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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和亲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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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栓摇摇头,看着他,脸色十分凝重。
“怎么回事?你说说呗?”
大栓叹了口气,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似乎在想该怎么说。
看着家伙那么为难的样子,难道还是很难启齿的话?总不会比让林谕做玄冥的老婆这件事更难启齿把?
“你就直说吧。”
大栓点点头,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黄帝让您做的事是,把墨国的动向用密信定期传回中土。”
“!!!”这难道是无间道?原来我要做的事那么有技术含量?所以原装林谕是因为受不了爱与背叛双重身份额挣扎这才上吊自杀的??太狗血了!!!
“可是几天前,消息就断了。”
“几天前?”林谕难以置信道“你是说几天以前,你们还一直受到密报?”
大栓点点头说:“最后一封是五天前,信里您让二少爷到诏安与你接应。可谁知,我们才一进诏安就被抓住了。小的没能保护二少爷,只好拼死出来找您了。”说着大栓又要跪下,林谕连忙扶住他。
“三少爷,您一定要救救二少爷啊!他那么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牢里那些啊?”话里都带上哭腔了。这幅脆弱的模样跟他的外形十分不协调。
“可是,”林谕为难又迷茫道“我能做什么?”
大栓哭丧着脸说道:“小的不知道,小的只知道只要找到三少爷就一定能有办法了。三少爷,您一定要救救二少爷啊!他可是为了您才来这里的!要是连您都不搭理他,那二少爷他,他。。。”说着居然还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林谕只好赶紧安慰他说:“这事我管!我一定管!只是,二哥现在在哪里?”
“小的走之前,看见他们把少爷关到诏安镇族长的地牢里。”
林谕就没遇过这么戏剧化的事。当然,穿越啊,重生啊本身就很戏剧化了,但是,至少这件事不用自己去张罗啊。一闭眼,一睁眼,这事就成了,半点不由人,但也不费半分劲。
眼前这事就不一样了,那么高难度的事情,他上辈子,这辈子就都没遇过。这会,他的大脑还处在混沌之中,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好办法。但,自己现在是大栓唯一的救命稻草,关在牢里的又是自己的哥哥
,不去看看总说不过去。不如先过去一看究竟,到时候在做计较吧。
这么想着,林谕就想答应了。正想说好呢,突然又想起被他晾在身后的一干人等。如果自己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消失不见了,待会那些卫兵肯定是要领罚的。
于是婆妈的林谕说:“我跟你去吧,但我得先跟我那些卫兵说说。不然待会发现我不在,他们该着急了。”
“三少爷,”大栓无语地问“你要跟他们说你去哪里呢?他们问你,你要去做什么你怎么回答呢?”
两句话就把林谕问得个哑口无言了。
大栓又说:“三少爷,我们走吧,得赶紧的,可不要打草惊蛇了。”
“这。。。。。。好吧。。。。。。”
“事不宜迟,三少爷,我们动身吧?”说着就把林谕领往旁边的马匹。
林谕脚踩着马镫,手搭在大栓肩膀上,正准备上马呢,突见箕伯从帐篷后面冲了出来。
箕伯一见着大栓就一副要把大栓一口吃掉的样子,他恶狠狠地喊道“你是什么人,挟持夫人意欲何为?” 
林谕心下正没个主意呢,这时见到箕伯,习惯性地就想把箕伯带上,多个人多份力量是不?何况箕伯一人可以抵上好几个人的力量。
可,大栓却在他耳边说:“三少爷,我们得快走了。这箕伯是玄冥的心腹,要被他拿住,人证物证俱全,我们仨铁定活不成了。”
这么一下就把林谕原本活络的心给埋土里去了。也对,抓住他二哥的正是玄冥的人。
他又看了箕伯几眼,才用力翻身上了马。
见箕伯徒步追上来的时候,林谕知道他心里担心自己,心里不忍。又想,傻子,人能跑得过马么?便喊道:“我没事,你回去吧!”
待看到箕伯骑着马,玩命地追上来的时候,林谕的心情便变得很复杂了。
林谕这匹马上驮着两个人。林谕虽说身材比较苗条吧,但到底是个一米七几的男人,体重还是很有些分量的。而,大栓就更不用说了。一个顶俩!时间一久,这负重上的劣势就渐渐显出来了,再怎么鞭笞马匹也都不好使。
箕伯离他们越来越近,眼看马上就要赶上来了。



