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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吴三桂的发迹史 (1-3册)(完结)作者:子非鱼-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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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瞻。”

吴三桂牵起他,笑着问方献廷:“方兄可有妙计渡过此关?”

方献廷那日已对尚之信产生不愉之心,认为尚之信是势利小人。今日得见尚之信在自己与公子面前的一番表演,更觉得尚之信只可利用,不可深交。因为心中对他有着鄙视,本不想出什么主意来帮他,但见公子对他执礼甚恭,便知道自己不可造次。

所以,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说:权当是为了公子这大业而出的主意吧!方献廷手捋胡须说:“妙计倒有,只要公子肯行!”

吴三桂立即说:“说来听听!”

尚之信也立即将目光投到方献廷身上,心想:看他出什么主意。

方献廷说:“公子即刻上书请求撤藩!”

尚之信闻之一怔,心里骂道:这叫什么主意?一只脚被朝廷套住了还不够,还要将另一只脚送进去?他怔怔地看着吴三桂,看吴三桂有何反应。

吴三桂知道方献廷为人稳重,绝不会胡言乱语,所以十分平静地问:“方兄此计何意?”

方献廷说:“其意有三:一是分散朝廷之注意,缓解平南王之急。”

吴三桂笑着点头。

尚之信问:“如何能解我之急?”

方献廷说:“平西王没上疏之前,朝廷之注意必集中于平南王之身上。平西王上疏之后,朝廷之注意力必集中于平西王身上,而平南王之撤藩是否有行动,大家都不会关注!”

吴三桂问:“那第二呢?”

方献廷说:“二是可以给朝廷以压力。”

尚之信说:“什么压力?”

方献廷说:“皇上之所以敢顺水推舟同意平南王撤藩的原因有二:一是平南王势弱,撤之,不会有大动荡;二是平南王之藩本是朝廷所封,现在撤之亦是理所当然的。”

尚之信听到这里,便有些不舒服,问:“难道其他之藩会有所不同么?”

尚之信的其他之藩自然也包括平西王了。吴三桂听了,却像未听见一般。

方献廷却以揶揄之口气说:“岂止不同,而是大大不同。”

尚之信涩着脸问:“不同在何处?”

方献廷佯装没看见一般,笑着说:“像平西王之藩,兵多势重,历来为朝廷所看重,这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朝廷不敢轻易许之。况且,皇上若同意撤除,必会陷皇上于不义之境地。”

吴三桂与尚之信同时一惊。吴三桂问:“怎么会陷皇上于不义之境地呢?”

方献廷笑着说:“难道公子忘了?公子之藩是顺治帝所赐,后经大学士洪承畴所请,已被顺治帝御准世镇云南。如今,皇上若要撤之,岂不是失信于天下,陷入不义之境地么?”

吴三桂听后大喜,说:“方兄所言极是。”

尚之信心中不得不佩服,但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便问:“那第三呢?”

方献廷不以为然地说:“给自己创造机会。”

吴三桂也有些不解,问:“创造机会?”

方献廷点点头说:“依臣看来,朝中之臣对撤藩之事本来是各执一词,无法统一。要不,凭皇上青春年少的血气之勇,早就下令撤藩了。现在公子若上疏请求撤藩,便会使朝廷更加陷入混乱之中。”

尚之信问:“怎么会混乱呢?”

方献廷说:“因为主张撤藩和主张不撤藩之间会争得更厉害。这样,我们便赢得了时间。有了时间便是创造机会,我们可以作好充分之准备。”

吴三桂听到这里,心中再无顾虑,便对方献廷说:“便依方兄之意上疏。”

四、康熙帝勇骑老虎

公元一六七三年七月(即康熙帝十二年)。

与所有炎热的夏季没有什么两样,今年的京城依然闷热,令京城之中的人酷热难耐。

然而,压在康熙帝心中的石头比酷热更使他难受。他没想到同意平南王尚可喜撤藩的圣旨刚下数月,朝中还没来得及派人去监视平南王撤藩之虚实,而平西王吴三桂与靖南王耿精忠竟然一同上疏请求撤藩。

刚接到吴三桂与耿精忠的请求撤藩的奏折时,康熙帝心里确实舒服过一阵。面对奏折,他轻吁了口气。心想:三藩同意自撤,事情总算了结了,但随即他心中便疑惑了。他在想:按吴三桂之为人,绝不可能如此顺从和屈服,甚至不打自降的。否则,多尔衮也不会费那么多周折才将其折服,而父皇也不会始终对他存有疑心了。

想到此处,他在心里问自己:难道吴三桂有什么阴谋?一想到其中可能有阴谋,康熙帝不寒而栗。此时的康熙帝刚好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且在十四岁时有过除去逆凶鳌拜的壮举。按说,此时面对吴三桂,不应该有惧怕之心。然而他明白这是两回事!如果说自己在少年时期是凭血气之勇除了鳌拜的话,而今日却是无法用同样方法面对吴三桂了。虽然自己已经比那年大了好几岁,变得更强大有力了。然而,自己此时面对的吴三桂绝非鳌拜可比!鳌拜专横跋扈、勇猛凶残,但同时也锋芒毕露。俗话说至刚易折,这是鳌拜之弱点。而吴三桂却阴险狡诈深藏不露,刚柔相济且大智若愚,谁也摸不透他的心思,抓不到他的弱点。他给你的感觉是认为他毫无特长也毫无短处。况且,吴三桂手中有那么多虎将和勇兵,一旦发动起来,必有铺天盖地之势。

