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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情殇之失身为妃 (完结+番外) 作者:若予 txt下载-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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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房门,便见一本书临空飞来,伴着他的怒声喝斥:“出去!”

书准准落在她的脚前。她从未见他如此生气过,手一时不稳,惊得茶盏落地,清脆一声碎响。俯身赶紧去捡碎了的瓷片,他的一声喝,倒出了她心中万般的苦。心中酸涩,五味杂陈,引了她的软弱。泪在眼中打转,却是强忍着不敢哽咽出声,生怕让他听到。只求快些捡完碎片,赶紧的出去,偷偷的去哭上一场。

只是泪模糊了眼,看不细致地上瓷片的方位,只胡乱的用手去捡。自然一个不小心,被锋利的碎面扎了手。轻“嘶”一声,却不再去管那疼痛,只觉得这伤口还不够疼,不足以唤醒她的麻木,止住她眼里的泪。

正准备不管不顾间,手却被一个力道紧紧握住,温和的埋怨:“受伤了,也不知道吗?”他的关切,让她心间一酸,泪似要夺眶而出,赶紧的低头,不让他看见。只是,泪却再忍不住,越过她的脸,直直落到了地上,一滴接着一滴,有若廊前滴落的雨珠。

朱祐樘的心莫名的一阵疼,抓过她另一只手,将握在其间的陶瓷碎片扫到地上。拉起她,带她坐到榻上,自己则去拿了金疮药和白布。

她依旧在低声的哭,不愿抬头看他。他怨起自己,是自己让她难过伤心,惹了她的眼泪。他握住她受伤的食指,还在留着鲜红的血。心疼袭来,嘴抿住伤口,轻轻吮去了她指上恼人的嫣红。

柔软湿润的触感袭来,仿若是他的唇,亦鱼一惊,抬头看他。他的眸子,漾着洋洋暖意,仿若夏日暖阳,炽热了亦鱼的双颊,惹了一片霞红。猛用力,抽回了被他握住的食指,低眸道:“小伤罢了,不碍事的。”

他却仿若未见她的羞恼,又来拉她的手,正经埋怨:“小伤也需上药,好好一双弹琴的手,自己却这般不爱护。”

亦鱼再想抽回,却再也敌不过他的力,只得任由着他为自己上药包扎。抬眼瞟她,却见他低着头,一派认真模样。动作极尽小心,但却未免生疏,透着些拙笨,不禁嫣然一笑。

却怎奈他忽然抬头,险险被他看到她的笑。她收敛神色,故作漫不经心的转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没有转过头,没有看过他,更没有笑话他。

“你方才在笑话我?”他认真瞧着她,一副非得要一个答案的样子。

她做出一副无辜状,矢口否认:“没有。”

他低头,接着包扎,淡然的语气,却是说着一个晴天霹雳:“以后早间伺候我起床的活儿,就都由你来代劳吧。”

“为什么!”那是小春子的活儿,凭什么晚间早间都由她来代劳了。这不公平!

“因为我可从未伺候过小春子,今日我替你包扎伤口,你不觉得该还我些什么。”

“那是你自己愿意的。”亦鱼小声嘟囔,却不敢大声说出来。

他却是听清了,只是饶有兴致的再问:“什么?”

亦鱼鼓足勇气,直直看着她,道:“是你非得要给我包扎伤口的。”

“哦?敢跟我斗嘴了。”眉目含笑,温沐如风。

“事实本就是如此的。”

“事实确实是如此。”富有意味的重复,眸间深沉流转,一本正经的问:“那我问你一件事,你可愿意给我一个事实?”

他要自己给他什么事实?万千疑惑于心,却是不由的重重的点头。因她不愿瞒着他什么,只想他心中,会记着一个简单的自己。只是,他若真知道了些什么,怕是自己想简单,也简单不了了。

“今日你为何将《梅花三弄》这样的弹?”他认真的问,满是不解。

“殿下心善,不愿因着过去,而和万贵妃之间存着隔阂。今日我的确有心讨好,虽有失心性,可如此,不正合殿下心中冰释前嫌之意吗?”

愠色微露,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以为,因着一个你,便就能化解我和她之间的隔阂?”

“可铁杵还能磨成针呢!若殿下真有心,又怎会融不了这三尺之冰。”

“你倒是还有理了。即便我有心,我也不愿拿你去换。”

亦鱼心间一震,不由气势减弱,低声道:“小鱼不过是个奴才。”

“你若真把自己当个奴才,就不该不把我这个主子意思放在眼里!”

他板下脸来,这般严肃而藏满怒气的表情,亦鱼重未见过。心里不禁难受,怯懦道:“奴婢没有。”

心间一软,责怪自己方才太过严厉,静了静心绪,正声道:“没有就好。以后再不可如此,知不知道?”

“奴婢知道了。”

朱祐樘放开他的手,起身道:“帮我磨墨吧。”

亦鱼看着被白布缠的有些面目全非的食指,不禁一笑。小伤罢了,竟给包成这样。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什么大伤呢!

