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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的师弟不可能这么可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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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处?”秦鹤鸣思考了一会儿,仍是摇了摇头,“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要去。”
“怎么会没地方呢?”艄公满眼不解,“你要去什么地方,要做什么事情,总有人要知道要管你吧。”
不论是谁,就是街边乞丐,路上行人,总有人要跟你有联系吧。
秦鹤鸣想,可是我这个人呢,好像真的没有人跟自己有联系了,就像一个很独立的存在。
秦鹤鸣还是摇摇头,低头喝了一口酒袋里的酒,辛辣入喉,让人迷醉。
“嘿嘿。”艄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容猥琐起来,“我知道了,这世上只有一种人想不跟别人有联系。”
秦鹤鸣好奇道:“那种人?”
“就是欠人债的人喽。”艄公笑呵呵地看他,好像真的抓住了这个客人的把柄,“公子,你不会欠人钱吧。不对,你出手这么大方,不像是缺钱的人,想必也不会为了点金银钱财就把自己逼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艄公越想越奇怪,突然眼光一亮,眉头就舒展开了:“不是欠钱的话,就是钱情债喽。公子你生得这么好看,不会是一不小心把哪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或者没有注意就招惹了哪家的少爷吧。欠人家的情可不好,人家心中爱煞了你,千般万般为了你好,却反过来受伤,这样不厚道吧。”
果然八卦和胡猜是人们群众的兴奋剂,刚才还身心疲惫,累感不爱的艄公朋友顿时血槽就远地满格了,脸上的笑容也是默契的猥琐。
秦鹤鸣却想歪了,师父当时死于内斗,自己十分伤心,从魔教逃出来,就遇到徐子道,搭上了青桐派这条顺风车,后来又不管不顾地要帮魔教一把,好让自己的师父喜欢的那个人,不至于基业毁于一旦,连独生子也被挤下教主之位,却没想到这么做对不起了很多人,先是魔教,再是青桐派。
“钱倒没有,可情债的话……”他这么自己嘀咕着,也没发现“人情债”的“人”字就这么被他顺理成章地省去了。
得了!艄公笑得愈发欢畅了,还真如自己所想,这些躁动的年轻人,也只会为了那些情啊爱啊要死要活的,这一位也是这么回事儿,不知是犯了事还是要躲人,竟然顺舟而行十天不停歇,一直跑到了关外。
艄公略一沉吟,就打叠起精神,想套出这公子的悲剧情史充作闲情故事来给自己解闷,声音就低下来,循循善诱道:“公子这情债是欠给男的还是女的?”
秦鹤鸣想了想,脑中的影响掠过好多人,从秦舒砚到徐子道,再三思考,才不好意思地开口:“都有吧。”
艄公震撼了一下,还是尽量平静地问道:“有多少啊?”
“这个,很多吧。”
艄公背后忍不住翻白眼,逼着自己忽视掉对方这种拉仇恨的行为,平静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鹤鸣还在自己回忆沉思,也没注意到对面的情绪,自己边想边说:“事情的起因,还是我师父吧,我师父一直对我很好,唯一一点不好就是希望我忠心于一个组织,最后他死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哪里是忠心于一个组织,他是喜欢那个组织的头目。”
秦鹤鸣真的把秦舒砚当做师长父亲,是很不容易的,从鄙视到恐惧,从最初疏离到最后亲近,这对师徒也是多灾多难,但好在好事多磨。
当秦鹤鸣完全信任亲近秦舒砚的时候,秦舒砚就会忍不住把那些忠于魔教,维持江湖平衡的道理说出来。
每一次秦鹤鸣出去执行任务,秦舒砚都会对他说:“保护自己,保护魔教。”
渐渐的,秦鹤鸣就真的信了,虽然有些侍女背后说些不靠谱的闲话,有些下属背后做些默契而隐秘的表情,但是秦鹤鸣从来没有当真。
直到最后一次秦舒砚跟他说话的时候,也是秦舒砚要死的时候,秦舒砚跟他说:“保护自己,保护教主。”
这一句话,像是一句魔咒,就这么措不及防地证明了先前所有的猜测,可能有背叛的感觉,可能有嫉妒的意思,但是那个自己敬为师长亲如父辈的人,怎么能最后说出这样一句话?
他逃离魔教,不仅是为了逃离师父死亡的打击,还有那句话,这句话证明,那个会笑容温暖地救自己,跋山涉水来找自己的师父,对他有隐瞒,而他在对方的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
他的思绪走了很远,但是却是在一夕之间。
对面艄公的意识还在被刚才那一段话震惊麻木着,因为这是在是太有信息量了。
师父,对我很好,组织,死的时候,喜欢那个组织的头目……
这里面的人际关系复杂成网络,感情纠葛纠结到逆天,师徒恋,生死恋,三角恋,还是组织内部的爱恨情仇。
艄公一下子对对面的少年肃然起敬,大气都不敢喘。
“然后……”
等等,还有然后?不要吧,到这种程度,真的可以了,不要再爆猛料了。我也好像被人说“天下俊男美女都哭着喊着让你泡你真是个人渣!”。真的好想被这么骂啊!
