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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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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妃娥眉一扬,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小事,怎是小事,那可是皇上的孩子。”馨妃语气凉凉的说道。夏珠是她身边贴身侍候的宫女,方才看她一眼,分明是看到了她略有恐慌的眼神,要说没事,有谁能信?居然有人算计到她头上了,动用的还是夏珠。
“走,随本宫去看个究竟。”馨妃轻淡淡的说了一句。
夏珠被带到凤栖宫时,腿早已软的不能动了,方一跪在地上就软趴趴的匍匐在地以额头贴着白玉地板,嘴里却是一个字都不曾蹦出来。先前在路上想好的说辞是一句也想不起来了,德妃身边的几个宫女,甚至是那日在长乐宫前偶遇的宫女太监都被叫了来,就算夏珠再傻,也晓得了那事情是败露了。
“夏珠,本宫问你,昨日你可曾去过长乐宫?”萧君雅冷着目光瞄了一眼夏珠,声若寺院钟磬声,端庄贵气。
“皇上皇后,奴婢有罪……可是奴婢是被逼的!她拿奴婢一家人性命做要挟,奴婢真的是被逼的!求皇上皇后饶了奴婢一命……”夏珠唯今只有全部承认,一个一个的响头磕在地板上求饶告罪,额头上已然见了红。
孙得忠给了那几个小太监一个眼色,几人便上前把夏珠揪起来跪正身子,夏珠身子软的不成样子,那小太监就提着她肩上的衣料拎着她以免她再叩头下去。这凤栖宫的地板可都是白玉石铺就的,若是弄脏了,岂不是大罪过。
“有罪,你便自己说罢。”苏珩声音既冷又沉,冷眼看着下面跪着哭的泪流满面的丫鬟,血从额头上流下来,和眼泪混在一起,眼里的惧意一再放大。
夏珠哪里有所隐瞒,满眼惊恐的磕磕巴巴的说道:“早些日子……于良人找奴婢,给了奴婢一大笔钱补贴家用,让奴婢帮她……她做一件事,奴婢收了银子,便就答应……答应替她做事,哪知于良人让奴婢去害德妃娘娘……奴婢当时一听便急了,说不愿意……可,可于良人拿奴婢一家性命要挟,奴婢被迫就同意了……”
萧君雅觑一眼苏珩神色,见他眉目间压抑着一片怒意,又听夏珠接着说道:“于良人将白附子粉沾在了她给德妃的小孩衣物上,又给了奴婢一小袋白附子粉,让奴婢伪造成馨妃娘娘谋害皇嗣的假状……皇上,娘娘,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啊!求皇上皇后饶了奴婢一命!”说着就又要磕头下去,让小太监拎着衣服才没叩头下去。
“于良人……”萧君雅喃喃念了一句,看着夏珠的眼神晦暗不明,一旁的春分心里凉凉的叹了口气,暗想这夏珠也是个聪明人,于良人已死,死无对证,她拿于良人来当挡箭牌确实是极为聪明的。不管她护的是哪个主子,这份忠心实属难得。
方踏进凤栖宫没几步的馨妃听见夏珠这说辞,和夏丽对望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平日里没少疼夏珠,这个时候没乱了阵脚确是好极的。
馨妃神色凄凄的朝皇上皇后见了礼,瞧着哭的一脸血泪的夏珠,失望的叹了口气,后朝着苏珩垂眼说道:“皇上,夏珠平日里在臣妾身边侍候,是个极为乖巧的孩子,却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是臣妾平日里管教宫人无方,臣妾愿意领罪。”
白附子粉一事苏珩早就认定是于良人所为,夏珠这番话说出来除了替馨妃博取同情外无任何意义。故而便宽慰了馨妃几句,当着萧君雅的面他也不好说出太过亲昵的话来。
瞧着皇上和馨妃的模样,春分心里冷笑,馨妃的下人果真都是顶好的。先前皇后与馨妃落水,导致俩人一同小产,是因为馨妃身边的一个好宫女要帮馨妃解决皇后这个大麻烦,故意设的局,却不料连同馨妃一起落水了。如今又出来一个被于良人收买要害德妃小产的夏珠。哎这馨妃身边的丫鬟果真是忠主的。
萧君雅脸上挂着端庄得体的笑容,随着苏珩宽慰了几句,又提到:“皇上,既然此时已经证明白附子的粉全是由于良人一手操办,那那鹅卵石的事情……”她渐渐低了声音,并没有说出,提醒一下苏珩既好。白附子粉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是于良人的事情,但是鹅卵石却还没查明呢。
苏珩给了孙得忠一个眼神,孙得忠立马会意去了侧殿看那青芽审问的如何去了,随后便又吩咐馨妃先走。
那夏珠见馨妃走了,忙急急忙忙的叫道:“馨妃,馨妃娘娘!求娘娘看在奴婢侍候娘娘尽心尽力的份上,能否保奴婢一家!”
馨妃脚下步子一顿,那头已经进来的孙得忠听到这话声音一厉,瞪着夏珠就道:“大胆!皇上皇后还没发话,岂容你在此喧哗!”
