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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灵自由之路 作者:j·克里希那穆提 全-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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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可以衍生各种心理的恐惧:害怕邻居不知道会说我们什么,害怕自己不是可敬的中产阶级,害怕自己不符合社会道德(这社会道德其实一点都不道德),害怕孤独,害怕焦虑(焦虑本身就是恐惧)。凡此种种,都是以思想为依据的生活的产物。

我们有的不但是这种意识上的恐惧,而且也有隐藏于心灵深处的恐惧。我们或许能处理意识上的恐惧,但是处理心灵深处的恐惧就难多了。我们如何揭露这种隐藏于心理深处的恐惧?意识心能吗?意识心以它活跃的思想能揭露潜意识,揭露那隐匿之物吗?(我们这里所说的“潜意识”不是指专门技术上的潜意识。这里所说的潜意识指的是没有意识到或知道那些隐匿的层次。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意思)意识心,饱受训练以求生存,饱受训练以与事物之实然同行不背的心—你们都知道这个心有多狡猾—这个意识心有办法揭露潜意识的全部内容吗?我认为没有办法。它或许能揭露其中某一层画,而依照自己所受的制约将它改变。但是这种改变不过进一步使意识心蒙上偏见,于是无法完整的检视潜意识的下一个层次。

我们知道,光是在意识上努力,很难检视内心深层的内涵。我们这肤浅的心除非完全免除制约、成见,免除所有的恐惧,否则就无法看。我们知道这个无法是极端无法,乃至于完全无法。于是我们就问了: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完全不一样的办法?我们的心能不能经由分析、自我分析或专家的分析而掏空恐惧?这里牵涉到一样东西。我一层一层的分析自己,看我自己;我检视、判断、评价;我说,“这一点对,这一点错,我依据这一点,我去除这一点”。我这样分析时,我和我分析的事物是不一样的事物?我必须为自己回答这个问题,看看真相如何。分析者与他分析的事物,譬如嫉妒,有所区别吗?没有。他就是那嫉妒本身。可是他想将自己与那嫉妒分开,以自己为一事体而说,“我将注视这个嫉妒,根除它或碰触它”。可是这个嫉妒和分析者其实彼此是对方的一部分。

分析过程牵涉到时间。这就是说,我用了很多天,很多年来分析自己。可是许多年以后我依然害怕。所以分析不是办法,分析需要大量时间。可是如果你家失火了,你不会坐下来分析或跑去找专家,要他“请告诉我,我是怎么回事”。这时你必须行动。分析是一种逃避、懒惰、无效。(精神病患者去找心理医师或许没错,可是他这样仍无法完全治好精神病,这是另一个问题。)

“意识到潜意识而分析自己”不是办法。心明白这一点,就对自己说,“我不再分析,我知道分析毫无价值”,“我不再抗拒恐惧”。你们知道这样以后心会怎样吗?心弃绝传统的方式,弃绝分析、抗拒、时间以后会怎样?心会变得异常敏锐。心,经由必要的观察,变得异常集中,敏锐,活生生。它会问,还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发掘它全部的内容:它的过去、种族传承、家庭、文化与宗教传统—两千年乃至于一万年的产物,心能不能根除这一切?能不能将这一切摆在一边因而摆脱一切恐惧?

所以我现在有个问题。这个问题,我这个敏锐的心—已经将必然耗费时间的分析摆在一边,因此已没有明天的心—必须完全解决,现在就解决。所以现在没有了理想,没有“未来”在说“我必须根除问题”。所以现在,心的状态是“全神贯注”的状态。它不再逃避,不再发明时间来解决问题,不再分析、抗拒。所以这个心有了一种全新的质素。心理学家说,我们必须做梦,否则会发疯。我且自问:“为什么我非得做梦不可?”有没有一种方式可以让我们完全不做梦?因为如果完全不做梦,心才是真正的休息。心活动了一整天,看、听、问;看云的美、美人的脸容、水、生命的运动,心一直在看;所以,等到它去睡的时候,它就必须完全休息,否则明天早上醒来,它还是一样累,一样老。

所以我们会问,有没有一种生活方式是可以完全不做梦,因此使心睡觉时得到完全的休息,从而得到一种醒时得不到的质素?要得到这种生活方式—这是事实,不是假设、理论、发明、希望—只有你在白天完全清醒才有可能。只有你完全清醒的看到自己思想的每一次运动、每一次感受;清醒的看到你讲话、走路、听人讲话时深层的动机和线索,看到自己的野心、嫉妒,看到自己对“法国的光荣”的反应,看到自己读到一本书说“所有的宗教信仰都是胡说八道”时的反应,看到信仰所蕴含的意义—只有清醒看到这一切,才能可能。坐公车时,和妻子、儿女、朋友谈话时,抽烟时,你为什么抽烟?读侦探小说时,你为什么读侦探小说?看电影时,为什么看电影?为了刺激,为了性?醒着的时候完全清醒。看见一棵美丽的树,看到一朵云飞过天空,这时就要完全知觉内外发生的一切,然后就会看到自己睡觉时完全没有梦。然后隔天早上,你的心就是新鲜、勇猛、活生生的。

