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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剑仙传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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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铁池一经注目,顿时大吃了一惊。
    一一梁莹莹!
    他几乎脱口喊了出来!
    画面中所显示的那个人,可不就是莹莹吗?只见她头挽束结,一身便装,两手叉腰,面对着画面,正自扬着一双娥眉,一副娇嗔模样。
    白衣老人叱了声:“停”伸手一指,画面立止。
    遂见他面现喜色地道:“人、地、时,三才已定,且容老夫算出方位即可。”言罢手掐指诀,运神明算,顿时大喜,袍袖再展,已把空中明珠、碧环收入衣袖之内。
    杜铁池一愣道:“你老莫非已知道准确地方了?”
    老人道:“当然,娃娃,你可再要跟过去看上一场热闹?”
    杜铁池原是无意随他前去的,可是已然发觉到莹莹在画面中现出,心里委实放心不下,当下略一犹豫,遂即点头答应。
    白衣老人呵呵笑道:“很好,就带你这娃娃去长些见识!”说罢袍袖一挥,面前黄光乍射,像是一朵乍起的祥云,倏地簇拥着二人腾空直起。
    杜铁池耳边上“呼”地响了一声,不过瞬息间身形再落,已与白衣老人来到了一座石峰上。
    杜铁池确信这地方是他第一次来。
    只见四周众峰林立,形成一圈屏障,独独把这座峰头包藏在其中,天光、雪光,四方岔集,说不出的云气氤氲,令人有“海阔天空”的感觉。
    他心里方自寻思着不知那位吴仙子的洞府藏在哪里?却见身侧白衣老人,倏地用指向着前方一指,由其指尖上射出了一线白光。
    那道白光,长有数丈,随着老人手指处,四下伸缩探测不已,时长时短,时上又下,破岭穿石,畅行无阻。忽然,随着这线白光穿射之处,轰然大响了一声,冒起了大片火光。
    那由老人指尖上发出的白光,倏地倒卷而回,火光也只是一闪而熄,却听得四周密雷般地响起了一串响声!紧接着山摇地动般地响了一声霹雳,两团面盆大小的红色火球,直向着二人头顶滚落下来!
    白衣老人一声叱道:“大胆!”
    右手袍袖霍地向外一滚,即由袖内闪出了一道匹练白光。
    这道光华,一经出袖,如同倒卷长虹般地,向着空中的一双火球上一兜一转,转瞬间已飞出有十丈外,但听得空中两声闪电震响,白光去而复回,举手之间,已为老人收入袖网。
    杜铁池旁观者清,就那声雷鸣之后,眼前突地现出了一番奇景,空中云雾就像是拉开的两扇布幔般霍地展了开来,现出了巍峨壮观一扇大石门,正如先时他在那个明珠内所见的景致一般无二!
    门前古石如墙,左右各卧着一个石头狮子。正门上悬有一匾,上刻“紫气东来”四个大字。
    只是那两扇紫黑色,满布苔藓的门扉,却是紧紧关闭着未曾启开。
    白衣老人破了门前禁制,益加地显得意态狂傲百出,嘿嘿一笑道:“吴嫔呀吴嫔,你以为逃到了这里,就能躲开我老人家了?看我老人家先炸开了你的大门给你一个厉害再说!”
    言罢正待运功以其所练“五行神雷”,向石门上轰去,杜铁池忽然大声阻止道:“老仙师不可!”
    白衣老人住了一下,道:“娃娃,你说什么?”
    杜铁池道:“老仙师神仙中人,理应上体天心,心存好生之德,岂能妄动无名,毁人清修洞府,万万是不可以!”
    老人怒声道:“怎么不可以?”
    杜铁池道:“万一那吴仙子有所震怒,岂非不好?”
    老人凌声道:“我原是找她纳命来的,还在乎她震怒么?与我闪开!”
    说时衣袖挥处,卷起了一股旋风。
    老人原意对方少年虽是根骨奇佳,精华内蕴,到底是并非深通法力的炼士,以自己法力,自不便向对方出手,这一挥之力,看似无奇。其实却是力道至猛,心想着对方无论如何当受不起,势将被摔跌出三数丈外。
    其实他哪里知道,杜铁池如今功力,足足已可抵得一个正经修土二十年以上的功力,至于天赋异禀,以及仙缘遇合,更非一般仙道中人所能望其项背。
    是以,就在白衣老人大袖一挥之下,杜铁池身子竟然直挺如旧,丝毫不曾动摇。
    白衣老人大吃一惊,白眉一皱,正待二次出手,霍见面前青光一闪,已多了一个骨相清秀的书生。
    杜铁池乍见此人,不由大为惊喜,慌不迭扑前拜倒道:“弟子叩见桑前辈!”
    来人正是“玉树真人”桑羽,当下右手一伸,杜铁池已被平空拦住。
    他微微笑道:“道友不必忒谦,贫道有何德何能,胆敢与道友论忘年交?”
