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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重生-天才音医师相思如风-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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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啸对他的表情似而不见,又看看左右:“龙惊云雪岚一起回去,河姑娘跟我走一趟。”

龙惊云雪岚心中甘,又不敢有异议,只得不情不愿的应了句是“是”,河可盼娇躯一凛,脸色又白了一分。

察觉到河可盼的变化,水啸眼神一黯,一颗心隐隐生痛,伸手拉起小表姐的手,足下一动,人飘然飞出,而当握住河可盼冰凉的手时,心痛的感觉更浓。

华仪等人仍是淡然无语无动静。

拉着河可盼的水啸,在衣袍飞扬间,人似一片梨花与绿叶从中飘落于地,无声无息的站至凤留行前,相呀不足三尺远。

她没有说话,放开河可盼的手,看了看一边的车驾,又看看凤留行,双手向后一负,玉足一抬,一步错开凤留行几人,悠然向前方漫步。

凤留行扬眉,血瞳流转出一束璀璨的光华,慢腾腾的起身,一闪身追上她的步伐,并肩而行。

亦在凤留行动身之际,旁边的二辆车车帘一挑,先身飞出二道人影,如电划过虚空,落到水啸的另一侧,一人与水啸并肩,另一人则落后三步跟随。

水啸没有侧首,跟来的二人是谁,她不用猜都知道,一人是河洛图,另一个自然就是河家的现任家主河烔。

而当凤留行离座时,四凤卫收起椅子,瞅了瞅河可盼,弹身跟在处家主人后面,河可盼微微一怔后也疾步跟上。

世家车驾上的人,隔着车帘目送着几行,目露深思。

霍地,一抹梨白猛的刹步,如冰裂的清凉声音,轻飘飘的钻进了众人的耳内:“我讨厌无论到哪后面都跟着尾巴,更讨厌周围多出些无关的耳朵,如果这次再出现跟以前相似的情形,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九月的阳光很暖,可当声音响起时,无数人冷灵灵的打了颤,那一刹那间,亦有无数双眼里划过了惊悚。

这小祖宗,终于发飚了。

华仪与众院士暗中一笑,瞟瞟世家的所停驻的车驾,个个眼里流露着戏谑之色,面上更是赤果果的飘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年余来,学院内进进出出的信鸟多如牛毛,可将他们折腾的够呛,就算这并不是他们全部人的事,只是其中一部分的职责,但是,每每在例行会议上,次次都要听到负责人向众人抱怨,那如泪如血的哭诉可是将他们的耳朵都灌出老蛮来了。

那真是苦不堪言啊,小祖宗这次敲了敲钟,那些人应该会收敛些了吧?

听到小祖宗给人敲警钟,一个个都暗自高兴不已,对未来充满了期盼。

而不管各人心思如何,甩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水啸又身似轻风,飘荡着远去。

当凤留行几人即将要走出众人的视线时,排在最前方的车驾车帘一挑,露出了沐月霜那张风华绝代的俊容,他冲着前方,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就仿佛心有灵犀,从容而行的水啸突的立身,蓦然回首。

沐月霜眼睫一翘,再次绽开一个倾国倾城的淡笑,他笑时,眼角扬起,那笑如芍药绽放,妖娆娇艳。

回首遥望的水啸,定定望着沐月霜,琉璃色瞳目里跳跃着点点光芒,像是月华在水中碎开。

沐月霜眨眨眼,挽帘的手指一松,流光滟滟的月色帘子垂落,又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回首的水啸,转头,与等着她的凤留行河洛图身形一动,闪出了众人的视野。

当再也瞧不到凤留行等人的身影时,停驻的世家车马才扬蹄起步;当各家车驾全部驶出学院大门时,飞飞与华仪跟院士们一起回学院,外面的人群也相继散去。

水啸与凤留行出了人群的视野,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行速,在大街小巷中七弯八拐的转悠,转了无数条胡同,转入一幢大四院内。

前前后后的几人当院门关闭时,终于立身。

“噗-”才稳住身的河洛图骤然一乱,张口吐出一道水箭。

红色飘洒在空中,如雾迷濛。

河烔,河可盼身子一抖,惊得连闭住了呼吸。

“凤-留-行-”水啸眼角一跳,重重的叫着凤留行的名字。

此一刻,她才知道凤留行竟然早就出手,而她,竟然一直都没发现河洛图身负有伤,这让她心中相当不好受。

“无事。”还没等凤留行说什么,河洛图连嘴角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擦,便飞快的抢先出声。

凤留行淡淡的瞥一眼,伸手握住水啸的手,拔地飞起,如飞鹤展翅,凌空飞翔。

“河炯,带着她在此呆着,一个时辰后去城外汇合。”河洛图抹去唇角血迹,头也不回的跟着掠起。

“少……”河炯惊得大叫,想跟着去保护,可一转眼,突然发现空中空空如也,竟什么也没有,一个吃吓,那“少主”的“主”这就卡在了喉咙中。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道边金菊招展,池中锦鲤跳跃,小桥流水,楼廊回环,如果不是远处田间金稻飘香,枝头硕果累累,肯定会让人误会这里是处花园而不是田庄。

