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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霸帝魔欲-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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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铁蓝道,“他杀了唐登后,必然休息,我想他在湖中休息去了。”
    薛冰灵道,“休息也休息不了这么久呀?”
    沈铁蓝反问,“如果你累极了,躺在床上休息这么长时间会觉得反常吗?”
    薛冰灵顿时语塞。
    又等了一刻钟的时间,湖面终于泛起了一些些动静,随着水波动『荡』越来越大,平青的脑袋从湖水里冒出来。
    薛冰灵喜得眼泪直流,“平哥哥!”急忙向他奔去。
    平青向着浅处一步一步走来,走到齐腰的地方,薛冰灵就奔到了他的身前,张臂他把抱住,热泪滚滚。
第337章 形同魔鬼
    第337章 形同魔鬼
    沈铁蓝一跃而去,落在他的身边,目中亦是饱含热泪,“平青哥哥,我们回去吧!”
    平青爱怜地抱着薛冰灵,看着沈铁蓝,微微点了点头,“他死了!”
    沈铁蓝道,“我知道。”
    平青道,“他是条汉子,就让他埋身在这湖中吧,不要让别人打扰他!”
    沈铁蓝点头道,“我知道。”
    看来,她不让众人下水,也是这个意思。
    平青长叹一声,“我什么力气都没有了,你们扶我回去吧。”
    沈铁蓝和薛冰灵一听,立刻一左一右将他扶上岸来。
    沈铁蓝传令:任何人不得进湖破坏唐登的尸体,就让他沉在湖中。
    然后,由她和薛冰灵扶着平青回教,入院休息。
    人间音『色』那落院子已经完全毁了,只能住在竹舍。
    群雄离去后,雨仍在下,天海湖周边都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谁也没有想到,半夜的时候湖中居然又爬出一个人来,悄无声息的上了岸,向着神教的方向,咬牙切齿地道,“平青,你今天放了我,他日我却未必会放你!我一定还会回来的!”
    然后,那条人影一跃而起,落到远方更黑暗的地方去,几个起落,消失在茫茫夜幕当中。
    可能是平青最终没有杀了唐登的缘故,回到屋中后,洗澡吃饭,睡到床上后仍然在想小花。
    想她的笑、她的娇、她的媚、她的体、她的香、她的气味……
    想她的一切一切。
    这天晚上,薛冰灵和沈铁蓝都不走了,寸步不离地陪着他。
    从这天起,平青接连“病”了几天,天海湖所有的大事都交给了沈铁蓝,沈铁蓝白天没有时间,只有晚上才陪着。
    倒是薛冰灵,一步也未离开过。
    睡觉的时候,平青想的是小花,醒来的时候,想的也是小花。
    他心里知道,小花是已经化身为灰的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但她的声音一直在身边回响着,不停地从薛冰灵口中响起,从沈铁蓝的口中响起,从曾洁的口中响起……
    带给他的,永远都是无穷无尽的思念和疼痛。
    忘不了!
    忘了那百依百顺小鸟依人的柔顺!
    忘不了那销魂噬骨光滑如丝的娇体!
    忘不了那依依不舍深情无限的眼光!
    更忘不了她说出的那些疼痛人心的喁喁低语!
    她时常都说,小花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主人要怎样,小花都愿意!
    她的身子她的灵魂她的爱恋,包括她的死亡都义无反顾的交给了平青!
    他是为她平青而死的,假如没有平青的狂妄嚣张,也不可能在死亡林激怒龙太子;不激怒龙太子,龙太子也不可能对他狠下杀手;龙太子不对他狠下杀手,很显然,小花就不会对龙太子连放两次三绝蛊,至今也就不可能献出她年轻的生命!
    她才那么那么年轻,还有多少青春和热情没有在平青面前展『露』,又有多少疼爱和娇媚没有来得及表现?
    然而她就是那么的无怨无悔地去了,短短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她的生命是那么的短暂,却又像一盏永远不灭的灯,挂在了平青的心中。
    只是这个时候,充塞在平青心里的,更多的是痛苦和哀伤,还是无法接受小丫已经远离的事实。
    想起以前对小花的种种,使唤居多,征服的快感居多,爱恋还在其次,他就不停的尾悔,悔痛了自己的心!
    直到小花临死的那个晚上,他才第一次变得异常温柔,在那场温柔的云雨之中,完成了合而为一的微妙融合,也在那一刻,他将所有的爱和刻骨的恋都倾注到了小花身上。
    小花只是一个小女奴,以前,当她伺夜的时候,平青多半时候是不会顾惜她的感受疯狂发泄的,只有那一晚——或者说只有极少数几个晚上,他顾及过小花的感受,共同攀上云雨之乐的巅峰。
    现在想起来,只有小花死前的那个晚上最为真切,那种合而为一相互交融的感觉,足以淡化世间任何可以想象和可以经历的快乐,进而看淡一切。
    自古英雄多爱美,宁要美人不要江山者,古已有之,他平青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与小花在一起的那阵子,他才知道他的内心里其实是多么多么的爱恋小花的,他简直就可以舍弃除了小花之外的一切!
