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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下第一绣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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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完工了。” 
急促地解释说,就象怕自己耽误了他们什么似的。 
“不急,秦小姐何不等过完年来了再绣呢?何必赶在这一时呢?你不想早点回去休息的吗?” 
坊主想打消她的急促不安,安慰地闲聊着,“月寒想,万一过完年……” 
月寒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万一过完年真的决定去江南了,这绣品就应该完工才是;但真的去江南吗?却又没想好,所以,话说了一半儿就停住了。其实,她就是不说,坊主和管家也都同时想到了这一层上去了。 
有些兴奋起来的管家,蓦然间看见了坊主那望向月寒的眼神,还有月寒与坊主对视时的神情,心中犹如被一记重锤砸到了一般,瞬间,他心中的某样东西应声而碎,碎了一地,竟再也收拾不起来了。 
管家云晏此时已明白,一些东西是他不愿去面对,却又不得不去面对的东西,是他今生第一次看中和在意的东西,此时正在从他的生命中被剥离了,还来不及有痛的反应,他却必须正视和面对。 
于是,他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 
秦月寒,未来有可能成为“天下第一绣坊”的女主人,而他云晏,是断不会去跟坊主争什么的了。 
仿佛是要抛开什么似的,云晏狠狠甩了甩自己的头,轻声跟坊主说道: 
“爷,天色不早了,我去吩咐开饭,咱们留秦姑娘一同用饭吧。等吃了饭再送秦姑娘回去可好?” 
其实,也不用坊主回答,管家已知道答案的了。 
果然,坊主很喜欢管家的这个提议: 
“好啊!” 
说着,看月寒的表情,就怕她会说出个不字来。 
见坊主望向自己的眼里,尽是期待,月寒的脸更红了,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时,管家已转身出了院门,去远了。 
坊主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月寒只得放下绣品,低头随着坊主走出了第一组的房门,走出了院门,穿过一些院落,到了上一次管家见她的那个院里。 
原来,那正是坊主平日里所居住的内院。 
院内各处都堆了厚厚的雪,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干净得仿佛没有一点儿杂质。那些梅树的枯枝上,已有了点点的微红,从皑皑白雪的下面露出,真的是漂亮极了。 
坊主带着月寒,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子,早有先一步回来了的旺儿,上前来送上了暖手的小炉子,后面有丫鬟跟着捧上了新沏的热茶。 
“秦小姐请用茶。” 
坊主脸上的笑意似乎没有消退过。 
月寒刚坐下,闻言忙起身。 
坊主抬手示意月寒坐下,他自己也端起了茶杯呷了一口,就为抵御寒气,增加一点热度而已。因为这天实在是太冷了啊。 
“秦小姐平日里都爱看些个什么书?” 
坊主觉得与其二人就这么枯坐着,倒不如寻些话题来聊。可开口却不问别的,以秦家过去的境况来看,应该是书香世家没错,再以月寒的气质来看,修养应该也是不差的,所以以书为谈话的切入点了。 
“小女子也只是在闲时翻看一下家父留下的一些古籍而已,也谈不上爱看,让坊主见笑了。” 
月寒被问,一时拘谨,但随着打开的话题,陌生感和拘束感已渐渐消失了。 
“什么时候我可以到府上去,拜读令尊的收藏呢?” 
坊主听说是些古籍,不由得一脸的神往起来。 
“坊主抬爱了,不嫌弃的话,随时欢迎光临寒舍的。” 
月寒说完这话又觉不妥,自己脸就先红了起来。 
不待坊主开口,管家进来了,解了月寒的窘迫: 
“爷,请秦姑娘一同过去用饭吧。” 
“好,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呢,咱们去吃饭吧。” 
坊主转向月寒。 
“秦小姐请。” 
管家前面走,坊主和月寒在后面并排跟着,三人走进了隔壁的一个小院。 
院子虽然小,却别致得很,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也许是院里没有积雪的缘故吧,还也许是院的一隅有一眼井吧。 
正屋里却已掌了灯,从外面看过去,就有了一种暖暖的感觉。 
三人进了屋,厅里放着的一张大圆桌子上,有几样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正冒着热气。 
坊主让月寒坐了,招呼管家也一同用饭。 
旺儿在一旁伺候着。 
下人们送上了揩手的帕子,三个人仔细地擦了脸和手,彼时菜已上齐,坊主关照着月寒: 
“秦小姐,别客气,小菜而已,实在是不成敬意,要是不喜欢的话,咱们还可以让他们再换别的来吃。” 
“噢,不,不用换的,已经很好了,您真是客气,月寒吃什么都可以的。” 
月寒忙说。 
其实,她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吃饭,家里的叔和婶并不知道,一定会等她的。所以她才心里焦虑不安起来,想尽快吃了这顿饭,好早些回家去呢。 
“秦姑娘,不必着急,在下已经派人去府上送信,令叔和令婶他们知道你今天留在坊里吃了饭才会回去的。我看二位就都别客气地让来让去的了,再客气下去,菜可就都凉了呢。秦姑娘慢慢吃,吃完了饭我会派车送你回去的,不必担心啦。” 
管家在月寒的旁边淡淡地说着,一边夹了些菜到月寒的碗里去。 
月寒被人看穿心事,脸红红的: 
“多谢大管家。” 
“应当的,秦姑娘请用。不叫我老老爷了吗?” 
