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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重生之驸马无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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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着急,半真半假地挤出两滴眼泪:“皇奶奶年岁已高,国宴上见到时,平阳觉得她日见苍老,只怕将来见她的机会也不多了。”
我将脸埋在掌心轻轻抽泣,此时已完全是真情流露。和风暖日、依偎在皇奶奶怀里欢笑的时日早已不复存在,近几年的记忆里全是尔虞我诈、血雨腥风。
皇兄干咳了一声,道:“皇妹的心情朕了解,毕竟皇妹是太皇太后最宠爱的公主,心中思念祖母乃是人之常情。只是太皇太后曾明言,她于归来坡静养时不见任何人,你此去告知她老人家大婚喜讯倒也情有可原,只是明轩么……毕竟……”皇兄说到此处又沉吟不语,夹起一粒花生米,似在仔细思量。
明轩稍稍侧转,躬身道:“按理明轩应随公主一起面见太皇太后以表孝心。既然太皇太后不愿外人打扰,明轩此去必会拂了太皇太后的意,反倒变作不孝了。不如公主独自前往,明轩留在家中吃斋念佛,为太皇太后的安康祈福。”
我微微一愣,立刻明白了此中缘由。皇兄的意思是不让明轩与皇奶奶有任何接触,他不仅怕“外患”,也怕“内忧”,怕皇奶奶趁此机会和明轩联手,从内部对他不利。我可怜的皇兄,自己无情无义,便以为皇奶奶也会象他这般无情无义。
“什么‘外人’‘外人’的,让人听了去笑话。”一直未出声的皇嫂笑起来,“都是自家人,见见太皇太后又怎么地了。这样吧皇上,让明轩跟了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到了那里呢明轩就等在山下,不定太皇太后心情好想见他呢。”
我心中冷笑,归来坡山下围着皇兄的亲卫军,没有金牌者不令入内。皇兄必定只给我一面金牌,明轩被拦在山下,即便皇奶奶想见明轩,若是皇兄不愿,亲卫军队长随便找个借口便可帮皇兄敷衍过去。皇嫂这么说只不过给个顺水人情,哄哄我而已。她七巧玲珑,事事算尽,只可惜算不到重生后的我已不再天真无知。
我喜笑颜开,一副天真烂漫模样,不顾礼节走到皇嫂跟前,揽住她手臂依偎在她肩头:“还是姐姐对平阳最好了!”
皇嫂笑得颇为尴尬,伸手似乎想抚摸我的脸颊,手扬了又扬,最终停留在我的发髻上。真心冷漠的人,若非刻意做作,又怎能表达出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散万千痴缠(一)

从坤宁宫出来,天色已暗。模糊不清的暮色掩不住鹅卵石小道上的一抹鲜红人影。史娇娇噘嘴拦在我们跟前,双手放在背后,双眼任性望住明轩。
我摇头叹息,真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如今的形势,无论她对明轩如何情深意重,这般胡搅蛮缠便不会有人同情她。不谙世事的年轻女孩总认为爱情无错无敌,却不知道真正无敌的是人言可畏,是命运。
“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惹到你了?”明轩的语气中带着宽容的笑意,似足了一名兄长面对爱发脾气的妹妹。
空气里充满了潮湿的味道,似乎将要下雨。我觉得有些气闷,一直以来,明轩只称我为“公主”,而刚才他唤史娇娇“你”,看来明轩对她也不完全是利用。
“好象快下雨了。”我望了望天色,“郡主远离家乡父母,想必在宫中十分孤独寂寞,将军不妨陪郡主聊聊,以抒解郡主的思乡之情。对了,听说皇嫂指派给郡主的御厨手艺不错,平阳早想一试,只是今日颇觉困倦,不若就请将军代劳吧,平阳先行一步回府。”
其实我不必说得这么直接明白,但不知怎的就滑出了口,也许是故意说给明轩听,又或许是说给自己听。
回到将军府时果然下起了雨,这场春雨如同朝廷的微妙局势一样,若有似乎、纠缠不清。我站在庭院里伸手接雨,接了许久也接不成手心一汪清泉,倒是周围的桃花树因几日来绵绵细雨的滋润,开得满树灿烂。
凝香轻步来到我身后,踌躇着问:“公主……可要用饭?”
我看着潮湿的掌心,道:“再等一会儿吧。”
等什么,为什么等,我也说不清,只是觉得桃花淡淡的香味让我平静,让我无欲无求。
自小就喜欢桃花,喜欢到从头饰到绣鞋上都有桃花的影子。皇奶奶曾戳着我的额头,笑说桃花是俗品,身为公主,应该钟情兰花、睡莲那样高贵的花种。笑话归笑话,第二日她便命人在宫中种了十八株桃花树。她说,不如一俗到底,待我十八岁出嫁时,一定要选一个桃花盛开的日子。
我十七岁上嫁给了明轩,那日宫中的十八株桃树无一开花。十八岁时,我服下归尘珠倒在他面前,闭眼的刹那竟然看到树上飘下的一朵桃花。
手心终于接满了一汪清泉,一朵粉嫩完整带着清香的桃花被人搁置在我的掌心。我吃了一惊抬眼望去,身前立着一名俊秀男子,和明轩一样穿着武将的长袍,看阶品与明轩不相上下,只是少了一枚象征统领三军出生入死的勋章。
“史清!”我一跃而起,跳过去掐住了那人的脖子,“你还是那么喜欢从背后吓人!”
