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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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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直以来,对于巴尔东带兵‘保护’凤阳宫的事,范缜干脆以染病为由回家静养,对此事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然而此刻听到大夏朝皇帝驾崩的消息,让范缜大感意外。
国主没死,死的是大夏朝皇帝,如此一来,国主凯旋是必然的,一旦国主回来,自己玩忽职守便是死罪,国主的手段让范缜只是假设一下便吓的打了个突。
为了补救,随即带着宫中御林军,将围住凤阳宫的御林军又给团团围住了!
一时间,凤阳宫算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御林军包围,一圈一圈的人中,你中有我,我中有敌!
“巴尔东,你没有本都统的命令,私带旗下御林军包围凤阳宫,是何道理?是想国主凯旋而归时,拿你做血祭吗?”范缜怒喝道,身后的御林军箭头直指被围在中间的巴尔东和令狐尚武,气氛大有一触即发的可能。
巴尔东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无论范缜怎么问,就是垂头一言不发,显然是要将这个烫手的问题交给令狐尚武了!
令狐尚武懊恼的看着范缜,没想到范缜会这么快过来,看范缜的态度显然是知道边关的战事结果了!自己在此驻守了三天,苏紫衣未退步却把自己逼入了死胡同,不明白苏紫衣何以如此的沉得住气,可眼下已经没那些能力去关心这个问题了。
令狐尚武抱拳冲范缜一躬道:“范都统,本将军不过是收到消息,有人要对娘娘不利,特来保护娘娘的!”
“保护娘娘?”范缜冷冷的撇了撇嘴角,低沉的语调带着讽刺,身子却仍尊敬的一欠道:“令狐将军,这里是国主后院,令狐将军没权利夜宿吧,而本都统的职责便是保护皇宫安全,令狐将军的职责又为何?”
范缜就想说一句话,这里的安全是我的职责,哪里够得着你来保护娘娘的安全。
令狐尚武脸白一阵红一阵,心里明白自己此举确实逾越了,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如果将段凛澈在凤阳宫的消息告诉范缜,会不会逼着苏紫衣重新选择自己,从而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令狐尚武转头看了眼仍旧平静无波的凤阳宫,自始至终令狐尚武都不曾想过真正和苏紫衣翻脸,自己的目的是推镜月上位,就更不能和苏紫衣翻脸,可现在范缜提前知道了边关的消息,这是令狐尚武始料未及的,然而自己此刻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无论大夏朝皇帝出于什么原因将边关战事丢下来到这南贺国,自己都已经站在了国主对立的一面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清除异己尽快将镜月扶持上位,能将镜月推上帝位,让文武百官冲镜月跪拜,认定了镜月的新国主身份,便是国主回来,文武百官也只能是为了活命,拥护镜月,齐力与国主拼死一搏了!
范缜高喝一声:“来人,围住这里,国主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进出!”
范缜的目的只有一个,维持现状,等国主回来定夺,这个时候,不可以得罪任何人,也不能轻易出手,情况不明时表明立场是最愚蠢的举动。
也就是范缜的这份明哲保身,让局势瞬间翻转!
令狐尚武转身看向巴尔东,压低声音问道:“能杀了范缜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巴尔东,闻言突然如一个压挤过头的弹簧,直接窜了出去,快的让询问的令狐尚武都措手不及。
巴尔东再回来时,手里提着范缜的头颅,随即高举在手上,头颅下的血仍在不停滴落着。
一句询问,让巴尔东快速的反应做成了定局!令狐尚武便是心中还有犹豫,此刻已经没有了退路!
毕竟是令狐家族世代为将的强悍家风中长大,一旦决定后,令狐尚武反倒没了顾忌,猛然抽出怀里的钢刀,朗声高喝:“国主战败与冯冠山,滥杀无辜、无道昏君不受天神庇佑,今日我令狐尚武要替天神顾命,推镜月太子登基,还我南贺国国运恒泰!愿与我为者齐行,不与我行者--杀!”