    这番称谓,不禁使得社铁池心中好生不安,正想趋前请教,却见桑羽已转向白衣老人,后者脸上显出十分愤恨的表情,这时却勉强地压制着。
    老人道:“怎么,桑道人你要插手管这件闲事?”
    来人桑羽哈哈一笑,道:“道兄,冤家宜解不宜结,贫道岂能干预道兄之事!只是觉得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实在是不值得!”
    老人嘿嘿冷笑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不错,只是伤的那一方不是我,是姓吴的贱人,她与我有杀子之仇,岂能就此干休!”
    说到这里陡地转过身来,右手一扬,已发出“五行神雷。”
    只听得轰隆一声大响,魔火里,爆发出震天价般的一声霹雳,顿时将洞府山门炸为平地,一时间石飞土溅,声势好不惊人!
    杜铁池大吃一惊,他原以为如此情势之下,吴仙子和梁莹莹势必难以再保持缄默,必然会现身向白衣老人兴师问罪。
    事实上,却是毫无动静,并不见她们师徒之一现身出来。
    老人大怒之下,止侍第二次施展“五行神雷”向洞府之内炸去——
    桑羽大声道:“欧道兄——不可!”
    老人回头冷冷一笑,道:“道友真要管这件事么?”
    桑羽道:“吴仙子刻下正在坐关,无暇分身,道兄何以欺人过甚——不如网开一面暂且返回点苍仙府,容小弟作个人情,将道兄德意转告吴仙子,嘱其日后亲自上门请罪如何?”
    老人嘿嘿笑道:“道兄说得轻松,吴嫔贱人奸猾成性,放过了今日,日后是否还能见着她却是不知,再说她与我有杀子之仇,岂又是她三言两语能化解得开的?这件事老夫既然已经亲自前来,已无和解余地,桑道友你退一步作壁上观,老夫绝不干预,要是再为贱人缓颊,可就怪不得老夫翻脸无情了。
    桑羽听后一声朗笑道:“好个剑胡子,念在你修为有年,真人才好生开导于你,居然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雁荡灵山,为当年‘七修真人’修真之处,岂容尔等猖狂,再不知趣,可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老人“剑髯公”一张脸涨得通红,瞪目竖髯道:“姓桑的,你拿七修真人来吓我,就当我怕了不成,慢说七修前辈,早已飞升,即使尚在,我欧某人也是不惧,倒要请他出来做个见证,评一评是非曲直!”
    桑羽一笑道:“七修前辈不错,早已飞升,只是现有他衣钵传人在场,只怕也容不得你这老儿猖狂!”
    剑髯公一听前古真仙“七修真人”的门人在此,禁不住愕了一下。可是,他立刻狂笑一声道:“你道七修前辈,有传人在此?有何为证?”
    桑羽一笑道:“何必为证?就在老儿你面前,莫非有目不见么?”
    剑髯公目光四下一转,凌声笑道:“满口胡言,老夫岂是容你愚弄之人?”
    桑羽目射凌光道:“剑胡子,你当真是有眼无珠,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完,伸手一指杜铁池,又道:“那位杜道友,正是七修老前辈惟一传人,你与他同路一程,共处甚久,居然不识,真正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剑髯公大吃一惊,目光顿时注向杜铁池。
    “什么……。”他呐呐说道:“你就是七修前辈的身后弟子么?”
    杜铁池怔了一下,只得抱拳道:“小可蒙七修先师不弃,列为门墙,只是一一”
    桑羽接口说道:“只是他不愿暴露身份而已!”剑髯公眼睛睁得滚圆,注视杜铁池甚久道:“老夫不信!”
    “玉树真人”桑羽一笑道:“亏你妄自修为数百年,竟然连这点眼力也没有,杜道友为人谦虚谨慎,深藏不露,可笑你竟以寻常人视他,真正好笑了!”
    剑髯公又是一怔。他连连打量着杜铁池,心中不禁也略为有些动摇,盖以杜铁池方才之诸多异态,显示此子确是不凡。
    剑髯公嘴里虽不曾说出,可是他心里却有打算,打算将他腰间那口宝剑抢占为己有,再强逼对方拜己为师。
    这是他心里已有的打算,是以才会把杜铁池带来身边,这时聆听之下,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可是要说杜铁池诸多不凡,的确如此,如说对方这个少年,是前古真仙“七修真人”的身后衣钵传人,确又实在不像。
    剑髯公心里盘算一阵,冷冷笑道:“老夫却是不信,杜小友——你分明不开顽智,何能继承七修老前辈之金仙大道?”说到这里,顿得一顿冷冷道:“这件事,我们容后再谈,眼前老夫要对付姓吴的贱人,没有工夫与你们胡说八道!”
    说到这里,扬手又发出了一个神雷,霹雳一声大震,将当面第一层洞府炸为平地。
    烟飞石溅里,只见青光一闪,现出了一个妙龄少女。
    来人正是“碧溪仙子”吴嫔之心爱弟子梁莹莹。只见她身穿湖色百褶裙装,背系长剑,娥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副恨煞模样。想象在里面一口气已蹩了甚久,早已忍耐不住!