一九六九年四月十三日巴黎



第二部分第8节 超 越(1)

我们一直在谈这个世界的混沌、暴力、混乱。我们谈这些不仅是指外在,也指人心。暴力是恐惧造成的,所以我们也讨论过恐惧这个问题。可是,我认为现在应该来讨论超越这个问题。对于大部分人而言,这个问题有点“外来”。可是我们不能排斥这个问题,说它是假象,是幻觉。我们必须认真考虑。

自有历史以来,人由于知道生命短暂,充满了意外、悲伤,而且一定会死,所以就一直在构筑观念,谓之“上帝”。他知道生命转瞬即逝,所以想体验一种异常伟大、崇高的事物,体验一种不是由感情或心聚合的事物。他想体验或摸索着走入一个完全不一样,超越这个人世,超越一切悲惨与折磨的世界。他想寻找,想向外寻求这个超越的世界。所以我们应该探讨一下这种实相—怎么称呼都没关系—这样一个全然不同的向度到底有没有。当然要参透其中的深度,我们必须知道,光在言谈层次上了解是不够的;因为事物的描述永远不是事物本身,文字永远不是事物。这个奥秘,人一直想进入、掌握、邀来、崇拜、成为它的祭拜者。那么我们能参透这些奥秘吗?

生命既然是这样粗浅、空虚、折磨,没什么意义,我们就想发明一个意义,给它一个意义。如果我们有某种聪明,这种发明的意义和目的就变得异常复杂。由于找不到美、爱、广大感,我们或许就变得犬儒,不再相信什么事。我们知道,当生命没有任何意义—我们的生命真就是这样,光是发明一个意识形态或公式来证明有没有上帝实在荒谬。所以让我们不要只是发明意义。

我们是否能一起寻找,看看有没有一种实相不是知识或感情的发明,不是逃避。整个历史上,人一直在说有这种实相,我们必须为这个实相做准备;你必须做某些事,训练自己,抗拒某些诱惑,克制自己,克制性欲,符合宗教权威、圣人等定的模式;你必须否定这个世界,进入僧院、洞穴静心,保持孤独不受诱惑。我们知道这种努力很荒谬,我们知道自己不可能逃避这个世界,逃脱“实然”,逃避苦难,逃脱分岐,逃脱科学所带来的一切事物。而神学,我们显然必须弃绝一切神学、一切信仰。我们将种种信仰完全放在一边,才能够没有任何恐惧。

我们知道社会道德其实并不道德。我们知道自己必须非常道德,因为道德毕竟是人内在与外在秩序惟一的导因。但是这道德必须是行动的道德,不是观念或概念的道德,而是实际的道德行为。

人能不能不用压抑、克制、逃避而规范自己?“规范”的根本意义是“学习”,不是符合或成为某人的门生,不是模仿、压制,而是学习。学习行为,最先要求的是规律,不是施加于某一意识形态的规律,不是僧侣的禁欲苦行。可是如果没有一种深刻的刻苦,我们的日常生活必定失序。我们知道自己内部有完整的秩序是多么必要。这秩序必须是数学般的秩序,而非相对的、比较的秩序,不是环境的影响造成的秩序。我们必须建立正确的行为,我们的心才会有完整的秩序。一个受环境折磨、挫折、塑造的心,符合社会道德的心必定混淆不清。混淆的心就无法发现真实。

我们的心如果想遇见那个奥秘—如果有这个奥秘的话—就必须先奠定一种行为基础,一种道德。这种道德不是社会道德,这种道德没有任何恐惧,所以是自由的。这时奠定了这个深入基础之后,我们的心才能开始寻找“静心”—这种安静,这种观察—之为物,是什么东西。这个静心不是“观察者”。一个人的生活,如果不先在行动上建立这种“行为正确”的基础,静心就没有什么意义。

包括禅和瑜珈,静心在东方有种种教派、体系、法门。然后这些法门又给介绍到西方来。我们必须很清楚,这个现象意思是说我们的心只要运用一种方法、体系,符合某一传统模式,就可以发现那个实相。我们都知道,这种事不管是从东方带过来还是这里发明的,都很荒唐。方法意味着一致、重复。方法意味着一个有某种悟的人在说这样做不要那样做。而我们这些渴望看见那个实相的人就日复一日,好像机器一样,顺从、符合、练习他们告诉我们的那些东西。一个呆钝的心,一个不是非常明智的心才能不断的实践一种方法,然后越来越呆钝,越来越愚笨。它在它那些制约的领域会有它的“体验”。

