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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嗜宠帝皇妃-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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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没有任何顾忌,情花毒瞬间蜂拥而出,击碎了他的理智,只剩下无尽的情和年深日久的爱。
他只想将他的所有给她,一遍又一遍,全部给她,只给她,温柔中带着疯狂,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表达他内心的狂欢和喜悦,这一刻,他是最幸福的人。
她是他等待十年的妻子,她的一切,他都不介意,她走错的路,他等她回头,现在,他只想带着她一起,走完他们的路,此生,谁都休想再让他们分开!
烛台的红烛越来越低,最后烧尽。黑暗中,一个女子吃力地爬了起来,收拾一身的残局,默默离开。
雪还在下着,她没有留下足迹,而是一闪而过,踏雪无痕,没有人看到她去了哪儿。
带着微笑入睡的人儿,重获新生,天亮时,他伸手去摸身边的人,早已经冰凉一片。
“阑儿……”他唤了一声,刚准备起身,身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倒吸一口冷气,嘴角却泛起迷人的微笑,那些抓痕都是她情不自禁留下的,床上满是血迹,掩盖了她的血。
东宫内,尹小王爷端着饭菜硬着头皮走进去,“帝师,您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身子岂能受得住?先吃点。”
他一直站在那里,一站竟然是好几天,一动不动。
尹小王爷将饭菜放在桌上,硬着头皮去整理那有些凌乱的床,喃喃道:“郡主说因为一个女人,红玉以为是因为她,这两天都不敢出现。”
他说着拾起一根长长的青丝,“还好,她至少还留下一根青丝给你做纪念。”
慕容哗暗沉的眸子突然一睁,青丝?他伸手拿起那一根青丝,目光尖锐无比,这不是他的发,他的发是白色的,而石阑很久没有到东宫住,这青丝根本不可能是她的,而且这发香,不是他为石阑特制的幽兰香。
因为一个女人?他看着那张床,突然想起她一直望着那张床的模样,心碎不已。
到底是谁,竟然有本事潜入他的东宫?而且在戒备森严的东宫内胡作非为?他要问她,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京城之中,唐念突然大张旗鼓,派出迎亲队伍去孝王府,这些京城算是闹翻了天。
黑暗中,战简看唐念神清气爽,脖子上隐隐看到几个红印子,他笑道:“看模样,情花毒解了,帝师的女人即将成为唐念的妻,这场戏绝对精彩!”
唐念笑得如沐春风,漫天大雪下他一身火红成了天地间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神采飞扬。
孝王稀里糊涂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念儿,你这是做什么?”
“岳父大人。”唐念笑着给孝王鞠了个躬。
孝王更是糊涂,伸手喊道:“停停停,你们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戏?小女和帝师已经定亲,虽然说最近小女有些失落,但是这亲事还没有退怎么能嫁给另一个人?念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念当然不会讲昨晚的事情告诉孝王,他笑道:“岳父大人,你就尽管做你的岳父就好,我去看看阑儿。”
说着他风风火火进来莲花苑。
石阑听了一夜的魔音,才刚睡下不久,突然看到唐念眉开眼笑走进来,她支着身子坐起来,打了个哈欠,“念哥哥,你来了。”
他却如一阵风突然卷入床内,一把将石阑按进怀中,她可知道他又多想她。
才分开一会儿,他就恨不得立刻见到她,一见到她,他满脑袋都是昨夜的事情,令他欢喜不已。
一阵风突然吹进房中,慕容哗只看到唐念抱着石阑,他眼中那漫天的醋意如洪水猛兽灭顶而来,手中瞬间亮出他的金色古剑,唐念眉眼一转,上古血刀一档。
不知为何,石阑看着他吃醋的模样,她就想解释,明明他们已经没有关系,可是她却想要说她和他没有关系。
“你已经背叛了她,就别再来骚扰她,她已经是我的妻子!”唐念冷声怒道,一只手紧紧扣住石阑的腰。
石阑一怔,根本不明白唐念在说什么,可是没有等她开口,慕容哗又出了一招,他的目光锁在唐念脖子上的吻痕,他几乎发狂,挥舞着手中的金剑,好好的莲花苑瞬间被他击毁。
唐念的情花毒已解,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慕容哗却还是忍不住要问:“你为他解了情花毒?”
明明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可是他却还是想要听她亲口说出来,为什么心口那么痛?为什么他只觉得这天地间再无什么可以让他留恋?他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问清他们之间的误会,可是如今这些误会还重要吗?她这般随便就将自己给了别人,而且是在没有和他了断清楚的前提下!
她难道忘记她还是他慕容哗的未婚妻?
她难道忘记了他说过他只有她一个妻子?他今生只想和她一起度过?