、河谷

河谷一
箕伯离他们越来越近,眼看马上就要赶上来了。
“大栓,”林谕费劲地喊道:“让我跟他好好说,我能劝他回去。”
大栓从背上抽出一把巨型钢刀说道:“跟他说没用。”
林谕听到金属的声音,回头一看,顿时吓得心惊胆战。林谕急忙抓住他的手臂,喊道“大栓!不要动刀子!”
大栓毫不客气地将他格开,回身往箕伯砍去。箕伯上半身急忙朝马的身侧倒下,堪堪躲过这一刀。
饶是如此也把林谕吓得个魂飞魄散,他把自己半个身子都挂到大栓手臂上,喊道“大栓!你不可以这样!”
大栓正要接着补上第二招呢,却被林谕缠住了手脚,错过了最佳攻击的时机。大栓不禁暴怒道:“不解决这个包袱,如何营救二少爷?你别碍着我的手脚!”说完就要将他甩开。谁料林谕这次是使了死劲抱着大栓的胳膊,居然一时还甩不开。
林谕喊道“你别动刀动枪的!他是我的朋友!我跟他好好说说!”
就在这俩人纠缠的当,箕伯已经追了上来。但他投鼠忌器,硬是不敢往他们那里真刀实枪地砍去,就怕一个不小心伤到林谕。箕伯一个劲地踢打大栓,并要求他停下来。
大栓本来就躲得窝囊,林谕的话更是火上浇油。他怒喝道“你们林家怎么养出这么崽子!?认敌为友,小心你背过身去他就立马给你一刀!”
林谕急道“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跟你说不清楚!你甭捣乱,一边呆着去吧!”说完一记下去,林谕就软倒在他怀里了。
箕伯见大栓对林谕出手登时火冒三丈,喝道:“你干什么?!” 说完,一刀往大栓背上砍去
大栓倒向马侧,躲过这一刀。林谕却因为失去了支撑,眼看就要掉下去。
箕伯见状急忙收刀,将林谕用力地拉过来,紧紧抱在身前。
大栓坐起来,一刀挥去。箕伯见躲不及,抱着林谕弃了马匹,在草地上滚了几道。
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呢,大栓杀了个回马枪,连续几个连环攻击,连喘气的时间都没留给箕伯。箕伯怀里抱着毫无知觉的林谕,又要躲避大栓猛力的攻击,显得极为狼狈,手上脚上还留了几道口子。
这人马术极为娴熟,就是在号
称马上民族的墨国里,也排得上号。
箕伯喊道:“你是什么人?”
大栓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笑道:“识相的,将人交出来,自己哪里来的滚哪里去。你带着他打不过我。”
“笑话!”箕伯将林谕慢慢放倒在身后的地上,站起来说“你是那颗葱?配教我做事?”
“放你一条生路,你偏要往死路上挤。”大栓笑道“我以为你主子已经跟你打了招呼呢,不想还这样死脑筋。”
箕伯皱眉问:“你是什么意思?”
大栓阴测测地笑着,上下打量他,说:“啧啧啧,鼎鼎大名的箕伯居然只是个草包,真是失望啊!”
“……”,箕伯想了想,犹豫道:“这是……他的意思?”
大栓:“明白了就让开。”
箕伯迟疑道:“不……你怎么证明这是他的意思?”
大栓冷哼了一声,说:“你爱信不信!不信更好!反正我已经看你不顺眼很久了,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你解决掉!”
“谁解决谁还不一定。”箕伯不以为然地笑道。