令狐尚武的话音刚落,范缜带来的御林军中,竟然有一部分人猛然向前一步,直接抽出了钢刀,显然都是炎若辄安插的嫡系,便是巴尔东手下也有几人退至那些人一伙。
四年的时间,在御林军中有嫡系的已经不止炎若辄了!几乎在那些人抽出钢刀的同时,也有一部分御林军拉起的弓箭已经对准了出刀的人!
转眼间,凤阳宫门外成了南贺国内战的第一个战场!
相比较凤阳宫外的厮杀声震天,凤阳宫内反而极为怡然。
即便是四年前成婚那阵,段凛澈和苏紫衣也不曾如此放松惬意过。
凤阳宫原来内殿的位置,一大片的空地上,支着一把贵妃椅,负责冒充黑风护卫的居然从苏紫衣出行的步撵上卸下圆顶伞,支在空地上,苏紫衣斜倚在伞下的贵妃椅上,椅子惬意的晃着,段凛澈则坐在她身侧的石桌旁,伴着屋外的杀声震天为她沏着茶。
“尝尝这杯怎么样?”几道工序后,段凛澈将手里的瓷杯递给苏紫衣,看着苏紫衣喝完才低声一笑:“准备什么时候出去收了这个令狐尚武?”
苏紫衣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低声道:“你就不怕他将你在这里的消息说出去?!”
段凛澈朗声一笑,低声道:“令狐尚武是个聪明人,他的目的如果是不想当叛国之将,这个时候说出我在凤阳宫,他又以保护凤阳宫的名义围住了这里,结果便是画地为牢,反倒不如先拥立镜月登基,稳了南贺国现在的局势!何况令狐尚武还咬不准在这院里的人是谁呢,而你毕竟顶着令狐家嫡女的名头,让令狐尚武推镜月登基,是再好不过的!”
苏紫衣转头看向段凛澈,眉宇中闪过一丝担忧:“我们本来还应该有时间,你倒好先将你驾崩的消息传了出来,你就那么有把握能在千里之外胜了炎若辄?”
段凛澈低声一笑,起身上前将苏紫衣自贵妃椅上抱了起来,低头在她额间落了一吻,转而拥着她坐在了石凳上,伸手细细的顺着苏紫衣的乌发,随即笑着道:“四年的时间,我虽攻不上冯冠山,他炎若辄也没机会下的了冯冠山,所以他的地盘只在那一山之间,而山下,早已非他的领地了!”
苏紫衣点了点头,此刻外面的战局越激烈,等炎若辄兵败的消息传来,镜月登基便会越顺利!
只是与之前的计划不同的事,镜月登基已经不是为了铲除炎若辄的势力,而是为了顺利接掌南贺国!
宫内的战事蔓延的很快,整个珲梁京城转眼间便陷入了烟硝之地。
大祭司偏在这时选在敬成门祈求天命,敬成门是南贺国最高的城门,历来也有南贺国大祭司在此行祭司之行,但也都是在南贺国改朝换代的重要时刻,大祭司选在如此战火纷飞之时在此祭司,其目的很明显了!
夜小爱踏上祭司坛时,身边仍有流箭飞转在身侧,然而脚下的步伐却依旧稳健,即使那箭几乎是擦着自己的脸颊而过,夜小爱也只鹰钩鼻微不可查的一皱,脸上神色依旧,双目凝视祭台,也不曾为城下的杀戮和飞过的流箭侧目过。
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直接镇定了冒死参加祭司盛典的信徒们,心中也不由的为大祭司的沉稳和对天神的虔诚而折服!
令狐尚武知道这个时候大祭司行祭司大典的意义,能在这个时候将镜月太子登基的事推成天神的旨意,植入南贺国百姓心里,无疑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大祭司在这个时候登上象征改朝换代的敬成门,其中的深意,炎若辄的嫡系也是再清楚不过的!