你们有些人可能去过东方学静心。那背后有一个很完整的传统。在印度乃至于整个亚洲,这个传统在古时候一直扩展。这个传统如今仍盘踞人心,无数著作仍在讨论这个传统。可是利用传统—过去和传承—来寻求是否有实相,这种努力显然是一种浪费。我们的心必须免除一切精神传统和裁示,否则就极度缺乏一种最高智慧。

这样,何谓静心?静心没有传统吗?是的,静心不可以是传统。没有谁能教你静心。你不能遵循某一途径,然后说我顺着这个途径学习何谓静心。静心内部的意义在于心里完全安静,不只意识层安静,而且深刻的、秘密的、潜匿的潜意识层也要安静。因为彻底而完全安静,所以思想也就安静,不再四处游移。我们刚刚所说的静心传统有一派说我们必须控制思想。可是思想并不是要控制,而是要摆到一边。要把思想摆在一边,就必须密切、客观、不带感情的注视思想。

传统说你必须有师父来帮助你静心。他会告诉你怎么做,而且有他自己的传统:祈祷、静心、告解。可是,这里面整个原理是有人知道而你不知道,知道的人会来教你,使你悟道。这个原理就蕴含着权威、师父、拯救者、上帝之子等。他们说他们知道而你不知道,照这个方法、这个传统做,每天练习,如果你运气好,到最后你就会到达“那里”。其实这一切表示你整天都在和自己打架,想让自己符合某一模式、系统。你压抑自己的欲望、胃口、嫉妒、野心。这表示你的实然与相应于那个系统的应然之间有冲突。有冲突表示你在用力。一个用力的心当然不可能平静。因为用力,所以心不可能完全安静。

传统还说要集中控制思想。集中其实大多是抗拒,只是在自己四周建立一道墙,只是你聚集在一个观念、原理、景象或心愿之上,而你想保护它。传统说你必须经过这一切才能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传统说你必须和每个圣人——这些圣人多多少少都神经质—所说的一样,没有性生活,不看这个世界。可是当你看清—不只言谈上、知识上,而且是实际上——这里牵涉到什么东西时(要能看清,你必须不是投入其中,而是能客观的看它),你才能完全弃绝这一切。我们必须完全弃绝这一切,因为我们的心将在这弃绝中得到自由,因而聪明、了然,因此不陷于假象。



第二部分第8节 超 越(2)

以最深刻的意义而言,静心必须先有德性,有道德。这道德不是某一模式、某一实际或某一社会秩序的道德。这道德必须自然的、不可免的、甜蜜的起自于了解自己,清楚自己的思想、感情、活动、胃口、野心的时候—毫无分别的纯粹是“观察”的清楚。这个观察里面会出现正确的行为。正确的行为无关乎理想。当这种清楚以它的美和一点都不艰苦的淡泊—只有用力时才会艰苦—深深的存在于我们内心,当你观察一切系统、方法、承诺,客观的,不分好恶的看这一切时,才能完全弃绝这一切,这样的心才能免除过去的一切。到了这一地步,你才能开始寻找何谓静心。

如果你没有真正奠定这个基础,你还是可以“玩”静心。可是这却毫无意义。这好比有些人到东方寻找师父。师父告诉他们如何打坐、如何呼吸,做这个做那个。然后他们回来写了一本书——仍然是胡说八道。人必须是自己的师父,自己的徒弟。除此之外别无权威。有的只是“了解”。

要了解,只有在观察而没有观察者这个中心时才有可能。你借观察、注视寻求何谓了解吗?了解不是知识的过程。了解不是直觉或感觉。一个人说“我很了解这件事”时,是因为他有一种出于完全的安静的观察。只有这时才会有了解。你说“我了解一件事”时,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心很安静的在听,既不同意也不否定。那个状态很完整的在听,只有这时才有了解,而了解就是行动。但这不是先有了解,然后才有行动,而是两者同时,两者是一个运动。所以静心—传统给这个字眼加上了重大负担—将要这样不用力的,毫无冲突的将心脑带到最高能力。这就是智力,高度敏感。这时的脑—过去一切的储仓,经过一百万年的演化,一直都很活跃—是很安静的。

脑一直在反应事情,即使是最小的刺激也会依照过去的制约起反应。这样的脑可能静止吗?传统论者说,实践知觉、调节呼吸就能够使脑平静。但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那个控制、实践、塑造脑的事体是什么人”?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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