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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陪嫁通房重生记-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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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慈母胸怀,却偏偏……还是二丫说的对;好在;郭家大哥是个体贴人儿,多少有些慰藉。虽说无儿无女,可有老两口相互搀扶着知冷知热的,这也算是老姐姐的另一番福气。

第二天起床,韵秋先去捏捏了正坐在刘氏怀里“咿咿呀呀”尽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儿的大宝的胖脸蛋子,“你个小人儿,真该打屁股,见天的闹着要早起练嗓子,全家就趁着你勤快是吧?”

大宝早就从那次的惊吓中彻底恢复了过来。

这会儿见韵秋逗他,立即用小胖手紧紧抓住了韵秋的一根手指头就往嘴里塞。

韵秋不妨他的小白牙咬起人来还挺疼的,“哎呦”了一声。

刘氏赶紧帮韵秋把手指头从大宝嘴里抢出来,说道“小姑,这个小滑头现在是啥都敢咬,简直坏到家了!”

林氏端了大宝的鸡蛋羹过来,听到这儿也接口,“可不是,前个儿吃奶的时候还把你嫂子给咬了。下次他再这样,四娘你就轻轻拍他一巴掌吓唬吓唬他,让他从小凡事儿有个怕头,免得长大了无法无天的管不住他!”

“哎!”刘氏接过碗来,“娘,我知道了!”

韵秋给大宝做鬼脸,小子,你要挨打了呢!

林氏看到她的鬼样子,不知不觉中嗓门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大声数落她,“还有你,成日里跟个奶娃娃一起不着调,哪里像个大姑娘的样子!还有,以后不许赖床睡到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还要早点起床煮饭洗菜,可不能整天眼里看不到一点活。你看看,谁家的大闺女不是勤手勤脚,围着灶上灶下的忙活!”闺女家就是没嫁人的时候日子轻快,等到了婆家人,可是要伺候一大家子的。二丫也该从现在历练起来了。

韵秋无语,这算啥,我明明昨个儿刚回来好不好,咋地就“成日”了?老娘这股子邪火儿来的莫名其妙,这哪跟哪啊?说起来,韵秋回来这几个月,还是林氏头一次数落她没个正行。

但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何况林氏还是一家之主,韵秋敢怒不敢言的,只好撅起嘴假装赌气地去洗脸。

林氏笑骂她,“这个死妮子,还想给老娘顶嘴咋的?”

刘氏在旁边笑着小声低估,“娘,小姑一直都是这样逗大宝玩的,大宝可喜欢了。”

听刘氏这样一讲,林氏一怔,“娘还不是想着她已经是定了亲的人了,哪里还能跟以前一样没大没小的!没得将来到了婆家,做啥啥不像地让人笑话。”

“娘,这还有小半年呢!”刘氏无语,就算小姑现在天天五更里就起早,孟家人也看不到她的勤劳啊!

“啊,你说的也是,反正还在娘家门里!等她临嫁人的时候再教她规矩也不迟。”林氏醒悟过来,离出嫁还早呢,自己慌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是你们的支持才支撑我每天坚持码字!今日双更

诉两句苦,那啥,中药那股怪味,喝的我觉得日子过得都没意思了。可那药是我妈亲手给熬得啊!

 55桃色

洗脸的时候;韵秋突然想起昨个儿罗家大姐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赶紧又凑到厨房和林氏低语一番。

林氏吃了一惊;“我这两天没听到有啥闲话啊?”

“那就是事情还没有传到咱们村这边,不过听罗家大姐的意思,闹得还挺大的,也就是一两天的功夫就能尽人皆知了。咱再等等就知道了。”韵秋想了想说道。

“嗯,得了闲娘去村子里转转。”林氏边说边掀开锅盖子;烟气一下气弥漫开来;一股浓郁的花生香味传了出来。

“娘;你煮咸花生了!”韵秋留着口水惊喜地说。

“嗯;昨个儿娘和你大哥去地里拔了几把落生看看是不是该收了。”林氏随口说道。

“啊;那咱家啥时候收落生啊?”韵秋问到。

林氏先舀了小半碗熟花生给韵秋先吃着,一边说;“只要这几天一下雨咱就趁晌收落生,用不了多久就又要收苞谷了。”

韵秋感慨,日子过得真快啊。自己刚归家那会儿,地里刚收完麦子。现在,眼看就要忙秋收了。

这天韵秋和往常一样在屋子里做手工,林氏婆媳忙活了一天才收拾好了白菜地。

等种上白菜种子,太阳也早就落山了。

韵秋收拾了炕几上的珠子和针线,又拿了床单给睡熟的大宝搭在身上,就起身出了屋。

韵秋招呼了全哥儿去河边抬水浇白菜地。

姐弟俩现在两个人用一只水桶,中间穿一根木棍抬着。这样虽然每次水抬得少一些,但一点也不累人。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一边抬水,韵秋还一边随口考考全哥儿的数算的怎么样。

这一问,韵秋惊讶的不得了。全哥儿算的可比自己快多了,而且算的也准。这才几天的功夫啊,这个皮小子还真是块料。

韵秋就夸他,“行啊,是块做大掌柜的料。看来,给你买算盘还真是买对了!”

