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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骨里红-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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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愿意。”小翠的眼泪珠子滴落在郑香盈手上,有些微微的发凉:“姑娘,小翠想通了,怎么样也不能让那恶人得逞,逍遥法外。姑娘说得对,小翠身子是清白干净的,脏的只是那些恶人的手爪,小翠不应该自惭形秽,该挺起胸来藐视他们。”
“你能这样想便很好。”郑香盈这才放下心来,虽然瞧不清楚小翠的脸,可她能感觉到小翠现儿似乎比以前要轻松了不少:“等着这案子结了,咱们到外边去走走瞧瞧,别老是守在这荥阳,瞧着心中憋气。”
“真的?咱们可以到处去走?”小翠惊喜的叫出了声音:“姑娘,你是不是想着要去舅老爷家里呢?”
郑香盈点了点头:“两个舅舅那里我自然都要去走一遭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一剪寒梅傲霜枝
“郑小姐,你且先起来。”刘府尹与钱知府两人稍微商量了下,决定将这案子受理了,不说这姓金的光天化日之下跑到人家园子里去行那□□之事,即便是冲着许二公子与焦统领的面子,怎么着也要替这位郑小姐主持公道才是。
“去将郑氏族里三位太爷请过来。”钱知府暂时没有发拿人的签子,怎么着也该给荥阳郑氏留面子,能够只惩处了那姓金的,好好调解下郑小姐与族人的矛盾也就是了。
郑大太爷、郑二太爷与郑三太爷此时正在宗祠议事,昨日从归真园回来,郑大太爷便急急忙忙带了人来宗祠这边清点账簿子,账面上的账目倒还对得整齐,可等着打开那库房的门,搬出那放银子银票的箱子来时,郑大太爷气得手都在发抖。
有四十万两银票是假的,还不知道那些银子是否铅胎浇铸,外边镀了一层银水儿。郑大太爷望着那一箱箱银子,手指着郑二太爷与郑三太爷怒骂:“我原是瞧着就你们两人留在荥阳,还能帮衬我一二,这才将族里的银子交给你们管,你们可对得住我!”
郑二太爷与郑三太爷拢了手在袖子里边不出声,两人低着头站在那里,瞧着便是一副可怜的模样。郑大太爷拍桌打椅的骂了一阵,让两人赶紧在这个月末将这库房里的空缺补了上来:“怎么便这般胆大包天!喊声响就有嫁娶之事,都拿假的银票去打发做压箱钱不成?”
老六的女儿香依丫头明年便要成亲,今年要准备嫁妆,公中要打发银子,怎么着都是一笔不少的开支,可现在这库房里边竟然被他们贪成了这副模样,由不得让郑大太爷寒心,真是看错了人!
“明日开堂审案,还得请大哥替我去观场。”郑三太爷凑上来,吞吞吐吐的说:“我没有大哥的面子,去了恐怕知府大人不会搭理我。”
得了郑三太爷的嘱托,郑大太爷上午去了荥阳府衙,听了审案才知道原来郑信诚真是被郑信隆杀害的,知府大人还要开馆验尸,看看郑夫人之死是否与郑信隆有关。想到当时自己已经派人查看了郑夫人的死因,大家皆说信诚媳妇是死于伤心过度,可那郑香盈竟然还是抓着这事不依不饶,郑大太爷一想到这事便觉得心中不舒服,于是在公堂上边极力阻止开馆验尸,没想到两位大人不卖他面子,反而支持那黄毛丫头,气得他一双手只是在哆嗦,转身便坐了软轿回了郑府。
才吃过午饭郑三太爷便打发人来问审案结果,郑大太爷正气不打一出来,叫人传话过去,让郑二太爷与郑三太爷都去宗祠,他有话要吩咐。
“七房信诚侄子和他媳妇,真是信隆侄子下手谋害了的,证据确凿,容不得他抵赖,下午该就能结案了。”郑大太爷已经得知了开馆验尸的结果,听着那阴毒手段,也不免胆颤心惊。瞧着郑三太爷时,脸上便是一脸严霜:“老三,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我们荥阳郑氏怎么能容得下这种人来辱了清名!”
郑三太爷一听这话便觉得有些发蒙,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他望着郑大太爷,不相信的摇了摇头:“不会的,我的信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莫非两位大人还会污蔑他不成?人证物证俱全,他也自己供述得清清楚楚,莫非你还要为他来喊冤?”郑大太爷正色道:“今年年关等着老四老五老六回来,我便将族人集在一处,将郑信隆的名字从族谱上勾去,荥阳郑氏容不得这等人污了族谱!”
“大哥,不要这样!”郑三太爷听了便觉心慌,族谱除名,儿子也不能葬入祖坟,到时候便做了孤魂野鬼,这真是一件太可怕的事情。“大哥,我三房情愿多出些银子,在族谱上给信隆买一个名字,只求大哥千万不要将他除名!”
