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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妖妃嫁到-第5章

小说: 妖妃嫁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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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的脚伤通过昨夜的简短治疗已然没有大碍,早上起来消了肿痛,若是此刻仍一瘸一拐,想来一下就露了破绽。
可令她纳闷的是,昕王爷颔首回礼之后,竟不再作声,拘礼的样子仿似与她真是初识一般。
蓦地,她想起自己昨夜的“惨状”,还记得当时他亲口承认看不出她的样子,看来他是真的没有认出她来。可昨晚他们是有过交谈的,难道他连她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嗯,一定是这样的,没人会记得一个邋遢仆妇的声音。遂,心中悬起的石头一点点回落。
未及她的情绪彻底平复,“冰冻人”再度开口说话,虽然没有称呼,但是很明显,是对她说的。
“接下来的话,你给本王听好了。三日后,邻邦夏国的王子南铮要来访问我玉阔国,届时将召开盛大的欢迎宴会。父皇念及已故大皇子的情谊,因而体恤你这个未亡人,特许你随同本王一起赴宴。你要记住了,从出了恭王府的大门起,到回到王府,除了应有的参拜问安,不许你发出半点声音。若敢违背,本王就禀报父皇,说你不守妇德,赐你自裁谢罪。”这段话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寒气十足。
“若是有人要杀我,我连救命都不能喊吗?若是我想要去茅房,也不可以跟人提?你这么不近人情,不如现在直接把我了断了吧!”鱼薇音按捺不住反驳道。
可是话一出口,又后悔起来。若是这挨千刀的家伙真的一怒之下杀了她,她就不是寿终正寝了,到时候不止升仙无望,恐怕想做一只妖都是难上加难。如此一来,她与逆风岂不是连相见的可能都没有了?
孰料,一向冷若冰霜的恭王爷竟忽然间好性儿起来,没有追究她口出狂言的罪责。
“你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跟本王或者是昕王爷说,记住,是重要的事情。否则,自取其辱就是活该的了。”





、皆惊为天人

经历了三天“魔鬼式”训练,鱼薇音的猫步不仅较过去更加优雅曼妙,就连复杂拗口的宫廷礼仪和相关常识都背诵得滚瓜烂熟。自然,这不是她主动要做的事情,还不是那兄弟俩每天如两尊山神似的守在那里,她才被迫接受老宫婢的**。
及至宴会当天清晨,一干人等将三顶锦轿按次序停放在恭王府大门外,恭王爷和昕王爷兄弟二人并肩来至门口,等候尚未现身的谨王妃。
“二哥,再有几日,昕王府就会修缮一新,到时我就回去住了。这段时间一直叨扰你,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贝御风轻声说道。
今日虽是进宫赴宴,他却依旧一袭白衣,只是在半编起的头发里参杂了几根紫色的丝线,另外,在腰间悬挂了一枚环形的墨玉玉佩,配以黛色的锦绳,结合得相得益彰,也更加衬托出了白衣翩然的超凡感觉。
“兄弟俩,还分什么你我吗?若真是要分出你我,那哥哥的这条命都应该是你的呢!当年若不是你……”做哥哥的真挚情谊似乎不是装出来的。
“二哥,别提过去的事情了,”贝御风打断了哥哥的话,“我记性不好,好多事情都忘了……”
话未说完,却迟疑着停顿下来,目光越过哥哥的身侧,看向他的后方。
贝凌云意识到之后,也转身看过去。然,在那一瞬间,也如遭了雷击一般怔住了。
不止他们俩,站在大门口的所有人都停止了本来在做的事情,目光齐齐投射在不远处姗姗而来的一个身影上,有的人甚至做出了瞠目结舌的表情。
集合了所有目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大家等候着的谨王妃鱼薇音。
但见她一袭剪裁得当的蔚蓝色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虽是淡妆,却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时间仿佛在霎那间静止,在场的人几乎都摒住了呼吸,生怕一喘气,就将这位下凡的仙子给惊扰了。
直到女子款步来至贝凌云面前,顽劣地冲他眨了眨眼睛,顾自把自己的娇美撕裂了一道口子,总算是率先将自觉失态的恭王爷从惊为天人的讶异中扯了出来。
“你这该死的……”孰料,他竟低声咒骂了一句。因了声音很小,听到的人只有弟弟和女子。
面对无缘无故得来的骂声,鱼姑娘只当没听到,转过身,扬起无瑕的小脸,冲已然恢复平静的昕王爷嫣然一笑,“御风小叔,没想到你竟可以这么帅!”





