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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和亲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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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谕小心地将箕伯拉到自己的背上,险些被压得趴下。他费力地站了起来,往马匹的方向走去。他三番几次试着把箕伯放到马背上,皆以失败告终。最后一次,他不知到底怎么刺激到这马了,马抬起前腿,长长地嘶鸣一声,然后转身就跑了。
“喂!别跑!”林谕气急败坏地喊道。
可惜马儿听不懂他的话。
林谕只好自个背着箕伯,气喘嘘嘘地慢慢往前走。黑雾一直不死心地尾随着他。
林谕回头看看,没有好气地喊道:“别跟着啦,我又不怕你。”
那团黑雾伸出像尾巴一样的东西勾了勾他的脚跟。
林谕翻了个白眼,骂道:“向我卖萌也没用。”
走了一段路程,林谕发现自己背上越来越湿。他以为是自己走路热得出汗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他犹豫着蹲了下来,小心地将箕伯放在地上。箕伯穿着一身深色的衣服,但是在靠近腹部的地方,颜色要显得比别处更深些。
林谕把用手指轻轻按了一下那里,发现果然是湿的。他又看了看手指,是红的。
箕伯的脸色苍白得像张白纸,嘴唇已经发紫。
林谕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失血过多是会死人的。



、灰林3

灰林3
老实说,作为一个穿越者,林谕非常悲催地摊上了一个无良的作者。该作者没给空间,没配外挂和金手指,什么穿越装备都没有,就很不负责任滴将他扔到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于是,在遇见箕伯失血过多的情况,没有受过急救训练的他悲剧了,又或者说,箕伯悲剧了。
林谕的第一反应是要止血,要包扎;第二个反应是,直接用腰带给他捆住行不行?是的,腰带。你没看错,作者没打错。把衣服撕开什么的,他真的撕不动。不是弱鸡啊,不然你现在试试,看能撕开你的衣服不?
于是,看着眼前的重伤员,一直有些晕血的林谕,尽管恶心发凉,但仍然伸着发颤的手,笨手笨脚地给他包扎伤口。林谕连衣服都没给箕伯脱下来,就直接在衣服外面用自己的腰带给他扎个结实。
估计是被弄痛了,箕伯皱了皱眉头,呻吟了出来。
突然的动静着实把林谕吓了一跳。随后,当他发现箕伯居然醒了过来之后,他惊喜地喊了喊箕伯的名字。
“你在干嘛?”箕伯艰难地咽了口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声音沙哑得厉害。
“给你包扎伤口。”林谕有些心虚地答道。
“把布条解开。”箕伯虚弱而缓慢地说。
“可是得止血啊,不包扎怎么行?”
“没绑对地方。解了。”箕伯费劲地解释道,紧闭着双眼露出很难受的样子。
林谕一听,连忙把原本绑着箕伯的腰带解开。
“把衣服解开。”箕伯说。
“哦。”林谕听话地将箕伯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拉开。在靠近伤口的地方,肉混着血已经和衣服粘在一起了,林谕轻手轻脚地试图分开衣服和皮肉。箕伯倒没什么反应,只是紧紧皱着眉头忍耐着,反而是林谕肉痛恶心浑身冒冷汗。等到终于把衣服完全拉开,林谕已经大汗淋漓了。
箕伯轻轻地舒了口气,说:“现在,把你的衣服脱了。”
“啊??”林谕诧异地道:“为,为什么?”
“你的衣服薄些,好撕。”
“……。”
最后,林谕当然没有搭理箕伯的玩笑话。
且不说他撕不动衣服吧,就连那把据说很有名的巨阙,结果根本就是一把钝刀,完全不能指望它能帮忙把衣服撕开。最后,他将自己外面,里面的腰带都解下来,给箕伯做绷带。在箕伯的指导下,他第一次实地上了一堂急救课。他衷心希望,以后不会再用到。
都包扎完了之后,林谕让箕伯搭着自己的肩膀,慢慢把他搀扶起来。
“你怎么跑出来了?”箕伯问。
“我们在山洞里等了你好久。我想你可能遇到麻烦了
。”林谕把箕伯的那把重的要死的巨阙当成拐杖,支撑着他慢慢往前走。
箕伯听罢沉默了许久,突然冒出了两个字“傻瓜。”
“哼!这个傻瓜还真的救了你一命呢。”林谕不服气地哼哼道。
箕伯又问:“怎么过来的?”
“骑马呀!”林谕神气地说道。
“马呢?”
“我想把你放上马背,它不愿意,跑掉了。”
箕伯微微笑了笑,又问:“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
林谕想了想说“没有。”
“。。。。。。你这家伙真是运气好得不可思议啊。”箕伯感叹道。
所以结果作者还是给他开外挂了。
“倒是找到你的时候,看过一阵黑雾。”
“黑雾?”
