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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吴三桂的发迹史 (1-3册)(完结)作者:子非鱼-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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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问吴应麒:“你是什么都没有想么?”

吴应麒点点头说:“是的,而且我也只是先跑了跑,后来就没跑了。”

吴应熊便觉奇怪,问父亲:“我是凭着想象来克服寒冷的,而弟弟什么也没有想却也能克服寒冷,这是为何?”

吴三桂说:“你们俩一巧一拙,真是奇妙!”

吴应熊说:“父亲是什么意思?”

吴三桂说:“你身体单薄,虽处寒境,却能以想象而克现实之境,为父认为这是巧;应麒在身处寒境之时,凭什么都不想克服寒冷,这便是拙。”

吴应熊说:“为何什么也不想时,也不会怕冷呢?”

吴三桂说:“须知寒自心生而非身生,如果心里茫然,不知外境,其心自然不能感其寒。不能感其寒,便无寒冷之意。这便是你弟弟能抵御寒冷的道理所在!”

吴应麒问:“那我后来饥饿了,为何用这笨法子就没有用呢?”

吴三桂问:“那你是什么法子熬过来的呢?”

吴应麒说:“儿子只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只是绝不与吃字沾边!”

吴三桂觉得有趣,又问吴应熊:“这么说来,你肯定是总想着在吃东西而熬过来的罗!”

吴应熊惊奇地说:“是的!父亲怎么知道?”

吴三桂说:“父亲只是猜猜而已。”

吴应熊说:“我与弟弟虽然都是凭想象熬过了饥饿这一关,其实此中大有不同,为何我们都能用此法呢?”

吴三桂说:“你若思索,便会发现此理与你们前面御寒之理相同。”

吴应熊说:“父亲意思是说,弟弟虽是凭着想象,而想象这事却不与吃沾边,故如同御寒之理,心不感其寒而无寒意,心不感其饥而无饥意是么?”

吴三桂笑道:“正是此理,我儿能举一反三确实不错。”

吴应熊又说:“如同御寒一般,为儿以画饼充饥之法而感觉已饱的么?”

吴三桂说:“正是此理。”

吴应麒说:“父亲,你与哥哥说的道理,我还是不懂!”

吴三桂说:“不懂也有不懂的好处,不要急。”

吴应麒说:“不懂怎么还会有好处呢?”

吴三桂说:“不知其理,不生其惑。无惑才会无忧,无忧才会无畏!”

吴应麒说:“父亲说的不对!”

吴三桂笑着问:“为父哪里说错了!”

吴应麒说:“那当哥哥向施粥人下跪时,我为何能知羞耻而要拉哥哥走呢?”

吴三桂说:“这并非错在为父的理论,而实在是你有一关未过!”

吴应麒问:“哪一关未过?”

吴三桂说:“为父认为:人生有四大困境,即寒境、饥境、心境、色境。要脱出这些困境,必要过寒冷关,饥饿关,脸皮关,美人关,为父这次考验你们的正是前三关!寒境,饥境是因身体无法抵御而生,并非因为心而生,所以,你们只要心志坚韧,不难渡过此两关。对于这三关而言,最难莫过于脸皮关!”

吴应麒奇道:“怎么最难的会是脸皮关呢?”

吴应熊说:“我想,这可能与我们所受的教育有关!先生经常教导我们:人必须有廉耻之心,才可立足于天地之间。”

吴三桂长叹道:“误人子弟也!”

吴应麒说:“先生所教没错,怎么是误人子弟?”

吴三桂反问:“若你兄弟当时所处困境是真,而你哥也与你一般死爱面子,会有怎样的结果?”

吴应麒说:“当然会饿死!”接着他又说,“可是先生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男子汉大丈夫岂可为口中之食下跪?”

吴三桂骂道:“屁话!古往今来,你听到过有几个教人要脸皮的人愿意饿死而不失节的了?他们之所以这样说,是想愚弄别人也!我问你:你若真这样饿死了,有什么值得的?”

吴应麒说:“起码别人会认为我有骨气!”

吴三桂说:“屁话!连人都死了,还要骨气干什么?”

吴应熊问:“父亲为何认为这一关难过呢?”

吴三桂说:“因为脸皮关是因心而生。人之所以会嫉妒、愁苦、忧闷、失望、愤怒、痛恨等一切情绪都是缘生于心而伤于身。人之自杀、夭折等情况又大多是因为这些情绪所逼。俗话说,人若死脸,百事可为。只有过了脸皮关,才可能干什么都会脸不变色心不跳,才会没有嫉妒、忧闷、失望、愤怒等乱七八糟的情况,才会无往而不胜。”

吴应麒说:“父亲虽然说得如此透彻,但为儿仍然有些不相信。”

吴三桂问:“你为何不相信?”

吴应麒说:“为儿没有亲身经历,自然难以相信。”

吴三桂说:“屁话!为父已经身体力行数十年,且无往而不胜,难道还会有错么?”

吴应熊说:“父亲并没有告诉我这一关为何难过?”

