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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黑篮]苏玛丽的逆袭-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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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君成了可以拍肩膀打招呼的关系。并且在松平少女的一再纠缠下,赤司迫不得已把学生会的濑户少年介绍给她认识,因此还成就了一段……好姻缘。

本来是由一个意外而开始的恋爱关系经过一年后逐渐稳定,林原对此毫无感觉,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她对恋爱关系的看法实际上是非常开放的,从她之前用一只手数不过来的失恋经历中就可以看出。但是她的男朋友却不是这样。

虽然看起来属于完全不会缺异性、交往经历的人,但实际上赤司的童贞度爆表,古板程度比起绿间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赤司征十郎同学确实是那种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就几乎已经消失的“以结婚为目的而开始恋爱关系”的怪胎。

某天,他们一起吃晚饭,赤司有意无意的提了句,“下个月是我生日。”

林原切牛排的手都没停一下,淡定得很,“我知道啊,礼物我都准备好了。还是和上次一样要参加家里的宴会,和朋友的聚会提前办——这种事我已经和桃井他们商量过啦,你以为我是谁啊。”

“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回家见一下我父母和祖父。”

……

“——啥?!你这就要跟我分手了吗?我做错了啥啊!”

赤司端着高脚杯的手微微抖了抖。虽然已经一年了,他偶尔还是不能理解林原的思路。

他放下杯子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你在想些什么啊。”

林原激动的几乎要拍桌,“之前在交往的椋本,不也是参加了你祖父的寿宴被狠狠羞辱了以后她才动那些坏念头的吗……就算跟黑道有牵扯、赚钱的手段不怎么光明磊落,但是椋本家不管怎么说也是名门啊,那样家庭中的小姐也不能让你的家人满意。我算个啥啊,这得羞愧的自尽吧。”

“——那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没觉得有什么……”

“父亲喜欢举止端庄的女性,祖父喜欢茶道将棋和插花。”他眼皮都不抬一下,轻举两根手指示意,侍者很快走过来弯下腰在他耳边恭敬的问“有什么需要吗先生”,他眼睛瞄了一下面前划开一道口子却一口没吃过的牛排,“我要的是七成熟的,这个是三成熟的,给我换一盘新的。”

“我说……赤司君,我觉得我还是不——”

“再给我拿条新的餐巾谢谢。”

“……”

林原神志恍惚的拿刚擦过嘴边油渍的餐巾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看来、看来是一锤定音不许上诉了啊。

茶道和插花什么的,虽然说是传统工艺没错,但是林原玛丽同学对此完全一窍不通,当初幼稚园选报艺术班时在林原爸爸妈妈的巨大压力下,此君依然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选择了剑道——虽然最后也没学出什么结果,年逾二十依旧是个看到拦路抢劫就吓到腿软的货,但是现在的她依然坚信,茶道和插花都是小孩子小打小闹的玩意儿,以后又不打算当艺人或者艺妓,学那种东西纯粹是在浪费精力。

将棋虽然零星的学过一些,但是水平是怎样的就不必说了,有兴趣的同学情回顾前文。

——因此!

林原玛丽同学现在觉得心绞有些痛……

环顾身边那群认识的姑娘,桃井和松平少女,哪个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她脑中现在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赤司本人倒是泡的一手好茶,当初自己还无意中打破了他家一套茶具,但是,拜托赤司帮自己临时抱佛脚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他忙到连一起吃个饭都要提前三天预约的日程,光是想到他“连这都不会也算是女人吗”的鄙视眼神,林原都觉得自己应该争口气。

她怀着这样的壮志两万円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传统艺术速成班。

但是一颗学理科的大脑和需要静下心来精雕细琢的茶道插花的兼容性简直不能更差了。从小家里用的家具都是西式的,坐下的时候脚可以垂下来而不用搁在自己屁股下面,所以在速成班里坐上半个小时她的下半身就有些麻痹了,况且她也完全不能理解如果想喝茶的话买茶包来泡或者直接喝灌装的不就好了,从一个杯子倒进另一个杯子转来转去究竟有什么意义。

另一个问题就是她的审美。

她坚持认为把月季和玫瑰插在一起很好看,插花老师表示她已经没救了。

所以当她放下手中的剪刀拍打着酸痛的肩膀,望着窗外阳光明媚而自己却在这个小房间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时,她感叹自己这次还真是爱得够深沉的……

“玫瑰啊玫瑰你为啥那么多刺~~”

她休息放空了一会后立刻重振旗鼓,毕竟是花了钱的啊,虽然这种想法有些太小市民,但她依然坚定的认为既然付了钱,那最起码要把本钱赚回来,于是她很快就从郁闷的少女变成哼着歌儿的少女。

美工刀是用来修剪植物根部的,非常锋利。

她手上的那支花茎部有一颗硕大的刺小心翼翼的弄了很久都弄不掉,她皱着眉头碎碎念,“啊好麻烦,直接把下面全都剪掉不就好了……”然后仿佛为了配合她的暴躁心情似的,她右手一用力——

唰的一下血溅当场。

甚至都没觉得疼,就看见桌上一片红色。

“林、林原同学你没事吧!喂——谁有绷带纸巾什么的都快点拿过来!”