“然后我就遇到了另一个师父……”
我勒个去,又来一个?
“还有师兄,师弟和师妹……”
同门你都不放过。
秦鹤鸣沉浸在自说自话的情绪中,口中都是只言片语,逻辑混乱,而艄公沉浸在惨被雷劈的情绪中,头脑根本不在线。
当后来秦鹤鸣自己梳理完,艄公已经傻了,秦鹤鸣才发现自己竟然说了那么长一段话。
“你刚才说,只有欠人债的人才会怕和别人联系是怎么回事?”
艄公默默掬一把辛酸泪,忍痛回道:“那是因为,你想跑,别人还是到死都不会忘了你啊。”
欠人债,还想逃,最伤心,被逮到,总是要还的,躲也躲不掉。
“这样不好吧。”秦鹤鸣却皱起眉头,眼神苦闷,“我不想被人记着。现在已经这么顾忌别人的看法,如果在被这么多人记着……”
他说着声音渐低,好像又要陷入沉思的状态了。
艄公赶紧从这种情绪中把他拯救出来,以防他又絮絮叨叨说些惊世骇俗的东西:“那就还给人家呗,两清了就好了。”
秦鹤鸣抿嘴看了艄公一眼,点点头:“你说的对,还回去,就好了。”
他站起身,倚船而立,双臂交叉覆在胸口,眼睛眯成一条线,看向来时的方向:“掉头,我们回去。”
“你说啥?”艄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把船掉头。”秦鹤鸣的眼神很坚定,好像把什么都想明白了,“我要还清欠的债,就算还不清,也可以尽我自己的心来补偿。我不要欠别人的,一点都不要。”
艄公愣了好一会儿,但总算明白了这位主顾的意思,忙不迭地就转动船头,往来时的方向行进。
那船桨破开黑沉沉的河水,像是一双无情的手搅碎了所有逃避的梦境。
秦鹤鸣咬咬牙,闷不吭声地盯着水里的月亮。
他不知道什么人对他是真心的,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别人的好意和热情,至少不要欠别人的吧,不要让别人记在心里,一记就是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误会吗?误会真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人人都找碧纹草

离开仙峰谷后,师徒二人又往神思谷赶去,等到徐子道带着李汉广这个累赘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徐子道带着小徒弟在山下的客栈住下,准备稍作休息再上山采药。
“师父,师父,我们不会真的要去那个什么神思洞取碧纹草吧。”李汉广还是很不放心,张开双手使劲勒住徐子道的脖子,死活不可放手。
徐子道无奈地看了一眼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徒弟,幽幽地说:“不是我们,是我一个人。”
李汉广登时就喊起来:“不要!”
“小广听话,虽然得蒙袁兰纤姑娘的指点和赐药,我采摘药物的过程还是有危险。”
李汉广一梗脖子,把脸别到一边:“不要!”
“而且就算我能成功采到碧纹草,受离魂的影响,身子必定很弱,我当时可能无法分神照顾你。”
李汉广直接堵住了耳朵:“不要!”
然后徐子道叹了口气,很淡定地说:“小广,抬头,看着师父的眼睛。”
徐子道的眼神不是很恐怖很具有威慑力的,但是确实很慈善很具有压迫性的,能给你一种错觉,如果你不听他的话,就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李汉广感觉被师父看的头皮都发麻了,只能开口答应道:“那师父,你想把我交给谁啊?”
这话音委屈得闻者惊心,这表情可怜得见者落泪,但是徐子道仍然岿然不动,表情始终淡淡的:“那你想跟着谁呢?宁城的何师姑好不好?”
“不要!何师姑太凶。”
“那丁樊山的郑伯伯怎么样?”
“不要!郑伯伯长得不好看。”
这么小就颜控真是没救了,徐子道只能在心中默默汗一把,还要保持和风细雨的态度继续问道:“那你说,你想把自己托付给谁啊?”
李汉广立即就欢腾起来,从徐子道身上蹦开,扭着身子谄媚地说:“我想跟着卫师兄,卫师兄脾气好,长得好看,还会做糕点,我要跟着卫师兄!”
徐子道的眉头皱起来,声音就有些冷漠:“小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卫师兄私自去魔教,没有颜面回来见我,这会儿还躲在横门呢。”
李汉广的气焰一下子就降下来,说话声音都柔弱了:“那师父送我去横门吧,郭师伯就可以照顾我们两个了。”
徐子道真想弹着这个倒霉小孩的脑袋瓜,看看里面是不是什么都没装,然后再捏捏他的脸蛋,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厚。
自己徒弟没心没肺,也是自己养的,没办法啊。
但是略一思索之下,还真找不出比郭横门更靠谱的依托,况且找到碧纹草之后,还是要去横门一趟,不如就先把小广交给郭横门照料,等到取得碧纹草再去接他。
想明白这一层,徐子道就像无奈地答应。
这时,却想起了敲门声。
徐子道未曾叫过膳食茶饮,也特地嘱咐过小二,自己生性喜静,不要打扰,这敲门声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这时候,柳宿跟魔教的关系不清不楚已经是举世皆知的事情,那本所谓秘籍幻真宝典也是青桐派首先拿到的也是江湖闻名的故事,所以这个时候,如果有人专门来找隐秘身份,远遁北荒的徐子道,十有□不是善茬。
徐子道眉头一皱,抱起李汉广,顺势捂上了他的嘴,沉声问道:“是谁?”