郑二太爷在旁边见着郑三太爷说得可怜,心里也不免同情,这么多年来他们两人一道打理着郑氏的银两,在一处的时间多,私下里又有不少共同的秘密,自然比与旁人要亲厚些。此时见了郑三太爷一把老泪一把鼻涕,心中也暗暗发酸,不免赶紧替他说好话:“信隆侄子那时候定是恶鬼附体,才会迷了心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寻常见着他不是好好的一个人?待人和气,见着旁人只是一脸笑,哪里还会动手去杀人?大哥,你便体谅着老三这些年过得不容易,便答应了他罢。”
郑大太爷沉着脸,还未表态,就见外边管事匆匆忙忙走了进来:“老太爷,知府衙门派了人过来,要请三位老太爷去公堂上一趟。”
“去公堂?”郑家三位太爷面面相觑,脸上俱是疑惑:“知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那管事摇了摇脑袋:“小人不知。”
几位郑家太爷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织锦袍子,大踏步走了出去,就见宗祠外边的树下立着几个公差,脸上带着笑影儿:“我们家大人有请三位老太爷去公堂一叙。”
公差口气十分好,郑大太爷心里想着该不是什么大事,或者便是来商议如何将郑信隆这事掩盖一二,毕竟荥阳郑氏是大族,官府少不得也要卖几分面子,想到此处郑大太爷便觉得神清气爽,挺直了背走到马车那边,扶了长随的手便上了车。
“来了,来了!”马车还没停稳,郑大太爷就听着外边有群情激愤的声音,掀开帘幕往外边瞧了去,就见不少人围在府衙前坪正在对着自己的马车指指点点,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下了马车与郑二太爷与郑三太爷站到一处,更是感觉那些围观者们的目光便如飞刀般射了过来,有如芒在背的感觉。
公差在前边领路,分开众人带着郑家三位太爷走进去。郑大太爷向两位大人见礼,转头一看,郑香盈与她的那贴身丫鬟婆子昂首立在那里,身边跪着一个穿着长袍的年轻男子,瞧着眉眼俊俏,却不知道究竟是何人。郑三太爷在一旁却是脸色发白,满脸愤怒的望向了郑香盈。
“几位来得正好,这位郑小姐状告族人欺压于他,特地请了各位过来,想替你们调解一二。”因着这事与洛阳府无关,刘府尹此时只作壁上观,端了一张椅子坐在旁边看着钱知府审案。钱知府却是满头大汗,身子微微前倾,讨好的看了一眼三位郑氏太爷,心里在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双方不得罪。
“欺压于她?香盈丫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听到原来是这件事情,郑大太爷气得脸红脖子粗:“你父母双亡,族里怜惜你,一直多有照顾,哪里来的欺压?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族里对我多有照顾?”郑香盈嗤嗤一笑:“大伯祖父,你说这话的时候便不觉心虚?我父母尸骨未寒的时候你们便瓜分了我七房的家产,美名其曰是替我们打理,可两年过去,却是一两银子的影儿都没瞧见。你们将我赶到归真园一个人居住,见我归真园办得红火,竟然千方百计的想打这园子的主意,处处刁难。前几日甚至还买通了这奸人想来谋我清白,然后趁机拿捏我,这便都是族里对我的照顾?”
这话说得条理清楚,头头是道,俱不容反驳,郑大太爷的脑门子一串串的汗珠子往下边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郑香盈走到那金公子面前,愤愤的踢了他一脚:“你且说说这事的来龙去脉。”
金公子尝够了郑香盈那药粉的苦处,又知道她已经拿了郑三太爷的把柄在手里,哪里还敢狡辩,只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叫金小鱼,原本是一个戏子,在戏班子里唱武生的,被郑三太爷找了去演一场戏:“这戏好演,只是一个弱质女流,你难道不能对付?只要你让旁人知道她暗地里与你不清不白,那我便可以付你五百两银子。”
瞧着这银子好拿,金小鱼二话没说便答应了,过了几日便装成游人去归真园游春,特地指明要归真园的主人作陪。小翠带着金锁出来,他瞧着小翠姿容秀美,又穿着华贵的衣裳,便将她认作了郑香盈,等着到了凉亭,见周围有游人往这边走的时候便将小翠搂在怀里,肆意轻薄了一番。只是没想到他认错了人,郑三太爷出来捉奸的时候,郑香盈在后边现身,倒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可压根儿不认识你!”郑三太爷暴跳如雷,指着金小鱼便大骂:“你这低贱的戏子,究竟是谁花了银子将你雇了来演戏,红口白牙的污蔑我!”
“郑三太爷,金小鱼可没有污蔑你,你亲笔写给我丫鬟的道歉信儿可还在我这里呢!”郑香盈拿着一张纸在郑三太爷面前挥了挥,怒目而视:“你自己写的东西都忘记了不成?”
郑三太爷一把夺了过来,将那张纸撕成了粉末,握在手里得意的一笑:“你不是说了我写了道歉的书信,三房赔付你那丫鬟十万两银子,咱们便两讫了?你还想靠这个来拿捏我不成?这信现儿已经毁了,我看你有什么话好说!”
