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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状元风流-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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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宽点了点头,却是眉头紧蹙,细思道:“可这安富虽是有这可疑,却并不能佐证这安富便与此事扯上什么联系啊。”
    陈尧咨摇了摇头,道:“这两千箭矢自是不在少数,这几年成都府无战事,筹集到上千的箭矢几乎不能,只能有非常之手段。何况据那马老四供称,这昨年一年,并无人抽点那‘飞虻轻羽箭’,只有那安富,且一次的便抽点了两千之多。而这安富此人,贤侄倒也接触过,蹴鞠校场,曾被小侄戏耍了一番,依贤侄看来,此人并非什么城府之人,因而不能知道这其中已然出了岔子,可谓我们捡了他的便宜。”
    这一番分析言论,不得不使人信服,贺山笑道:“既是如此,咱们便抓了安富审问便是了。”
    “不可,”范宽忙的道。
    “为何不可?”陈尧咨疑惑道。
    “这安富只是小将,不是大鱼,咱们若是抓了他,无疑打草惊蛇,此乃其一。”
    “那其二呢?”陈尧咨不禁问道。
    “这其二,这安富草莽一人,能有今日之位,全赖一人耳。”
    “是谁?”陈尧咨不禁问道。
第六十三章未识陈郎心
    “是谁,除了那章知州还会有谁?”范浱却是愤恨道。
    “是他,”陈尧咨沉思起来,没想到这安富一介武夫,居然也与那章大人车上了关系,若是这章大人也卷了进来,此事便难上了许多。
    “要抓这安富,必要有人相助才行,不然只会打草惊蛇。“陈尧咨道,“可以找一个借口将其收押,可这人必须要能处置这安富才行。”
    “算了,”范宽也一时无策,“待我把此事禀告王爷,再从长计议。”
    “王爷,”陈尧咨忙的问道,“师伯,什么王爷?”
    范宽一拍额头,呵呵笑道:“你看我,把这事都忘记了。”
    范浱对他道:“你还不知道,负责爹爹遇刺这案子,虽明言是章知州在查,可暗里其实是蜀王在主审,可这章知州却是明理张扬,却迟迟没有结果……”
    “不不不,”陈尧咨灵机一动,笑道,“咱们有法子抓住这安富了。”
    “什么法子?“几人一听,不禁齐声问道。
    陈尧咨看了看几人,微微一笑,仔细的细叮详嘱,该如此如此。
    …………
    知州府书房,章大人看着手中的《论语》,时而微笑,深得此中圣人之意。正是津津有味之时,却见章公子忙的走了进来。
    “孩儿给爹爹请安。”章公子施礼道。
    章大人放下手中书卷,看了看这独子,见其面色焦急不已,心中疑惑起来,道:“诚儿,你不是在校场吗,何事如此慌张?”
    章公子忙的道:“爹爹,孩儿方才在校场,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章知州一听,立马的来了精神,不觉倾身向前问道。
    “那陈尧咨,现在已经回到了成都府。”
    “什么?”章知州蹙起了眉头,捋着胡须沉思了起来,“他居然又回来了,难道她不与那陈省华在京城了?”
    “爹爹,”章明诚道,“有人见顾承栋与在一起,孩儿担心……”
    “无事,”章大人摆了摆手,“以他一黄毛小子,能有什么作为。”
    “可是,爹爹亦当知晓,此人不是善与之辈,若是他参与到范宽此事中来,怕是咱们得有些麻烦了。”
    章大人闻他之言,背着双手,在书房里了沉思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咱们不得不防。依你之见,现在咱们该当如何是好?”
    章公子忙的道:“通知表姨夫,让他马上毁掉所有证物,还有那些剩下的箭矢刀剑,必须马上毁掉,不然咱们会落下破绽。”
    章大人摇了摇头道,“若是咱们毁掉了那些东西,咱们岂能与他们相抗,这不是让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吗?”
    “这,”章公子更是疑惑了,“那咱们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章大人莞尔一笑,道:“岂会如此,你去通知你表姨夫,让他藏好箭矢刀剑之物,不要让人察觉。若是对那知晓详情的,若被查询的,立马割掉线索,让他们无从查起。”
    “嗯,”章公子忙的道,“爹爹之见甚好,孩儿这就去办。”
    “不用这般着急,”章大人挥了挥手,笑道,“区区一个陈尧咨,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如此行事。现在咱们要收拢人心不已,怎能在此关头再自毁长城。”
    “孩儿知晓,”章公子点了点头,“若是如此,咱们以后很难找再找到肯效命之人。”
    章知州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欣慰之色,这孩子也算不负他悉心教导。
    …………
    这蜀王府便在锦官城西市坊,背后便是接武侯祠庙,看那府门建设宏大,皇家威仪十足。陈尧咨从未来过,他身无官爵,怎能随便出入这皇亲府邸,何况这蜀王还是当朝一品检校太保。
    范宽与陈尧咨二人走到这府中,这管事却认识范宽,忙的迎了出来,笑道:“范大人今日怎会有暇,这一向可好啊?”