、要了你的命

不待贝御风有所回应,贝凌云已经拎着鱼薇音的右臂,几乎使她双脚离地,不顾她的拳打脚踢,一路大步流星,来至第二顶轿子跟前,掀开轿帘将她塞了进去。
“警告你,出了王府,你就是个哑巴。否则,要了你的小命!”他虎着脸,凶神恶煞一样威胁道。
本想破口大骂的女子不得不阖上张了一半的嘴巴,只投去恶毒的目光,心里已然将男子骂得狗血淋头、万劫不复。
恭王爷从女子的神情看出了端倪,遂,凌厉着眼神瞪了她一瞬,并未说什么,却已经将震慑传递了过去,随后,站直了身子,用力将轿帘甩垂下去。
昕王爷擦着哥哥的身子越过去,脚步没有停顿,径自往后面第三顶轿子走着。
贝凌云看了一眼弟弟的背影,便快步上了第一顶锦轿。待他发号施令之后,数十个护卫井然有序地簇拥着三乘轿子,浩浩荡荡地往皇宫奔赴。
轿子里的鱼薇音很快就把对恭王爷的不满抛到了九霄云外,撩开窗户上的竹帘想看看外面的风景,却哪知,除了护卫的身影,别的什么都看不到。遂,有些泄气,怏怏地放下竹帘,无精打采地坐着,没多会,就睡着了。
半个时辰之后,轿子终于停在了宫门口。两位王爷先后下轿,却久久不见谨王妃出轿子。正当恭王爷蹙着眉头、鼓着腮帮奔第二顶轿子走去的时候,昕王爷适时拉住了兄长。
“哥,我去叫。”语毕,不管哥哥是否同意,顾自走了过去。
贝凌云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扭头看向别处,等候着。
贝御风走到轿前,轻轻叫了一声,“王妃,可以下轿了。”
然,没有回复。就在他准备喊第二声的时候,敏锐的听力捕捉到了细微得几乎可以忽略的鼾声,遂,弯下腰,撩开轿帘。
轿子里,女子猫儿一样地蜷缩着,小小的身子歪在一旁,沉睡的娇容上还挂着灿灿的微笑,许是正做着惬意的美梦吧!
贝御风扯了扯唇角。
“谨王妃,醒一醒……到宫门口了,得步行入宫……”他竭力使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怕睡梦中的人儿惊醒之后花容失色。
却哪知,对方依旧熟睡,小嘴儿嘟着,对他的呼唤全然不顾。
虽然没有回首去看,男子已经隐隐地察觉到身后的哥哥开始不耐烦。若是女子再不快点醒来,想必她会被暴怒的恭王爷强行拎出轿子。
不得已,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女子瘦削的肩头,缓缓地推了推,力道很轻柔。
“醒一醒……醒一醒……”
终于,在摇摆了十数次之后,女子睁开了惺忪的美眸,伸出小巧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樱唇,眯眼看着他,“到站啦?”





、一个人操刀

男子蹙眉,揣摩到这三个字的意思,便点点头,“下轿吧,要步行入宫的。”
说完,站直身子,后退两步,等候女子出来。
鱼薇音点点头,一骨碌爬出轿子,孰料双脚已经麻木,根本不听使唤,未及站稳,身子就因了惯力的作用向前冲去,眼看着就要上演一幕“狗吃屎”的惊人画面,她的敏捷反应和矫健身手此刻都派不上用场,索性豁出去了,眼睛一闭,等着摔个半死。
然,预想中的糗状并未出现,一个宽大温暖、带着熟悉味道的怀抱兜住了她的身子,停滞一霎之后,将她稳稳地立在地上。
“脚麻了吧?”带着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不出里面是否藏了幸灾乐祸,或者,关心。
鱼薇音闻声抬头,迎着阳光张开双眸,第一眼便看见一根闪烁着紫色光芒的丝线被编织在了他的发间,遂,愣愣地抬起白皙的小手,试图去触摸那抹仿佛被了施了魔咒的紫色。
“你这该死的,在做什么?”冰冷的声音不仅喝住了她的动作,也瞬间解除了紫色的魔咒。
收回手指的鱼薇音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又操起粉拳捶了捶还有些发麻的双腿,最后,扭头看了一眼身着青色锦缎的男人。
她的嘴巴张翕着,没有发出声音,旋即又阖上。刚刚半梦半醒的时候,跟昕王爷说了句话,此时已然彻底醒来,方记起“冰冻人”之前立下的规矩,遂,不做任何解释,免得再遭责难。
“别杵在这里了,赶紧入宫,否则是要误了时辰的。”铁青着脸的贝凌云虽然是看着女子说的,然而怒气的源头似乎并不仅仅是她一人。
随后,护卫被留在了宫门外,三人随同迎接的太监和大内侍卫入了宫。
他们不是并肩而行,而是如来时轿子的顺序那样,鱼薇音仍是在中间位置。
事实上,按照位分,她应该走在最前头。一则她对宫里不熟悉,二则恭王爷生怕她再擅自做主搞出什么古里古怪的名堂,遂将她放在中间的位置,可以由一直走在她身后的昕王爷照看着,总算稳妥许多。
然,走在中间的鱼姑娘可没有如他所愿那般服帖。
她先是回头用唇语对贝御风说了一句“谢谢你”,随后,两只眼睛骨碌乱转,将路过的建筑和宫人挨个仔细打量。令人佩服的是,她的头一直端正地对着前方,但脸上的表情却丰富得好像在上演一出折子戏,只是所有的角色都由她一人操刀,真是顾自欢乐、乐此不疲。
幸好长街上的宫人们都垂首回避,否则若是看见她的样子,必定要瞠目结舌的。
身后的男子看着前面的窈窕背影,没来由地不踏实起来。遂,轻叹一声,心知今天的任务远比带兵出征还要艰巨得多。