旁边的某少女看到林原一手持刀一手鲜血的呆滞模样,先也被吓呆了,以为她忽然看不开在自残什么的,但当她渐渐发现林原脸上的惊恐神色逐渐浮现,她知道指这是个非常愚蠢的意外,于是立刻叫旁边的各位一起帮忙。

虽然没有划得很深并没到要缝针的程度,但还是去医院大大的折腾了一番,到最后课程全都只能半途而废不说,在赤司的生日宴当天还不得不穿着礼服手上缠着绷带到场。

有拜托桃井帮她挑选合适的礼服也有认真画过妆,但是当她看见从身边走过的女士们的谈吐举止、据说全日本找不到第二件的独一无二小礼服和脸上看不到丝毫瑕疵的妆容,她才有种自己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的真实感。

……这才是他生活的世界吧。

她本以为那个在便利店和她争论三百五十円的草莓酱面包和四百円的起司面包那个比较好吃、放假的时候为了买到情侣打折电影票拍两个小时队的赤司就是他的全部,但她现在才迟钝的发觉,那些只是微不足道的一角——这个光怪陆离的奢华世界才是他的主场,这里的每一个角色,哪怕是穿着黑色衣服的龙套,身上都隐隐散发着金色的光。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只是他的十分钟场间休息时刻罢了。

“——林原!”

因为之前尝试着叫了她两声,那人就像在神游似的毫无反应,赤司拽了拽领带径直走过去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猛的回过神来。

穿西装的赤司她之前并不是没见过,在学校里的正式场合如需学生会成员出席一律是要求穿正装的,只是现在的他却和那时还有些不同。

“干嘛站在这儿,这个时候还能发呆你还真是……”他的目光上下移动,忽然停顿了一下,“你的手怎么了?”

她手指微微弯了弯,下意识的想要把手背到背后,不过想到已经被看到了还做这种举动实在有些矫情,就大手一挥淡定说,“切水果的是小心切到的。”

“……没事吧?”

“还好,皮比较厚所以没关系。”

她岔开话题使劲眨了眨眼睛,一副很期待的样子,“我们可以进去了吗?我有点渴了。”

因为跟在赤司家的少爷身后的缘故,本来连扫地阿姨都不会多看她一眼的少女顿时成了万众焦点。她走在平时经过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的绕道的酒店外的楼梯上,就像是美梦成真了的灰姑娘。宴会大厅正中央的吊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赤司君!那边堆起来的水果山是可以吃的吧!看起来跟模型似的。

——那个人手里的香槟和我们平时喝的颜色不太一样呢。

——那位小姐的耳环怎么像是壁虎……

一时间无数画面闪过她的眼前,就像从没离开过家的孩子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个复杂而纷乱的世界般,什么东西在她看来都新奇无比。

她有很多话想说,很多槽想吐,但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急发出声音,人群深处,在一位侍者的带领下,面色严肃的中年绅士向他们走来。

是赤司的父亲,在几年前无意中见过一次。这些年来他好像没有任何变化似的,额头和眼角有着细微的皱纹,却因为一丝不苟的表情掩盖了其中原本微不足道的沧桑感。

唯一一点与之前不同的便是,即便是林原这样粗神经的人也能看出他眉间带着些许愠怒并且在刻意压制着。

“父亲大人——”

“征十郎君,你要邀请朋友来的事之前好像没跟我说过?”他不听赤司想要解释什么,直接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林原一番,发出一声难以言喻的笑声,“你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我自然没有意见,只是这是相当正式的场合,你的客人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如先请她回去,日后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请她来家里,我和你母亲都很希望能认识你的朋友。”

说完,他不容人辩驳的注视着林原,“征十郎君擅自邀请你来这一点我并不知情,今天到场的很多都是不能怠慢的人,实在没有办法好好招待你,请原谅赤司家的疏忽。”他微微欠身致意。

“征十郎君,送你的朋友回去然后跟我来,我想介绍几位前辈给你认识。”