☆、第十三章 海棠花开(二)

万贵妃的人倒是来的极快。当日晚上,朱祐樘刚用好晚膳,那位白日里,被万贵妃派出去拿琴的太监就出现了。

这个太监叫俞正,二十五岁上下,生的是唇口齿白,面如傅粉,人面桃花之容,娇俏更是胜过一般女子。他是万贵妃身边,伺候日常起居最为得力的太监。

俞正恭敬的请安行礼,道“娘娘说,这些年来,未曾尽过一个做母妃的责任。所以,今日特命奴才给殿下送来这些薄礼。”声音态势倒是丝毫不见女子的娇柔。

看来,果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宫里头,长得最像女人的人,却是最不像女人的。

俞正身后跟着两个丫头,一个丫头手上端着一把琴,另一个丫头手上端着的东西,则被一块黄色锦帕盖着。

俞正转身,掀开那块锦帕,现出的礼,却是文房四宝中笔墨纸砚。这礼倒是送的极为高雅,不落俗尘似并不出自万贵妃的手笔。

俞正一一介绍这四宝的出处来历,皆是世间少有的稀世珍宝。

朱祐樘不露神色,谢道:“娘娘有心,祐樘在此谢过。”

“太子不必先急着谢,娘娘今日派我前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俞正态度端正和气。

“公公您说。”

“今日亦鱼姑娘所弹琴曲,颇得娘娘心意。娘娘回宫之后,依旧久久不能忘怀,以致神色恍惚,一门心思全在美妙琴音之上。所以才派奴才前来,请亦鱼姑娘到永宁宫走一趟。”又仿佛想起什么,赶紧走至那丫头所端的琴旁,笑脸相告:“这琴名为鹤鸣秋月,相传是宋元时期崔尊度所拥之琴。今日娘娘便将这琴赠与姑娘,只求姑娘为娘娘再奏一曲。”

万贵妃竟将这绝世好琴赠予自己,亦鱼颇为惊讶。其间厉害关系,她是知晓的。收与不收,皆是不妥。不由转头看着朱祐樘,面露难色。

俞正话间,并未显露讨要亦鱼之意,只是暗示。意思便是,娘娘非常喜欢这个丫头,看你朱祐樘怎么办?

若不愿给的话,她也有办法。那就是,等亦鱼此番去了永宁宫后,便让亦鱼有去无回。

此琴,明明白白显示了万贵妃的看中,讨好之意。是在告诉亦鱼,万贵妃对她的喜爱,若去了永宁宫,便有她的好日子。

若受了此琴,自己便是欠着她的一份恩情。万贵妃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白白的,只单纯想将佳琴赠知音。

她是有目的的,便是要自己“背主求荣”。若朱祐樘没有理会她的暗示,只让自己去永宁宫弹上一曲。那么到时,她如若好言相劝,又或是威逼利诱,自己一个奴婢有怎敢违她的意。自然最后尘埃落定,但凡去了,便就是有去无回了。

若朱祐樘翻下脸来,硬是不愿,倒也还可挽回。只是这样,谁脸上都不好看了。不过这些皆是后话,现如今接是不接,才是最待解决的问题。

不接,自然更是万万不可。堂堂一个贵妃向一个奴婢示好,还赏赐那么名贵的东西。如若不受,便是明摆着不受她的好。

权衡利弊,此间厉害关系,是万万不能说错一句话,表错一个意的。需得极其小心谨慎才是。

朱祐樘面露难色,可惜道:“再奏一曲,今日怕是不行了,小鱼的手受伤了。”

俞正将目光看向亦鱼,关切的问:“受伤了,可有大碍?”

“只是伤了手指。”亦鱼举起那只被纱布缠的,看上去似乎伤的异常严重的手指头。

“不如改日,等小鱼姑娘手好了,我们再去永宁宫。况且今日说收之礼,皆太过贵重,祐樘如若不去当面致谢,也实在失了身为晚辈的孝意。”朱祐樘说的谦顺有礼。

俞正点头,道:“太子所言在理,那奴才告辞。亦鱼姑娘好好养伤。”

亦鱼看那鹤鸣秋月琴,一脸愁容,今日之事不过是个开端,都怪自己一时起兴,弹错了这《梅花三弄》。可理智思来,她却是未曾弹错的。

“无妨,她即将此琴赠予你,你收下便是。以后的事有我在,你不必太过忧虑。”朱祐樘温和的宽慰。

为何要待自己这样好?不惜因着自己,而得罪万贵妃。

哎…世间万千的事儿,又怎可都随了自己的愿。即便是他不愿,自己不愿,永宁宫又怎可不去。不然,她是要如何,才能杀得了万贵妃呢?

说了吧!让他认清自己,不过是一个别有目的,暗藏心机的丫头罢了。他便会知道了,自己所执着的坚持一点都不值得。

黯然的眸子,沉沉的声音,定若死水般波澜不兴:“永宁宫我非去不可!”

