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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心灵的呼唤 庄雨寒-第20章

小说: 心灵的呼唤 庄雨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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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槐!”许如风一脸忧戚。
“这是事实,如风,你是医生,更应该正视。正因为时间比别人少,我才需要在有限的时间中比别人做更多的事。这样,即使……”江慕槐在说到那个敏感的字时,还是停了下,但立刻他就继续坚定下去,“即使我有一天不在了,我也不会有遗憾!所以,求你,如风,明天让我出院吧。”
许如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急急地说:“不,不,慕槐,我一定会想办法,想办法让你和别人一样。请相信我,我会的!”
“我相信你。但我也需要对自己,对自己的事业负责。毕竟,现在,也只有事业”江慕槐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还能带给我一些快乐。”
“慕槐,别说了。明天我替你办手续。但是,你也得答应我,出院后,尽量少抽烟,最好不要抽了。”
江慕槐苦笑了下,说:“我,尽量吧。”
“还有,明天最多干半天的工作,下午必须回去休息。”
“好,我答应你。”
走出江慕槐的病房时,从不抽烟的许如风也突然很想抽一支烟。那种所有的事全部凑在一起的感觉让他的心乱得无以复加。烟,可能会让自己平静下来吧。这个时候,许如风突然理解了江慕槐。甩了甩头,许如风还是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斯羽的声音很快在电话那头响起。
“是我,许如风。”
“如风?有什么事吗?”
“你回来没?”
“没有,还在A市。可能坐今晚最后一班到B市的航班回来。怎么了?”
“慕槐,今天早上,突然发了病。”许如风说得平静,但听在斯羽的心中,却是狠狠地一震。
“他……现在怎么样?”不得不承认,所有的事在一刻,斯羽都不愿意去想,内心深处对江慕槐的关心超过了一切。
“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许如风故意顿了下,希望能听到对方更关切的问话,但电话那边静静的,没有声音,似乎正在平静地等待他的下文。许如风没辙了,心中暗说,这两人,可都算得上极品了。他只得自己继续下去,“不过,这次检查,慕槐已经确诊为心脏衰竭,I级。”
斯羽还是没有说话。虽然内心已经被许如风说的话震惊得无以复加,但她不想在许如风面前有所表示。
“斯羽,在听吗?”倒是许如风,因为没有听到自己预想中的反应,反而显得有些焦急。
“我在。”斯羽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你听到慕槐的病情没有?”
“我听到了。”
“那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你知不知道,心衰是心脏病人最严重的阶段了。心衰是不能痊愈的,只会越来越严重。如果发展到III级,江慕槐,也就差不多了。”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啊?几个月前,他不过是因为早搏伴随室性心动过速住院。以他当时的病情,如果保养得当,10年之内也不会发展到心衰。可是,自从你回来,他戒了好久的烟抽上了,饭也不规律吃了,觉也不睡了,药也不吃了,这才几个月啊,就心衰了。我求求你,看在你们以前毕竟真诚地爱过一场的份上,不要再刺激他了。”
“如风,首先我想说明的是,我不是有意回国刺激他的。我当初回国时,也没想到会直接和他面对面。至于后来发生的事,也不是我和他能把握的。在和他见面的过程中,我也很注意,尽量不说刺激他的话,不做刺激他的事。现在,你要把罪名加在我身上,我也没办法。但是,我想告诉你,和江慕槐的见面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只要这个案子没结,我就还会和他见面。”听到许如风的话,斯羽的心没法再保持平静,所以说话的语气也硬了些。
“你,是不是看到他死了,你才甘心啊?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第一次直面“死”这个字,斯羽的心突然很痛。为了掩饰,她只得匆匆地说:“我想我不需要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如果没别的事,我要挂了。”说罢,不等那边的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许如风本来还想说其他的,但那边传来的“嘟嘟”声让他愤怒得想扔掉自己的手机。本来以为斯羽听到慕槐的事会着急,会关心,然后自己就可以趁机让她作慕槐的一剂“良药”。可是,除了一开始那句还可以感受得到她淡淡关心外,后面的话冷漠得让他差不多都有杀人的冲动了。斯羽,你真的变得这么冷血还是你太会“演戏”?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对慕槐有当年的那份心呢?

