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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妖妃嫁到-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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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静了许多。
“哥,怎么办?你是偷偷来的……”怜月颤抖着声音,不安地问道。
“放心,哥有分寸。”男人俨然一个能够掌握所有状况的智者,淡定地看着妹妹。
怜月定定地回望着,脸色安然了许多。
“哥,你变了。”她轻声说道。
“是啊,哥是变了。母亲惨死,对哥来说,打击太大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提及母亲过世。
“哥,以后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所以,哥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狠色浮现在脸膛。
怜月没有再说话,她发现哥哥忽然间变得陌生了许多。
稍后,有宫人来接皇后去新的居所。
春桃想要扶着公主下榻,可是怜月连自己坐着都没办法,更谈不上行走了。
遂,寻瑜便把妹妹抱在怀里,出了房门,妥放在软轿上。
随即,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寝殿行走。
路上,有很多宫人都看见了伴随在轿子旁的高大帅气男子。
大概是种族的差别,夏国的男人都跟南铮似的,个子不是太高,样子也长得粗犷。
不像淳王爷这样的男人,不仅挺拔,而且英俊,且一举一动之间都彰显一股高雅的贵族气息。
莫说是情窦初开的宫娥,就连那些半男太监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一时间,整个夏国皇宫乱作一团,有很多人借故沿路追随,一直目送男人进了皇后的寝殿。
大家纷纷猜测,这人到底是谁呢?
有消息灵通的,便把男人的身份说了出来。
便有恶毒的太监指着宫女的鼻子破口大骂:“人家可是玉阔国的王爷,看看你们那个花痴的样子,别异想天开了好吗?”
被骂的宫婢要么就羞红了脸,要么会恶声恶气地回一句“等你长得跟人家一样完整了再骂人吧”。
然而,大部分宫女心里都抱着一种想法,那就是希望男人能够在宫里多住一些时日。
如此,就会有机会再多看他几眼。
若是赶上走了桃花运,可能还会跟他迎头碰上。
一旦他对夏国的女人充满了好奇,以至想一亲芳泽,那……
啧啧!
如果被他碰了,再痴。缠上手,搞不好就可以跟着他去玉阔国享受荣华富贵了。
宫人们曾在私下里传着,玉阔国不仅四季分明,而且物产丰富,且国力十分雄厚。
想来玉阔国的王爷府一定比夏国的皇宫还要奢华许多,就算不能在那里做个妃子什么的,能够生活其中,也是很不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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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妮坐在“迎宾斋”的窗前,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
看得出来,这条街上行走的都是有钱人。
男人们的衣着打扮都透着“土豪”范儿,颜色大多以金色为主。
黄色,不管在玉阔国还是夏国,都是皇帝专用的颜色,其他任何人等都不可以僭越。
而金色,是最靠近黄色的,便是民间人士彰显身份的着装必备颜色。
可即便如此,也犯不着满街都是金色吧?
闪得人都要瞎眼了!
看了一会,女子百无聊赖地离开了窗前。
眼看着黄昏就要来临,寻瑜还没有回来。
她猜,今晚他是不会回来住了。
毕竟兄妹两个好久不见,且他们的母亲已经不在了,想来两人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蕊妮好久没有过这种独自一人的日子,便产生了想要出去走走的想法。
可她知道,陌生的环境中是存在一定的危险性的。
于是,故技重施,坐在铜镜前进行了一番易容。
这些易容用品都是在玉阔国的一个小镇买的,当时她是想每天都换个造型的。
可是路上实在是不方便化妆,这个计划就流产了。
现在,终于又派上了用场。
望着镜子里几乎完全换了一个模样的女子,蕊妮满意地点点头。
又换了一身天蓝色的衣裙,觉得衣装已经很是低调,这才彻底踏实。
出门前,来到祖义的骨灰前。
“哥,你自己在家待着哦,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摸着坛子说道。
语毕,推门走了出去。
在楼下大堂,遇见了之前招呼他们进房间的店小二。
之前领他们进房间的时候,小二曾经十分体贴周到,给了女子很深刻的印象。
作为礼貌,她冲小二微笑点头。