只是,如果没有师傅教,全哥儿就是有了算盘,也只得简单浅显地算些小数。

而刘家庄的学堂里,只听说老先生教孩子们认认字识识数的,没听说过他还能教人打算盘啊!

韵秋犯了难,自己一开始想的太简单了。

要是全哥儿能打一手好算盘,就是做不成掌柜的,也能做个小账房啥的,都比窝在大槐庄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刨一辈子土坷垃强。

那么,将来势必要送全哥儿去铺子里做学徒,还要有人愿意教他打算盘才行。

“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全哥儿不耐地打断韵秋的思绪。

“啊?”回过神儿的韵秋一看全哥儿生气地摆起苦瓜脸,赶忙安抚,“听了,听了!”

“真的?”

“真的!比针尖还真(针)!”

“那你说说我刚才都说了些啥?”

“嗯,嗯……”

“看,我就知道你在糊弄我?你就整天欺负我傻吧,看我一会儿怎么跟咱娘告状!”

韵秋无奈,不就是你说话的时候我跑了会儿神嘛。你非要说自己傻我不拦着,可我咋就欺负你了?这个死小子,比大哥心眼子多不说,还越来越难缠,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这天吃了早饭,林氏去村子里串门了。

韵秋和刘氏整整晒了四大盆子水在太阳底下,两大盆留着晚上擦澡用,另外的她们准备等水晒热了就洗洗头发。

韵秋在赵府做大丫头的时候,洗头用的都是加了香料的猪胰子。

现在,洗头洗澡洗衣服,用的都是皂角。

韵秋坐在炕上继续做手工,正在犹豫是不是下回进了城,破费一把买块猪胰子回来用,还选自己喜欢的茉莉味的。

对了,也给嫂子买一块。

韵秋正要问刘氏喜欢什么味的猪胰子,就听到林氏急匆匆地回来了,于是就暂时转了心思问林氏,“娘,咋的了?是不是香儿那边的消息?”

“哎呦,真是丢死人了!”林氏懊恼,“咋就出了这档子事儿了。还好二丫已经定了亲,就这,也少不得还要被她带累名声。哎!”

原来,香儿偷人,被张婆子带人堵了个正着。

张小眼总说自己和镇上赌坊的吴老板是拜把子的兄弟,其实不过是唬人的噱头而已。

事实上,吴老板是做开赌坊的营生的,张小眼在赌博上面颇有手腕。张小眼勾搭些散客过去赌坊输几把,事成后张小眼跟赌坊五五分账。

就像上回,张小眼能赢了李三贵那么多银子,背后全靠了赌坊搭把手。

本来吴老板自持是有身份的人,是看不上张小眼那样的混混的的,但常年狼狈为奸,渐渐地张小眼就攀上了吴老板一句“吴大哥”,吴老板也称呼张小眼一句“张老弟”,哪里是真的插香拜把子的结拜兄弟。

有人在赌坊输给张小眼一屁股赌债后躲起来了,前天张小眼就带了赌坊的打手狐假虎威去揪人逼债。

张婆子那天本来要去城西郊的城隍庙烧香到下午才回来,走的时候怕香儿又出去瞎逛就从外面锁了大门。

可半路上突然想到忘了带上厨房的那半碗肉去庙里供一供,于是半路折回。

谁曾想大门锁的好好的,可她一开门进院子就听到香儿的房里传出来男女的嬉笑,立马就想到是那个作死的小贱货偷偷给自家儿子带了绿帽子,不能饶了这对狗男女

就这样张婆子带了几个邻居去捉奸,把奸夫□光溜溜地堵在了床上。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男的居然是赌坊的吴老板,那可是张家吃饭的靠山啊!

当时,张婆子就傻眼了,可男的打不得,那个贱货还是打得的。

所以,吴老板没挨打,反倒是香儿因为两手拽着床单要遮挡身子,被张婆子打得一身是伤不说,还被张婆子连拖带骂地给拽到了院子里,“你个贱人,让街坊邻居都看看你这不要脸的骚货样……”。



听归听,但韵秋不方便插嘴。

刘氏脸颊有些红,“这,这也太不守妇道了!”

“没想到香儿是个那样不安分的,她自己耐不住,倒是又要带累了咱家二丫的名声了,哎!”林氏心中憋气,“万幸咱二丫已经定了亲是。不然,想和咱们做亲的人家听到这样的丑事儿,八成就又要打了退堂鼓了。就这,传到孟家人耳朵里,也是丢死人了。哎!”