所以城中的战事越激烈,敬成门上的祭司活动就越为惊险!
令狐尚武调集了一部分护卫守护着祭司活动,便是如此,仍有冲破护卫防护的流箭带着杀气射向夜小爱,夜小爱神色依旧从容,低头、侧身、跪拜之际堪堪的躲过了那一支支夺命的利箭,似乎有天神眷顾一般,每次都躲的惊险万分,却又都毫发无损,只是无人看到那双如水晶般的眸子里,一直隐着锐利和警觉,
苏誉冉死死的盯着那一支支射向夜小爱的箭,心揪的死紧,每一箭靠近她时都像是在射向自己的心头,她躲开时带着自己的心跳如鼓,偏偏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她如此涉险,甚至痛恨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既然要代替夜小爱上这祭司坛,怎么会被她在最后关头发现自己要假冒她的事,这才让她将自己点了穴定在这三丈之外,此刻只能跟着信徒们跪在这不远处,眼睁睁的看着她独自身处险境,揪着自己的心狠狠的起落。
祭司盛典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点燃祭坛上的圣火,圣火点燃就意味着这次祭司是受天神眷顾的,反之亦然。
夜小爱自小巧的瓷坛灯中引燃火种,高举着手里雕刻着莫诺神全身像的琉璃灯,缓步走向高台,箭羽的破空声和护卫的兵刃声交错的更为密集了。
冲破防护的箭,随着夜小爱靠近祭台的步伐而更加多了起来,夜小爱每一步都迈的很沉稳,目光炯视着祭台,全身高度警觉,面上却依旧带着大祭司一贯的淡笑,直到靠近祭台,用力的将手里的琉璃灯抛向祭台的火坛--
夜小爱抬手的那一瞬间,一支箭飞射而至,夜小爱可以选择旋身躲开,可如此一来,手中的琉璃灯必然会歪斜。
夜小爱微微蹙眉,抬手之际没有丝毫的犹豫,任由那箭射入肩头,甚至能看到那箭头上泛着的蓝光,琉璃灯准确无误的落入火坛,琉璃灯碎裂后,火焰猛然窜起,周围响起了信徒们跪拜时齐声唱吟的祈福声。
夜小爱咬着下唇,水晶般的眸子里满是倔强,整只手臂瞬间便没了知觉,抬手快速的点了自己肩头的穴,由着手臂无知觉下垂却并不回身,伸出另一只手用力的将肩头露出来的箭羽折断,将断了的箭羽用力的掷入火坛里,拽了拽祭司袍,挡住了露出来的断箭,转身之际仍旧是一脸从容气度。
“天神之意,新主登基!”夜小爱朗声喊道,声音高亢而悠远,似带着一份深入人心的魔力,即便夜小爱假冒了祭司的品级,但在南贺国现有的祭司中也算是最高等级了,出口高喝时,嘴里伴随着低低的吟咒,那吟咒似佛音般抚人心神,又似魔咒般钻入人耳际收纳着听者不安的灵魂。
夜小爱缓步走下祭司台,没人知道每迈一步都如何艰难,夜小爱额头泛着冷汗,朦胧的视线已经看不清眼前的路了,脚下的步伐都是靠着那份不肯认输的倔强支撑着。
走到苏誉冉身侧时,用了二十六步,夜小爱觉得自己似走了二十六年,点开他的穴道时,有那么一瞬间看清了那张俊美无瑕的脸,看清了他眼里的担忧和心痛,晕倒在他怀里时,感觉到一滴滚烫落在了自己的脸上,一下子温暖到了心里!暖暖的像是阿娘带着茧子的大手,像是姐姐落在自己额头的祈福。
苏誉冉一直都说夜小爱很重,那次背着她时,把苏誉冉累的和条狗一样。
在夜小爱晕倒在自己怀里时,苏誉冉直接抱起夜小爱冲下了城楼,步伐依旧有些踉跄,身形依旧不稳,可怀里的人仍牢牢扣在怀里,弓欠着身,尽可能的挡住所有可能落在夜小爱身上的箭,冲下城楼时,苏誉冉有着一瞬间的茫然。
夜小爱是假冒的,不能让任何御医接手处理夜小爱的伤,否者夜小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了。
可是我该怎么做?!苏誉冉第一次痛恨自己不会武功,不会医术,不能保护她!