郑香盈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郑三太爷,你真是蠢得够可以了,我都还没逼你说真话,你自己倒全部交代得清清楚楚。我会那么蠢笨,让你随随便便就将你的亲笔信给夺过去不成?那只是一张白纸罢了。”
郑三太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一堆碎纸果然是一片白,上头没有一个字,他的手一松,那堆碎纸便纷纷扬扬的飞落到了地上,就如一群小小的蛱蝶在公堂上飞舞。
“钱大人,你可听清楚郑三太爷的供词了?”郑香盈伸手指向了郑三太爷:“我本想息事宁人,让他们答应我两个条件,那我便不再追究,没想到他们竟然步步紧逼,密谋着要将小女子嫁给一个三十三岁的人做填房,听说那人暴虐无道,就连前妻都是被他虐待而亡。”郑香盈扫了一眼围观的那群百姓,眼中似乎有盈盈泪光,看得人群一阵唏嘘:“竟然有这种黑心的族人,拿着孤女的亲事来作践她!”
不知是谁带头吐了一口唾沫,就听接二连三的,公堂上响起了唾弃之声,钱知府连连拍了几下惊堂木才将那声响压了下来:“郑小姐,你先莫要激动,咱们好好商议如何解决这事儿。”这位郑小姐是许二公子的心上人,怎么样也不能让她嫁了去做填房,这荥阳郑氏做得也太不地道了些,钱知府望着三个郑氏太爷,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第79章 恩断义绝出族去

日头已经沉沉的朝西边坠了下去;微微的暮色开始点染着这阳春三月的大地,公堂里边因着被人阻塞着门口;有些黑沉,众人脸上的面目已经看得不大清楚。钱知府吩咐衙役点了明烛:“多点些;公堂里要光亮才好。”转脸望着郑香盈只是笑:“郑小姐;你究竟想要如何解决?先说说你的想法。”
郑香盈指了指跪在地上的金小鱼:“这个人我交给钱知府,你定然能秉公处置;而香盈现在只想钱大人替我处理了与郑氏之间的纠纷。”郑香盈抬起头来;望着几位郑氏老太爷,铿锵有力的说道:“小女子想要出族自立门户;还请钱大人替我断了这件公案!”
她若是在郑氏族里提出来;肯定那几位所谓的尊长绝不会同意,即便不将她送去给别人做续弦;到时候总会要将她给卖个好价钱。大周女子没有婚姻自主权,自己只能任由族里拿捏了亲事,摆在她面前只有一条出路:那便是等逃婚。可若是逃婚,归真园怎么办?赤霞山怎么办?想来想去,郑香盈决定干脆趁着今日两府会审,索性将郑氏对她的欺压闹出来,让钱知府替她主持公道,许她出族。
出了族自己便可以不受族里管制,要做什么事都只随自己的心愿了,郑香盈捏了捏拳头,今日是最重要的一仗,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想办法摆脱了这宗族的束缚才行。
听着郑香盈提出要出族,公堂上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郑小姐也实在太大胆了些!一个孤女,不依存着家族,又如何生活?将来她要嫁人,谁来替她议亲,谁来替她发嫁?有人好言相劝道:“郑小姐,你现儿心情激动,但这出族委实事关重大,多想想再说。”
钱知府也是为难,他为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遭遇着这样的事情,一个孤女自己要求出族,便是连最后一点保障都没有了。“郑小姐,这期间必有什么误会,荥阳郑氏乃是百年世家,若是托生在这族里,做梦也会笑呢。”钱知府摇了摇头:“你莫要意气用事!”
郑大太爷此时也脸黑黑的望着郑香盈,七房这丫头做得实在够了,一而三再而四的来诋毁郑氏,千方百计的想要给郑氏抹黑,她究竟是什么心态!怒目望着郑香盈,郑大太爷只是冷笑:“香盈丫头,莫非你以为我们郑氏的门是这么好进的不成?你出了族,以后便休想要回来!”
郑香盈也不回避,一双眼睛紧紧的盯住了郑大太爷:“我既然提出这个要求,便绝不会想到要回来,你们也不必假惺惺的说些会照顾我这孤女,我心里还不明白?只怕是出了这府衙,你们转背就会将我卖了!”
站在一旁的郑三太爷忽然间莫名暴怒起来,想着自己的儿子心中便是酸楚,再想着自己出了十万两银子给郑香盈,还给她那丫鬟写了那道歉的书信,可还是被郑香盈告上了知府衙门,心中那口气怎么也忍不住,踏上前一步,伸手指着郑香盈道:“你收了银子收了我的书信,为何出尔反尔?我现在要状告你讹诈银两!”
“讹诈?”郑香盈瞧着郑三太爷那张红彤彤的脸,嘴唇轻轻撇了一撇:“是谁让那金小鱼来归真园做下这种事情?又是谁不守信义在背后打着主意要将我卖去做续弦?你不仁,我便不义,谁种下的因就得尝谁种的果。这十万两银子是赔付给我丫鬟小翠的,也不是我要拿着这银子,你说讹诈,究竟是讹了谁?一个姑娘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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