“嗯。”林谕回头看了看,原先跟在身后的黑雾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林谕接着说:“你被黑雾包着。我过来之后,它就围过来了。”
箕伯一言不发地听着,脸色很难看。
“后来,这货还变成我妈的样子来着。”
“你妈?”箕伯问。
“就是我娘啦。”林谕继续说道:“但是,我只怕真货,冒牌货嘛,我虽然心里有些怵,但还是敢反抗的。后来它又变回一阵黑雾了。”
“你最怕的是你娘?”箕伯震惊道:“她,她对你做了什么?”
箕伯脑子里充斥着的是各种宫闱中惨绝人寰,惨无人性的故事和传闻。想象着小小的,玉人一样精致可爱的小林谕在高墙之内各种非人的生活。
“我娘啊,那个强势啊,一言难尽啊!啥都管!各种极品!你看我耳朵,”摸了摸,才想起换了个壳子,但依旧没有压力地说“都,都要赶得上兔子耳朵了!都是被她拧的!”
箕伯发现自己想错了方向,露出怀疑的眼神。
“你,你要是从小受她荼毒,你就知道了。罄竹难书啊!”林谕虚张声势地喊道。
箕伯微微笑了笑,后来却慢慢越想越好笑,干脆开怀大笑起来。于是顺理成章地,他悲剧了。腹腔的伤口被扯到,他嘶的一声,痛苦地呻吟了一下。
“小心点!你那道口子可大着呢。”说完,想起那道口子的样子,脸色又变青了。
箕伯收敛起笑容,将脑袋歪过去挨着林谕的脑袋,说:“谢了。”
“这还差不多。”林谕得意洋洋地说道。
看着林谕这得意的小模样,箕伯不得不庆幸,林谕来的时候自己是昏迷的。黑雾能变出人心底最黑暗最恐惧的东西,这些变化出来的东西并不是幻觉,相反,他们具有本体各种能力,并且会对所有在场的人进行攻击。
如果当时箕伯是醒着的,出现在林谕面前的
就不会是他娘,而会是……
想到那些东西,箕伯打了个寒颤。
“怎么?冷了?”林谕敏感地感觉到箕伯的颤抖,说“你失血太多,会特别容易畏寒一些。要不要披一下我的衣服?”
箕伯揉了揉林谕的脑袋,软软的发丝似乎透露了主人温柔的个性。一想到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个子,一个平日见到血都要冒冷汗的家伙,居然一个人跑出来找他,他的心里顿时变得无比之柔软。
“我不冷,你穿着吧。”箕伯带着宠溺的口吻说。
“死要面子活受罪哈。”林谕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箕伯身上。
箕伯笑了笑,把脑袋靠在林谕的脑袋上。这个温暖又单纯的人啊。。。。。。
“怎么了?”林谕问。
箕伯把脑袋移开一些,看着林谕,林谕清澈的眼里写满关切和疑惑。他用拇指轻轻地划过他清秀的眉眼,林谕只好把眼睛闭上,毫无防备地微微抬着脸。
“怎么了?”林谕又问。
【怎么办?】箕伯想。
这个人简单干净得像圣山上的白雪,春日里的嫩芽,他心里没有一丝阴影,连黑雾都无法对他造成伤害。这个人还这么信任他,在乎他。可是现在,当林谕吃力地搀扶着箕伯走向大栓歇息的洞穴时,林谕不知道,他走得是一条注定要被别人背叛和陷害的道路。
这么多年来,箕伯第一次出现一丝不忍。
他想带着林谕逃出这个林子,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隐居。这样,大栓会带着他俩死在这片林子的消息去回复玄冥,一切皆大欢喜。
箕伯越想越兴奋。
是的!为什么不那么做呢?一切都很完美!
可是,
(似乎很多美好的愿景后面都有个“可是”,然后让原本美好的想象变成虚无。这个,也不例外。)
他不能那么做。
一走了之之后,他俩快活了,他哥哥怎么办?
就像原本还烧的极其旺盛的火焰,在失去了氧气之后快速地熄灭一样,箕伯的心也在霎时间沉了下去。
是啊,他的哥哥,他可怜的哥哥该怎么办?
林谕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一脸凄苦的箕伯。
“怎么了?”林谕问。
“没什么,”箕伯叹息道“走吧。”
“。。。。。。好。”
就这样,俩人一路沉默,一拐一拐地走回山洞去。
见到坐在洞口的大栓时,林谕刚好捕捉到大栓脸上转瞬即逝的担心,和随后那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为此,林谕轻易地原谅了他之前那些言语上和行为上的不敬。虽然大栓口头上十分恶劣,但到底还是担心他们的吧?否则怎么会一直坐
在洞口等他们?
大约是休息过了,这时大栓的脸色已较之前好了许多,人也有了些力气和精神,不至于像一张饱受蹂狞的抹布。
“你们俩可真命大啊!”大栓站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衣服,转身往洞里走。
林谕扶着箕伯那么老半天,早就气喘吁吁了。他将箕伯扶进洞里坐下之后,自己就瘫倒在山洞的石壁上。
大栓见林谕浑身上下没穿没烂,不禁啧啧称奇。
“你没遇见那东西?”大栓忍不住问?