怀里的人开始抽搐了,嘴角已然开始发紫,箭上的毒显然已经发作了,苏誉冉失魂的站在原地,从不曾想过如夜小爱般倔强、灵气十足的女子,也会有一天在自己怀里逐渐流失生命的体征!
苏誉冉觉得自己的血液也在随着她的暗沉而僵住,似猛然想到了什么,苏誉冉带着夜小爱直奔凤阳宫。
苏誉冉的横冲直闯,让巴尔东想不注意都难,那样一个文弱的书生,抱着个人都摇晃,还要躲避周围砍杀的刀剑,也难为他能活着冲进了战圈里。
巴尔东奋力的冲了过去,一边挡着周围的攻击,一边低声的问道:“你进来干吗?”
苏誉冉慌乱的眼神扫了眼前的黑脸大汉一眼,不认识!可是却能清楚的看到他眼里的善意。
巴尔东用力的推开压向苏誉冉颈后的大刀,随即大喝道:“你不认识我,但我见过你!说你干嘛?!”
“我要见苏紫衣!”苏誉冉开口快速的说道,随即仍不管不顾的冲向凤阳宫,似乎眼前的刀剑都和他无关一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冲进凤阳宫。
巴尔东一路护着苏誉冉走向凤阳宫门前,靠近凤阳宫门时犹豫了一下。
凤阳宫的门始终敞开着,一扇敞开的门竟然奇迹般的隔开了宫门外的一切征战!
不是因为这道门神奇,也不是因为院内有重兵,而是无论哪帮人,都不会冲进去!
与苏紫衣兵戎相见,就意味着镜月太子继位后,失去立足之地,想扶持太子登基的人绝不会进入。
而追随国主的,又因为国主的死令而不敢进入凤阳宫,所以在大门堂而皇之的敞开着时,谁也不会去主动进入。
巴尔东犹豫是有原因的,就像是一块净土,无人踏入时,都不会去染指,可一旦有人进入,那就不再是一块净土了!
巴尔东反手拦下了欲冲进去的苏誉冉,随即嘴里吹出了一阵久违的低鸣声,得到爷自凤阳宫里传出来的命令后,直接拖着极不配合的苏誉冉转到了凤阳宫后侧。
因为不方便解释,便是巴尔东点住了苏誉冉的哑穴,仍费了好些力气才将这个犟书生拖至凤阳宫后侧,随即院墙内跃出两个麒麟卫将苏誉冉接进了凤阳宫内。
周围的战乱依旧,似乎无人注意刚才的事,巴尔东提着刀继续厮杀,殊不知这一幕,已经被令狐尚武牢牢的锁在了眼里!
很显然,这个巴尔东真正服从的是凤阳宫里的命令!
可巴尔东真正服从的是谁的命令?是苏紫衣?还是大夏朝皇帝?如果是大夏朝皇帝……
想到这,令狐尚武不由的胆寒,刚才那人怀里抱着的就是受伤的大祭司,如果大祭司和巴尔东都服从于大夏朝皇帝,那这一切就只有一个可能,大夏朝皇帝诈死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一怒为红颜,根本不是为苏紫衣和镜月而来的,而是为了南贺国而来的。
如此说来,国主在冯冠山战场上传来的大夏朝皇帝驾崩的消息,必然是个计谋,引国主出山的计谋!令狐尚武眉头越锁越紧,此刻甚至有预感,连南贺国朝堂会突然先一步知道大夏朝皇帝驾崩的消息都是这个段凛澈一手策划的!
镜月太子没登基之前,让朝堂知道了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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