    范宽腼腆着肚子,呵呵笑道:“王管事说笑了,本官才从阎王爷那走了一遭,他不肯要,我便又折返了回来不是。”
    王管事老脸一红,忙的笑道:“大人真会说笑,看这几日,大人神采奕奕,又复往日风范了。”
    范宽也忙的客套,两人闲聊起来。陈尧咨在旁听二人你言我语,神色微笑的静立一旁,却不说话。王管事一见,心中疑惑,此人生得俊朗,如鹤立鸡群,有高士风度,却不是范宽的公子,不禁相问:“不知与大人同行的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陈尧咨,草字嘉谟。”陈尧咨含笑道,“闻得王爷高义好贤之名,今日特来拜会,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原来是陈公子,”这王管事居然也知道陈尧咨之名,忙的行礼笑道,“恕在下无眼,不识公子之面,还望公子勿要介怀。”
    陈尧咨见此,也不得不与他客套了起来。王管事领着两人往这王府大堂,这堂前金栋雕梁,栩栩如生,厅中几排桌椅齐齐的摆放着,国色画卷,远山含笑,不言自威。
    陈尧咨与范宽二人坐在大厅品着香茗,心中不禁一丝兴奋之色。这还是他第一回见这些高门府邸,虽然去过一次皇宫,可那时只敢埋头走路,怎敢抬头看天,与官家说话,也是不得不细思斟酌,哪有这般的做感。
    “范大人,别来无恙啊。”正是陈尧咨与范宽在品茶之时,堂前传来朗朗的笑声,一人已经走了进来。范宽与陈尧咨忙的起身行礼。
    “罢了罢了,不必多礼,两位快快免礼吧。”蜀王呵呵笑道。
    陈尧咨听到他的话,这才抬起头来,仔细一看,陈尧咨心中顿时震惊不已,这人可是何其的相似。陈尧咨忙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脸色都吓的惨白了。
    ”嘉谟,你可是记得本王?”蜀王看他一脸的震惊,不禁笑道。
    “是他,”陈尧咨心里暗自惊叹不已,忙的道:“小人不知王爷之尊,多有得罪,望王爷恕罪。”
    原来,这王爷便是曾与陈尧咨、贺山一起喝酒的赵非。这赵非是王爷,那他的兄弟,书院的赵璇,岂不是……
    陈尧咨登时吓的一身冷汗,这可如何是好,他与那赵璇虽是同在小院,每日的同窗相称,这岂不是大不敬之罪,这轻者充军,重者……
    “嘉谟可是在想墨池书院的那人?”赵非笑道。
    陈尧咨忙的道:“小人无眼,不识王爷之身,罪该万死。”
    蜀王摆了摆手,轻抖衣袖,笑道:“嘉谟万不可如此之说,此事乃是本王隐瞒在先,岂能怪罪于你。说起来,你也是不知情之人,那日咱们一同饮酒,你可是才惊四座,本王甚为佩服啊。”
    “嗯……”陈尧咨一脸的黑线,那日他喝的醉熏熏的,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没想这赵非却是又如此身份。
    “本王如此行事,也是有不得已之处。”蜀王笑道。
    蜀王赵元侃,在朝中也是大名之人,陈尧咨怎会没有听说过,却不知道他在锦官城,见他如此忙的笑道:“王爷言重了。”
    正是几人说笑之时,蜀王笑道:“嘉谟,你不想知道那墨池书院的人吗?”
    “这,”陈尧咨看了看范宽,疑惑了起来,不知道这王爷所言是何意,这书院里的人,又是哪位王爷,“王爷,不知这书院里的是哪位王爷?”
    “王爷?”蜀王一听,顿时好无顾及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嘉谟若有兴致,不妨自己去看。”
    陈尧咨正是疑惑,却见王管事走了过来,笑道:“陈公子,请随在下来。”
    陈尧咨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禁看了看范宽,范宽点了点头,示意他可去一见。陈尧咨这才随王管事出了大堂,侧身而过,往内堂而来。
    王府宏大,这一路水榭楼台, 长廊回转,丫鬟成群来往,小厮急匆而过,陈尧咨从未见过真么气派的府邸,不禁心里暗自赞叹起来。王管事一路的走在前,却不多说一言,只是微微一笑。
    待来到西院,早有丫鬟迎了上来,见是王管事,忙的行礼,笑道:“王管事,不知你可是有何要事?”
    王管事看着陈尧咨,笑道:“这位乃是王爷的旧友,今日特来拜会,你们快去通报。”
    那丫鬟点了点头,忙的走进去了。王管事笑道:“咱们也进园中吧。”
    陈尧咨与王管事穿过这水榭假山,但见亭台楼阁,花草繁盛,还未至阳春三月,却能见得依稀的桃李嫩芽,远处的亭中,正坐一人,模糊之间,看的不甚清晰。
    “前面可是嘉谟?”清脆宛如银铃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有些熟悉,陈尧咨仔细一看,远处一窈窕的身影,曼妙的身姿,黄彩色的绫罗在柔荑腕间,凤裙罗裳,如静立的仙子。
    “老奴参见公主。”王管事忙的行礼。
    公主,她是公主,陈尧咨心中震惊不已,这假小子居然是公主?