然,他竟然冲她发愣。
蕊妮这才想到,自己是易了容的,难怪对方认不出她。
这么一来,她心里更有底了。
出了“迎宾斋”的大门,扭头四顾,下意识选了与来时路相反的方向。
她想,只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回来的时候再原路返回,想必就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走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竟然被她发现在一个胡同里有个相当喧闹的夜市。
想都没想,就拐了进去。
她却没有想到,正是因为自己的贪玩,才会陷入那么危险的境地。





、流离乍暖⑨

夏国皇宫,皇后寝殿。
早在怜月刚来夏国的时候,这里就是给她准备好的王妃住所。
因为她竭力要求不必住在这么奢华的地方,南铮才着人把那个荒僻的庭院简单收拾一番,让她搬去了那里。
这栋豪华的宫殿很受宫人们的喜爱,所以,几乎每隔一天就有人来打扫灰尘。
遂,这里是搬进来就能住的,连打扫都免了。
寻瑜从软轿之中把怜月抱进了屋子,刚刚安置在榻上,南铮就迫不及待地让宫人布置好了宴席铄。
“你好生歇息,哥去去就来。”淳王爷怜爱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发。
怜月忧心地拉着哥哥的手,“哥,小心……”
原本就没多少力气,嗓音又压得更低,除了男人,别人是一定听不到的。
寻瑜轻拍妹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随后,来到了寝殿外间。
酒席十分丰盛,尽管用餐的只有两个男人。
大概为了表示这顿饭是亲昵的家宴,所以,连身后伺候着的宫婢都给遣退了。
然,南铮甫一张口,便叫人明白了为何不要人伺候。
“大舅子,朕听到了一个传闻,想跟你验证真假……”紧张兮兮的样子,好似要问的事情十分重大。
“妹夫只管问。”寻瑜多少有了一些猜测,觉得对方关心的不外乎那几件事。
然,南铮迫不及待要问的,竟然是女子的事情。
“朕听到了关于谨王妃的传闻。听说,她被削了名号,送到了尼姑庵去带发修行,是吗?”他想象不出女子身穿僧袍的样子,只觉得既然她连素服都能够穿出娇娆的韵味,想来不管穿别的什么衣裳,都会貌美不可方物。
“是的。她因为拒绝做皇上的嫔妃,就被送到了玄清庵去带发修行。”想都没想,男人如此说道。
那些曾经在玉阔国都城传扬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就是他差人散播出去的。
想来南铮派去的探子已然知道了这样的传闻,遂,莫不如与之呼应。
果然,南铮听了他的话,瞬间沮丧起来。
“这么说,传闻她已经被人杀死在了尼姑庵,也是真的了?”捏着酒杯,死死地看着杯子里的液体,就好像能在里面看见女子似的。
“这不是传闻!”寻瑜倏然想起了那天的危急画面,若非他及时出现,女子定是性命不保。
“不是传闻?”南铮机械地重复着。
“是真的。”淳王爷直视着对方,“谨王妃死在了玄清庵。”
“知道是谁杀的吗?”南铮抬头,与寻瑜对视。
男人沉吟片刻,“宫门口的告示只说前谨王妃被暗杀在了玄清庵,并未公布凶手的身份。”
“你知道是谁杀了她,是不是?”南铮隐隐地觉得男人知道这件事。
寻瑜没有马上回答,回眸半天,这才悠悠开口,“虽然她被削了名号去庵里带发修行,可够胆杀她的人并不多。据说,皇上派遣了贴身侍卫长在谨王妃身边保护着,事发之后,这个侍卫长也不见了……”
他并没有把矛头指向任何人,只是做了暗示,至于南铮要怎么想,就看他自己的了。
但见南铮忽然一改伤悲的颜色,愤然拍着桌面。
“事情再明显不过了,他觊觎谨王妃的美色,威逼不成,便让侍卫长杀了她!”在寻瑜明着暗着的提示下,南铮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妹夫,切不可这么说……”四处环视,虽然周围并没有人,“这话若是传到了他耳中去,想来会与妹夫你心存芥蒂的。”
“朕会怕他吗?”听着是理直气壮的,可声音减小了许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下狠手,算什么九五之尊?”
寻瑜叹息一声,“可怜谨王妃,在嫁给谨王爷的当天就守了寡;老老实实服丧一年多,却屡次险些丧命;本以为逃到了玄清庵,会常伴青灯古佛一辈子,安然度过今生,结果,客死尼姑庵……”
“她……葬在了何处?”夏国皇帝也觉得女子命运多舛,转而怔忡地问道。
“好像……没有葬处……”这是事实,做不得假。
“什么意思?”歪着头,神色十分不友善。
“凶手杀了她之后……,把她的尸首……焚烧了……,且骨灰被风吹散,只剩下一小撮……”痛心疾首的样子,仿佛说得就是事实。
这下子,南铮彻底爆发。
他站了起来,离开桌旁,在地中央绕着圈。
“一个那么好的女子,就这么没了?他们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这么对她!”喘着粗气,不停地质问。
脑子里忽而闪过当年那个外域女郎的曼妙风姿,还有恭王府寿宴上谨王妃的妩媚古典舞。
活脱脱一个雅致、轻灵的犹。物,怎么能惨遭毒手呢!
