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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侠传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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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剑,将差一寸三分才刺进,而你左辅骨上二分三处……”和尚遥指他的额角,然后又望向那块锅中的肉,用两只手指往锅里一探,夹住了肉,竟湿淋淋地拿在手里。
    萧七脸色大变,那汤烧得极沸,那和尚看也不看,探手入内,夹往肉块,这手深湛内功,已非同小可,但他所惊骇的还是,如果适才他在公子襄背后出剑,剑在左腰,右手抽剑,长身刺击,如一击不中,额骨是唯一的弱点——而今自己尚未出剑,怎让这老僧瞧破了。
    适才他没有动手,主要是因为不想在公子襄背后出手,同时公子襄背后也没使他觉得有下手机会,而且,那炉火映乱他的眼力,那和尚虽似一息尚存全无气力,但他的存在扰乱了他的专心。
    萧七一咬牙,提起了那脏茶壶,替那破酒杯斟酒:“请大师多指点。”
    和尚摇头,用手轻托酒壶,道:“你手太脏,弄污我杯。”
    酒斟满了杯子,萧七要把壶嘴摆正,但酒依然流着,满泻在桌
    萧七猛放开酒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怒道:“大师是出家人。怎么吃肉?”
    和尚嘻嘻一笑,将酒壶倒转来,壶嘴往自己嘴里猛灌,好一会才歇了一口气,道:“光头就是出家人么?夹肉就是吃肉吗?出家人就不能吃肉吗?”
    这一连一口气三个问题,萧七都答不上来。萧七一跺脚,气呼呼的走了。
    临走时却交了一张硬纸片给公子襄,说:“我来是要交这封信给你的。”说罢,一走不回头。
    公了襄一揖到地,脸垂得低低的,说:“谢谢前辈救命之恩。”
    和尚怪眼一翻,骨碌碌地又吞了几大口酒,道:“你没看见我是什么尚么?和尚不就是出家人吗?出家人吗,出家人脱离尘俗分什么前辈后辈?”
    公子襄一笑,道:“大师说的是”
    和尚一拍木桌又骂道:“什么说是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就不是了?你说谢我救命之恩,我几时救过你了?萧七那一剑,你接不下来吗?究竟我救的是他还是你?你想清楚了没有?”
    公子襄谈谈一笑,道:“在下还没有想。”
    和尚更气了:“没有想!一个人在险恶江湖中,凡事不多细虑,胡打误撞,一旦摔交起来,这可怎么得了?你在为一门之主,要是一个公子哥儿,那还不打紧,但你是什么七十一子弟劳什子玩意儿的头头,你怎么成大器嘛!”
    公子襄点头道:“大师教训的是。”
    和尚重重将肉往桌上一摔,双手就这样抱起热腾腾的锅子,叽哩咕咯,把沸汤都喝进肚子里,摸摸肚子,用破袖擦擦嘴上的酒腻,怪眼又向公子襄翻了翻,道:“你这人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
    公子襄笑笑:“有的。”
    和尚道:“怎么不发作?”
    公子襄道:“何必要发作?”
    和尚指指桌上道:“吃肉!”
    公子襄谈淡道:“没肉。”
    和尚大声道:“那不是肉?”
    公子襄道:“肉在汤里,汤已教人给喝光了,所以没肉。”
    和尚瞪着眼睛道:“没有肉?”
    公子襄点头。
    和尚大笑,一连说了三个字:“好!好!好!”说完他张开满怀,抱了火炭、炉子、空锅、木桌、肉块就走!
    “古时有个大师,最怕俗人求他费神,烦不胜烦,就在门前煮了一锅肉,索性在那儿大吃大喝起来,吓走了一干纠缠不清的无聊信徒,哈哈哈……一盘肉赶走千百人,划算得很。”这时他已走厂丈远,还一面说:“可借你是那赶不走的人——那你只好跟我走了。”
    公子襄还没明白和尚的最后一句话是何意,忽见和尚原来蹲着的地方有一件事物,乍看是一只红蜻蜓,但公子襄知道不是,他心血澎动起来,立即追去。
    因为那是唐方的暗器——红蜻蜓。
    公子襄一路追讨去,那和尚始终在他前面十丈余远。
    公子襄没有用尽全力赶超过他,因为他也很清楚地知道,和尚身边没有唐方。
    那和尚似乎也没有全力地走……
    两人不徐不疾,不久后己来到一座庙旁。
    不是破庙。
    只是一座普通的庙字,有雕花、刻龙、画风,香火繁盛:题字古意,佛相庄严,但气势不大,是一间很普通的小庙宇,好像是供奉着送子观音。
    庙门前有一个和尚,一手拿篱箕,一手拿竹帚,正在扫落财。
    庙前有几棵木棉树,只落剩下了枯枝和几张红彤彤的巴掌大的叶子。
    那抱着炭炉肉锅的和尚,比起扫落叶的和尚,仿佛还年轻了很多岁,起先那和尚跟扫地的和尚打了个招呼,老和尚似乎没有听到,继续狗楼着腰背扫地。
    公子襄见和尚停了下来,便一步走上前去,试探着问:“大师。唐姑娘……”
    忽听那扫落时的老和尚叱道:“里边去!”
