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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宫闱乱:逍遥帝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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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变黑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白的像纸一般,不过这样的她看起来更美了,也……更像当年的岳修容了!
许久许久,岳修容才含着泪轻呼一声,“回家了!”
“女儿回来了,女儿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母后了,娘!”蔓樱终究忍不住趴在岳修容的怀中嚎啕大哭,这些日子受的苦受的累她好想一口气全都告诉自己的母亲,似乎只有在她这里,才能得到心头最真切的慰藉。
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说,她要坚强,大梁正值风雨飘摇之刻啊!
此时不是叙说母女情深的时候,蔓樱咬了咬牙,抬起头,凑到母后的面前,直直地看着她的眼,一字一字认真地道出自己所知道的消息:“母后,儿臣身上有定王的军事布阵图!”
岳修容一惊,“你如何得来的?”
“自然是定王身上,儿臣与他朝夕相处一月多,这是儿臣应得的!”蔓樱双手紧紧捏着拳,以此来掩饰心里的慌乱与酸苦。
“蔓樱,委屈你了!”修容携了蔓樱坐下,又开口试探问:“那宫中的那位又是谁?”
“母后不知吗?”刘蔓樱本也想问问母后藤兰妹妹的事情,但看母后这表情,也丝毫不像是装出来的,她拨了拨垂在胸前乱成一片的长发,声音有些低哑,“是,是藤兰妹妹!”
“啊,藤兰完了!”岳修容毫不留情地直言。
刘蔓樱看母亲如此认真,定然不是在同她开玩笑,她迫不及待地问,即使她心里已经隐约也猜到了一些,“母后此话怎说?”
岳修容的容颜有些阴沉起来,脸上的严肃与认真是平日里甚少出现过的:“你想想,此番你偷了定王身上的布阵图,定王必定会记恨与你,决然不会再顾及你而来护你周全,他心头的气没处发,那就必定会惦记上宫中的那一位。吴国伐粱,本是不义之师,吴王等不及了才开始动的手,他们少的就是个理由。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出师得有因,所以必定会在此事上大做文章,藤兰……必死!”
“可是,可是启睿他答应过我会护藤兰的!”蔓樱支支吾吾道。
“傻孩子,男人在温存迷离之际说的话是不能信的,在男人的心目中,女人永远都比不上他们的无上霸业,你明白吗?”修容附上女儿的手,一字一句开口。
“蔓樱回来了!”忽而一个低沉的男声入耳。
原本倒在母亲怀中的蔓樱慢慢抬头仔仔细细地看向大步进门的男子。
刘家的男人集合了数代优良基因的遗传,无疑皆是长得高大而英俊,而眼前的刘显,分明就称得上是良品中的极品。在岁月的冲击下,依旧可见他桀骜飞扬却微微蹙起的眉,深邃似寒星且犀利而凌厉的丹凤眼,就连鼻子也高挺而轮廓分明,唇形更是堪称完美。她的父亲是这样完美的一个男子,可为什么他不过不惑之年,却是半头银丝?
刘家的女儿也是能挑起大担子的,蔓樱憋住已经到了眼角边上的泪水,笑了一眼,拿出塞在衣襟里的东西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
“我儿快起!”刘显扶起女儿,接过布阵图,摊在榻上一看,吴国伐粱时北面的兵力状况已经清晰地跃然纸上,可是……东南西面的呢?
“怎么了父皇,莫不是这个东西是假的?”刘蔓樱看着刘显越来越促然的眉头,忍不住凑上前去担忧地问道。
“图是真的,只是少了大半!你看,这里只有北面攻进,其他的都没了!”刘显语气有些焦躁。
刘蔓樱即刻凑上身去观察,果然如此,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一日她拿到图后他的表情和话语,他眼中甚是没有多大的慌张,他果然不是这样好忽悠的人,装的可真不容易,她捏紧拳头,对他的最后一丝愧疚也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报……启禀圣主,已经查明,吴国的兵马已经在城外十里处的十面亭扎营,此次吴国派出的伐粱大元帅正是定王启睿!”未容下刘显稍稍休息喝下半盅茶水,殿外便有小将匆忙来报。
刘显赶忙站起来,带上还杵在一旁的曹渊,急切地回去议事。
刘显一走,蔓樱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了椅子上,双目之间也没有多大的神色,他真的恨了,他真的狠了!
那晚他伤得那么重,可不过短短几天,他就带兵来伐粱,若不是因着满腔的恨意,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真么狠心?
“母后,儿臣信了,日后再不会相信男子之言!”蔓樱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径自往自己的寝宫去,惨淡的背影仿佛没有生命的躯壳一般。
岳修容看着女儿凄凉的身影,无奈地苦笑摇头,蔓樱她……是对那定王启睿动情了!

、052  梅枝残雪败(一)

雪意娇春,腊前妆点春风面。粉痕冰片。一笑重相见。
在寝殿里,刘蔓樱唤来侍婢准备了热水沐浴,她要将这些日子的所有记忆都洗干净,洗空白。
她双手抓紧了木桶,十指深深的抓着,似乎想要陷入其中,内心极力的挣扎着,究竟是什么,让她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她恨,她不甘,她又有无比的辛酸苦楚!
