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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卿本包袱-第16章

小说: 卿本包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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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反应让我摸不着头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没有反动信息吧……

“姑娘……成亲了?”和颜贵妃见我点头,便很快恢复了温和的笑意,然后从袖口里取了一枚小巧的珠钗放到我手里。

珠钗的样式我形容不出,大约是朵花,大约是只鸟,谁知道呢?对这种女人的饰品,我接触有限,眼残得很完全辨别无能。

她道:“姑娘该是行过笄礼了,本宫身上虽没簪子,却有一称手的凤还巢百纹钗,便赠予你吧。”

我还没吭气,青珏公主又不高兴了。

“母妃,那是您带在身边多年的老物什了,怎可随意送人呢?”

我一听手都颤了,想还回去和颜贵妃又把珠钗摁到我手里,正色对青珏公主道:“放肆,本宫见沈姑娘面善,送她东西你都要说三道四了么?”

青珏公主莫名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不敢再说什么。

我觉得她气场甚为强大,推脱来推脱去只能拂了她面子,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乖巧些吧。

于是我收起了珠钗,忐忑道了谢。

接下来的事,也简单。我跟着喇嘛对着陌奶娃的棺木念了一会儿藏经,祭祀礼结时,每人都要给陌奶娃烧点什么以诉相思及祝福,我看着他们送金钱包袱,送纸轿,送聚宝盆,连连感叹有钱人就是阔绰。

我左右想了半天,本要出手大方些,在怀里掏了掏,却只剩了那条诡异的白丝带。于是最后,我拿把小刀把从装凤泣血的黑匣子边边削了一小块儿下来,包在白丝带里,扔进了金盆。

边看着熊熊火焰边希冀着:陌奶娃啊陌奶娃,这条白丝带助你下辈子身边全是秦初约那样的大美人环绕,那块木头沾了凤泣血的灵气的,助你节节高升平步青云万古长青啊……

一边的侍女们明显没见过真正高阶的巫女萨满之流,看我神神叨叨,纷纷感叹哎呀巫女就是不一样,送的东西都那么特别,必然是有什么深意在其中,以后咱们烧东西给先人也烧白布条加梨花木块吧。

于是从此以后,以安京都城为圆心扩散开了一个习俗,做祭祀时不放白布条加梨花木块便是不仁不义不孝不忠不体贴不吉利,要被先人请去喝茶谈话的。

我想,大抵那些个有名的神棍,一开始也如我这般乌龙吧。

那日听府里的八卦小团体说,和颜贵妃与陌老儿似乎商量得不甚愉快,陌老儿依旧不同意婚事,言辞是小世子刚去,不宜办喜宴,担心招来煞气。和颜贵妃百般游说都没把倔犟的陌老儿拿下,脸色极黑地带着青珏离开了。

大家都纷纷传,府里可能会风云大变了。

我怎么想都不解,那和颜贵妃私下既要杀陌老儿甚至将陌家灭门,为何还要将自己的女儿嫁到陌家?图什么呢?

还有薛长昕生前所言也古怪,什么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保全自己和女儿……她简直是把自己女儿把火坑里推,这叫保全?她身为贵妃,跟凤鸣孤城又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样一想,那青珏公主也可怜,殊不知自己被娘亲安排了一桩血亲。

我边胡乱想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刚把黑匣子绑在背上,小梅又慌慌张张跑来,说玉娘昏迷了,大夫看了都没用,像是中毒,但又没找到毒源,可能是蛊术,让我去看看。

我顿觉不妙,这几天她就身体渐差,如今竟还昏迷了?

跟着小梅匆匆赶到玉娘房里的时候,她脸色苍白地躺在榻上,已经转醒了,见了我轻轻一笑,说:“你说你做完祭礼便要走,我本想送你一程,奈何身子不爽,怠慢了……”

她这句怠慢显然是在意姓陌的方才的言语,当下也不容我多做安慰。我细细看了看她的颊边,苍白中带着黑,唇略略发紫。

巫蛊得有媒介,且都是大煞之物,她屋子经过盘查也没有发现异常,况且真正能凑效的蛊术在中原极少,大多是苗疆西域之处凶些,她若真遭人下蛊,也必然是烈蛊,所以应该不可能。倒是中毒的可能性大些……只是中毒的话,也好解决。

我走到桌边,端起了汤药,咬破手指往碗中滴了一滴血,然后递给小梅,小梅惊异地看着我,想问什么,被我给噎了回去,只嘱咐她速速去给玉娘服下。

我吸着自己的手指,环视了遍,问:“陌将军呢?没来看夫人?”

小梅无奈答:“陌将军……送青珏公主回皇宫了,已经去了两个时辰。”

丫就是一渣男!