、立威挑事端

皇宫,崇文殿。
鼓乐丝弦合奏出的优美乐声响过之后,大厅里寂静了下来。
这时,皇上端起盛了美酒的金樽,望向坐在堂下的年轻客人,“夏国南铮王子,欢迎你的到来。”
言简意赅,分寸把握得十分得体。
话音落地,各位亲贵和要臣齐刷刷举起酒杯,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后,纷纷把目光挪向南铮王子,等他回应皇上的“盛情”。
南铮扬着脸,脸色微沉,举起酒杯,“感谢玉阔国皇帝的盛情。”
接着,皇上率先饮下美酒,众人才纷纷效行。
稍后,南铮双手端着刚斟满的酒杯站起,面向皇上,“南铮这次前来,主要是代表夏国向玉阔国提亲,希望能够迎娶贵国的公主。结为亲盟之后,两国的邦交一定会在之前的基础上更加亲睦,商贸上可以进一步互通有无,这对双方都是有利无弊的。因此,还请皇上能够答允。”
皇上点头微笑,“此等好事朕自是要支持的。朕已经决定,将刚刚年满十六的怜月公主下嫁给南铮王子。王子这次回去,可以着手准备迎娶事项,待朕选好了吉日,便会提前通知夏国,到时王子只消派人到边境迎接公主便是。”
只要是长了耳朵,任谁都能听到“下嫁”二字,这明显就是将玉阔国凌驾于夏国之上。已界中年的皇上在夏国愣头小子面前大立国威,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够厚道。
南铮的脸色虽然有一丝难看,但还是礼貌地道谢,没有意气用事做回驳,足见他还算是少年老成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第二段歌舞粉墨登场。
二十名舞姬的身形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水儿的婉雅梨花妆,配以粉蓝色霓裳,每个人头上都带着同色的翎羽,令人一下就联想到了盛誉远播的“霓裳羽衣舞”。
然,舞姬刚摆好了开场的动作,未及奏乐声响起,南铮就带着醉意站了起来。
“停——”他摇晃着敦实的身躯,端着酒杯绕到桌子前,喝停了才要开始的表演。
皇上淡然看着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的求亲者,等着他接下来的“演出”。
“皇上,南铮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得尝所望……”眼神虽朦胧,口齿却十分清晰。
“王子只管说说看。若是能够做到,朕一定会答允。”到底是一国之君,怎会把话说得太满?
“玉阔国如此幅员辽阔,想来也是人才济济的。本王子的要求十分稀松平常,皇上怎么可能做不到呢?”慢悠悠往前踱步,似醉意更加浓郁,可话语却很有条理。
“王子先说说看吧!”皇上耐着性子答复。
南铮轻笑一声,环视殿内坐着的人,最后,把倨傲的目光迎上了一国之君。





、烫手的山芋

“是这样的,南铮在外域游历的时候,曾经学习过一种需要男女两人合力才可以完成的舞蹈,叫做交谊舞。今日得允迎娶怜月公主,南铮不胜欢喜,遂,愿为皇上献舞一曲,以示答谢。只是,南铮一行人中并无女子,要烦劳贵国的舞姬与南铮配合才可以完成此舞……”夏国王子的目光里透着狡猾,顿了顿,再度开口,“偌大的玉阔国,想来不会没人懂得这种司空见惯的舞蹈吧?”
话音落下,殿内鸦雀无声。
众臣面面相觑之后,都把目光递给了皇上。
然,毕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皇上并未有丝毫的窘迫之情亦或是不妥神态。他微笑着,看向了坐在堂下的四皇子,“风儿,你才游历归来,是否亦听闻过南铮王子所言的此种舞蹈?”
贝御风起身施礼,“启禀父皇,儿臣有幸观赏过此舞。只不过……”
皇上抬手打断了儿子的话,“既如此,想来你府上也是有此等舞娘的。朕给你时间差人去将舞娘接来,与南铮王子共舞一曲。”
贝御风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解释什么,最终还是垂首领旨。旋即,扭头看了一眼贝凌云,便缓步由侧门离开了大殿。
南铮观察到那对父子间对话时的各自神态,便不再刻意低调,表情里添了几分不屑和藐视,大有拭目以待、等着看玉阔国笑话的意味。
皇上根本没有把毛头小子的挑衅放在眼里,随意做了个手势,内侍官便心领神会地宣布歌舞继续。稍顷,鼓乐声响起,舞姬们笑意盈盈地舞蹈起来。
只看了一个动作,贝凌云就不作声势地悄然退席,出了侧门,追赶上四弟,将他拉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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