水啸的嘴角早抽了不知多少回了,这里,她知道,就是重阳节时凤留行拐着她来住了一晚的那个地方,当时凤留行是凭空降落,而这次则是自大门而入而已。

一路走来,她除了无语还是无语,没办法,她真的想不通玉紫幽哪根神经搭错了,竟在城个弄了田庄当秘密驻地,更想不通的是,凤留行为毛带着她往玉紫幽的秘密驻点跑,而不是去他自个的地盘。

究竟是那家伙在这边没地盘,还是他不想让她知道呢?

被凤留行拉着手的水啸一路走一路想,内心纠结。

一边的河洛图,可不像她那么像少根筋似的,一路走一路暗中观察着周围,谨慎的很。

后面的一来二去三从四德时不时地瞟瞟自家少主牵人的手,心里禁不住纳闷儿:未来的少夫人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竟没有反抗情绪呢?

随着路边景色的不停变化,再也看不见田畦与树木,有的只是楼廊亭台,小桥流水,和数之不尽的名花贵卉。

再经数道门径,穿越花畦,一座琉璃飞瓦,红漆柱的小亭赫然在眼,淡淡的茶香也随之飘入鼻内,同时,还有一点似有似无的其他气息。

那一缕气息相对几人而言,实在是太熟悉了,河洛图一张玉面虽没改色,眼中却有一抹惊骇一闪而逝,而他几乎是身不由已似的暗中多看了凤留行两眼。

当感应到那一丝熟悉的气息,正纠结不清的水啸则猛地抬头,满眼惊愕:“酒老头?”

“你们好慢,老子都喝了二杯香茶。”随着懒洋洋的声音,亭内人头一冒,原本无人的座内便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不是酒轩华又会是谁?他手中还捏着只小巧的杯子,嘴里抱怨时还不忘对着几人挤眉眨眼,一副“你们太弱”似的表情。

河洛图极快的望一眼便迅速敛眼,掩去了眼底的惊愕与震惊。

老头怎么也在?

“老头,你怎么也在这里?难不成你闲着无聊,竟跟踪人家到处玩儿?”水啸可不管那老头是哭还是笑,很不客气的劈头直问。

老头昨日在三绝院吃了个闭门羹之后便失踪了,听说连晚宴都没露面儿,今儿竟出现在这里,她还以为老头回他的老窝去了,这会儿竟出现在这里,她十分的好奇,所以一问就将心里话一股脑儿全部问出来了,连弯儿都没绕,直白的不不能再直白。

“我草,老子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能来老子当然也能来,丫头都没意见,你小东西胆儿越来越肥了,竟敢对老子有意见,你当老子舍不得割你小鸡鸡是不是?”不曾想,老头一听立马炸毛了,老眼圆瞪,哇哇乱叫。

凤留行也不给解围,自己暗中偷笑。

这又是哪跟哪的关系?

水啸被那顿噼哩啪啦给弄得晕乎乎的,心里更好奇老头为啥好好的炸毛了,等老头换气儿的功夫,立即插嘴:“这哪能怪我,谁叫你昨天无故失踪,在这里看见你人家当然好奇了。”

“什么叫无故失踪,老子哪有失踪?”老头不依不饶的怪叫:“老子睡得太沉忘记时间而已,是你们这些小子找不着老子,哪能怪老子没出现。老子今天辛辛苦苦的帮你们解决了后面的小尾巴,你不感激老子不说,竟还怀疑老子的为人,你太没良心了,你太太……”

她有怀疑吗?那明明是好奇好不好?

听着老头的喋喋不休的指责,水啸满头的冷汗,那些尾巴她自己也有法子解决,哪用得着老头出手,他自己愿意出手又不关她的事,有必要那么斤斤计较么?

看老头似乎没完玩没了,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一下子甩开凤留行的手,嗖的冲进亭子里,随手抄起一杯茶,向着老头嘴里灌去,语言方面没法让老头闭嘴,那就想办法堵住他的嘴,让耳根子清静些。

凤留行河洛图笑咪咪的看戏,半分不急。

“咕咚-”老头不劈不闪,张嘴咬住飞来的杯子,一个吸气将杯子中的热茶喝了一滴不留,再一吐气,卟的将杯子给吹的落在桌面上。

“嗯嗯,这还差不多,看在你还孝心的份上,老子就不计较你的过失了。”老头一抚白须,满足的眯起眼。

什么叫厚脸皮?什么叫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儿,什么叫自找台阶下?这不就是了,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哪,她的行为哪里像是敬茶了?

还有还有,她哪有什么过失?她不就是问了一句嘛,瞧瞧老头,白口红牙的一咬,竟变成是她的过错了,这巅倒黑白的功夫真是让人叹为观目啊!

