。韶光抬起脸来,眼底浮着很浅的笑,她搬了椅子,坐在书桌前,打量着他书写的诗词。

“我们之中,还是爹写的字最好,苍劲有力,年轻时候也跟你一样,最爱看书,有时候还废寝忘食呢。”她弯唇一笑,神情柔和。

“姐姐也喜欢儒雅的人吗?像爹那样的?”韶光搁下了笔,踌躇着望向她,欲言又止。他从韶灵这边知晓的,只是娘亲柔弱美丽,父亲文雅睿智,其他的,一无所知。

“你到底想问什么?我们姐弟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韶灵为他研墨,俯身看他,脸上没了笑,嗓音渐轻。

“五月说,阜城有个侯爷,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十几岁的时候就能写出闻名天下的诗词,人人都称赞他为阜城才子……姐姐,你见过他,他写的字好吗?做的诗好吗?”韶光的眼神划过一抹幽暗和迟疑,轻轻抓住她的手腕,连连追问。

韶灵眉头紧蹙,冷若冰霜:“听连翘说了宋乘风,你就囔着要去跟他学武,听五月说了风兰息,你又对他感兴趣?这位侯爷兴许的确一身才华,那又如何?他的书房是阜城最大的,或许有上万本书,十几岁能做出令人惊艳的佳作,可是识人不清!看再多的书,又有何用?”

韶光被她突如其来的愤怒烫着,他半响才松开了手,垂着眉眼,默默问道。“姐姐这么好的人,身边一定会有倾心于你的出众男子,姐姐一定要嫁给一个好人,要过好日子。难道,非要是他吗?”

“我将来要嫁的人,不但要对我好,还要对韶光好。成亲是终身大事,我会拿来开玩笑吗?”韶灵久久凝望着他脸上并不分明的担忧和阴郁,轻轻抱了抱他,他拉着她的衣袖,迟迟不肯松开。

“只要对姐姐好就行了,我没事。”韶光将脸贴着她的肩膀,神色黯然。

“那个人……没你想得这么坏,这么可怕。”韶灵安静地凝视着他的眼,看他的发髻有些乱,重新为他拆了头发,梳好了头,不疾不徐地说。“就像你的师父独眼,你刚来的时候不也很怕他,觉得他面目丑陋,就必定心肠毒辣?你跟了他学了武艺,相处下来,他真跟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吗?”

韶光沉默了很久,才摇了摇头,眼底似有动摇闪过,但显然已经卸去不少担忧,双目也归于平静清亮。

“回来的时候在阜城给你买了这个,喜欢吗?”

韶灵从腰际掏出一件物什,塞入韶光的手心,神色一柔,轻声细语。

一方小小的翠色砚石,通透而澄净,韶光笑着将砚石压着自己书写的宣纸一角,抬起笔,蘸了蘸墨,静心写完了诗。

她噙着一抹笑意,韶光的每一个字,每一笔划,都在她的眼底掠过,她依靠在韶光的肩膀上,他的肩膀硬实了不少,不再跟半年前那么瘦削。因为练武的关系,他的手腕有力了,写出来的字体刚劲不少,正如慕容烨所说,一切都在变好……练武,是一条好的路,韶光也没有她臆断的脆弱,用不了几年功夫,他会长成一个坚强的男子汉。

但她没办法陪伴韶光一整个下午,很快有人中了箭,被送到外堂。受伤的多达十余人,虽并不致命,她忙着给伤患取出箭,直到黄昏时分,她才抽了空,喝了杯茶。

“你们又去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个个如此狼狈。”韶灵给最后一个男人拔出了肩膀的箭,看他咬牙忍痛的样子,将手中帕子往他嘴里一塞,冷声道。

趁他不注意,她一手拔出他手臂上一支箭,男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韶灵这才将帕子从他口中抽出来,挑眉看他。

“韶灵姑娘……小的不能说……”男人支支吾吾,眼睛不看她。

“你怕七爷怪罪下来?”韶灵笑着问了句,看男人沉默不语,她也并不为难他,转身吩咐连翘将他送走。

为了应付这些突然身负重伤难以行走的病患,她让连翘做了好几把木椅,椅下有轮,方便许多。

“小的谢谢韶灵姑娘,不过,主上有令,还请姑娘见谅,姑娘要真想知道,就去问主上吧。”男人临走前,回过头来说了句。

看来,她还真要去慕容烨那边走一趟。

韶灵刚踏入七爷的院子,却看屋内没有烛火,她眼神微动,若有所思,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便转身过去。

来人却是马伯,他依旧脸色严厉,没有一分笑脸。

她扬起笑,轻声问道。“马伯,七爷不在屋里?”

马伯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七爷去地牢了,这回带回来的人肯定是个硬骨头,否则也不必劳烦七爷亲自出马。”

韶灵眸光一闪,跟着马伯,一道收拾着慕容烨的屋子。“七爷还没用晚膳吧,不如马伯给我指路,我去端给七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动什么念头。我是老了,还没这么糊涂。”马伯低喝一声,语气之中流露几分不耐。“地牢里面,没你想看的东西,你在这儿等七爷回来就好。”

“马伯——”韶灵见马伯要走,匆匆拦住他。

马伯哼了一声:“你一个女儿家家,也没个惧怕,你以为地牢是地宫吗?”