    小花的死,好比有人在他心里割了一道伤口,不停撒盐,永远流血,永远疼痛,永不愈合。
    在平青伤心的这段日子,乌鸦也不好过。
    平青失去小花的前两天,当乌鸦得知那前掳走并被他施暴的是燕四妹的时候,他的心里也难受到了极点。
    那一刻,他曾经以为得到过沈铁蓝的梦想被打破了,第一个得到沈铁蓝的不是他,而是平青。
    他知道,沈铁蓝已经与平青有了夫妻之实,依她的『性』格,这辈子都不会再与平青之外的男人有不正当的情爱关系了。
    想到这一辈子都不能与沈铁蓝在一起了,那阵子,他也跟平青失去了小花一样伤心绝望,怎么也无法制止内心翻江倒海的感情,痛入骨髓,伤到灵魂,所有一切均在刹那远去,就只剩下了无穷无尽的伤痛哀愁。
    平青叫他去找燕四妹,向燕四妹认错,他也只是『迷』『迷』糊糊地感到应该这么做,更多的却是失去沈铁蓝的伤心。
    离开平青那帮人走的时候,他没敢多看沈铁蓝,并非就已经不爱沈铁蓝了,而是怕她。
    当他一个人从雨中走远,将沈铁蓝远远抛在后面的时候,立刻藏到路边,咬紧牙关幽幽咽咽地哭起来。
    天空里哗哗地下着大雨,他的伤痛也像那无边无际的雨幕,在心里下过不停。
    小时候与沈铁蓝的一幕一幕都在脑海中放映般地闪过,仿佛昨天,弹指一挥十几年,乌鸦做梦都想到与沈铁蓝在一起,到头来却是名花有主,转属他人。
    平青身边有三个红颜,失去小花后都几乎『自杀』,就更别说乌鸦始终只是钟情于沈铁蓝一人的了。
    乌鸦越想越哭,越哭越伤,仆在草地上,咬着牙啃着泥暗暗吞泣,嗓子都哭哑了。
    不知道了多久,天『色』渐渐黄昏。
    乌鸦哭得眼皮高高肿起,活像核桃,茫然地爬起身来,『迷』茫地望着远方,不知道何去何从。
    沈铁蓝不再爱他了,他感到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上已是多余,不如死了去。
    恍恍惚惚中,他掏出一把小刀来,顶在自己的胸口,便想就这样一刀『插』到胸膛里面去结束自己的小命。
    当他将手掌压在刀把上,想要拼命往里『插』的时候,脑海中却突然跳出一个人来,那个人当然就是沈铁蓝了。
    沈铁蓝冲着他厉声喝道,“乌鸦,你想干什么,到底想干什么?”
    乌鸦吓了一跳,“我……”
    沈铁蓝怒不可遏地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恬不知耻的混蛋,你就想这样死了去么?你以为你一死就能逃脱所有罪责吗?是你害了燕四妹,害了那么好的女孩,千刀万剐也难以赦免的的罪孽,你若是还是个人,就给我将燕四妹找回来,否则,你连死都不配!”
    乌鸦又惊又怕,更加茫然。
    沈铁蓝突然咆哮起来,说话的声音就像一记一记的惊雷敲在他的心上,“你去不去?倒底去不去?你个畜生,既然敢做出那样见不得人的事来,却不敢承担责任,还算个什么东西!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爹吗?你是一个爹娘生下来就不要的弃儿,是我爹将你从坟圾堆里将你拣回来,抚你养你,并将毕生的本领都教给了你,你这样做还算个人吗?从小到大,姐姐也从来都没有歧视过你,将你当作自己的亲弟弟,给你做饭,帮你缝衣,为你做鞋,教你练剑和做人的道理,将你当作我爹之外唯一的亲人,可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先是贪恋姐姐美『色』,意图不轨,后又阴谋设计,欲强行施暴,现在做错了事,将你的救命恩人害得那样,居然还想推脱责任,一死了之,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点良知和人『性』呀?你这个龌龊卑鄙下流无耻的混蛋,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指着他的鼻子吼骂,“你滚!滚!给我滚得远远的!给我滚——!”
    后面那个“滚”字,比雷还响,炸得乌鸦脑海嗡嗡响,乌鸦吓得面无人『色』,手一颤,顶在胸口的匕首掉下地去,战战兢兢,冷汗直冒,捂着脑袋四处『乱』望,看到路上有条人影过来,只当是沈铁蓝追来了,尖叫一声拔腿就逃,一下子逃得远远的。
    晚上,他逃到一个破庙里,发现庙中有一个大缸,装满了水,也不顾干净不干净,攀着缸沿,伏在那里便是一通疯狂地猛灌。
    天上雷声轰轰,闪电狂臂,暴雨倾盆,地上的人则蓬头『乱』发,疯狂哭笑,形同魔鬼。
    灌了一气,乌鸦冲天大骂,“老天,你瞎了眼啊,为什么让别人夺走我的姐姐,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是我才是最爱姐姐的,只有我才是呀!平青根本不是东西,他是个流氓啊!”