管家故意逗着月寒。 
“是,大管家。” 
月寒想起来以前曾经称呼他为“管家老、老爷”的,不禁也笑了。 
饭桌上的气氛也随之一松,不再似先前那样拘谨了。 
坊主探究似地看着他们,管家也不以为意,喝干了自己酒杯里的酒。 
“不行,你们得把什么老老爷的典故讲给我听。” 
坊主起哄道。 
“其实也没什么,秦姑娘第一次见我时叫我老老爷,我应该还没有那么老吧。” 
“你当然不老,却象个大哥哥一样呢。” 
坊主听了也笑了,月寒觉得坊主形容管家很恰当的,也正是她此时的感受,不由得看了坊主一眼。 
其实,管家和坊主两个人倒没怎么吃东西呢,而是边说着话,边轮流着夹菜给月寒吃。特别是前者,几乎就没吃什么东西,只一个劲地喝他的酒,象喝水一样的喝着。 
月寒的碗里有了再怎么吃也吃不完的菜,一直都是满满的,所以,月寒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都推辞不掉,只好不停地谢他们两个。 
就是这样,也就没有人发现管家已然喝了整整一壶酒了,就是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因为,他那满腹的心事啊…… 
好不容易,月寒才将自己碗里的菜吃完了,她抬起头来,央求他们不要再给她菜,那二人方停了筷子,丫鬟们及时地送上了茶水来给他们漱口,之后又有新茶送上。 
待三人回到先前的院落,看天色不早,月寒便要回家: 
“多谢坊主和管家的盛情,月寒吃得很好。天色不早了,这就告辞回家去了,月寒要是再不回去的话,阿叔和阿婶在家是会着急的。月寒这里预祝坊主和管家,过年万事顺利、新年吉祥。” 
“多谢小姐!” 
“多谢姑娘!” 
坊主和管家同时回应着月寒,三个人相互深深地行下礼去。 
“秦小姐一路走好,在下就不远送了,让大管家送你回去吧。也祝秦小姐和令叔、令婶新年吉祥。” 
坊主按下了依依不舍的念头,因为天色已确实不早了。月寒这一走,要过很久才能见面了啊。不觉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看那二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院门外,云汐坊主一个人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里,怔怔地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了。 
心不在焉地接过了旺儿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时才觉得自己其实就没吃什么东西,那会子就光顾着招呼月寒吃了。 
月寒的模样,特别是红着脸低下头去的样子,始终还在他的眼前晃动着的,只是越来越模糊了。她的人才刚走,对她的思念竟然就越来越深刻了起来,几乎有了忍不住想出去追他们的冲动了。 
百无聊赖的云汐,坐到了琴前,伸手抚琴。 
琴音悠远绵长,穿过了暗下来的夜色,透着些微的喜悦,些微的怅然若失。有如一个有千言万语的人,却不知该向谁说、该从何说起一般的无奈。 
随着穿透了暗夜的琴声,天空里悠悠荡荡地再次落下了大雪。 
过年前的这几场雪,是一场比一场大了,就好象要透彻地、痛痛快快地下上几场雪来,来迎接年的到来一样。 
有风吹进了屋里,案上那旺儿之前燃上的清香,烟儿也随着风儿正袅袅飘逸,随着琴声的辗转反侧,直上屋梁,隐没在了虚空中。 
屋外的雪花,犹如伴着琴音翩翩灵动着的舞精灵,无言的歌和欢跳。 
刚上马车的月寒,似乎听到了绣坊上空飘荡着的清越的琴音。她的心绪在那一瞬间有些微的波动,因为她感受到了那汹涌澎湃的惆怅。 
随着马车的走远,琴音在落着雪的夜空中流连成了风,最后沉进了如水的暗夜里。 
是晚,“天下第一绣坊”的大管家,亲自将月寒送回了秦家大院。 
这是大管家第一次到秦家大院。 
从车上下来,管家就看见秦二爷在门口翘首张望着街上偶尔过往的车辆和行人。那是上次秦二爷去绣坊替月寒告病假的时候,管家就已见过一回的了,所以这时是一眼就认出了秦二爷,忙命赶车的停车。 
秦二爷见月寒自停在不远处的车上下来,原先非常担忧的神情为之一松,忙迎了上去,对在月寒身畔照拂着月寒的管家说道: 
“多谢公子。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雪,还劳烦公子将小侄送了回来,小老儿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请一定到里面去喝杯茶啊。” 
“秦二爷,在下是‘天下第一绣坊’的管家孔云晏,我们公子身体不适,先歇了,由在下送姑娘回来。秦姑娘已在坊里用过晚饭啦,没有招待好姑娘,您多担待。时辰不早了,请早些安歇了吧,祝合家欢乐,过个好年。” 