门外人的声音甚是熟悉,但不知是因为隔着门板,还是因为说话者身体不好或者情绪不佳,低沉沙哑。
“师父,是我,秦鹤鸣。”
徐道子松了一口气,但并没有放下怀中的李汉广,继续问道:“所来何事?”
秦鹤鸣的回答却是让他吃了一惊。
“来送碧纹草。”
秦鹤鸣说完这句话,就伸出手按揉了一下自己的嗓子,那诡怪的邪火太强悍,一直窜到他的嗓子里,就算之前吃了特殊的药,全身也特地用坚甲厚衣来包裹,但还是受到了极大的损伤。
他见屋里迟迟没有回应,心想肯定是徐子道疑他惧他,不肯开门,就准备再解释几句,这是,门却开了。
徐子道听到秦鹤鸣的这句话,先是吃惊,毕竟才是自己刚才口中提及,心中盼望的东西这一刻却有个人递到自己面前,一点心力也不用出,未免有些居心叵测,但是接着就被关心焦急这种情绪所代替,虽然不知真假,但是刚刚才听过袁兰纤说过取碧纹草要经历的痛苦和遭遇的陷阱,言犹在耳,由不得他不担心。
担心盖过了怀疑,徐子道就没有犹豫地开门了,甚至都没有记得拿起桌上的宝剑。
门外的秦鹤鸣站得很直,但是面容憔悴,衣衫上尽是火焰灼烧的痕迹,但偏偏是浑身湿漉漉的,没有一寸不着水的皮肤。
徐子道刚一皱眉,就要出声询问,怀里的李汉广却先叫出了声:“秦师兄,你怎么浑身都是水?”
秦鹤鸣看着他,笑了笑,竟然开玩笑地说:“因为师兄刚刚去洗了个热水澡。”
秦鹤鸣以前刚到魔教的时候是中二少年,为了正义而面瘫,当他从遥寒狱里粗来后,是伤痕少年,为了苦痛而面瘫,等他跟家人相认,却因为魔教身份而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他对于过去那些或幼稚或深沉的情绪,一下子想明白而脱离了,他成了选择对象性面瘫,只相信自己的师父,只亲近自己的师父,也只喜欢自己的师父。
可惜,秦舒砚死了,这个让他可以多言多语,笑对泪对的对象死了,他一下子又成为了一个面瘫。
就像与世隔离的人独居久了,说话也不顺,经常不做的事情总会生疏。
但现在这个面瘫笑了,却出奇得不令人感觉怪异,而是像冰消雪融,河川松动,虽然听不到那雪块混着冰水流动的声音,但你能确确实实地感受到那份意,万物生长的笑意。
不过秦鹤鸣讲的这句俏皮话却很失败,李汉广挠挠头表示没听懂,徐子道压根就没觉得这很好笑,脸色更沉了:“你去取碧纹草了?”
秦鹤鸣直起身子,看着自己的第二位师父:“是。”
“你说要送给我?”
“是。”
“你觉得愧疚所以要为我得偿所愿?”
“是。”
徐子道哂笑一声:“碧纹草珍奇非常,世所罕见,先是所属所居就是个迷,进而摘下这草就要七条命费去三条命。你却连命也不要了,特地为我去取这草,你这份愧疚还真是值钱。”
秦鹤鸣却没有动气,反而低下头,轻声问:“师父,你是为我担心吗?”
徐子道的笑容仍然满是嘲讽:“不敢当,我也知道,你口中虽然这么叫,心中却没有一天把我当做你的师父。那时候,我自是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也明白你普天之下竟是没有一个地方可去,这才佯装不知,收你为徒。秦舒砚是你的恩师,赐你姓名,教你武功,你心念他尊敬他也是应该。可你不该利用青桐派,为魔教,为利益都好,你却不该将你的师兄弟和师妹牵扯进你们魔教的大局。”
这段话说得不算狠厉,但是无论用词还是语气都显得疏离客套,像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才会这样指责对方。
秦鹤鸣把头低下来,看不清情绪。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沉寂和凝重,李汉广在师父的怀抱里也立即老老实实的,动都不敢动。
最后还是徐子道不以为人察觉地叹了一口气:“你虽然不当我是师父,但是我们总算相识,相识一场的话也不能让一个受了伤的人在门外站着,视而不见,袖手旁观。”
秦鹤鸣闻言忽然抬头,直勾勾地看着徐子道。
徐子道微微有些不自在,肃整了一下表情,冷冷地说:“进来吧。”
秦鹤鸣愣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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