    这时身躯一经现出,清叱一声,右肩晃处,长剑化为一道碧绿光华,直向剑髯公身上飞卷了过去。
    剑髯公狂笑一声,未见他身形摇动,背后那口短刀已化为一道血光,迎了上去。
    红色血光与莹莹所放出的碧色光华一经接触,顿时如双龙交接般地纠在一团。
    梁莹莹似乎全神贯注在空中剑光上,已无余暇再注意旁侧各人。她虽是功力精湛,奈何对付剑髯公这等大敌,自是相形见绌。
    两道光华甫一交接,梁莹莹所放出的这道碧光,顿时现出不敌之态,为剑髯公的红色剑光,压得频频下降。
    梁莹莹用手连指,青光大振,在空中连连跳动不已,只是无论如何,却是挡不过剑髯公的那道血光,转瞬间,青光已被镇压得离着莹莹当头不足丈许高下,那张粉脸上立时现出了汗珠。
    剑髯公呵呵笑道:“丫头,你是何人?”
    莹莹全身劲道已似全部贯注入剑光之内,这时见问,冷接道:“欧老头——你休更张狂,等一会儿我师父出来,定然要你的好看——死在跟前.还敢猖狂,真是找死!”
    这番话只说得“剑髯公”欧震面红耳赤,气焰填胸,他自有生以来。还不曾被人这么羞辱过,况乎对方还是个稚龄小辈。
    聆听之后,他那张圆脸上一阵色变,他那直立的一层剑髯,更似刺猬般的,纷纷炸了开来。
    “丫头——找死!”
    只说了这么一句,仰头向着空中自己所放出的血光喷了口气,刹那间,血光大盛。
    梁莹莹先一说话,已然分神,这时如何挡得对方施加的阵阵压力。
    原来剑髯公背后那口短刀,是他“点苍门”的镇山之宝,名唤“赤虹刀”,经他百十年祭炼,早已与他本身气血相联系,一经展出,威力无匹,即使是吴嫔亲自出手,也未必是其对手,更何况莹莹?
    是以,血光怒卷之下,青光立时被压得下缩了数尺,距离莹莹头顶不过数尺左右。
    这番情景,自是险到了极点。
    一旁观看的杜铁池看到这里,早已惊得瞠目结舌,偏偏却是不知如何出手。
    却见“玉树真人”桑羽目注向杜铁池一笑道:“道兄岂能见死不救?”
    杜铁池心中一急,忽然念及那发剑口诀七字,心中略一转念,腰间破月仙剑,早已化为一道经天长虹,匹练般卷了出去。
    由于杜铁池的这口破月剑,形式略似钩状,是以所化白光,亦是弯钩形状,一伸一卷,已拦住了剑髯公的那口“赤虹刀”。
    前古仙器果然不同凡响!
    白光闪处,只一下已把剑髯公的那口“赤虹刀”硬生生地拉了起来。
    一红一白两道光华,顿时在空中神龙交尾般地战在了一团。
    剑髯公似乎是大吃了一惊。他做梦也不曾想到面前这个看似纯金摸玉的少年,竟然也是仙道中人,而且看情形剑法如此之高。如此,他就不再怀疑对方是“七修”门下的衣钵传人了。
    红、白二光,好一阵拼死力斗。
    眼看着空中那道匹练白光,杜铁池心中不胜惊异狂喜,其实这七字运剑口诀,只是因他灵性触发之后,忆及生前法力之一叶红羽。
    立刻,他就又由实际的对敌经验里,触类旁通,又有了一番新的领悟。
    剑髯公见自己苦练百十年的“赤虹刀”,居然在迎战对方少年的飞剑下,丝毫也占不了上风,相形之下,反而有节节后退之势,心中端的大吃一惊。
    一旁的梁莹莹在白光猝现的一刹,忽然发现到了杜铁池,显然也大吃了一惊,紧接着她心里一阵狂喜。
    当下,忍不住笑着道:“铁池——是你——你怎么……?”
    “玉树真人”桑羽立时插口道:“不懂事的丫头,还不进去,告知你那个糊涂的师父一声,小心惊了她的灵窍,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情是她自己搅的漏子,叫她自己来解决,我与杜道友,也只能在一旁为她摇旗呐喊罢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
    梁莹莹是何等精细之人,顿时就听出了桑羽话中之意,心中一动。
    当下自抱拳道:“弟子遵命!”
    娇躯一晃,青光一闪,已自失踪。
    原来“碧溪仙子”吴嫔,刻下正在地府秘室之内,专心练习“护体神光”,第一二期百日之功己然有成,目前正是在从事第三期,也就是最重要的末后一场功力。
    是以,她摒弃一切,深入地室,全神一意练功,惟练习此功时,须以本身魂魄与地心相通,默默吸取地底元磁之力,过程至为艰巨,中途更加是受不得外力干扰,倘有敌人于此时进犯,举手之间,即可制其于死地,其他任何声波气浪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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