吴三桂说:“这一关难就难在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因为你是人,又生活在人之中,若想别人不把你当人看,本已经难!若想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那是难上加难!”

五、吴三桂帮助儿子渡过美女关

一日,吴三桂正与陈圆圆在房中调笑,恰有陈三强来报,说吴应熊近段时间心气浮躁,而吴应麒更是魂不守舍。

吴三桂觉得奇怪,便问:“以爱妾之意,我儿为何会这般模样?”

陈圆圆不答反问:“两位公子青春几何?”

吴三桂说:“应熊十七有余,应麒十六不足。”

陈圆圆笑道:“此非公子心浮,而是性骚扰之故也!”

陈三强插进来说:“少爷们都这般年纪了,该为他们说门亲事了!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吴三桂摇摇头说:“三强别打岔,让我与圆圆商量此事!”

陈三强说:“既嫌我多嘴,我走便是!”说完便要走。

吴三桂说:“你不能走!”然后又转过头来问陈圆圆:“爱妾认为以何法助公子们渡过此关?”

陈圆圆知道吴三桂的心思,吴三桂不会轻易给儿子说亲事的。一是因为吴三桂要将儿子的亲事作门资本;二是世界虽大,要找到门合适的亲事确实难。陈圆圆说:“依贱妾之意,夫君当勉励他们心怀大志,不可因色乱性。”

吴三桂摇摇头说:“湖水已满,不能强加盖子,只能疏导其流,方可不酿成灾难。”

陈圆圆说:“这么说,夫君是想让人送两位公子几个美女么?”

吴三桂点点头说:“正是此意!”然后对陈三强说:“你多带些银子出去,买几十个美女回来。”

陈三强反问:“几十个?”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吴三桂答道:“是的。”

陈三强便走了。

陈圆圆笑道问吴三桂:“夫君,难道你不怕公子哥沉湎于声色之中,不能自拔么?”

吴三桂笑道:“世人都以为我是天下第一号贪色好欲之人,其实我比起那些拥有数名姬妾还要在外拈花惹草之人要好得多,这是为什么?”

陈圆圆笑着说:“夫君心坚如铁,自然非常人可比。”她本想说:“你有段时间不也是泡在我房中不肯出来么?”但话到嘴边,她又强迫自己把话缩了回去。

吴三桂摇摇头说:“这并非因为我的意志坚强,而是因为我拥有两个绝代女子。论姿色与品位,当今之世,无人能及爱妾你的。而论床上术,当今之世,恐怕也无人能及白蔷薇的。古人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既然有此佳丽,何必要染指别的女人呢?”

陈圆圆见吴三桂将自己与白蔷薇相提并论心中已充满醋意,笑着对吴三桂说:“夫君之所以如此,我看主要还是因为白蔷薇床上功夫过硬,夫君再无余力应付其他女人,而非贱妾之色过人!”

吴三桂已知其意,跳过去,将陈圆圆搬倒在床,然后便是一阵胡搞乱为。陈圆圆忍不住娇笑,一边笑一边求饶。吴三桂本只想治她一治,因此,一边胡搞时,一边威胁她说:“看你还吃不吃醋?”但见她笑得花枝乱颤,一脸风情,吴三桂突觉欲火上升,因此,手更加不停地骚扰起来。

陈圆圆笑得娇喘吁吁,面色娇红,有如桃花盛开。吴三桂见了,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疯狂地将陈圆圆身上的衣服,像剥笋似的剥个精光。陈圆圆娇美的躯体就横陈于他眼前。吴三桂再也控制不住而胡乱捣鼓起来。

一阵暴风骤雨之后,吴三桂因为力竭而归于宁静。陈圆圆意犹未尽而仍然抚摸着他。过了一会儿,陈圆圆突然问:“你真的不怕两位公子沉湎于声色之中不可自拔么?”

吴三桂肯定地说:“不怕!”

陈圆圆说:“你为何对儿子这么有信心?”

吴三桂说:“这并非因我对儿子有信心,而是因为我对自己有信心!”

陈圆圆奇怪地说:“这我就不懂了。”

吴三桂说:“在我看来,与女人睡觉有如吃饭。”

陈圆圆立刻打断他的话说:“难道我们女人真的这般下贱么?你竟然将我们与那饭菜相提并论?”

吴三桂说:“这非我之言,古人云,食色,性也。古人早就把你们与饭菜等同起来了。”

陈圆圆娇嗔道:“一派胡言,真拿你没办法。”

吴三桂接着说:“当人吃过天下所有的美味佳肴之后,便不会再对女人有太多的兴趣的。”

陈圆圆笑着说:“夫君还想吃遍天下么?”

