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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和亲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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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昌说:“买的。”
林谕奇道:“哪来的钱?”
阿昌大拇指往箕伯一指,林谕看向箕伯。箕伯揉揉林谕的脑袋,说:“乖,别打听。”
林谕又问:“我们去哪里?”
阿昌说:“你们好像要往西南走。”
林谕问:“你不跟我们走?”
阿昌看向北面,幽幽地说:“老子还有些私事要料理一下。”
“料理”两字不知为何被他说得让人听得一阵头皮发毛。林谕直觉不是什么和平的事情。
“你小心些。”林谕忍不住小声说道。
阿昌像是被这句话叫了回魂,他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对林谕说道:“老子命可硬着呢!”
林谕看了看他的断臂,欲言又止。一番挣扎之后,最好还是觉得不应冒昧询问别人的私事,只好郑重地说了一句保重。
阿昌能够感受到林谕的关心和善意,经过几天的日夜相处也大概了解他的为人。这小子就是少了些男子气概,人还是不错的。阿昌正想用力拍拍林谕的肩膀来几句临别赠言,手才刚伸出去呢,箕伯便看似无意地刚好侧了一下身,正好挡在林谕的身前。
阿昌的手僵在半空,他挠了挠头,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箕伯像个没事人一样,对林谕轻声说道:“天不早了,我们得快点动身好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个落脚点。”
林谕点了点头,问:“我们去哪?”
箕伯边将林谕扶上马边说:“我以前曾听一个流浪艺人说过,西南方向有个叫宁湖村的漂亮村庄。村子不大,就在布达斯山脚。既然我们还没想好去哪,不如就到那里去看看吧?”
林谕点点头,对阿昌说道:“宁湖村,你听过吗?”
阿昌骑在马上,想了想,说:“晓得。”
林谕又说:“我和箕伯会在那里待两年,你忙完你的事就过来找我们,好么?”
听见林谕的话,阿昌显得有些意外。然后他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连连说了几个好字。
阿昌看着林谕说:“你小子虽然不够爷们,但确实是个好人。”
这句话听在林谕耳里并不是
什么赞美之词,他满头黑线,颇有些幽怨地看了看阿昌。
阿昌又看了看箕伯,脸上的笑容慢慢退得干干净净。两人四目相交,久久不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箕伯先开的口。他说:“活下去。”
阿昌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坐在箕伯身前,一脸忧心忡忡的林谕。
“散了吧。”阿昌说,干脆地调转马头,飞快地离去。
“我们也走吧。”等阿昌慢慢淡出他们的视线之后,箕伯在林谕耳边轻轻地说道。
林谕点了点头,旋即又问:“你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吗?”
“他没说。”箕伯答。
林谕把手搭在箕伯搂着自己的手臂上,渐渐陷入沉思。
一路且行且停,到落脚的小镇时正好是傍晚。
两人顺利地找到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小镇规模不算大,但居然是一个交通要道,各国往来的行人不少,因此客栈也不少。
林谕路过大堂的时候注意到里面坐着各式人等,衣饰外貌差异巨大。林谕在看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盯着林谕看。
事实上自从林谕进入大堂之后,原先还相当嘈杂的大厅渐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约而同放下酒杯碗筷,看着他。人群中有一个人特别夸张,手中的筷子都已掉到桌上,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林谕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正想赶紧撤退呢,原先一直跟在后面的箕伯却突然走到林谕身侧。他挡着众人的目光,低下头问:“肚子饿了没有?要不要先吃些东西?”
不说还不觉得,一说起这茬,林谕还真觉得肚子饿得慌。
箕伯见林谕点了点头,便对店家喊了声,让他送饭菜到房间里去。
大堂里的旅客一路风尘仆仆,正在闲聊用餐,却忽的见一个美人翩翩然走进来。这感觉好比在沙漠里渴了几天的人,忽地发现绿洲出现在自己眼前。大伙还想再多看个几眼呢,却被美人的同伴把美景挡了个严严实实,众人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有些恼恨。大伙扫兴地转回自己的餐桌前,一边感叹可惜,一边猜测美人的来头。
独独之前被惊得掉了筷子还不自知的那人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的同伴也脸色不善。那人似乎吓得有些蒙了,他喃喃道:“怎么会是他??”然后又抬头
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问他的同伴道:“你看见没有?”
他同伴铁着脸说:“人有相似,也许只是认错人罢了。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认错人?”那人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怎么可能那么像?”
林谕进了房间之后就已经将大厅那一幕忘记了。他这时正在感叹着今晚的落脚点。都多少天了?这晚才正儿八经能睡床上!林谕简直是要感动得热泪盈眶了。
箕伯将搭在肩膀上的行礼卸下,走过来自然地搂着林谕,轻声问:“怎么了?”