 27章

幸运的是,虽然玉娘仅服了一口汤药,脸色也较之前好了太多。

我嘱咐小梅千万别把我往汤药里滴血的事情泄漏出去,她见自己的主子情况好转,感动非常,对我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只要玉夫人身康体健,奴婢定然不会走漏一个字。”

我满意地拍拍她的头,回头看了一眼已睡下的玉娘,便出了房间。

出来的时候,夕阳已然西落,布满苍穹的温暖光线打在脸上,让我有半刻的恍然。眼前的光斑缓缓褪去后,我一低头,便看见站在不远处回廊里的陌鸢。

他已换了身牙白色的宽袖束腰长衫,精致的腰间坠扣上系着一块青翠的蛟纹玉佩,绿线流苏迎风摇曳,衣袂翻飞衬着长廊红柱,这背手而立嘴角轻挽的温润模样,完全没了第一日见他时的那股风流之气。说实话,若是只看脸,他还真是个貌比潘安的美男子。

他应该是听了消息,来看玉娘的。

我并不想与他正面接触,奈何他站的位置是出院的必经之道。我咬咬牙,一鼓作气无视他吧!想是想得美好,但事实往往会衍出许多变故,比如我才刚到陌鸢跟前,正要擦肩而过,他突然开口道:“玉儿如何了?”

“来都来了,自己去看。”我瞥他一眼,没啥好气。

他侧脸的弧度柔和俊俏,但眼角的线条微微上斜,此时还带着浅笑的角度,看起来十分狡狯。

“你既然出来了,她应该已歇下,何必再扰她起身?”

我忍不住低低翻了个白眼。这姓陌的从头到尾都不像个武将,都说武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虽身长却清瘦,看起来文质彬彬易推倒,实际上全身都一股子精明劲儿。

明明不进去,却还在这儿杵着,显然是有备而来,我得悠着点对付。

“陌将军请自便,我撤了。”我咳了咳,朝他礼节性地欠身,才走了几步他的声音又响起来:“陌某是特意来寻姑娘的。”

我心里一阵焦躁,想捂住自己的耳朵,最不想听的就是这句。我回头看他,表情估计黑得堪比炭木,他也正巧回过身直直地看着我,我们僵持到我的眉头拧得发酸了,他才叹了口气继续说:“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却佯装离开,呵,竟这样厌烦我么?”

他这语气让我一阵恶寒,首先这你啊我啊的称呼,听着如此熟稔究竟为哪般?其次,他简直就是个被抛弃了的委屈小媳妇样儿,他小媳妇就算了,对着我抱怨,是不是面向有问题?

跟着小凤仙久了后除了抠门,我还学到了第二门技能——装傻充愣已达入化之境。

我哈哈一笑,“不好意思,我愚钝未察,那咱有话快说,我夫君等我回家吃饭。”

他眼一眯,朝我步步逼近,在离我仅剩半步之遥时,他才停下,弯腰凑近我跟前。

“小骗子。”陌鸢笑得如沐春风,“你身上哪有男人留下的气息呢?分明清清白白。”

我理直气壮地反驳他:“我被人玷污过,你哪只眼看出我清白?”这自以为是的家伙,那股风流痞气又回来了。

“需要我看么?”他嘴角一陷,笑得比石蒜花还张扬邪魅,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何意思,他的手便伸过来将我拥在怀中。

他低着头在我耳边轻轻吸了口气,道:“你不抹粉不戴香,身上倒是有股格外清丽的香气,也足够让男人想入非非了。”

我嗅了嗅肘窝,他大爷的这不是紫雀罂粟的味道么!我都卸了它好些天了,怎么还跟幽灵一样挥之不去?我想推开他,他却速度极快地把我抱得更紧,而且在我脖子上留了个发紫的吻痕。

正巧此时,玉娘屋里的小梅走出来,一眼便看见了这暧昧的画面,她愣了愣,然后眼神慌乱地回了房。我后知后觉地推开陌鸢,他的表情一如往常,眼中狡黠却笑容清澈,看不出任何窘迫。

这个渣男,完全是故意的。

我使劲抹了抹被他吻过的地方,“真脏。”

他气定神闲道:“沈姑娘还是多留两天罢,玉儿身子抱恙,还误会着姑娘与陌某的关系,若不解释清楚,这姐妹之情,恐怕要一辈子存嫌隙了。”

夕阳逐渐落到了山的另一边,光线逐渐暗下去,他的神色也徐徐掩盖在了黯淡下来的光线中,再看不真切。

我转身走开,走了几步后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修长玉立地站在逐渐亮起来的灯光中,目光一直跟着我的脚步游弋。

这姓陌的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他刻意做些惹人非议的事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多留些时日?我留下来又有什么好处?

不过,他说的,的确教人在意……

以玉娘那温软性子,即使对我心存疑虑,也不会开口抱怨。她虽不说,我也不能不理会。最最麻烦的,她的病因还没寻出,若我现在离开,她再病发可如何是好?