一颗心原本已经承载了千年的痛,现在,已经无法再承载什么,一口血气上涌,他猛吐一口鲜血,染了他白色的锦袍,金色的镶边点缀下,成了一幅绝美而凄凉的梅花图。
石阑的心猛然一揪,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字,她狠狠挣扎着,唐念却冷声说道:“别自欺欺人,我的情花毒,只有她能解,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不……”石阑冲向他,想解释,可是他那美丽的紫眸却随着唐念的话音渐渐暗沉,满是伤痛,薄唇血色全无,褪得干干净净,他如一阵风席卷而去,不愿意再看到石阑。
原来,她和世间的女子没有什么不同!
原来,她也会欺骗!
石阑转身给了唐念一记耳光,“唐念,你到底发什么疯?为什么要污蔑我?”
唐念的心被她狠狠抽了一下,疼,很疼。没有昨夜的幸福,必然不会这么疼,昨夜她明明说她爱他,可是为什么,一转眼却给他一记耳光?
这是她第二次打了他,却是最疼的一次。
他不甘心,昨夜她温情脉脉,为何今日就冷眼相对?难道只是为了解他的毒吗?没有心,他不要!
是她一遍一遍述说,他才信了,可是为什么她却变了?
“你忘记了昨夜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吗?”他捏紧她的手腕,质问她!
石阑狠狠挣扎,满眼怒气,“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不记得?那我让你重温一下!”唐念额上青筋根根暴动,伸手一把扯开上衣,露出丰硕而坚实的胸膛,十分迷人,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那星星点点的吻痕和爪印,预示着昨夜的疯狂,他转身让她好好看看他的背,全是印子。
“记起来了吗?”他有种被欺骗的错觉,心中凄凉一片。
石阑却怔怔看着那些痕迹,唐念不会无缘无故冤枉她,她喃喃道:“不是我!”
不是她?唐念的身子随之一颤,所有奇怪的念头一股脑儿全部涌出。
这件事情,难道是宫锦在策划?她故意解了他的毒,让情花毒发作,而且算准了他何时会发作?
“真的不是你?”唐念眼中全是失落,却更多的是怒气。
“到底是谁?”石阑磨了磨牙,眼中满是杀气。
唐念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身子一闪,离开了莲花苑,他要查清这是怎么回事?
石阑冷笑一声,看地破败的阁楼,目光落在木板上那美如梅花的血迹,心猛然一抽,她还是在意他,以为不在意了,可是最终还是很在意。
孝王急冲冲上楼,“谁干的?哎哟,宝贝,有没有伤到?先把衣服穿上,别冻着,去父王院中,父王派人来修理这里,等修好了你再回来啊。”

☆、105一见钟情

石阑的心却狠狠抽泣着,但是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悲伤的痕迹,任由心中的哭泣着。鸨巫伩咱
“父王,准备一下,我想进宫。”她还是想要解释,她想告诉他,她没有那么做,就算唐念中了情花毒,她也不会那么做。
“噗……”淤积在心口的血瞬间喷出。
孝王急了,将大衣裹在石阑身上,“还进宫?先把伤养好了才是第一,这次,你要听父王的!”
唐念冲回唐门,宫锦的人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唐念一直追寻宫锦,只有她才知道实情!
而宫锦却没有忘记自己来琉璃国的初衷,她让羽琪施展巫术,扰乱了煞气,令人无法掌控算是拖延时间。羽琪的巫术十分了得,纯正而雄厚,直击魔山而去,慕容权好不容刚掌控了五层,却被瞬间击碎,又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战简得到消息之后,恶狠狠磨牙,“可恶!帝师现在是最弱的时候,却偏偏功亏一篑!让石明月继续,争取快一点!”
墨泪点了点头,化作一缕青烟瞬间消失。
石阑进宫,却被拒之门外,孝王也不得入宫,石阑嘴角勾起一抹凄美的冷笑,他不想见她?
那他和李嫣儿的事情怎么说?他不想见她,一句话就可以将她拒之门外,这一刻,她才发觉她和他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原来她一个小小的民间女子高攀了,对么?
看着那扇火红的宫门,那一刻,她的心早已经凄凉一片,她想告诉他,帮唐念解毒的人不是她,可是现在看来,还有必要吗?那大门关上那一刹那,瞬间割断了所有,他一句话可以让她成为万人瞩目的女子,也可以一句话让她什么都不是,对么?