康熙帝觉得自己必须慎之又慎。因此,他不由自主地又拿起吴三桂的奏折读起来。

“……臣自顺治元年,以猥琐之身从龙行空,附骥绝尘,即受先圣主不次之恩,委以专阃之任,膺以无尚之爵,仰恩俯叹,泪湿重枕……唯当以犬马之年效命于当今,报忠于先帝,本不应惜身爱命,惮劳畏巨,然近年来精竭力疲,且患目疾,深恐以臣之耆耄庸聩,误圣上臻隆治化大图,有伤先帝知人之明,则臣罪不可逭矣!请辞藩国之位,退养辽东,庶几朝廷不虑西南之忧,三桂可免敝弓之愆,则圣主爱我深焉……”

康熙帝经过琢磨吴三桂的奏折,立刻看出问题来了。康熙帝在心里骂道:好个吴三桂,原来是绵里藏刀!名上是请求辞藩,实上是在威胁朕。康熙帝仿佛看到了吴三桂那双慵懒而又锋利的眼睛,心里立刻腾起万丈豪情。心想:吴三桂,你便是只老虎,朕也要骑一骑。

康熙帝便向内务府走去。

自从打算撤藩以来,康熙帝命索额图、熊赐履、明珠三人成立了专门处理有关事务的小组,并设在内务府。

康熙帝走进他们办公的房间之时,吓了众人一跳。众人连忙行礼,让康熙帝挥手止住。康熙帝说:“想必众爱卿已将吴三桂之奏折看过?”

三人躬身答道:“是的!”

康熙帝问:“各位有何想法?”

熊赐履说:“若能如平西王所请,自动撤藩自然是社稷之幸,民众之福!”

康熙帝听出熊赐履话中有话,便笑着问:“大学士何必假设?难道你从平西王的奏折中看出什么异端么?”

熊赐履连忙说:“为臣并没有看出异端,只是猜忌罢了!”

康熙帝在心里笑骂熊赐履:这个老滑头!连朕都看出了平西王的奏折中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他既为大学士,岂有不知之理?

康熙帝问:“索额图认为如何?”

索额图说:“臣觉得平西王的奏折之中是话中有话!”

康熙帝饶有兴趣地问:“爱卿觉得那些话有弦外之音呢?”

索额图说:“像奏折之中的‘有伤先帝知人之明’便是话中有话。”

康熙帝问:“话中之话是什么?”

索额图说:“分明是提醒皇上,他是先帝御准世镇云贵的,皇上若撤藩,既是有诽先帝失察之意,又陷皇上于不义之境。”

康熙帝点点头说:“索额图说得有理。明珠,可有话说?”

明珠说:“臣觉得平西王在威胁皇上。”

康熙帝笑着问:“何以见得?”

明珠说:“奏折之中的‘庶几朝廷不虑西南之忧,三桂可免敝弓之愆’一言,便既有对朝廷不信任他而发牢骚之意,又有威胁朝廷须担心因此而引起的祸乱之威胁!”

康熙帝极有兴趣地看着三人。若论水平,当然是大学士熊赐履独立鳌头了,次之要论索额图,最后才是明珠。然而,从他三人阅读吴三桂的奏折所发表的看法来看,熊赐履仅知其皮毛,索额图已及皮肉,明珠才揭其精髓。不是熊索二人不知,而是熊索不说也。由此可知三人的为人之道与为官之道。

康熙帝突然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是:若论年龄排列,熊赐履年长,索额图次之,明珠最年轻。结合三人刚才所发之议论,康熙帝不禁要在心中问自己了,难道真如世间所传说那样,为官愈久,棱角愈少,处事愈圆滑!于是,康熙帝觉得要逗逗大学士。

康熙帝喊:“熊赐履。”

熊赐履连忙说:“喳。”

康熙帝说:“你身为大学士,学问较之明珠必深。岂有明珠读懂平西王之奏折而你不懂的道理?”

熊赐履吓得瑟瑟发抖,不知如何作答才好。

康熙帝突然大笑起来,之后对吓得如乌龟般的熊赐履说:“不是你不知也,而是你不说也!”

熊赐履赶忙叩头请罪说:“罪臣该死!”

康熙帝笑道:“死罪没有!但略施惩罚还是有必要的。熊赐履,下面朕问你之事,你须从实回答。”

熊赐履不知康熙帝要施加给自己的惩罚是什么,只得赶忙答应:“喳。”

康熙帝问:“依你看来,三藩该不该撤?”