史清被我掐得面红耳赤,边咳边笑道:“公主还是那么冥顽不化。”
他是异性王平南王的长子,自小便与王公贵族的子弟们感情甚好,私下里也不讲什么礼数。五年前平南王回到平南封地后,他才随父亲一起离开京城定居平南。
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随父亲来京述职,顺便探望妹妹史娇娇。从去年开始,平南王因身体状况欠佳,让世子史清独自来京城述职。史清虽年轻,但饱读诗书久经世故,在平南时已能独当一面,到了京城更将各种关系处理得恰到好处。史娇娇得以在皇宫内撒野而不受伤害,其兄功不可没。朝廷大员常说,史清之能,不亚于其父。而其父狡诈人尽皆知;史清给人的印象却是光明磊落,温文尔雅,更能获人好感。
我松开手,气鼓鼓地道:“去年你来京城时就不曾来看我,今年总算记得了。知不知道你那个妹妹如今更能耐了,撒野居然撒到本公主头上来。”
史清行了个半跪的大礼:“家妹顽劣,无人能治。妹之错兄之过,史清给公主赔罪。”
或许是因为连日奔波,他掩藏不住满脸疲惫,但眼神依然明亮有神,令周围浑浊的细雨也清亮起来。
我噗哧一笑,忙扶起他道:“我说说而已,你跟我行什么礼呀。”
他也笑着顺势站起,目光触及我的指尖时忽然凝住,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挣脱开我的拉扯,尴尬之色自脸上一晃而过。
“公主不介意便好。”他的语气很是生分。
我低头看了看指尖,轻叹了一声。大周国的每一名已婚妇女都会以一种特制的植物汁液在指尖绘上精美的花色图案,我也不例外。这种汁液呈暗红色,平常清水皂角洗之不掉,须以此种植物根茎粉末泡制而成的药水方能清洗干净。
上一世史清并不曾来看我,想必就是因为我已为人妇,需要避嫌。但这一世他不顾闲言碎语,又是为的什么?
“你不必与我这样生分。明轩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我也没有那么小家子气。说吧,怎会突然想起我这个老朋友来,平南世子‘独闯’将军府有何贵干?”
他看了我许久,终于放松了神色:“只是来看看你和明轩,这样不好么?”
我低头,无不自嘲地说:“顺便问问我对这桩婚姻是否满意?”
“那么就说说,你是否满意?是否自愿?”
我吃惊地望住他,没料到他会这样直截了当地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板起脸道:“你是不是想逼我说一句‘世子请自重?’”
他苦笑:“你让我不要生分,如何自己却生分起来?我并无它意,只是不想隐藏对你的关心。你说自己并非小家子气,如何却又如此小家子气来?”
我脸颊微微泛红,他说得句句在理,句句光明磊落,而我却不能面对这份情谊,哪怕只是一点点朋友之间的关心。
“不是我做作。你也知道,现在局势微妙,我不得不步步小心。”
“平阳。”他叹气,折下三枝挑花枝条绕成一个环,熟练地在指尖编织,“你的开朗哪里去了,你几时变得这样严肃而多心?你既无意于朝政,那么政事便由男人们去争,你只需冷眼旁观,关键时刻懂得如何脱身便是。”
我心中一跳,他话里有话,听似并未点明,却已点明了关键。难道他对未来已有预见?那句“懂得脱身”又是何意?
我愣愣地听着,思绪已飞回成人礼那年的晚宴。那时皇宫还是一片祥和宁静,史清还未离开京城,哥哥们、明轩、还有其他贵族子弟都还是半大孩子,对男女之事懵懂未知,似懂非懂。
晚宴上,皇奶奶开玩笑地问我,将来想嫁什么人。我脱口而出:“当然是嫁个将军!”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明轩,谁都知道骆家世代为将,明轩那时年纪虽小而武艺已精,看来是下一任大将军的不二人选。
当时的明轩是何反应?我努力回想。当时似乎史娇娇打翻了什么东西,哭闹不止,任其母如何劝解也止不住,倒是一旁的明轩好言相慰,又用碗筷耍了个小小的把戏,才令她破涕为笑。
看来明轩从未将我放在眼里。而自那日以后不久,史清弃文从武。当时的我并未多想,原来他是早有“预谋”。
我盯着史清手中花环发怔,生出一个自己也觉得荒唐的念头。我摇了摇头,暗骂了自己一句。明轩叛国后,我虽仍是清白之躯,但在别人眼里又怎会不是残花败柳。而那时平南王已与定远侯议定平分天下,正直史家得意之时,作为世子的史清自然是前途不可限量。就算他不介意我的罪妇身份,他又怎能长期顶住来自家族和世人的双重压力。
“还喜欢桃花吗?去平南前我曾想给你编一个花冠,怎奈手笨,直到离开襄城都没学会。”他原想将花冠带在我头上,手伸出一半略停了停,最终转了方向,将花冠递到我手里。
我成了哑巴,只知道愣愣地看着他。他目光坦然,认认真真地行了大礼:“平南世子史清,恭祝公主殿下新婚大喜。”
我将花冠捧在胸口,目光中的他模糊而清亮:“承世子吉言,世子请起。”
“原来是世子驾到,怎不差人知会明轩一声,好让明轩有所准备。”
我微微吃了一惊,明轩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肩头衣衫微湿,显是在外边待了有些时间。我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将花冠掩在身后:“不是在陪郡主么,怎这么早回来?”