林谕身子僵了僵,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犹豫了半天转过身来严肃地问道:“那个”
“什么?”箕伯的腔调温柔得拧得出水。
林谕警钟大响,他问“今晚,我们就要了一个房间?”
箕伯扶着林谕往床上坐,说:“是。这一路过去还远着呢,我们得省些。”
林谕想了想,问:“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箕伯说了个数字。
林谕对这里的钱银单位没什么概念,一脸茫然。
箕伯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数字本来就是林谕的天敌,再加上要命的文化差异问题,林谕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是,箕伯的信息倒是很好地传达给了林谕,即路途遥远,盘川有限,到了还要为未来的日子谋出路,钱最好要省着花。
说完,箕伯一脸诚恳看着他。
林谕点点头说:“明白了。”
箕伯奇道:“明白什么了?”
“明白今晚必须得一个房间了。”
箕伯貌似很意外,他说:“那倒不是。我原先只是觉得你不会在意,那便不必花费这些冤枉钱。其实多开一个房间也不碍事,我们也不至于拮据到这种程度,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多要一间房间。”
箕伯说完就要起身。
林谕赶紧拉着箕伯。
箕伯问:“怎么了?”
林谕连忙说:“不用加房了,就这样挺好。”
“真的?”箕伯问。
林谕急忙点点头。
“别担心银子的事,花不了什么银子,最重要是你能休息
好。”
林谕加强语气说道“就这样挺好!”
“万一你不习惯一起睡,晚上休息不好怎么办?”
林谕只好硬着头皮说:“没事。之前几个晚上不都这么睡的吗?不折腾了。”
最后箕伯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其实,原先林谕确实不大想共一个房间来着。可能是想多了吧,但两个人才说开了没多久,现在用共处一室,而且之前箕伯在山洞里的时候那么兴致盎然,不免有些担心。毕竟,虽然林谕接受跟箕伯在一起,偶尔一起葫芦娃一下是可以的,但是更进一步,他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如果箕伯强硬地坚持,林谕或许还可以跟他说上那么一说。但箕伯却主动退让了,这反而就显得林谕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毕竟别人啥都没做呢,你凭什么那么想他?你特别矜贵?别人就巴巴着都想着什么你?这未免太自我感觉良好了些。
可是,是林谕多想了吗?他怎么觉着箕伯不动声色间就让自己上赶着求他接纳箕伯原先就想要的东西?他又看了箕伯一眼,心想: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是谁?

他是谁?
林谕和箕伯在房间里休息了老半天仍不见小二把菜端上来。
两人原先是在闲聊来着,林谕却发现箕伯心不在焉,便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箕伯说:“我去看看怎么这么久还不把菜端上来。”
他们俩到的时候是傍晚,这会都一个时辰过去了,就是现买现杀,啥都该准备好了。
林谕说:“我看楼下人挺多的。估计店小客多,店家一时忙不过来吧。你饿了吗?”
箕伯温柔地看着他说:“我怕你饿了。”
听罢林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还好。不妨再等等了?”
箕伯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这种个性一个人在外面走只会吃亏。”
话里透着浓浓的宠溺,听得林谕心头一暖。
他笑着说:“那我可真得感谢你了啊”又问“明天怎么安排呢?”
箕伯说“吃过早饭,先去街上逛逛吧。”
对于这样的回答林谕感到颇为意外,主要是箕伯不像那种对逛街感兴趣的人。林谕问“不急着上路?”
箕伯很喜欢看林谕遇到不解的事情的时候露出的那副傻傻的表情。他微笑着答道:“得先给你买些衣服。”
林谕这才想起自己确实只有身上这套衣服。而且他不仅很久没换衣服,也很久没洗澡了。
幸亏这季节天气冷,风又大,除了露重的深夜,其他时候都比较干燥。要是在湿热的地区,这几天不洗澡真是可以死人的。
林谕前几天不是在逃命就是在担心箕伯的安危,根本没心思想这茬。命都不一定留得住了,你还会担心有没有洗澡吗?
而现在,终于安全了,要展开全新的生活了,便开始注意到生活质量问题了。于是,林谕发现突然之间,他对于洗浴的渴望猛然增大。
箕伯见林谕挠着手臂,就说:“你在这里稍做休息,我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里?”林谕问。
箕伯将要站起来的林谕按回床上去,说:“呆着。我很快回来。”
箕伯虽然话说得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违逆的坚定。而且很明显,他也没有要做进一步解释的打算。
林谕坐下说:“好吧。早些回来
。”想想觉得自己好像管得宽了些,又急忙解释道:“我怕待会饭菜送上来了,要是等久了就凉了。”
箕伯笑了笑,说:“我不走远,很快。”
见林谕乖乖地嗯了一声,箕伯这才转身离去。
大堂里的人虽然少了些,但依旧很多。还有些来投宿,却被告知客满的客人。
旁边有个做商人打扮的客人对小店的老板吆喝道:“店家生意好着啊!”