“什么东西?”林谕问。
“就是那些被扒了皮的,被烧焦了的,被剜了肉的,身上爬满蛆虫。。。”
不等他说完,林谕连忙制止道:“停停停!”他做了停止的手势,在一边干呕。他说“你口味太重了。”
箕伯在一旁沉默地听着,他知道这是大栓看见的形象。
“你居然没遇见?”大栓惊讶道。
“没有。”林谕见人齐了,自己也累坏了,就慢慢倒下枕着自己的手臂假寐。
箕伯不管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的大栓,径直挪到林谕身边坐下,把巨阙抱在胸前,安静地靠在石壁上闭眼休息。
林谕听到动静之后,睁开一只眼睛瞥了瞥,也慢慢靠到箕伯身边。箕伯闭着眼睛,微微笑着揉揉林谕的脑袋。林谕就像是一只被挠了耳朵的小动物一样,舒服地蹭了蹭,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大栓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俩人的互动,最后也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灰林4

0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柴火也终于燃成灰烬。有些呛人的灰烟自火堆中冉冉升起,像一条细长的尾巴,在晨风中轻摆摇曳。
洞中的世界仍未从夜晚的睡眠中彻底苏醒过来。已经烧成灰炭的火堆偶尔传出几声碳条断裂的卡吱声,交汇着酣眠人间或翻身时的嗦嗦声,有种催人好眠的绝佳奇效。
前一天累得够呛的林谕还赖在甜梦乡中不愿醒来,微微虚握成拳的双手交叠着放在红扑扑的脸边,那副毫不设防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正在酣睡的孩子。
箕伯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这时正低头端详着他身旁的林谕。他脸上那副满是爱宠的神情,与看顾入睡稚儿的慈父,有着奇妙的相似。
一直沉默不语,冷眼观望的大栓突然打破沉寂了很久的宁静,问道:“你,你来过这座森林?”
箕伯没有搭理他。
清晨正是最冷的时候,没有了火的烘烤,林谕冻得瑟瑟发抖,他本能地往箕伯身边钻。箕伯解下自己的外衣,小心地将林谕包成一个露出脑袋的蚕蛹。
大栓虽问了这个问题,但内心并不真正需要箕伯的回答。这个问题就像个引子,意在开启后面更多的疑问和解答;又像是人们对于久经思虑的事,需要借以某种方式舒溢出来,以展胸襟。而他,不过是用了问句的形式表达出来而已。
大栓基本上已经相当笃定箕伯不是第一次进灰林。毕竟一切都是如此的明显,箕伯甚至没有去费劲掩饰一下。
这么偌大个林子,没有官道小道,没有路牌界石,可箕伯自进林子起,就像心中有一副精准详尽的地图一样,知道该往哪里走,该在哪里拐。即使在被那些东西围困的时候,他也能准确地指出可以躲避的地方。这样的熟悉程度,不可能是第一次进林。令大栓想不通的是,究竟是怎样的机缘才会让箕伯,需要多次进入这个让墨国人闻之色变的鬼地方。
箕伯的不理睬也相当清晰地传达了箕伯不会就此作出解释的信号,大栓十分知趣地没有顺着这个问题往下问。他换了个话题,他问:“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箕伯看了看外面,说:“等天完全亮透,我们就出发。”
大栓顺着箕伯的目光也往外张望了下,问:“还要走多远才能出得去?”
他们骑进来的两匹马都先后跑掉,等会能出发的时候,这几人就只能徒步走出去了。
“今晚天黑之前能出得去。” 
“啧!”大栓十分苦恼地皱着脸说:“等到诏安都什么时候了?”
箕伯对于大栓的烦恼没任何表示,他正忙着低头对迷迷糊糊微睁眼睛的林谕轻声说话呢。具体内容,大栓听不清,从两人的神态反应来看,估计是林谕他再睡一会,天还早之类的话吧。箕伯像父母在安抚半夜醒过来的孩子一样,轻轻顺着林谕的背。得到箕伯的保证,林谕懒洋洋地哼了哼,他眨了眨迷蒙的眼睛,翻过身去又沉沉睡去。
“你俩?”一直在一旁观察的大栓不知应如何把这个问题补全。这俩人在一起的各种怪异的互动,让他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箕伯微微抬起头,刚刚还溢满双眼的温情顷刻间已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冷得掉渣的凌厉,像是一种警告。他冷冷看了大栓一眼,然后转开头去,看向外面。
大栓咽了咽口水,说:“不是,我说,到时候,你能,那个。”
“你想说什么?”箕伯不耐烦地打断。
大栓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体说:“你知道我们这一路走下去,是要去哪里吧?”
“知道。”
大栓朝林谕的方向努了努嘴,说“你到时候,能乖乖放人不插手不?”
“你还没能证明,这是殿下的指示。”
大栓一听,气乐了,说:
“哎!我说你!令牌我也给你看了,你还不相信,你要我怎么证实?让殿下亲自来向你说明吗?”
想了想没过足嘴瘾,继续说:“你不曾经是密部的人吗?密部有这样的规矩?啥事都要跟不相关的人交代一番?那还能叫密部?”
又说“你啊,就甭跟我搅和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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