第四十八章 斯羽的回忆(9)

挂断许如风的电话后,斯羽长久地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实际上,从钟局长办公室出来后,她就保持这样的姿势了。望着窗外的景色,头脑一片空白。
许如风的电话让她从空白中醒转,却马上又转入到震惊和慌乱中。虽然在许如风面前硬挺了过去,但挂上电话那一刻,心中那强烈的痛让她清楚地知道,原来,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那个人的一切,还是这样牵动着她。只是,刚刚那段视频和钟局长对自己说过的话,让自己没有时间再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中。最近发生的太多的事,让她已经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江慕槐。哎,让这一切都快点结束吧。自己回到美国去,不要再跟江慕槐有任何交集。也许,所有的事就都会过去。
斯羽握着自己的手机,手机已经在自己的掌心中勒出一道血印,但她浑然不觉,她只是脱力般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
“嘭嘭”,有人敲门。
“请进。”斯羽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虚弱而嘶哑。
进来的,是办公室的小周。
“斯局长,这是您要的今晚去B市的航班。”小周递过来一张飞机票,然后就退了出去。
斯羽拿起那张票,久久地把玩。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不要再去,不要再去,还是离开吧,回到美国去,不要再管这些事。”可是,同时,另一个声音也响起:“不要逃避,不要像当年那样逃避,去B市,去找出真相来。”两种声音在斯羽头脑中交替喊叫,斯羽只得用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可是,当年去B市的一慕慕还是浮现在眼前。
因为没什么大碍,斯羽在作了简单的检查后,当晚就离开了医院。
“爸、妈,我想去明天去C城,跟慕槐说说孩子的事。”晚上回到家,斯羽就下定了决心。
“也好。你们尽快商量个时间把事办了,不然,你肚子大了,就不好了。”妈妈慈爱地说。
夜,很深了。可斯羽却在床上辗转反侧,父母并不知道江慕槐已经向自己提出分手的事,自己明天去C城,是否真的能挽回江慕槐的心呢?即使他回头,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自己肚皮中的孩子。慕槐,慕槐,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电话中的那个人真的是你么?为什么会这么无情?
一晚上,斯羽就被这样的念头反复折磨着,几乎整夜未眠。可是,清晨,她还是一早就起来了,坐上去B市的头班飞机去了B市。
由于连天大雨,B市去C城有一段路出现了塌方。所以,当汽车开到C城时,已是晚上快10点了。斯羽几乎一整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又饿又累。可是,见慕槐,争取复合的信念支撑着她。所以,当她终于来到慕槐的公寓楼前时,虽然浑身发抖,但敲门那一刻,斯羽还是淡淡地笑了。
“谁啊?”一个女声在门内响起,让斯羽敲着门的手有几分迟疑。回头再看了一眼门牌,确认没错后,斯羽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慌。放下敲门的手,正准备逃离,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优雅高贵的女人站在斯羽的面前。她穿着绣花的丝质睡衣,以一种女主人的姿态打量着斯羽:“请问,你找谁?”
斯羽的眼前闪过一阵金星,她在看到那个女人,看到她穿着的那一刻,其实已经失去了回答的勇气。虽然,室内的暖气一阵阵地涌出来,但斯羽觉得浑身上下更冷了,如同掉入了冰窟窿中。
“请问你找谁啊?是不是找慕槐啊?”那个女人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斯羽,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不屑。
“我……”斯羽突然不想再问什么,事实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她唯一想做的,就是逃离,尽快逃离这儿。可是,那个熟悉的男声在室内响起了
“谁来了?”江慕槐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从里面走出来。
“小羽?”江慕槐看到斯羽,有一刹那的错愕,然后是掩饰不住的心痛,“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斯羽看了看穿着浴袍的江慕槐,再看了看他身边的那个表情冷冷,但仪态高雅的女人,突然笑了,说:“我以为我敲错了门,结果,没有。”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把已经涌上眼眶的泪深深地逼了回去,依然淡笑着说:“不用进来了。其实,我原本就不该来。对不起,打扰你们了。”说罢,斯羽转过头,挺着背,迈着已经僵硬的腿向大门外走去。
“小羽,天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江慕槐一把拉住了斯羽的手臂。
“放手,江慕槐!”斯羽没有回头,只是用手狠狠地拉开了江慕槐的手臂,然后,毫不留念地甩开。同时,心里拿着的一个盒子也掉在了地上。但斯羽没有去拾,只是麻木地说:“我们,从此,再无瓜葛!请你让我走!”斯羽的声音很冷,如同她的身体和她的心。
江慕槐楞了下,没有再去拉,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斯羽昂着头,挺着背,一步一步走了出去,走出了自己的生活。好久,才拾起地上斯羽掉的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领带和一个漂亮的领带夹。还有一张小纸条:慕槐,他们说,领带是女人套住男人最有力的一件礼物。你,还愿意被我套住吗?