    看着远处言笑晏晏的佳人,陈尧咨脑中轰然一声,迷迷糊糊了起来。虽然他早有心里准备,知道这赵璇来历不凡,可也未曾想到,她居然是出身官家之女。
    “公、公主。”王管事见他呆呆在杵在那里,忙的拉了拉他的衣袂,示意他快快
第六十四章无形的重山
    “陈公子,你今儿怎么有兴致来了,居然到王府拜访了,想必是王爷请你来的吧。”远处传来那丫鬟的笑声,陈尧咨一听,却是那日与贺山争辩的那位书童。
    “你、你怎么会在此处?”赵璇蹙起那弯月的掉梢柳叶眉,纤纤柔荑白皙的腕柔披着淡黄的长绣丝绸绫罗,坐在院中的赏心亭里,闲茶煮味似飘洒,花红柳绿似容颜。
    只感着清凉之气和淡淡春日之香,陈尧咨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就见这赵璇立在屏风前含笑望着他,没了往日的儒衫纶巾,只是衣衫下空空荡荡。陈尧咨趋前作揖道:“公主……”
    “我、我只是与师伯同来拜访,打扰公主之处,还望见谅。”说着,便要退走而出。
    “陈公子,你怎么这么久走了。”丫鬟见他要走,忙的飞起莲足,轻摇碎细小步,沿着亭间的长廊,就跑了过来。
    陈尧咨愣了愣,心里不禁自嘲一笑,自己为什么要跑,难道还是对她心存芥蒂么,想了想网协时日,两人同窗进学,她不是与自己一墙之隔么,现在怎么见到,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公主、公主……”小丫鬟见陈尧咨就要远去,忙的叫喊起赵璇来,言下之意,这要是走是留,你倒是说开口说上一句话啊。
    “嘉谟既然来了,为何、为何不歇息片刻再走?”赵璇看着眼前不远之处的人,有些楞的出神,似是放佛往日两人的神情又在浮现,脑海里丝丝的回忆,在意识里慢慢的呈现。
    陈尧咨心里稍微的坦然了一些,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打扰公主赏圆了。”
    赵璇听他要留下来,脸上多了两分喜色,淡淡的红晕在耳垂泛然,不自觉的浅卷微淡的梨涡,轻移莲步,走了过来,静立在翠景鸳鸯屏风前,微微含笑的望着他。
    陈尧咨勉强的微微一笑,受了拱手,坐在屏风之前,小婢丫鬟忙的为他二人端起了清茶而来,陈尧咨斜晖打量了这小亭,处在荷塘莲中,雅致清新,淡淡的携咏仿似其主人的喜好一般,让人如在温润,心灵舒然。
    陈尧咨轻品香茗,放在这案几上,有些神色不安,赵璇笑问道:“这才分别数日,没想再相见,却是如若路人,嘉谟想必进京一回,可把我们这些同窗进学之人给忘怀了吧。”
    “公主何处此言呢?”陈尧咨不禁疑惑道。
    “你曾与我们书信,我等几日便想着在草堂长亭相迎,没想到,我们却是扑了个空,”这娇公主倒是之言不讳起来,开始数落起他来,“你倒是好了,怕是又是什么风流事耽搁了吧。”
    “绝无这些事,”陈尧咨忙的道,“只是临行前,父亲名我改了行程,我才自水路而上,至yu女津渡而登岸,时日仓促没未能知会你们。”
    “我倒是好说,”赵璇微微一笑,“可我兄长可是在那里喝了几日的西北风,他乃是位在王爷,你怕是不好交代吧。”
    “这、这……”陈尧咨一时无词,讪讪而笑。
    “王爷那边我自是要去赔罪的,今日不是便来了么。”
    “那你可别把本宫的身世泄露出去,你可要切记了。”陈尧咨点了点头。两人相聊了些许,陈尧咨惦挂心里范宽的事, 便早早的告辞离去了。
    看着远去的背影,这小婢不禁蹙眉道:“公主,你就这样让他走了。”
    赵璇微微一笑,“你不然他走,难道要拉出去杀了不成?”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赵璇浅卷梨涡,看着他笑道。
    “你不是在王爷身前,说的最多的便是他么,为什么现在他在身前,你却没言语了。”小婢疑惑道。
    “你不知道,”赵璇似是叹了叹气,秋水般的美眸看着离去的方向,有些出神,似是自言自语,“他这人从不说自己的话,总是把自己藏起来,让人心里不觉生出好奇。只是做起事来却是丝毫不苟,这才是他最大的性情所在。”
    “那、那公主,你、你难道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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