不得入宫?以后,想请她入宫都难!石阑站在宫门前,紧捏着拳头,指甲扣紧肉里,钻心的疼,她深深记住这种痛。任由鲜血滴落在雪地上,一滴,一滴,染红了那片白,每一滴,都是从心尖流出,每一次,都带着他们的过往,在这一刻,却显得毫无意义。
也罢,既然他不想见她,她也不愿意留下。石阑留了一封信,悄然离开了京城,她不能控制住圣女毁灭的灵气,她只能离开,若春天来了,她还是没有办法控制,只怕琉璃国要遭殃。
大年三十,孝王带着石青书去了夏国唐门,和唐姑姑他们一起过年,石青书身边还带着一个可爱的小丫头,石青书待他极好,她叫喜儿。
而唐念,一直在追寻宫锦的下落,他要将她揪出来,可是宫锦却想一颗石头没入大海,音讯全无,却没有消灭唐念追下去的念头,他要翻遍整个天下,也要将她揪出来。
那夜,石阑一个人踏上一片黄沙之中,不知是巧遇,还是伤心人都会选择来这一片荒芜的地方避世,石阑遇到了阿仇,一张绝美而又陌生的脸,却有一道熟悉的伤疤,他不愿意除去那道伤疤,兴许是对南宫芸的眷恋吧,不愿意抹除她留下的痕迹,哪怕是剑伤,他都保存着。
在大漠的小镇上,两个人也算是亲人,凑合着过了一个团圆饭,两人也只好称呼兄妹。
石阑放逐心情,将自己的毁灭灵气一并埋没在这片荒漠之中,阿仇只好跟着她,怕她出事。
琉璃国突然少了一个郡主,也少了一个帝师,冥王继承了皇位,这天下突然间再也听不到这些人的消息。
只听到唐念在找一个人,所有人都以为唐念在找石阑,只有唐门的人知道,他在找宫锦。夏国突然少了一个摄政王,那昏君又开始起来执掌大权。
而石阑和阿仇在荒漠之中,一过就是一年半,经历过狂风暴雨,经历山贼突袭,经历龙卷风,经历漫天飞沙走石,石阑又长高了,整个人也长开了。面对什么事情,都只是一笑而过,她喜欢上荒漠上的人儿,他们随心随性,豪放热情,渐渐的,她的钱财也花得差不多,不得不谋划生计,想着自己在这沙漠里晃荡这么久,比谁都清楚,便带领商队穿过沙漠,从中那些钱财。
阿仇见她渐渐的眉开眼笑了,也就放心地选择离开,他还要去寻找风铃花,他还想要救南宫芸。
直到一日,唐念回到唐门,看到孝王,他愣了半天,才知道石阑已经离开了琉璃国,毫无踪影。他才明白,那日他的行为误了两个人,他写了一封信给慕容哗,解释其中缘由。
凌风带着信件前去琉璃国,以唐门使者的身份,见到了冥王,也就是现在琉璃国的皇,慕容痕,由他亲自将信件转给东宫。
那天依然是一个酷热的夏日,风雷接过信件本来要送进去,却撞上红玉,红玉手中一碰水泼到风雷身上,信,湿了,墨迹扩散,只有一片黑墨。
那天,石阑一如既往,带着商旅越过沙漠,却听到那些人在议论琉璃国的事情,她一直刻意回避琉璃国的事情,可是今天她发现,说起那个令她痛的地方,她已经没有那么痛。
“听说魔山附近一直有一团黑云在天空盘旋,整整一个月了,越来越浓,不知是何方妖怪?这魔山地形复杂,又布阵重重,皇上叛兵攻打了几次都没有打下来。”
“是啊,我看到了,要是帝师出面兴许有转机,可是帝师已经不肯在露面。”
“听闻帝师和孝王府的郡主定亲,唐门少主又突然来娶亲,之后帝师震怒,没有接见这个郡主和孝王,郡主不知所踪,唐少主是个痴情人,一直追寻着郡主,而孝王在琉璃国呆不下去,也只好去了夏国唐门,颐养天年。”
听着这些话语,石阑只是一笑而过,一年半了,又是炎热的夏季,她想起两年前,就是这样酷热的天,她遇到了他。
石阑嘴角只是一抹浅浅的笑,分不清是什么。
“小兄弟,听你的口语,应该不是这荒漠中的人吧?道有点像琉璃国的人。”有一个商人问了石阑。
石阑只是打了个哈哈点了点头。
“哎哟,那你怎么流落至此?”那人同情的眼神看着石阑,石阑只是敷衍了两句,她只能在这里,可是她的目光突然落在一个伙计的手中,他拿着一盆小花,往里面滴了几滴水,小心翼翼呵护着。
石阑喃喃自语道:“居然没死?”
那商人笑道:“阿呆是个傻子,可是心地好,喜欢这些花花草草,还非要带上,自己宁愿渴着也不愿意让那株小草干死。”
石阑是惊讶,自己的心已经好了,没有祸害四周。
那商人又说道:“以前我见到一个人也是呆着一朵花穿过这个沙漠,那朵花十分美艳,如铃铛,风一吹,便会发出银铃般的响声,那才叫奇花异草,阿呆手中的,顶多就是野草。可是阿呆喜欢,我们也没办法。”
石阑只是点了点头,笑道:“喜好不同,他喜欢这种常见的草反而是福气,若喜欢的是你说的那种奇花异草,只怕会惹来一身伤痛。”
“说的也是,若是奇花异草,人人都和他抢,他如何能保护?人贵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适合自己,什么不适合自己。别像那个商人,那朵奇花异草就被波斯城的王强行买下了,他不甘心,非要去夺回来,结果一命呜呼。”那商人长叹一身。
石阑的眸光微微一变,却掩藏在她的斗笠和黑纱之中,她看了看天色,“我们该启程了,再休息一次变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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