思及当年,吴国也曾因战败而臣服于梁国,岁岁朝贡,看起来似乎很是谦卑,却不料,短短几年之间,吴国迅猛之中兵强马壮,如雨后春笋般一夜崛起。果然事应证了那句花,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那吴国的启氏兄弟又怎会愿意如此久居人下,被人奴役,所以,他要来报仇,洗雪当年的羞耻。
细细思量一番之后,刘蔓樱不由在心里暗自喟叹,这世道真真是恁地诡谲,人心险恶,风云变化之下,这天下真的是要大乱了。
她只是一个女子,管不了多少,即便是家破了,国亡了,战乱骤起了,天下大乱了,她一介弱女子又能改变些什么,既不得袖卷朝堂,也不可倥偬沙场,只能静静地,静静地等待命运的宣判吧!
她唤来碧霄,关上门,将自己关在这略微有些萧条死寂的荣芳阁之中,闭门不出,对外头的事情不闻不问,但每一次碧霄来给她送膳之时,她都好想好想开口问一问有没有外面的消息。
碧霄跟了她许多年了,自然是能看得出她心里的想法的,只是即使外面已经翻江倒海了,皇上依旧让宫门之中保持着一片看似安详的画面,这教她又该如何开口?
直到那一日,碧霄进房之时,神色匆忙,一不小心就连汤都没有端稳。
“怎么了?”蔓樱看似慵懒地问道。
碧霄顿了顿,似在犹豫,但一瞧平华公主的眼神,看似娇柔,细细一看却是那样的坚定,她无法抗拒公主的眼神,索然道:“易海郡昨日便已经破了,今日,梁国大军已经……”
“别吞吞吐吐的,已经怎么样了?”刘蔓樱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已经很明了了。
“护城河外,兵临城下!”碧霄简单地说。
蔓樱浑身一颤,惊道:“他们的速度,太可怕了!”
她说着有些迷茫地站了起来,猛然间想起了点事儿,急忙用双手紧紧扯着碧霄的衣袖,问:“那边的藤兰公主怎么样?”
“藤兰公主,顶着您的名号,那些个没有人性的南蛮子说她不贞不节,已经按淫秽罪论处,就等着攻下梁国后一一对峙论处!”碧霄压着声音斗胆往下说,她已经很小心地将那些残忍的实情都掠过了。
“不要再说了!”她情绪激烈地打断了她的诉说。
刘蔓樱心凉如水,淫秽罪,呵呵,万恶淫为首啊,那些个南蛮子又是个个自命清高,定然会用那些非人的刑罚来对她。
越是所谓的“礼仪之邦”,就越是会严刑峻罚,她曾在无意间听宫中的老人说过,吴宫之中对待被冠上“秽乱宫闱”的女子,是极为残忍的,通常会被“幽闭”。
而所谓幽闭便是指木槌击妇人胸腹,即有一物坠而掩其牝户,只能便溺,而人道永废矣。“羞秘骨”一断,而女往往多死,更有俗语传说“妇人幽闭,次死之刑”。这种行径是那样的凶恶,多少人谈之色变,可怜藤兰兰心蕙质,却偏得蒙受这不白之冤……
她越想便越慌张,藤兰她不过一介弱质,怎能受得?
刘蔓樱禁不住泪流满面,这些苦原本都应该她来受的,为什么现在全都要无情地加之于她的身上。
她呆呆地坐了一整个下午,脑海中回荡着的全是过去梁宫之中的繁华,她打开门,听得嘎吱一声,转眼不过几日,荣芳阁中的情景似乎已经面目半非了。
“碧霄,大梁宫败了!”蔓樱对着已经空了一半的阁院,有意无意地说着。
碧霄快步走到她面前,曲膝跪下,“公主,奴婢永远不会离开您的,您在,奴婢定生死相随!”
蔓樱上前双手扶起她略微颤抖的身子,定定地看着她,“碧霄,本宫是大梁宫中的子血,不能走也走不了,你……能走就走吧!”
“您能走的,公主其实……”碧霄欲言又止,现在还不是时机,也许说了只会给公主凭添烦扰,她脑门一转,回脑道:“公主可曾想过若真要走,也只有您能走得成!您想想,藤兰公主在吴国宫中的并不是她自己,而是代表您的身份的,所以在大梁宫中,您是个已经不在的人,您的消失没有任何人会心生疑虑啊!”
蔓樱摇了摇手,只是对着这一片树倒猢狲散的年景微微叹着气罢了。
透着斑驳而又清冷的烛光,刘蔓樱目光之间似乎连焦距都看不出来了,忐忑不安辗转了一夜,只听屋外夜风细细,梧叶簌簌有声,倒似极了冬日里的那种安谧宁和,竟再感觉不出一丝大战来临时的征兆。
六宫粉黛红颜丑,帝王杯中江山瘦。
她冷情地在宫中弹着琴,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相同的曲子,脑海中凌乱地不可名状,一面是如画江山中,他的多情,另一面却是狰狞山河下,他的无情……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她隔绝了,弹着弹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公主,外面出事了!”碧霄急促地吸着气,她那样好的轻功都要跑得这么急,可见事情的确是有些急切的,可是,现在这宫廷不像宫廷的大梁宫还能有什么急事呢?