“为什么?”朱祐樘讶然,吃惊之色溢于言表。

“因为我要杀了万贵妃!”如肃风般,哀凉淡弱。

眉间深皱,快步行至门口,开门左右探视一般,见无人之后,方才松下一口气来。朱祐樘望着亦鱼,眸子里看不清神色,平静的问:“你为何要杀她?”

亦鱼没有回答,只是接着揭露着自己对他的欺骗:“我不是张亦鱼。”

他却是一笑,温和似林间之风,似乎对他这话一点都不感到惊讶,静静的说:“我知道。”

莫非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了!于是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林予清或许没死,又或许此人现在就在我眼前。”

不用自己摊牌,这样也好,亦鱼的心不由落入死灰一样的静:“你是何时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朱祐樘从书架上取出一幅画,展开后,上面画着一个青衣女子。粉红海棠花下,依稀露出一个娇俏倩影,发黑如墨,划过白颈,一泻而落。一双弯弯细眉之下,点点星眸,莹白小脸甚似凝脂白玉,两瓣红唇微抿,俯首低眉间,一副认真模样。荑手纤纤正抚琴而奏,顾盼之间,琉璃婉转,恍若悠扬琴声倾泻而现。

这地方,不正是她昔日,每逢清明节,宴饮天下琴友的地方吗?之所以选择这一日,只是为了纪念她的母亲。那位据说倾国倾城,还能弹得一手绝妙好琴的美妙女子。

而这个女子,不正是昔日的自己吗?

可那时,她皆以青纱覆面,与众人之间还加以白色帷幔相隔。别人能看到她的着装身形,就已然不错。知晓她的面容,就可谓是难于登天了。

因为,细数这几年来,唯有一人,才让她取下过这覆面青纱。

那人…是个狡猾的人!

他爱穿白衣,细长高挑的身形,飘逸俊雅。却和予清一样,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总爱戴着一顶白色纱帽。

他年年清明节都来,却也只是那天才来。予清曾为了见他,便试着在其他节日,也设下琴宴,并大势宣传,却总是未能见到他出现。所以,知道此举无效,她便再也不试,乖乖的只在元宵设宴。

他并不会弹琴,却很会听琴。他和她之间的默契,有如伯牙子期。每年的见面,他总能一只见血的指出,她琴曲之中有那个琴音还有欠缺瑕疵,又或是那段琴曲所奏出的意境还不够流畅完美。

朱祐樘虽然也懂他的琴音,却只停留在了表象里。如果是他,听到了海棠树下,她所弹奏的那首《梅花三弄》,他不会单单只听到那个傲字,他会听出她心底的彷徨无助,憔悴心伤。

予清所做的《风雪兰竹》有他的参与和意见。更可以说,若没有他,予清根本无法谱出这旷世奇曲,更不可能在琴艺界有如此之高的造诣。

她还记得,十六岁那年。海棠树下,她俩定下约定,双双解下遮面之纱。只是,纱帽之下,露出的脸,却还覆着一张银色面具。

她这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难怪对于她的这个建议,他会如此轻松应允。

她耍起赖来,道:“这不不公平,你看到我了,我却还没看到你长什么样。”

而他却回答说:“这便是我长的样子,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它便就是我最真实的脸。”

她听出他话语间的黯然神伤,信誓旦旦的道:“在我面前你一定不是,因为只有最真实的他,才能够听懂我的琴。”

透过面具,她看到他凉薄的红唇,弯成世上最美的弧度。深沉的眸子闪出柔亮的光,那样漂亮。

这样的男人,应当是不会太丑的,即便丑,她也不在乎。只是。。。不要太老了。

于是她问:“你今年几岁了?”

他眸子现出疑惑,却是老实回道:“二十二。”

她灿烂一笑,明艳胜似海棠。比自己大六岁,可以接受。

她曾以为他是自己的良人,偷偷将一颗芳心暗许。想着等她到了待嫁之龄,便将心意挑明。可惜,她今年已然十八,却也已生生错过了他。

画中那株粉红海棠花树,盈盈花瓣,随意飘洒;那个青衣打扮的青涩女子,娇俏可人,顾盼生姿。一笔一画间,虽画风不见精专,但笔笔粗细浓淡得宜,细小的勾勒,错落有致的起落停顿,却也堪称的上是传神出世之笔,可见作画之人是花了很大心思的。

这画风,不是朱祐樘的。他技巧熟练,作画更如小菜一碟,所以所作之画皆是随性大于细致。此画,精妙便在于画画之人的用笔小心,是细致大于随性的。仿若,作画之人,已将此画练上了千百回。

雪竹,是你吗?可这画,若是你为我所画,却又怎么会到了朱祐樘的手中?

还有,去年清明琴宴,为什么你没有来?今年的清明时分,你又有曾去找过我否?你又是否已曾听说,林家予清早已葬身火海?你若已然知晓,又会否为她上上一柱清香,以祭奠她此生视你为第一知己?

☆、第十四章 海棠花开(三)

“你为什么会有这画?作这画的人又在哪里?”语气稍急,带着情绪波澜,不复往昔般的平静淡定。

她的急切,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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