、河谷 2

河谷二
寂静的河谷回荡着兵器相接的声音,不知持续了几何,最后再以金属发出的一声尖锐响亮的声音作为终结,河谷再次归于平静,只剩下粗重的气喘声。
箕伯和大栓俩人喘着气,浑身挂彩,隔着两三步的距离僵持着。俩人身上一般的狼狈,唯一的区别是,箕伯手上还拿着武器,而大栓却已赤手空拳。大栓那把大刀就在刚才被箕伯劈成了两半,一半还一晃一晃地插在地上,另一半已经沉到河底,看不见了。
大栓双腿有些发颤,他不服气地嚷道:“老子不过是输在刀上,与你小子无关。巨阙刀要是在老子手上,你根本熬不过三招!”
箕伯不屑地笑了笑,根本不打算搭理。他猛地跳起,由上往下砍去,眼见就要把大栓劈成两半,大栓向左滚了过去,箕伯又紧跟一招。逼得大栓差点连口气也喘不上。
“慢着!”大栓死命抓住箕伯的手腕,见刀离自己的眉心不足半寸,他喊道:“我是玄冥殿下派来的人!你是要背叛殿下吗?”
箕伯说:“口说无凭。”
大栓急忙说:“我有令牌为证!”
“……”,箕伯像被定了身一样,在考虑要不要相信他的话。
说实在的,他的力气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大栓块头大,劲大,拳脚功夫也不差。如果不能尽早将他解决,箕伯也熬不久了。
大栓急急忙忙地,就要把手掏进怀里。
箕伯喝道:“别动!不然我立马劈下去!”
“兄弟!冷静!冷静!大栓慢慢举起双手说:“我就想拿令牌,你不相信我,那你自己拿吧。就在我怀里。”
“。。。。。。”箕伯看着他。相信?还是不相信?
终于箕伯腾出一只手,往他怀里摸去,果然还真的探出一个比火柴盒还要小些的黑色令牌。
大栓轻声说“没骗你吧?”说罢趁着箕伯低头翻看令牌的当,慢慢往后退。
箕伯认真看了看,牌子的正面刻着三道弯弯的竖纹,看起来像个川字,凹陷的地方添上了金粉;背面则刻着一个形状跟云有些相像的图案。
箕伯极其不悦地看着他。牌子倒是真的,可是早前干嘛去?怎么不拿出来?这下两个人挂的彩都够开染坊了,这人是皮痒还是脑子有病?
大栓既不是皮痒也
不是脑子有病,他只是过于自信。
箕伯是继卫风之后玄冥最器重的勇士,想取而替之的人多的是。大栓是新起之秀,干架未逢敌手,久而久之就认为自己天下第一了,自然不将箕伯放在眼里。何况大栓跟他还有不共戴天的私仇。
他是巴不得箕伯出手,他好顺理成章将箕伯打死,既报了仇,又能打响自己的名号。
箕伯想起大栓刚才招招要命的阴狠打法,问:“你跟我有私仇?”
“……”大栓扭扭脖子,就是不回答。
箕伯又问:“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林谕?”
大栓说:“老子不知道。老子只知道得把他带到烘族族长跟前就行了。”
箕伯又说:“你的令牌是真的。但这不能说明,你说的话就都是真的。”
大栓嗤笑一声,说:“素闻你心狠手辣,当初一夜之间焚杀三个城池的降敌,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会怎么却开始啰唣起来?”说完瞥了一眼躺在另一头地上的林谕,又说:“你看上那个了?”
箕伯冷冷地说:“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
大栓又说:“那你是要怎地?人交还是不交?”
“……我要跟着一块去。”
“随你的便。”大栓不以为然地笑道,他跺到自己的马边,说:“要走赶紧的,老子已经被你耽搁了很多时间了。”
箕伯抱着林谕上了马,说:“你带路。”
说不清林谕是不是被颠醒的,反正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后脑痛,头痛,身子痛,痛成一片。
他扶着自己的后脑,呻吟了一声,箕伯低下头,将他往怀里又紧了紧,问:“醒了?”
林谕有霎时的迷糊,然后很快记起发生的事情。林谕猛地坐起来,抓住箕伯的肩膀,正好抓到他的痛处,箕伯发出了“斯”。林谕赶紧松开手,抱歉地问:“你没事吧?”
箕伯不满地看着他,低声问道:“你究竟为什么跟着这人走?”
林谕这才注意到走在前面的大栓。他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箕伯压低嗓子,怒道:“好好说话!”
林谕见大栓已经同意让箕伯跟着了,便下意识放松了对箕伯的防备。何况,他本身跟箕伯就几乎是无话不说的,这时更是忍不住,把事情的
经过说了,但隐瞒了自己无间道的身份。
箕伯听完恨不得敲他的脑袋:“你是猪脑子吗?猪都比你聪明吧?!”
林谕有些委屈地说道:“那是我哥,我总不能不去啊。”
箕伯咬牙切齿地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怎么那么容易就相信了?他给你什么证据没有?”
“可是”,林谕委屈道:“就算是想要问他一些十分机密的事情,也证明不了什么啊。我自己就记不得了,他无论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那你就不该跟着走!”
林谕争辩道“但,万一是真的呢?”
“万一!”箕伯怒道“万一他要对你做什么呢?你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林谕嘟着嘴说:“他能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嘛?我又不是女的。”
“你还不如女的!”
“你这么说很过分啊!”林谕抗议到。
“闭嘴!”箕伯狠狠把他摁到怀里“我要被你气死了!”



、灰林

一直在前头领路的大栓在来到山的拐角处时,突然拉紧缰绳,制停马匹。
“怎么回事?”箕伯朝他喊道。
大栓定定看着前方,一副混合了不可置信和气恼的表情。他调转马头,骂骂咧咧道,“CAO了!前头堵住了,走不了!”
“怎么走不了?”箕伯驱马向前,来到大栓身旁,这才看清状况。
不知何时自山上滑落的沙石垒成了一堵厚厚的两层楼高的堤坝。这个临时堤坝隔断了狭窄的山涧小路。被截断的河水慢慢积累,已经漫上堤坝的顶端,正滴答滴答滴往下流,形成了一个小型的瀑布。
山涧里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箕伯握着缰绳,像个雕像一样一动不动,满脸阴翳。
大栓还在暴躁地骂娘,林谕回头小声问道“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有。”说罢,箕伯调转马头,朝大栓喊道:“走吧!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走哪条道?”大栓满脸戒备地问道。
隔了很久,箕伯才面无表情地说“灰林。”
“CAO了!”大栓突然被惹怒了,大骂道:“老子不去那种地方!”
箕伯抬眼冷冷看着他。
大栓像只斗鸡一样,愤怒激动。他分辨道:“老子不怕死!但是要死也得真刀真枪!那种地方老子不去!”
箕伯看着前方,毫无感情地问:“你要什么时候到诏安?”
大栓像被打到了三寸一样,一下蔫了下来。
大栓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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