刘蔓樱顾着自己继续弹奏,不慢不紧,许久才抬眸,却不曾停下手里的动作,“什么事情要这般大惊小怪,就是吴寇打进来也不用这样慌张,一切都顺其自然便可!”
“再顺其自然你就等着后悔一辈子吧!”转眼睛岳修容竟已经到了蔓樱跟前,还不等蔓樱缓过惊讶的眼神,她便怒气冲冲地拉上蔓樱就走。
“母后,您先停一下,到底什么事?”刘蔓樱死活要挣脱母后紧紧扣着的双手。

、053  梅枝残雪败(二)

“再停,你就等着后悔一辈子吧!”岳修容恼怒地回了一句,微微闭了眼,却再难开口说出下文。
金殿之上,没有多少人,但感觉就是不对。
她回眸看母后,这才留意到她的眼眶红红的。
不知为何看到这,她脑海中便是不由自主地闪过那个曾经举止轻薄却又在无形之中让她牵肠挂肚的启睿,眉头微微一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会与那个心计深沉多年来的韬光养晦的他有关。
她迈着深沉的步子走,就看到已经许久不见的外公正将斜躺在地上的舅舅岳倚华搂在怀中。
岳倚华胸前红了一大片,脸色惨白惨白,嘴角还隐约在渗血,厚重的盔甲都还来不及褪下。
待看到蔓樱的一刹那,他似乎想要奋力挣扎一下,还在淌血的左手无力地向前伸。
刘蔓樱一怔,不由得心惊生寒,这还是小时候将自己抱在肩头骑马的那个白衣飘然的男子吗?
“父皇!”蔓樱看向站在一旁无声的父亲,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些消息。
刘显摆摆手,示意蔓樱过去岳倚华那边,矗立在旁的岳皇后亦是哀声道:“去看看他吧,就这一个心愿了!”
岳相一转身,见这孩子还在一旁傻愣着,索性一伸手懊恼地抓过刘蔓樱来,蔓樱被吓得死命的挣扎,失声语带惶恐的叫他:“外公,冷静点!”
“再冷静你就再也见不到你……舅舅了!”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岳相竟忍不住扣大了嗓门。
“爹,爹,咳咳咳,蔓樱还小,还小!”岳倚华一听,死命挣扎着来阻止岳相,可话还没有说上两句便又咳了起来,看得出,他这几句话说的很艰难。
“来,过来……”岳倚华困难地挤出一个惨淡的笑颜。
蔓樱跑过去半跪在地上,看着舅舅无力的样子,眼泪便难以抑制地掉了下来,她开始失声痛哭。
“蔓樱,再叫他一声吧!”岳修容抹着眼泪替一直想开口的岳倚华说了他心里的话。
蔓樱见着舅舅哆嗦着身子还有那渴望的眼神,一句“舅舅”脱口而出,却见不出岳倚华有多大的欣喜,反而依旧是透着淡淡的忧伤。
“叫一声爹吧,他是你亲爹!”刘显不顾殿上所有人的震惊,淡然地开口说道。
刘蔓樱一时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又看向已然奄奄一息的岳倚华,她摇摇头,颤抖着嘴唇怎么也叫不出来,真的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岳倚华颤着手想再摸一摸她的容颜,却只是移动了一丁点距离便再也抬不起来了……
“倚华,倚华……”岳相失声痛哭。
他去了,至死都没有听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叫他一声爹,可他没有怪她,因为看着她的时候,他一直都带着笑容的,哪怕是停止呼吸的那一刻。
蔓樱紧紧闭着的嘴又慢慢地横向张开,细细看来,正是一个“爹”字的嘴型,泪如泉涌,她终于忍不住扑上去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全然不顾满手的血,就那样紧紧贴在自己的脸上,来感受那还未完全流逝的温度。
哭累了,她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父皇,他是那样的平静,仿佛就是在看风吹过的痕迹一般。
这一刻,她无力思考更多,席卷而来的只是漫无边际的哀恸。
很多年以后,她一直记得这一个黄昏,自己的外公一身闪亮到刺眼的盔甲,在空无一人的大殿里,抱着自己的父亲的尸身痛哭,殿外稍稍折射进来的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很伤感。
她永远都忘不了!
她问了曹渊当时的状况,曹渊只说,定王睿知晓带兵之人为梁国岳相之子后,十米开外处,拿起淬毒之弓,连发三箭,箭箭射入岳将军心头,夺他性命!
打了个寒噤,蔓樱在小湖边望向昏瞑的夜空。一轮弦月,正寂然当空,繁星如钻,各自耀着细碎的光芒,却不能将黑夜照亮分毫。
身后有人走来,拿一件披风搭到她的身上。
蔓樱握住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她直觉地以为那人是碧霄,却发觉自己的手真的挺热的,碧霄的手背竟比她的掌心还要冰冷些。
“碧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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