    公子襄怔了一怔,只见庙堂森森幢幢,香烟漂渺,不觉应道:“是!”
    信步行去,跨过门槛,庙内有佛相数座,端坐莲花,十分庄穆。公子襄不觉拜了拜,心中默祷。
    “望天见怜,菩萨保佑,唐方唐姑娘平安无事,快乐如意,能找到萧大侠共结良缘……偶然,偶然想我梁襄……”
    禀到这里,又觉唐方既已与萧大侠揩手比翼双飞的话,还想到自己做什么?便觉自己的祷告太自私,顿时说不出话来,心头一阵凄酸。
    这时突然听庙内堂院子里有沙沙声响,只见窗棂外木香残余,但目薄西山,残阳几缕,照落庭院,一个老僧正在扫地。
    地上无叶。
    老僧手上有帚。
    那老僧的年岁比起庙门的那位,又像老了许多,公子襄恍惚了一下,抱拳恭问:“敢问禅师……”
    话未说完,那弹师眉耸地扬了一下,摇手道:“那边去!”
    话音在漫长的走廊上回荡,此起彼落,这庙字看来不大,但深邃无比,公子襄犹豫了一下,即挺身往内堂走,走进去后越是黑暗,走得一会,又见晚照,有一个小小的弄堂,又有个老僧,老得额几乎已垂到地上,双眼已被皱纹打了结,睁不开了,一只牙都没有了,但仍在挥手扫着地。
    地上没有时子。
    他手中也没有扫帚。
    他只是在做着扫地的工作。
    公子襄起初一阵迷茫,在这黯淡的夕阳将尽的时光里。
    但是他的眼睛骤然又亮了。
    他开始猜到这些和尚是谁了。
    他因兴奋而眼睁发亮,只是随即又骇然下去了,比夕阳还消沉。
    因为他跟着也想到,要是真的是他们,而又是他们掳走了唐方,就算萧大侠亲至,也未必能自他们手中夺得人回来,更毋论是他了。
    ——要是真的是他们……
    ——要是真的是他们!
    公子襄真不敢想下去。
    那老得不得了的老僧挥挥颤抖的手,意思是要他走进去。
    公子襄长吸了一口气,往里面走去。
    不久后他就看到一座月洞门。
    他伸手缓缓把门推开。
    夕阳淡淡照进来,倦得像一匹疲乏的马。
    门外是后院,是庙的后面,也是一个疲乏的人。
    这是个和尚,样子比第一个和尚要年轻得多了,但仔细看去,才发现他老到不能再老,反而变成孩童一般的样子了。
    这老和尚听到门呀然打开,没有回头,即问了一句:“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公子襄摇摇头,他不是不答,而是他第一次在一生里失去了答话的勇气,见到这和尚,他已完全肯定这五个和尚究竟是谁了。
    ——就是那腻个人。
    可是那和尚却好似背后长了眼睛,看到公子襄摇头一般,说:“我在扫地。”
    “我其实正在什么也不做,却说在扫地。”那和尚的声音和童真的孩子完全一模一样:“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不奇怪。”公子襄一字一句地道:“一点也不奇怪,因为我知道你们五位前辈是谁。”
    “哦?我们是谁?”只听一个人道,一个和尚,自庙角缓缓步出来,正是第一个吃肉的和尚,不知何时已到了屋后。
    “那你说来听听?”第二个在门前扫落叶的和尚,也不知怎么的到了公子襄身侧。
    “我们到底是谁?”第三个在院子扫地的和尚,也趋近来问,第四个在弄堂的老僧,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个婴儿一般地说:“你说,你说,说不出,打屁股,说得出,放人质。”
    公子襄长吸了一日气,挺了挺胸,道:“五位前辈,上一次侠踪显现的时候,是在八年前少林寺中。”
    “风花雪月残’。少林寺中五位高僧,设想到晚辈有这等眼福,得见神僧现法踪。”
    五僧一呆,忽都没了笑容,然后又互视,爆出一阵吱吱暗唁、晤晤鸣鸣的古怪笑声来。
    “原来你真的认得我们。”
    “算你小子有眼光。”
    “抱风抱花抱雪抱月,抱到头来一场空。”
    “所以倒不如抱残守阙。”
    “守阙已剩残骨一副,你抱残也不过是虚行一场。”
    原来“抱残”、“守阙”前者原是北宗少林长老高僧,而“守阙”是武当护法真人,在《神州奇侠》第四部《英雄好汉》中,守阙真人被权力帮柳五柳随风等人所杀,在第八部《天下有雪》时,武林第一狂人燕狂徒曾揩萧秋水上蒿山告诫少林寺,朱大天王有意修成少林武当二大绝学称霸武林,却发生误会冲突,令这抱风抱花抱雪抱月袍残隐忍多年,犹破关而出,与燕狂徒、萧秋水一场激斗,甚至使出“五子联心神功”,此后就没有再现江湖,这都是前事,不表。
    公子襄说:“得见诸位前辈,十分荣幸。”
    抱残忽道:“跟我们说话,最好少说废话。”
    公子襄连顿都没有顿:“诸位要晚辈来此,是什么意思?”