水啸郁闷死了,这就好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没半点成效,真的是特么的让人想撞豆腐,却是万般无奈,也学老头自寻台阶的一屁股坐下。

可她屁股还没坐热,腰间便多了一双大手,下一秒,身子一轻,紧接着背后便贴上一堵炽热的墙壁。

啊啊,又成抱枕了,为毛这么霉?

冷颤了一个,水啸无语望天,姓凤的真的是太胆大了,竟当着外人也敢赤果果的表达他的占有欲,她可以将那家伙揍成猪头么?

最终,她将那簇还没冒起的小火苗扼杀在萌芽状态,虽然她很想那么做,可她的直觉告诉她,目前,眼下,她,还暂时性的不具备那个实力,一句话,她还没有摞倒凤修罗的能力,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灵的,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老头一翻白眼,一伸爪子,如闪电般的探手将才被人抱住的水啸揪住,一提就将人提到自己身边,按坐在椅子内。

“哼哼,凤小子,你心疼小奶娃归心疼,可不许强抢老子的孙女婿。”抢到了人,又很严肃的警告着,语气里充满火药味儿。

河洛图看得眼睛发直,愣是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啸,沐月霜是不是给你下绊子?”凤留行根本没有理会老头,望着被抢走的人,血瞳里闪着小心谨慎。

酒老头眼皮一颤,视线如电,一下子掠过了凤留行河洛图水啸三人,又看了看跟着进入亭子中的四凤卫,却什么也没说,唯有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不过,那点变化如昙花一现,转眼便又不见,连凤留行都没有发觉。

水啸的脸有刹那的失血,一只手按上胸口的位置,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好。”凤留行轻轻颔首,似是真的放心了似,还轻轻的嘘了口气。

亭子里虽有热茶,周围却空无一人,连气息都没有留下,没有人侍茶,四凤卫当茶童,一一沏好茶才恭敬的站到主人身后。

水啸看着喝着茶的河洛图,心中冒起一肚子的疑问,她看得清清楚楚,河洛图明明有吐血,他受伤的事绝对假不了,可不知为何,除了他吐血那一刻她有察觉到他受伤,现在竟看不出一点异样,凭他的心跳与气息来测,他竟好好的,根本没有受伤的征兆。

为什么这样?

“老头,他是什么境界?”试着查了几次都查不出河洛图的修为实力,眨巴着大眼向老头请教。

“合天境。”酒轩华瞟瞟她手指着的人,很淡定的甩出三个字。

合天,高混天四境,可为什么竟无法感知?

暗中一算,水啸纠眉,又不客气的指着凤留行的鼻子:“那,这个家伙呢?”

凤留行的实力高出河洛图,这一点在她跟他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就感知出来了,在分别一年后,她的直觉更是告诉她,姓凤的给人的感觉更莫加高深莫测,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有新的进步。

夫人啊,小祖宗,您老就不能文雅点么!

一来二去三从四德眼角一蹦,紧张得齐齐出汗,对别人指手画脚可以,可是,眼前的是少主啊,以前用指少主的人早重新投胎做人去了。

殊不知,水啸此刻镇定着呢,她是不怕凤修罗变脸的,她也敢赌,甭说是指他的鼻子,哪怕是戳他的胸口,他也不会真的翻脸,翻脸也是做戏给人看的,不会将她怎样,因而,她可是有肆无恐。

可一来二去三从四德可不像她那信心百倍,四人全身绷得像铁板,屏闭住呼吸,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只粉嫩嫩的小手。

四卫提心水啸是情有可原,这会儿,就连酒老头、河洛图也紧张得不得了,生怕凤修罗发怒将那小家伙给丢到西天去。

“这个更高,破天境,你就更甭想去偷窥啦。”老头一弹指将那只指人的小手给拔开,还狠戳了下小家伙的脑袋以示惩罚。

凤留行看出酒老院长的心思,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人家只低四、六个阶,竟感知不出,真没天理!”水啸可不知自己在别人眼中是到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兀自抱怨。

老头咂嘴大乐:“你小子真的嫩了些,竟连这个都不知道,老子告诉你好了,修为共三重天,第一重天是神降大陆人所周知的九个境界,从窥天起,经察,视、登、临、顶、入、立七境到混天境为第二重,以镜天为始,经悟、融、合、化、破、斗、定,到通天境为第三重。”

“三重天中识天为开启第二重天的至关阶,混天为开启第三重天的门匙,如果无法悟透,终生卡于二关无法再进,第三重天最难修,混天境以下者无法窥视第三重天的修为高低,这一重天中高一阶与低一阶有天壤之别,过融天境可以掩去自己的真实修为,只有实力高出自己才可以窥测,过破天境,不仅可以掩去真正的实力,还可以变化自己的容颜,凭意识就可以锁定融天境以下境界修为者,所以,你测不出河洛小子的实力是正常事。”

“喂,河洛家的小子,别再逞能了,你再强撑下去,说不得要留下终身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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