至此为止林原基本已经有些了解情况了。

愤怒什么的她暂时感觉不到,只觉得荒谬的不可思议。

之前她认真的担心过如果赤司的爸妈不喜欢自己怎么办,爷爷喜欢的东西她一样也不会到时候很尴尬怎么办,而现在,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椋本泠假装出温柔可人的外表实际上性格偏激,又受到家族不好名誉的牵连,所以不被赤司的家人喜欢;而她,连不被喜欢的资格都没有。这位赤司先生明显根本没拿正眼看她。

她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赤司,作为主动邀请她来的男友这个时候无论如何应该出言为自己申辩一下,而他确实也有打算这么做,他握了握拳,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忽然打断。

“我说的话难道你听不到吗?送她回去。”

他微微闭了闭眼睛,终还是叹了口气,沙哑着嗓子低头对林原说,“你是要回学校还是回家?我让司机直接……”

“不必了。”

她自从踏入这片东京都富人区的那一刻就一直出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好像漂浮在二点五次元,现在她完全清醒了。

作为一个成绩不差家庭和睦的“美少女”,林原也免不了偶尔产生些小小的优越感,而在她接近二十年的人生中,这是她第一次被优越感狠狠的抽了一个耳光。

灼热的疼痛感让她意识到果然从一开始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把这场交往当真。

那个曾经因为自己说过“迟早要分手”而生气的男人,终究还是只把她放在最无足轻重的地位。

她不会玻璃心的去怀疑他让自己来的用意,因为是认真在交往的所以想要让家人认可自己的女友,她是明白这一点的,但毕竟为了一个相性根本不合的平民女友挑战家长的权威还是不值得的吧。

正是因为交往了一段时间所以才了解,他只做自己觉得有价值的事。

当然她也并不是在幻想会出现什么父子为了自己争吵到不可开交地步的狗血情节,但哪怕只是一句话也好,他都没有替她说过。

她很难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理解那些所谓的有钱人的看法。

赤司很少在她面前提到自己家庭的事,所以她基本上对这个家庭的背景一无所知,但富豪也好政要也罢,他们把别人的自尊踩在脚下肆意践踏,同时表面上做出一副谦和有礼的模样,实际上恨不得全身每个毛孔都散发出将自己与低等平民区分开的“高贵”气场,连鄙视别人时的眼神都那么高不可攀,简直嚣张肤浅的可笑。

——一个两个都是一样的。

她甚至近乎疯狂的想,现在自己多少能理解当初椋本的心情了。别说偷个论文,就连一刀捅死他们的心都有了。在她将自己的臆想付诸现实之前,她用自己还能使上劲的手抓住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悄悄用力掐了一下,本来酝酿出来的眼泪一下子全都疼得缩了回去。

“冒昧打扰了,既然我在这儿不是很受欢迎,那我就先走了,改天见吧赤司君。”她恭恭敬敬的鞠了一个九十度的深躬,转身踩着细高跟健步如飞的离开宴会大厅,因为个子又小,转眼间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这种结果好像终于让赤司先生高兴了似的,但常年的不苟言笑让他并没有在表面上做出任何外露的表示,只沉着嗓子道,“以后在做出这种有可能让赤司家颜面尽失的举动之前请你先深思熟虑征十郎君,若不是我及时阻拦,被人看到你带这种女孩来参加生日宴,赤司家岂不是要沦为笑柄——记住不要给你的家庭带来过多的麻烦。”

他停顿了一下,“还有,下次选择交往对象的时候也慎重的考虑。”

“父亲难道不觉得说得有些过分的吗。”

赤司征十郎紧皱着眉,几次欲言又止,似乎顶撞父亲并不是经常发生的情况,他很小心的权衡的措辞并且让自己的语气近乎冷静,但即便这样似乎并不能让赤司先生减少意思被晚辈质疑了的怒气。

他是个掌权者,他不允许别人的挑战。

“就算父亲再怎么不喜欢林原,也没有必要当着她的面直白的说那些话,若是您只是单纯的想表示对我未经您同意就擅自带她来的不满,就请直接冲我来,根本不必以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作为代价。”

说起这些,赤司似乎有些激动起来,他颈部的动脉微微跳动,因为情绪过于强烈的缘故,似乎眼中所视之物较之平常都更为色彩明丽,他眼前人流拥挤的宴会大厅像是一张曝光过度的静物照。

“如果不满的话我另找时间与你详谈,只是现在,注意你的举止不要做出有辱门风的举动。盥洗室在左手边,好好去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激动,咳了两声清清嗓子,转眼间又回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淡然模样,“等会你母亲应该就到了,别让她看到你这样,这会被当成我教育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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