    抱雪不答,忽然伸出枯干手掌,手背一掣,赫然翻现出一柄刀。刀光湛然,柄镶七钻,一柄谈青色的匕首。
    公子襄一见,为之动容,失声道:“这是哪里来的……这……这是我的刀!”
第二十三章 淡青色的匕首
    公子襄一见匕首,目定口呆,却知道是他自己旧日时贴身的匕首。
    抱月厉声问:“真是你的?”
    公子襄道:“我共有五柄刀,都是谈青色刀芒的……这柄刀……大师是怎么得来的?”
    抱风叱喝道:“你拿这柄刀做过什么事?”
    公子襄一呆,但已知道情况十分不妙,只听抱花静静地道:“别多说了,纳命来吧!”
    公子襄心中一凛,忙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晚生百思不得其解………”
    抱月冷冷地道:“我们五人中,你选一个吧。”
    公子襄道:“不……”
    抱残冷笑:“你是要我们五人齐上才肯出手?”
    公子襄急道:“晚辈为什么要和各位大师动手?”
    抱残怪眼一翻:“你别装模作样,我不让萧七和你先交手,耗了你体力,免得他日江湖上有人传说:‘风花雪月残’除倚大欺小,以众击寡外,还加了个乘人之危!”
    公子襄知事态非同小可,道:“各位大师,要晚生动手可以,但要说明了再打,否则晚生纵遭身死,也不知是怎样一回事!”
    抱雪叱道:“我们平生最恨,就是假惺惺,作态之人!”
    公子襄道:“原来如此!”
    抱雪忍住问:“什么如此?”
    公子襄淡淡地道:“原来名动江湖数十年的武林名宿‘残雪风花月’,不过如此。”
    公子襄说话中故意把“风花雪月残”的位份调乱,更令众僧生气,抱花和抱月尤其忿僧,抢着边骂边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的事还抵赖?”
    “晚辈悔听江湖传言,说五位大师如何了不得,不得了,原来却只是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这样武功纵然再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公子襄缓缓道:“我一直以为诸位大师昔日为武林祭酒,主持江湖大事,定必思危分明,是非清楚,今日一见,才知所想大谬。”
    五人的愤怒,倒是一时平复下来了,互相面面相看,其中抱风年纪最大,事理也较分明,说:干什么连篇鬼话,你要问就问,要说就说吧。
    公子襄道:“谢谢前辈给予机会。”
    抱月冷哼:“不讲这种废话!”
    公子襄道:“敢问诸位大帅,这柄匕首犯了什么样的恶事,使诸位这般气恼……”
    抱月冷笑截道:“你问得倒好,把自己的事推得一笔勾销。”
    抱风却说:“告诉他也好,省得他死得不瞑目。”
    抱雪道:“他闭目,地眼师侄又何曾闭目了?”
    公子襄一听,全身一震,讶然道:“少林……寺监……地眼……地眼大师仙逝了?”
    抱花晤了一声,指指已插在地上那柄刀,道:“就是你用这柄刀杀的。”
    公子襄此掠非同小可,真个是滔天大罪,而且水洗不清,当下喃喃道:“怎么……怎么会这样的……”
    抱月道:“你是不是想说,这刀虽是你的,但却早为人盗走,别人拿来杀了地眼,然后再嫁祸于你,你自己是全不知情的,是不是?”
    公子襄呆了一呆,道:“确是这样。”
    抱雪冷冷地道:“你要说的就是这些话?”
    公子襄唉声跺足,道:“事实如此……”
    抱雪淡淡地道:“现在,你的话说完了?”
    公子襄长叹一声:“可惜,可惜。”
    抱雪倒是奇道:“可惜什么?”
    公子襄仰天道:“我素来尊敬地眼禅师,家父亦屡屡向晚辈赞誉地眼大师各种善业慈因,可惜地眼大师,死不瞑目,就算在下抵命,也只不过在死而已,不能报此大仇,啊,可惜,可惜……”
    “怀抱五老”彼此相顾了几眼,还是由抱花道:“你是说不是你杀的?”
    公子襄惨然道:“晚生确未做过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晚生曾多次进遏地眼大师,受益匪浅,请各位大师相信晚生绝不会作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
    抱月冷哼道:“就是因为你与地眼相熟,才到如此!”
    公子襄惑道:“此话怎说?”
    抱月道:“地眼是被人骤击之下,暗杀身亡的,如果不是他亲近的人,怎会让人接近到这个地步?”
    公子襄震了一震:“然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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