韵秋停下手里面的活儿,蹙起眉头,心里很是认同林氏的想法。

香儿偷人的事儿肯定比李三贵拿妹子还赌债的事儿传的更广更远,更是让人议论的兴奋。

假如乡亲们要用三五年的时间才能淡忘李三贵的狼心狗肺,那么大概要用上三五十年的时间才能忘却香儿的□。没有任何独特的理由,只因为乡下人听不懂更看不明白那些江湖庙堂暗藏的杀机,历来只是热衷于追逐这样的桃色八卦。

与京城不同,在乡下,议论起一户人家的门风,通常看的不是家里的男儿争不争气,而是看他家里有没有闺女媳妇儿不守妇道,沾染桃色□甚至与人私奔的。

香儿做了这样的事儿,婆家娘家都跟着一起丢脸,别人看了热闹,更是少不得指指点点唾沫星子满天飞。

尽管自家和大房早就分了家,又闹得不可开交互不登门,但韵秋和香儿还是一个祖父呢。在外人眼里,仍然是实打实的一大家子着呢。

尤其是那种喜欢一棍子打倒一片的人,他们会说李家门里出来的闺女都是不安分的……最直接带累的,就是李家门里的闺女们寻婆家的事儿。

李家门里出来的闺女;香儿那些只有几岁的的侄女们是,韵秋自己也是啊!这要是自己还没定亲;那最近想和自家议亲的人家;肯定就要顾忌起来了。

“这都第三天了,张小眼肯定早回家了,不知道会咋闹!”林氏自言自语道。

可是接下来几天一直没有听到消息说张小眼家大闹一场啥的,风平浪静的。

不过,韵秋家也没那功夫天天支楞着两只耳朵八卦长八卦短的,因为马上就要忙地里的活儿了。

这不,昨晚个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

刚立秋,这夜里就凉起来了,韵秋昨晚个盖了一床薄单子睡的,半夜里就被冻醒了。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啊。

今个儿,一家人准备趁着地里的松软程度刚好,开始收落生了。收落生是很讲究的,地太干了拔不动,只能用锄头刨,费时又费力。雨下的太多也不好,人往地里一站就陷了两脚泥不说,□的落生也是裹了一团泥。

韵秋也要跟着下地,被家里人制止了。话头上说是嫌弃她就是去了也是笨手笨脚的使不上多大劲儿,不如在家照看大宝喂喂鸡鸭。

其实,韵秋知道他们主要是不舍得让她下地干活。很多人家农忙的时候就直接把孩子扔到地头上,时不时回头招呼一下就行了。再者,全哥儿完全可以照看好大宝的。

韵秋也知道自己干农活不得力,倒不如照看好家里,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有林氏全哥儿他们四个去干活,应该很快就干完的,也就不再坚持。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比较安宁平静,生活总是这样,时好时坏。

裸更真的很揪心啊!码字慢的伤不起啊!

 56秋忙

林氏、大郎和刘氏三个人在地里弯腰拔落生;全哥儿负责把他们拔好的花生归拢到地头上。

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地里的落生拔完了。

大郎和刘氏拉了架子车把落生秧子一车车装好拉回家来;摊在院子外面的空地上晾晒。林氏带了韵秋和全哥儿负责把落生从根上择下来。

落生根部的泥巴晒干后;朝地上一摔土就掉下来了;但就是土气大,脏的很。

韵秋和林氏都包着头巾挡土,就这摘了半天落生下来;沾了两手土,灰头土脸的不说,连鼻孔都是黑乎乎的。尤其是手指缝里;里面浸了落生秧子绿乎乎的津液,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林氏说韵秋;“你去河边揉搓两件衣服;等你洗完了衣服;指甲缝里藏的脏东西保准没有了!”

不过花了两天的功夫,一家人就把落生给拾掇完了。

晒干的落生秧子堆成垛,有股甘甜的香味,这个切碎了就是喂牲口的好东西。韵秋家没有牲口,准备冬天里剁碎了给兔子拌食儿吃。

择好的落生白天摊在平地上继续晒,晚上拢成堆收回家,等完全晒干了就卖掉大部分,留的够来年的种子和年节做些待客的炒货吃就行了。

韵秋只是在家里择了落生而已,就这就累的腰酸胳膊疼。

林氏看着她的样子,庆幸道,“就你这手不能提肩部能挑的,幸好要做亲的是老孟家,花销宽裕不说,也不指着把儿媳妇当劳力使唤!不然,少不得将来你嫁了人,娘还要舔着脸去帮你拾掇地里活。”

韵秋暗自惭愧,自己也不偷懒的,就是这农活干的不顺手。

不过,韵秋还是咬着牙跟了林氏去帮朱大娘家择了不少落生。

韵秋家地少干活的人多,而朱大娘家恰恰相反,干活的人少田地却多,足足有十几亩呢。

韵秋母女和朱大娘围在一处边干活边扯闲话儿。

朱大娘在镇上做学徒的三郎还要叫韵秋“二丫姐”呢,也回来帮家里收秋,明年夏天就要把早就定了亲的姑娘娶进门了。

乡下里,姑爷都兴在农忙时节到丈人家打个下手出出力气,好让老丈人家面上有光。

不过,也有那订了亲的姑爷去帮忙的。这不,朱家的三郎就去了丈人家打了半天招呼。

春桃的男人孟大海匆匆忙忙赶到丈人家帮忙干了半天活儿,这份意思到了,就被朱大娘两口子给催着回去了。因为老孟家在乡下还有二十几亩地和四五亩果园子了,正是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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