    骂了一通,眼泪掉掉,又去喝水。
    一看这样不方便,索『性』整个人跳到缸中去,伏进缸内,大口地灌。
    平青伤心的时候大口喝酒,他伤心的时候没有遇到酒馆,连水也喝。
    缸中的水向着乌鸦的嘴里鼻里灌进去,将他呛得难受之极,乌鸦实在忍不住了,又猛地伸出头来。
    恰在此时,一记响雷打下,亮光久久不息。
    乌鸦那双小小的吊死眼在这刹那间用力的睁开了,于『乱』蓬蓬水淋淋的头发遮盖下,发出血一样的两团红光,既悲痛欲绝,又诡秘阴森,就像一只受了极度刺激的狼王,积聚一身的力量,突然间嗷嗷地冲天长啸了出来。
    平青伤心还有人照顾,乌鸦身边却什么人都没有。
    自他懂得什么是喜欢的时候起,陪在他身边的就只有一个沈铁蓝,现在沈铁蓝都不再理他了,他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又孤零零地走。
    过度的伤心使得他也想找个人来安慰,但是没有。
第338章 以信相托
    第338章 以信相托
    恍惚中,他想到了刘几。
    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让他还有资格去想的,居然就只有那个与他一样丑陋到了极点、并且认识还不到几天的徒弟!
    乌鸦心里难受呀,想灌水也灌死自己!
    那种失去心中唯一所爱的伤痛,不断地袭击着早已千孔百疮的心灵,令他难过,使他疯狂,让他绝望,叫他惨烈,乌鸦『操』着他那难听得要死的声音,冲着天空和大地便发出了一阵阵经久不息的号啕。
    他的声音多难听呀,搅混在雷电交加之中,好比一个千年狼妖在这个暴雨之夜诞生,恐怖的叫号声撕破天地,将雷声暴雨化去,久久地回落在天地之间,也不知道多少夜间活动的野兽都被他吓破了胆。
    喊了几阵,他又去喝水。
    后来实在不行了,才乌青着脸,哆嗦着嘴唇,嘴角阵阵抽动,攀着那只大缸爬出半个身来。
    这个时候他眼中的凶光已然渐渐消散,取而代之是无法形容的悲痛,爬拉几下,沿缸滑下来,脑顶往地面一栽,咚地一声响。
    栽下地面后,乌鸦就那样不成体统地摆着,任由雨水噼噼啪啪地抽打。
    雨水不解恨,他就握紧拳头猛地打了一拳,将大缸打破一个口子,还剩下的半缸水哗哗流出来,浇在他的脸上。
    肚子已经撑得快在爆炸了,他还张着嘴往下吞,想将自己吞爆了。
    呛了一阵子,一口水没吞进去,胃里一阵翻腾,反而凶猛地大吐了一气。
    肚里撑的那个难受呀,乌鸦一个翻身趴在地上,吐了个头昏脑涨,眼冒金花,差点儿昏死过去。
    吐完了,甚至嘴都不擦一下,乌鸦向下一伏,嘴拱着地面的湿泥,便一动不动的伏贴在了地面。
    心里还是很难受,又痛又伤,又酸又涩,但已经流不出一滴泪了。
    眼睛很痛,耳朵很痛,全身都是痛的。
    乌鸦再打个翻,仰面向天,睁开眼来,失神地望着雨夜的天空,嚅动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他的思想又回到了小时候,不过那时候是躺在草地上。
    山村外有一片草地,是他经常去的地方,在阳光暖暖的夏天,或者开始初凉的初秋,他都常常在黄昏前就去到草地上,躺在那里。
    沈铁蓝有规定,黄昏时候必须回家,所以每次躺到黄昏,他便爬起身往家走,要不然沈铁蓝就会找来,揪他的耳朵。
    乌鸦倒不是怕沈铁蓝揪耳,而是爱极了听这个姐姐的话,一丁点儿都不想让她担心。
    回到茅屋后,屋侧有树,两棵树之间系着他们自己骗的藤床,躺上去同样舒服至极。
    树后就是竹林,沈铁蓝最喜欢在月『色』里站到竹林外,静静地去听那阵阵的竹风。
    有时候,她会像一个天界下来的仙女,也坐到树侧来,乌鸦躺在藤床上,开始听她讲练剑的细节和一些心得。
    沈铁蓝是个练剑的天才,在这方面比乌鸦有天赋得多,每有心得,必然会一点一滴都详细讲给他听。
    乌鸦虽然没有天赋,倒也不笨,在沈铁蓝的如此悉心的教导下,十年苦练,终成拔尖高手。
    乌鸦由这件思及过往的一切,心里越发的疼痛不已,暗暗想道,“姐姐不再理我了,从此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从哪里来的,还是回到哪里去,哪怕要死,也要死回那个小山村,死在竹林外。姐姐喜欢青衣裳蓝蝴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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