明轩剑眉稍稍上挑,并未理会我,继续笑着问史清:“史兄今日可得闲?你我兄弟许久不见,不如今晚就在这里用饭。正巧今日轮到雪姨当班下厨,晚上有她拿手的酒煮青口,管保让你吃个畅快。”
雪姨本是明轩兄嫂府上的人,自明轩兄嫂战死后,她便带着主人家的遗孤骆家宝投奔了明轩。牵扯到明轩的兄嫂,两人都是眼眸黯淡,默然不语。我拨弄着桃花花瓣,回想起小时候被明轩的大哥背着追逐河边的大雁,心里也是一阵难过。
“用饭不必了,明晨我就得赶回去。”史清深吸了口气,“你我兄弟一场,我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你与平阳喜结连理我自然高兴,却也不甚放心。朝中关于你的传言颇多,你如何自处我管不着,但你若伤了平阳,那这兄弟的情分也不必再提了。”
他少时与明轩最是交好,彼此之间说话一项没有顾忌。但这话说得的确露骨了些。我正在把玩花冠,手一抖不小心撕扯了几片花瓣下来。
明轩哈地一笑:“这么说你是管定我的家事了?”他忽地拉起我的手举至唇瓣轻轻一点,“你问问平阳,我可有伤着她半分?”
那似有若无的一吻对我来说好似针扎,花冠后他的脸眉目如画,他的笑能让任何一名京城少女沉沦,但他话中的暧昧语气却令我不堪忍受。
史清的叹息替我解了围:“你还是老样子,最是深沉狡诈,一两句话便能将人兜进去。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做决定的时候能顾及往日情分……”
“你会么?”明轩打断了他的话。
史清想了想,回答得既谨慎又坚定:“家妹生性顽劣,这些年多谢你暗中照顾,我自会记在心上。至于平阳,大家自小玩到大,彼此知心,你若连她都能伤害,我又怎会相信你所谓的兄弟之情?”
明轩抓住我的手渐渐收紧,他的手越紧,我心里越是清明。原来他两人一直在一语双关。明轩的退路中果然有投奔平南王这一条,他在试探平南王的意思。这层意思史清不便公开表明,毕竟收留骆家人就等于公开和朝廷作对。
而史清似乎在暗示,他可以助明轩一臂之力,但有附加条件之一是我的安全。
若在前世,我根本看不出其中的机关。若是侥幸看出了,对比明轩的冷漠和史清的体贴,或许真会对史清感激到愿意以身相许的程度。
但重生后的我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平南王意在整个大周国,作为准继承人的史清,野心恐怕也不会小。皇兄虽罪恶滔天,但无论朝中还是民间都不乏愚忠的士人,利用明轩杀了皇兄可以平民愤,留我在身边则可笼络那些文人,可谓两全其美。
“那么我告辞了。”
我只顾自己想心事,没再留意他俩还聊了些什么,醒过神来时史清已在拱手作别。明轩一直握着我的手直至将史清送出将军府大门,关门转身时便甩开了我,自顾自往饭厅走。
我冷笑着跟上,前世他最终投靠了死对头定远侯,难道是因为他恨轩辕皇族得太深而根本不想满足史清的条件?又或者他有什么更深的打算?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大约都无法活着知道。
活着,我疲惫地叹了口气,只要家宝能活下去就好,我活着太累,不如早早长眠于地下。
作者有话要说:

☆、散万千痴缠(二)

明轩本就高大,此时为了甩开我走得更快,转眼就消失在蒙蒙细雨里。我懒得跟,索性将桃花冠带在头上,闲庭信步,一路欣赏满园桃花,快到饭厅时居然见他等在门口,一旁是诚惶诚恐的凝香。
他的眼神掠过我的脸落在花冠上,无不厌恶地道:“明轩只道公主身为皇族,所受家教应比普通女子更严。”
他这是在怪我不守妇道,随便收下未婚男子的礼物。前世的他行事虽狠辣,却从未象这般对我恶语相向。我又好气又好笑,反唇相讥道:“将军不也收了史郡主的荷包?檀香味熏得本公主头疼。”
史娇娇在皇宫内拦下明轩时手一直放在背后,显是拿着什么不宜被人瞧见的东西。她喜爱檀香是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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