头疼。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我特意去厨间将玉娘的晚膳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才亲自端过去,但是才送到门口,小梅便把我拦在了门外,表情冷冷地说玉娘刚已经用过膳了,现已歇下,谢绝打扰。

我问她有没有好好检查过膳食,她爱搭不理语中带刺,绕着弯儿嘲讽我背后捅刀子。我看她态度如此,最后问了句玉娘现在的身体好些了没,见她勉强地点了点头,我才放心地离开了。

接着好些天小梅都不让我多接近玉娘的房间,总是见各式各样的大夫们出入玉娘的房间,从表情也看不出她的情况是否乐观,陌鸢前后也来过两回,见我在外头眼巴巴地瞅着,也不领我进去,惹得我心下焦躁得很。

又是一日早,我还在玉娘门前等她起床,看能不能趁小梅不在钻个空子溜进去。我正计划着,中庭外便响起了一阵喧闹。

爱凑热闹对我而言是个改不掉的恶习,如今听这动静,我便拔着腿往外跑去,抻着脖子一看,居然是青珏公主驾临。

她依旧衣着华贵,满身珠宝玉坠,走起路来那叫一个步步生风叮咣乱响。她在花园子里踢着石子,脸色差得连上好的妆容都掩盖不住。

我猛地一缩脖子,她今天必然是来寻姓陌的发展奸情的,偏偏这时机不对,今日姓陌的上早朝尚未归。

这个祖宗,少惹为妙。

我刚想走,谁知她如同长了火眼金睛般一把抓住了我抻出去的头。完,我现在撤回的动作僵在半路,腿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青珏公主眼珠转了转,然后欢快地朝我跑来,倏地握住了我的手。

哎呀我的天,惶恐死民女了!我睁大双眼看着她,心里有个想□了一万遍:这货今天没吃药?

她嘿嘿一笑,“前些天是我冒犯,我母妃既然喜欢你,我也该喜欢你,陌鸢哥哥喜欢你,我就更该喜欢你了。”

我想不通这逻辑,“你从哪儿看出来陌渣喜欢我了?”

她娇俏地嗔我一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我那么想要陌鸢哥哥喜欢我,他却对我完全不动心,我对你嫉妒着呢……”

我叹着气,一想到她尚不知自己被母亲安排进了这样一场盛大的血亲中,十分无辜,对她的嫌恶便被暂时抛到了云外天边。

青珏公主四下看了看,然后凑到我跟前,小心翼翼地说着:“我心情不好,你跟我一起进市井里转转吧,听说安京河道边的天方大街边开了个新的酒馆,聚集了不少卖唱说书的讲名人轶事,最近一场好像有关凤七蟾!”

我无语,她这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转变总得给我点时间适应吧,对于我这种换了茅坑都得便秘五天的人而言,真是太他大爷的糟心了。

她见我沉默,便扬起了柳眉,得意洋洋道:“看你这土包子,肯定不知道凤七蟾是谁。他可是凤鸣孤城的城主,享誉天下的嗜血名剑,据说长得天人一般,感兴趣吧?”

“哎哟,呵呵。”其实这句话的完整表达是:哎哟妈呀小凤仙天人一般?天人一般戴什么遮羞面具?我那个呵呵这群凤七蟾的仰慕者脑子被屎糊了吧?我为难地摸了摸后脑勺,“我对他无感,您自便。”

青珏公主觉得我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土包,于是扯着我便出了门,为了行走方便,她还特地找随从拿了两套男人的行装。

我拿着衣服想了想,反正一时半会儿玉娘也不会出事,就暂时放松警惕一天也无碍。而且这公主一看就是个比我还包袱的事儿精,脾气也不咋和善,能顺着她便顺着吧。

换好衣服出了陌府的门后,她便厉声遣走了身边的随从丫鬟,然后带着我兜兜转转,来到了她所谓的安京河道边的天方大街边的新酒馆。

那酒馆规模奇大无比,硕大的酒楼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清水楼。

好几个打扮风骚的女子拿着香巾手帕,站在酒馆门前招摇呼喝,各种“客观进来呀”“姑娘们躺好了”“头牌今日卖初夜”等等淫词艳调不绝于耳。

青珏公主指了指那个酒馆,表情神秘,“这便是如今京城中最大的青楼。”

我恍然大悟,青楼这词我颇有印象。有一次听外游归来的商人谈起,不解,问了湾长,湾长说是花香满园天上人间,问了林大婶,说是三条腿不安分的男人路经必入的骚窑子。他们解释得抽象,我再深入问时,他们都一致地敲了我脑袋,说我年纪尚小不要太荡漾。

如今这一见,真是感慨万分。

“这里是男人寻花问柳的好去处,女子禁入。”她朝我使了使眼色,“敢不敢,跟我进去转一圈?看看里面那些小骚狐狸都是什么样的货色,能让男人们这样络绎不绝地往里钻。”

 28章

虎躯一震,拉着她往回走,“你是女人,嫖什么鸡?”这个公主居然好这口,口好重。

她一把扯住我,一脸的鄙夷,“那天看你抱起那染时疫的孩子,还以为你胆量多么惊人,原来也是个缩头乌龟,既然来了,不进去一次不可惜?”

说完她便拽着我往清水楼里走,我力气比她小,来来回回三个回合还是输在她手上。刚到门口时两个女子便扭着蛮腰晃过来,对着我俩勾肩搭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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