寻瑜任由他转了好一会,这才起身,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臂,回到桌旁。
“事已至此,妹夫稍安勿躁。”拍着粗壮的臂膀,让他坐下。
南铮赏脸坐好之后,寻瑜回了自己的位置。
“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够主宰的。”轻叹一声,淳王爷端起酒杯,并未跟对方碰杯,径自喝光水酒。
南铮随即也饮了一杯下肚。
气氛沉闷着,两人谁都不想说话,各怀心事。
终于,有宫人把最后一道烤乳猪送上桌来,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在一定程度上添了一点热闹,缓和了屋子里的沉闷空气。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他们都懂得的道理。
南铮招呼着寻瑜吃了点东西,两人的情绪也逐渐安定了下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南铮瞄了寻瑜一眼,“大舅子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表情和口吻结合在一处,十分奸诈的一个形象。
这形象跟他的彪悍身材完全不搭,让他对面的男人万分别扭。
“妹夫,怜月的病,御医怎么说?”寻瑜不答反问。
尽管知道对方已经是一国之君,可为了显得热络,也为了证明自己并不卑微,寻瑜还是习惯性地管南铮叫“妹夫”,而非别的什么官方称呼。
“这……”南铮微微摇首,“御医看不出个子丑寅卯,只说是公主的心病。想来应该是离开家乡太久,思乡心切吧……”
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撒谎。
前日里他让御医来给怜月诊脉,之后御医回禀,从脉象上看,皇后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总得有个说法吧?
最后,御医推断,是心病使得皇后形容枯槁。
其实,南铮并不是特意让御医去给怜月瞧病的。
只因上个月进宫来的一个女人连日干呕,他疑心是不是中了他的雨露,便让御医来诊脉。
御医确定女人并没有怀孕,而是承恩太多,造成了拥堵,且在诊脉的时候随口提到了当初皇后娘娘怀有身孕时的脉象。
这么一说,南铮倏然想起了皇后这个人。
遂,他才让御医去看看的。
纯属一时兴起,并无关心之意。
寻瑜听了南铮的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是心病,那么,还需心药来医……”
“大舅子,你说还要朕怎么做?给她大房子,她不住;给她华服,她不穿……朕是个男人,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最后一句话,揪出了根源所在。
淳王爷没有一味地指责,听了南铮的话,做出了然于心的神态,“妹夫,她就那么个朴素的性子,出阁前就是如此,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改不了了……”
南铮见对方似乎很理解自己,心头竟然腾起了暖意。
“我的好哥哥,你了解朕的苦衷就好……,朕其实从未苛待过她,就是对她这个受气包的样子爱不起来……”竟然在人家做哥哥的面前说其妹妹是“受气包”,有点得寸进尺的意思。
寻瑜蹙起眉头,隐忍着将要出口的指责,“可是妹夫,她毕竟是你的皇后啊!而且,又是玉阔国的公主。这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她现在变成了这样,实在是……”
“朕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可……唉!要怎么才能让她重新好起来啊?”做出“挠头”状,似乎十分为难。
“妹夫,其实我看得出来,怜月对你十分倾心。你不用每天都陪在她身边,至少,偶尔来看看她,让她知道你是关心她的,这也就够了。至于你在宫里召多少个女人,又如何玩乐,还不是随你便?”寻瑜“苦口婆心”劝道。
“这还不容易吗?朕以后过几天来看她一次,这个还是可以做到的。”南铮一口答应。
他是没想到,作为大舅子,对方竟然如此看得开。
“还有就是,”意识到有实现的难度,淳王爷停顿一霎,待南铮对他的话充满了兴趣,这才继续往下说,“把孩子送到她宫里来吧!这样对孩子的成长、对她的恢复都有好处!”
然,南铮却一口否决。
“如果跟她这个病怏怏的母亲在一起生活,孩子的身体会强壮吗?”当初他就是为了小王子着想,才让他离开母亲生活的。
他可不能让夏国未来的国君成为面色惨白的“病痨鬼”。
寻瑜却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摇摇头,“妹夫,我让你把孩子送到怜月身边,不只是为了怜月好,也是为了孩子着想……”
“这是何解?”一提到孩子,神色更加郑重,放下了银箸,悉心倾听。
“你想啊,怜月可是玉阔国的公主,从小到大生活在优越的环境里,性格和习性也都是高雅的。如果让孩子跟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对孩子的性格一定有好处。再就是,孩子现在一定是跟着乳娘生活,你可知乳娘们都有过什么样的生活阅历和不良习性?一旦传染给了孩子,这……”
南铮想了一会,终于点点头,“有道理。”
“那还等什么啊?把孩子给她送过来,乳娘也接来,除了喂养,其他时候尽量都让怜月抚养。”做出神秘的样子,“这年头,别的什么都是次要的,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夏国皇帝愣怔着,很明显被寻瑜给忽悠住了。
他发现大舅子并不是十分偏向于妹妹,而是跟他一样,非常注重子嗣的教育,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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