当晚,斯羽在C城找了个旅馆住下,就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中,似乎又回到了B大,回到了当初认识江慕槐的那个游泳池,回到了X山江慕槐紧紧地把自己压在身下的那一晚,回到了医院里,两人紧紧相拥的那一刻……可是,转瞬间,所有的一切都消逝了。江慕槐只剩下一个冷冷的背影,她在后面使劲追啊追,怎么也追不上。只眼睁睁地看着他挽着一个女人的手越走越远……
“慕槐,慕槐”斯羽终于叫着江慕槐的名字清醒过来。什么也没有,没有慕槐,有的,只有小旅馆那黑黑的房顶,还有,就是从头到脚浑身的疼。
第二天下午,斯羽回到了A市。高烧未退的她立即被父母送进了医院。又在噩梦中辗转了三天以后,斯羽才悠悠醒转。醒来时,只看到床边忧愁的妈妈的脸。
“妈!”话一出口,泪已顺着斯羽的脸落下。
“小羽,你可算是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天了。把我和你爸吓坏了。”
“妈!”斯羽一把搂住妈妈的脖子,泪水奔涌而出,“江慕槐,不要我了……”
斯妈妈一边轻轻抚着斯羽的背,一边轻轻地说:“不要再想了,我的女儿。在你昏迷的那几天,我跟你爸给江慕槐打了电话,你们的事,我们都知道了。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不要也罢。你的身子要紧,你还怀着孩子呢。”
“孩子!”妈妈的话让斯羽一惊,“妈妈,你告诉他了?”
“没有。如果,你们没有爱了,用孩子去强留他又有什么意义。再说,像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告诉他这个事,只能是污辱你自己。”
“妈妈,他,还在吗?我是说孩子。”
“在,好好的。”
“妈妈,我想,我想留住他。”
斯妈妈犹豫了下,说:“这个,我和你爸也商量过了。我们的意见本来是,尽快做掉他。”
“不,妈妈,”斯羽的泪再度落下来:“他是一条生命啊。我怎么,能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而且,而且,这是慕槐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哎,我话还没说完,”斯妈妈叹了口气,“我和你爸爸知道,你是个死心眼的孩子。我们就是怕你是这样的想法,所以,我们最终还是决定由你自己来作这个决定。不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和你爸爸都支持。”
“妈!”斯羽再度泪如泉涌。
“还有,有一件事,妈妈要告诉你。我和你爸爸已经接受了美国康奈尔大学的邀请,去那边做五年的特聘教授。如果你真打算留下这个孩子,妈妈觉得你最好跟我们一起走,换个环境。”
“妈,这个消息太突然,让我考虑下,好吗?”
后面的几天,斯羽都在考虑着这件事。在她还没有作一个决定前,一件突发的事为她作了决定。
那天中午,斯妈妈照常来医院给斯羽送饭。在离医院还有一条街时,斯妈妈被一辆刹车失灵冲上人行道的车撞翻。等到斯羽得知消息赶去的时候,妈妈已经被一张白布盖住了脸。
办完妈妈的丧事,爸爸似乎也老了十岁。斯羽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疚于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江慕槐恋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没认清那个人的为人前,就贸然把自己献给了江慕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那么任性,也许妈妈就不会死,爸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一时间,被江慕槐抛弃的伤痛,对父母的负疚,对自己未来的迷茫,让斯羽对自己彻底绝望了。那天下午,下了班,她一个人向着A市的江边走去。A市是一个有山有水的城市。两条大江围绕城区。时值初夏的傍晚,江边散步的人还不多。斯羽再次留念地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20年的城市,然后一步一步向江水中间走去,走去……
突然,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斯羽的手臂。
“小斯,你要干嘛?”钟处长的脸上满是焦急。原来,最近,斯羽的工作状态较差,钟处长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她谈谈。这天下班后,见她神色有异,就一直跟着她,直到看到她向江中走去,才急忙拉住了她。
“钟处长……”斯羽大哭起来,这些日子所有的委屈、伤心、绝望……在这一刹那全部爆发出来。她抽抽噎噎地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告诉了钟处长。
钟处长拍拍斯羽的肩,说:“小斯,人的一生太长了。很多的事,当你真的经过了,几十年,或者等不了这么长,几年以后,你再回头去看,你会发现,那些其实已经算不了什么。而且,你还有你的爸爸,他刚刚才失去了妻子,如果再失去女儿,你说他该会怎样的伤心啊!人,有时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所有爱你的,还有恨你的人而活。所以,你得活下去,为你的爸爸,为江慕槐,也为许许多多的人活下去。”
说实话,分到机关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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