管家想着这是第一次来,不好冒昧进去打扰,他其实还是很想要进去看一看的。 
“啊,是,是,是,托您的福,谢谢大管家挂心了。您看这么冷的天气,还是请大管家到屋里去坐着吧,茶虽不好,也请喝一杯热的暖暖身子再走嘛。” 
秦二爷不过意地、热情地想邀请管家到家里去呢。 
“改日吧,改日,在下一定来拜访的。” 
管家一语双关,想到在不久的将来,王秦联姻,作为管家的自己,少不得要操持一切的,到时肯定会常来秦家大院磋商一些事宜,心里不由得一痛。 
“是管家老爷亲自送我们姑娘回来了吗?那可一定要请进家里来的啊,喝杯茶再走。这么冷的天,哪能让您这么受累呢?不进去可就是见外了。” 
这是秦二夫人在房里听到了大门外,当家的在与人说话,便忙着出来了。一眼看见那“天下第一绣坊”的大管家正在推辞,就赶紧上前去热情邀请,在她的心里,不论管家为何而来,于秦家却是很大的面子,所以无论如何都该请管家到家里去坐一坐的。 
“是呵,天这么冷,请大管家进去喝杯茶再走吧。” 
月寒在一旁也低声地说道。 
“既是这样的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叨扰啦。” 
管家听月寒也挽留他,心里原本的那份痛,不觉轻了不少,刚好也想到秦家大院里去看看秦家目前的生活状况和水平,那些听来的,毕竟只是传言,眼见才为实呢。 
秦二爷夫妇闻言,喜出望外,忙把管家让进了院里,月寒跟在后面,四个人来在了堂屋里。 
因此时天色已晚,各房里都点了灯,再加上满院的雪在反光,所以,院子里的大致情形也就能尽收眼底了。 
目光所到之处,却也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样子。 
当然,这院是不能和“天下第一绣坊”的任何一个院落相比的。只是,从进入了这院门的那一刻起,管家便感受到了一种家的气息,很温馨、很温暖,也很诱人。 
那是久违了的气息啊,记忆深处,娘亲在的时候,“天下第一绣坊”就是有这样的气息呢。 
现在,“天下第一绣坊”,虽有太多的院落,有太多的人,可怎么也找不出家的感觉来啊,和秦家大院相比,“天下第一绣坊”太冷清了。 
管家一时间,还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呢。 
秦家三人把管家让进了书房。 
这是当年月寒的父亲秦大爷还活着的时候,常在里面吟诗作画、读书写字的屋子,如今,月寒得空也会进去翻翻书、画上一二幅画、秦二爷闲时也会到里面去坐坐,平时给秦二夫人收拾得干净整齐不说,就是现在,桌上都还有月寒快要画好的一幅“蝶舞花间”。 
才进书房,管家就看见了桌上的画,与秦二爷一同拿起来细看,品评着,前者由衷地赞叹“真美”,后者满心欢喜地谦虚着“孩子画着玩的、上不了台面”。 
二人正说话间,月寒已将茶奉上,管家抬头看了月寒一眼,心中方觉刚才的痛,此时再清晰不过:这样品貌、才德俱备的可人儿,自己今生竟无缘,这叫他怎么不痛? 
这么多年来,他云晏还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姑娘,可惜,他就这样与她错过了,眼睁睁地错过了,这叫他怎么不痛? 
月寒听见管家对她的画十分的称赞,面上羞涩,脸本来就红了,这时见管家看她,更加害羞起来,低头退在了一旁。 
见这情形,管家再也坐不住了,借口天色不早,起身告辞。 
秦家三人见挽留不住,只得送出门来,一直送到了街边的车面前,待马车消失在了街角那每日里月寒下工回来下车处,看不见了,三人才返身回家。 
才进门,秦二夫人就拉住了月寒,问个不停。她无非不过是想知道月寒在坊里的晚饭都吃了些什么菜,都有什么人在座而已。 
月寒知道,如果婶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的话,那她会一晚上睡不好的,于是,只有把自己还记得的都说了。 
其实,吃下去的都是些什么菜,她是已经忘记了。根本就顾不得去记,去看。那二人,一直在不停地轮番夹菜到她的碗里去,她也只有低头拼命地谢、努力地吃的份,心里慌得什么似的却还要努力维持着,在面上不露声色,真的是好累呢。这个还不能说给婶,不然,婶该以为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管家走时,轻声跟秦二夫人说了句什么,月寒和秦二爷都没有听见,是以秦二夫人在听完月寒的描述之后,起身去了厨房,不久,做了一碗饭,口里不住地念叨着: 
“这孩子,就是面皮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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