吴三桂笑着说:“这只是个比喻!仅仅是个比喻!一个人如果还没有吃到某一道菜,就会对此耿耿于怀,甚至挖空心思竭尽全力而要得到它。反过来,他如果吃了,而且吃得很多,自然不会再生贪婪之心的。”

陈圆圆说:“皇帝有着三宫六院,为何还想勾栏女子?”说到这里,陈圆圆心中一怔,赶忙缩口,不再言语。因为她觉得自己触及到他的隐处,怕他生气。

没想到吴三桂根本没往那方面想,依然高谈阔论的:“男人对于女人,也是此理!如果一个男人与太多的女人做过爱,他的激情便会越来越少,他的胃口便会越来越差。如果一个男人没有女人,或没有绝色女子与他爱过,他必生贪色之心。这也正是官场之中,许多官员无法过美女关的原因。”

陈圆圆说:“笑话!照你所说,皇帝非得给每个官员配些绝色女子不可!否则便会令官员因贪女色而犯错误的。同时,皇帝还得为百姓多配妻子,否则他们也会因贪色之心而乱天下!我觉得你这话令人难信!若如此,皇帝之中为何沉湎于女色之中的人也不少呢?”

吴三桂似乎没有听到陈圆圆的话一般,依然我行我素地说:“与其使我儿子将来因贪色之心而栽倒,如那些贪色之官僚栽倒一样,还不如我现在就将其浸泡在女人之中,练成钢铁不坏之躯,练成坐怀不乱之心,那将来便可战无不胜了。”

陈圆圆说:“只怕二位公子泡在其中不肯出来。”

吴三桂决断地说:“绝不会出现此情况!”

陈圆圆见争不过吴三桂,便对他说:“夫君若有兴致,我俩不如打个赌如何?”

吴三桂高兴地说:“好啊!打什么赌呢?”

陈圆圆说:“如果二位公子泡在其中不肯出来,便算你输;如果二位公子不久之后便觉腻味,便算我输如何?”

吴三桂说:“可以。赌注是什么呢?”

陈圆圆说:“如我胜,夫君必要与我恩爱一生!”

吴三桂立刻答道:“可以!”他想,即便没打这个赌,我也不会对你这绝色女子薄情的!自古英雄爱美人,我为英雄,你为美人,我何乐而不为?然后他又问:“若你输了呢?”

陈圆圆说:“若是我输了,再让陈三强找个漂亮女人给你!不过,我是绝不会输的!”

吴三桂奇道:“你为何对自己这般有信心?”

陈圆圆笑着说:“我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你有信心!”

吴三桂不解其意,笑着问:“爱妾是何意思?”

陈圆圆笑道:“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夫君如此爱好女色,生的儿子又怎么会对女色无动于衷呢?”

吴三桂恍然大悟,跳起来又要捣鼓她,且笑骂道:“原来你在编派我?”

陈圆圆吓得赶忙求饶。

吴三桂停住手,突然正色地说:“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要不,那些官僚怎会因色而栽呢?他们谁没有个三妻四妾的?”

陈圆圆怔怔地看着吴三桂,因为她不知道吴三桂说的这句话是真话还是假话。

六、吴应熊尚主进京,吴三桂离别赠言

果然没出吴三桂所料。他的二位公子在陈三强为他们精心挑选的美女中滚打一段时间后,自觉无味,便出来了,且重新沉醉在各自的爱好中。吴应熊照样看书,吴应麒照样舞枪。

消息是陈三强告诉吴三桂的。吴三桂听后,心里非常高兴。在他看来,二位公子能闯过美女之关,将来必成大器。尤其是吴应熊,人生四关已全部闯过,可委以重任了。

陈圆圆当时正与吴三桂在闲聊,听到陈三强的话后,心里说什么也不相信!两个少年男子,怎么会对女人失去兴趣呢?只能是越来越有味!除非他俩在这方面有什么毛病!当然,她不敢将自己所想直截了当地告诉吴三桂,她转了个弯说:“这么说来,夫君赢了,我得为夫君物色一个绝色女子了!”然后,极其妩媚地朝吴三桂一笑。

吴三桂看了,心荡神摇,戏言道:“我拥有爱妾胜过皇帝的三宫六院。若再为我物色一俗女子,岂不会倒了我的胃口?”

陈圆圆说:“只怕夫君高兴得太早。”

吴三桂怔了一怔,问道:“爱妾是何意思?”

陈圆圆说:“二位公子青春年少,又得夫君血统,必是情种无疑,怎么会这么快就对女人腻味呢?”

吴三桂听出她话中有话,便说:“爱妾有话,直说无妨!”

陈圆圆说:“二位公子若非钢筋铁骨,便是不懂男女之情!”

吴三桂说:“这么说来,爱妾是不相信了。”说到这里,便又说:“好!我将他们招来,细细问之,便得知。”

吴三桂于是要陈圆圆隐藏起来,然后传来二位公子。吴三桂问:“你三叔给你俩选的女人漂亮否?”

二位公子齐答:“漂亮!”

吴三桂又问:“迷人否?”

二位公子又答:“迷人。”

听到这里,陈圆圆心里笑了。我说吧,这世上,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钟情?

吴三桂问:“我听你三叔说,你们好像已经对女人失去了兴趣?”

二位公子说:“不是失去兴趣,而是不想浸泡其中。”

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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