韶灵笑容崩落,正色道。“地牢当然并非地宫,不会金碧辉煌。”

“你……难道决定跟随七爷了?”马伯审视着她脸上的凝重,察觉到些许异样,低声问。

“我跟七爷的误会,已经解开了。”韶灵安静地说,嗓音清冷。

“一晃眼,我在七爷身边二十四年了,现如今,七爷身边总算有个女人照顾了。七爷小时候,也曾有下人照料,不过很难让七爷满意的人选,没几天就被轰出去了。”马伯脸上的神色缓和平静下来,但话锋一转,语气又跟平日一般严厉苛刻。“你将七爷伺候好了,就是你的职责,其他的,你不用管。”

韶灵苦苦一笑,心中落入些许无力,她望着眼前这个从来都不愿给别人一分宽待和笑容的老人,半响才开了口。“马伯,你要我当七爷一辈子的婢女?”

马伯却勃然大怒:“你九年前是什么样子,你我心知肚明。七爷栽培你,教养你,将你收到自己身边,你还贪图什么?”

韶灵眉头微蹙,脸上血色尽无,年少时候也常常被马伯训斥,但今夜这一席话,却让她当真心中寒凉。她清楚马伯从来都不太喜欢自己,但她一直心存敬畏,原来这世上有很多人,永远不会变,永远也不会更改心中巨石般的成见。讨厌,就是讨厌,只会有轻重之分,永远都变不成喜欢。

“韶灵,七爷是对你很好,但七爷不能娶你。”马伯看着她的面色,眼底的愁色久久不曾退散,终究不再言辞严酷,言语之内藏匿着幽幽的叹息。

“马伯,我原本并不在乎成亲这个形式,但我不明不白跟着七爷?”韶灵犹如被惊雷击中,冷声反问,她心中有气,又有源源不断的阴郁。

她木然地站在原地许久,迟迟无法理解马伯的话,哭笑不得。

若七爷真心喜欢她,为何不娶她?若她要留在七爷身边,不是以妻子的身份,又是什么?照顾七爷饮食起居的婢女?还是……只是给七爷暖床的姬妾?

马伯也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放软了口气:“我是为你好。免得你以后难过。”

她的心中翻滚着满满当当的厌恶和不快,双眼凌厉,一脸冷若冰霜。“马伯,你这些话,怎么不跟七爷说?若七爷不想娶我,我也不会死缠烂打,非要嫁给他。”

“跟七爷的身份有关。”马伯扣住她的手腕,晦暗的眼底尽是纷杂难辨的情绪,他压低嗓音说道,话锋一转,更是压抑着不为人知的酸楚。“我还能不知道七爷的性子?我要去跟七爷说,他不会善罢甘休,而他要问的那些事……我回答不了他。”

韶灵头一回看到马伯愁容满面的样子,他说一不二,一板一眼,在云门,除了七爷,谁犯了规矩,都会被马伯训斥,不少人都怕他,唯有七爷的事,才能让他举棋不定,左右为难。他年纪渐长,希望有一个七爷中意的女人能侍奉七爷,却又担心这个女人霸占了名分,江湖儿女的确不拘小节,并不看重繁文缛节,但为何七爷的身份成了他们之间的阻碍?!

“还不如你由你来说,七爷不会怀疑。”马伯将她的手握的很紧,甚至,令她疼的咬牙。但他眼底的真切和急迫,不容置疑。“七爷不是很听你的话吗?七爷不是三岁五岁,更不是八岁十岁,他到了成亲娶妻的时候了……我越来越劝不住七爷了,他一旦做了决定,一切都来不及了。”

送走了马伯,韶灵扶着圆柱,坐在长廊,脑海里全都是马伯说过的话,千丝万缕,成了一堆难以解开的乱麻。

一道不冷不热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听来有笑,却不见得是欢喜。“两个月不见,你们进展的这么快,都要谈婚论嫁了?”

“谁让你偷听别人说话的?”韶灵面色一白,循着声音望去,却是洛神,站在桂花树旁,幽蓝的华服隐隐泛着光。

“是你太伤心了,连别人的脚步声都没听到,以往,你可没这么迟钝。”洛神的神色很淡,言辞间没有任何起伏。

“我哪里伤心了?”韶灵反唇相讥,红唇扬起,轻轻瞥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问。

“慕容烨要不想娶你,你也不会嫁给他,这句话,他听了肯定不高兴。”洛神折了一支桂花,在她眼前轻轻摇晃,一副拿捏着她把柄的得意模样。

韶灵面无表情,淡淡说了句。“你偷听了这么多?非君子所为。”

“要是他不向你表示情意,你或许根本不想接纳他,听着……是这么个意思?”洛神的眼神轻慢,手中的桂花枝轻轻打了她几下,金黄色的小花朵落在她的眼前,他调侃着,不留情面。

韶灵心中有气,洛神的调侃更令她不快,她挥手打落他手中的桂花枝,拼命拨了拨发丝里的桂花。

“你若想把这句话说给他听,那就去吧。”韶灵越过洛神,身影一片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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