老板连连笑着说:“承蒙大家帮衬啊。这几天是刚好赶上人多的时候了,小店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客官们尽管说啊。”
客人们爽快地答应了一声。
老板又说道“客官们千万吃好喝好!晚上早些休息好,明儿好赶路呢!”
老板刚说完,就见箕伯从楼上走下来。
老板连忙上前赔笑道:“客官,饭食马上就准备好了,待会立马给您端上去!”
箕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说:“你们这能沐浴不?”
老板愣了一下,主要是这一带每日沐浴的人很少。而过路的旅客因为一路舟车劳顿,大多吃饱喝足就睡了。有些比较爱干净的也就是打个水洗个脸擦个手,最多再加个泡脚,正儿八经要求沐浴的很少。
老板说:“可以是可以,但烧水可能得费些时间。”
箕伯说:“不碍事,你们准备好了就往屋里送吧。”
老板再次愣了一下。
这些小地方的人洗澡不是在河里扑腾,就是在自家的猪圈边建个类似洗澡间的小间,然后提着桶在里面梳洗。像箕伯那种要求在房里洗澡的客人还真的很少见。
老板笑了一下,说:“可巧了。去年开春的时候有个从中土来的生意人,也是要在房间里洗。我们这种小地方可没用过他们那种大浴桶。可是那位客人,”他看了看箕伯,斟酌一下词句说:“他比较讲究,非得要洗,还非得在房里洗,嫌洗澡间里一阵牲畜的味道,说在那里洗完比没洗还脏。”
这在旁边吃着饭的人,有远方的旅客,但更多是这附近地区的人。
人类本能地认为孕育自己长大的文化习俗是最正确和合理的,对于与自己那一套相违背的习俗本能地抗拒和带有敌意。习惯日日沐浴的人觉得这是爱干净,不习惯的人觉得这是浪费水是穷讲究。其实似乎
都不是绝对对或错的问题,真的只是习惯而已。
他们像大多数习俗受到挑衅的人一样不屑道:“这些中土人就爱臭摆谱,自以为高人一等!大老爷们,出来走货做生意的,谁不是将就就好了?就是家里的娘们也没他们那么啰啰嗦嗦的。不停洗就能洗出朵花来?”
旁人听到有的瞎起哄。
箕伯根本就把这些人当了个屁,完全无视掉。
箕伯毕竟是客人,估计还不是普通的客人。开门做生意的,没人爱给自己惹麻烦。
老板见大家起哄,便把话兜回来道:“那也不是。中土人的生活是要精细一些。我们这地方小,我这糟老头也没啥见识,他们来这一趟可不是给我长了眼么?”
“哎哟老爹,你这说什么话?”这家店熟客很多,他们在下面纷纷表示不同意。
老板显然是很满足这样的现场效果的,他继续说道“这两位客人很有耐心告诉我们这桶长啥样,我们立马就给他做了一个出来。我们这个浴桶啊,”老板举起个拇指吹嘘道“那可是这镇上唯一的大浴桶呢!”
这听众也相当配合地胡乱吹捧了一气。
老板笑嘻嘻地对箕伯说道:“客官您等一下啊。小的现在立刻给您把浴桶请出来!”
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箕伯沉默地扫视了大堂一圈,原先还在肆意哄笑的人被看得闭上嘴巴,大厅很快又安静了下来。大家讪讪地继续喝酒吃饭。
老板有些心虚地朝里头喊道:“手脚麻利些!把客官的饭菜先送上去咧!”
箕伯没什么表情地说:“拿给我就好。”
“得勒。劳您稍候,我去催催这些笨手笨脚的家伙们。”
箕伯径直坐到一张空桌子旁,一旁看热闹的伙计连忙上前给他擦桌子上热茶。
之前见到箕伯林谕感到很震惊的那位年轻人名叫匡华,大约20来岁。他发现他的同伴给他做了眼色。
“邹先生有什么吩咐?”他边将脑袋凑过去,边低声询问道。
那位被喊做邹先生的轻轻说道:“去试一试水的深浅。”
匡华点了点头,然后坐到另一桌旁去。也不知道他说了些啥,那原先还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几个大汉渐渐抬起头来,目光不善地看着箕伯。
匡华煽完风点完火,就溜回自己那桌去等着看戏。
那几个大汉站起来,走到箕伯那桌坐下来,说:“哪里来的欠、、操的玩意跑来爷们的地盘上撒野?”
箕伯连个眼神都懒得赏给他,自顾自喝着茶。
这几个大汉一身武夫的衣饰,个个长得虎背熊腰,背上腰间背着武器,估计也是有些功夫的。
大家心想,这小子肯定要吃亏了。有些人觉得活该乐滋滋地等着看戏,有些看那几个大汉的身形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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