熊赐履说:“若撤,三藩必反,皇上势必如同骑虎;若不撤,三藩虽暂规矩,但皇上却有防范之虞。”

康熙帝摇摆着说:“熊赐履,你不能跟朕作官样文章!你们这些官油子就喜欢以模棱两可的话哄骗朕!自今日起,朕不允许你们这样做!熊赐履,你说,朕到底撤不撤藩?”

熊赐履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皇上若不怕骑虎,便撤!”

康熙帝笑道:“朕听大学士一言,这虎朕骑定了。”

熊赐履才矢口否认,众人已大笑起来。

于是康熙帝便叫人拟旨,其旨如下:

“王心可鉴,王志可嘉,所请照允。朕已令大员往任云贵总督,必能承王之志,理好黔滇。王与国同休,爵高位尊,功在社稷,国家岂肯为兔死弓藏之举,王之虑多矣!王尽可放心北来,朕扫百花之榻,设醴相待。”

五、康熙帝与吴应熊做戏

康熙帝决定同意吴三桂所请之后,心里立刻变得轻松起来。

虽然他知道吴三桂请求撤藩之举是假,等待自己的将是更为严峻的挑战,但他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决定,不可畏畏缩缩,而且他也喜欢更刺激的游戏。

康熙帝走出内务府,来到洒满月光的庭院之中。庭院里到处是白生生的月光,给人一种寒意。尤其是那些石狮子,蹲在宫殿门口的狮子,在月光下都变成了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魔鬼。康熙帝心里的轻松感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和警觉。

康熙帝突然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个不该忘记的人,即吴应熊。吴应熊在京城中表面上看来是无所作为,其实却能通天。要使他对自己撤除他父亲的藩国而无动于衷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因此,自己撤藩之成败与吴应熊有相当重要的关系。

所以,康熙帝认为自己得对吴应熊有些防范。至少得先去看看他,给他一些慰藉,也敲敲他的警钟。

于是,他喊道:“魏东亭!随朕前往额驸府!”

魏东亭口称:“喳!”心里却忙乱起来。因为他知道吴应熊虽是皇亲国戚,但与皇上一直处于一种面和心欺的状态。其实,不能说康熙帝与吴应熊认权不认亲,凡是进入官场之中的人为了权力都会是尔虞我诈的。

康熙帝带着几个侍卫直奔额驸府。

吴应熊此时的心比康熙帝更烦乱。京城之中虽然表面上仍是风平浪静,而吴应熊却已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自从父亲上疏请求辞藩之后,他一直在注意宫中之动态,但当他得知两派势力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之时,吴应熊心中便担心了。因为他明白此时的关键在于皇上,而皇上年轻,如初生牛犊,所以,他认为皇上一定会撤藩。

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仍没得到确切的消息,所以他心里也乱了。

康熙帝进入额驸府时,吴应熊正在园中来回不安地踱步。突见朦朦胧胧的夜色之中,出现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吴应熊心中一惊,立即喝道:“是谁?”

魏东亭赶忙说:“额驸,皇上驾到!”

吴应熊一怔,然后慌忙行礼。

康熙帝立刻扶起吴应熊说:“是天气闷热,还是人心烦躁,额驸竟然此时还在园中踱步?”

吴应熊先是一惊,等明白皇上的话外之音后,立刻答道:“皇上不是也没睡么?”言下之意是,我吴应熊因烦躁而难入睡,你皇上不也如此么?

第一个回答输了,康熙帝心有不安,立即说:“朕是担心额驸的身体呢!”

吴应熊说:“皇上还是担心自己的龙体要紧。”

康熙帝便轻笑道:“朕的龙体是要紧,但额驸的身体令人更担忧!因为朕毕竟比额驸年轻些!”

吴应熊一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正在此时,和硕公主来了,给皇上行礼之后,便说:“皇上和额驸都在说什么胡话?你们的身体都好好的,说什么你担心我,我担心你!”

康熙帝与吴应熊同时一愣。康熙帝以轻笑掩饰自己的失态,吴应熊也连忙以笑躲了过去。

和硕公主说:“皇上进凉亭坐坐?”康熙帝点点头。和硕公主便在前面引路。来到凉亭后,大家便都坐下。

和硕公主喊:“给皇上来杯碧螺春。”

康熙帝问:“公主有女儿红么?”

吴应熊顿时警觉起来。

和硕公主说:“女儿红是酒可不是茶!”

康熙帝说:“朕知是酒不是茶!”

和硕公主问:“那皇上为何还要女儿红?皇上可从来不喝女儿红的,今日怎么问起女儿红来了?”

康熙帝说:“不是朕想喝女儿红,而是有人说公主家中有女儿红!听人说,想让朕喝,所以朕才问起!”

吴应熊听出了康熙帝的话外之音,知道皇上是暗指自己用兰子的身体毒害他一事。但他不知皇上是抓到了什么把柄,还是胡乱猜疑的。

和硕公主说:“皇上又说胡话了!额驸一般不喝酒,到不得不喝之时,也不喝女儿红。所以我府上从来没进过女儿红,又哪来的女儿红给皇上喝呢?”说到这里,和硕公主转过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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