夏珠眼里泪滚滚的便落了下来,额头上血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处,蜿蜒出一道血痕。夏珠是抱着必死的心把过错都推到了于良人身上,她想,不管是主使人还是馨妃,她都已经护了,若那人还有点良心,起码能照顾一下她的家人。
馨妃转身,有些为难的望着榻上坐着的帝后俩人,却听皇后轻叹了一句,朝苏珩说道:“皇上不妨把这事情交给馨妃罢。”
孙得忠一听这话,忙不迭的上前几步,弓着身子回禀道:“回皇上皇后,青芽那边已经审完了。青芽说……”他顿了一顿,“青芽说姚贵姬虽然让她打听过德妃娘娘的事情,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反倒是同殿里一个芷芹的有些异常,何副统领便又差人去传了芷芹,那芷芹一口咬定是馨妃指使的她去取鹅卵石……”
闻言,苏珩眸色猛地一沉,萧君雅微微蹙眉,馨妃亦是吓了一大跳,忙提着裙子跪了下来,说:“皇上皇后,臣妾确实不知这事为何又绕到了臣妾头上,望皇上娘娘明察,还臣妾一个公道!”
苏珩冷笑一声,眉目间有些阴测测的,他朝孙得忠看去,声音毫无情绪,“孙得忠,去映月宫将姚贵姬给朕叫来,再将宫女芷芹给朕带上来!这事,朕非得弄清楚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我伪更来了,木错你没看错,这文明天入V╮(╯▽╰)╭明天有三更呦←_←10点准时咩~虐馨妃呦~PS布吉岛明天还剩多少人……【蹲墙角


、25皇后千岁

现在夏珠也摸不清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了,她好不容易把馨妃推出了旋涡中心;怎么一转眼;又出了这档子事,明明鹅卵石的事情是她办的呀;怎么连姚贵姬也牵连进来了……
“夏珠,你说的话,可是句句属实?”萧君雅斜睨了一眼一旁跪着的馨妃,目光冷冷扫过夏珠。
“回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分欺瞒。”夏珠浑身一抖;匍匐在地上。
姚贵姬来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今天这事不简单;先是青芽被传了去后又是芷芹,到了凤栖宫一看这阵势;心就突突跳了起来,目光扫见地上跪着的馨妃,青芽几人,她一脸从容的朝帝后俩人见了礼,方询问道:“不知皇上皇后唤臣妾前来是有何要事?”
萧君雅将手中茶盏递给春分,看了地上跪着的青芽芷芹俩人一眼,后直视着姚贵姬问到:“姚贵姬,这下面跪着的两个丫鬟你可认识?”
姚贵姬扫了一眼,回到:“自然认得,这俩人皆是臣妾宫里内侍司。”内侍司并不是贴身侍候的宫女,自然比不得姚贵姬身边的贴身宫女,说起来算是不怎么起眼的宫人。
青芽曾经听从姚贵姬的话去打听德妃的吃穿用度,芷芹却被馨妃收买去监视长乐宫的动机,好伺机下手,最后若事情败露便自然而然的栽赃给姚贵姬。
饶是一向淡定的馨妃在听到芷芹这番说辞,也是当即轻蹙娥眉,低斥道:“满口胡言乱语!本宫何时见过你,你为何要如此诬赖本宫!”
芷芹像是有备而来,纵使现场气氛再压抑的让几个宫女大气不敢喘一口,芷芹虽然眸里有些惧意,但面容还算从容,听及馨妃这话,不慌不忙就把衣袖里攥着的几个荷包掏了出来。
馨妃看见那荷包脸色俨然白了几分,芷芹把荷包里的碎银,耳坠首饰等物倒在了地上,“皇上皇后,奴婢不敢有所欺瞒,这是馨妃当时找奴婢时给奴婢的东西,且这荷包也是当初馨妃给奴婢的。”这荷包的绣工极好,纵使是宫里绣娘也有几分及不上这绣工,宫里能有此绣工的人除了馨妃,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而那首饰,经过细查后亦是确定出自临华宫。
姚贵姬眉梢轻轻一扬,平添了几分娇媚可人,眼眸轻转看向榻上那位,心里低低笑了声,馨妃呀馨妃,这回看看谁还能保你。
萧君雅一直沉默不语的看着苏珩越来越沉的眉目,唇角勾起了一个不大明显的嘲讽弧度。这背后之人委实是好计策,若能成,馨妃是要彻底失势了,也不枉她布了这么久的局。她可要好好谢谢那背后人。
如此证据确凿,馨妃脸色一变再变,苏珩自始至终沉默不语的冷眼瞧着馨妃一脸苍白之色。馨妃被苏珩看的怕极,泪眼朦胧的朝苏珩哭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呀,臣妾从来没有见过这宫女!又作何会吩咐她去谋害德妃。定是有人陷害臣妾……”眼里的泪一连串的流了下来,啪啪得落到地上,眼睛哭得红红肿肿,眸里水色氤氲,那模样着实是惹人可怜。
可惜馨妃却没想到,她这泪,也有失效的那一天。
事情虽没姚贵姬何事,但被叫来,她心里亦是有数的。两个宫女都是她映月宫里的,她自然要担上一个管教宫人无方的罪名,故而姚贵姬一脸隐忍悲痛的跪了下来,“臣妾管教殿里宫人无方,臣妾有罪。”
苏珩眸光渐冷,他似有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说:“馨妃,你委实太让朕失望了。”
馨妃脸色再白,垂下眼眸,哀戚说道:“皇上,您……您不愿信臣妾吗……”
“馨妃,本宫亦是不愿意相信德妃一事与你有关系,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萧君雅声音端的极正,掌管六宫的威严让在场的人频频低头。
馨妃眉心一动,嘴里话还未说出口,就听那边几乎让人忘了存在的夏珠猛然开口道:“望皇上皇后明察,先前奴婢说了慌!馨妃娘娘当真是被冤枉的,此事和馨妃没有一丝半毫的关系,这些首饰碎银都是奴婢从临华宫偷出来给芷芹的,事情也是奴婢谎称是馨妃的吩咐向芷芹交代的,都是奴婢一人所为,求皇上皇后勿要冤枉了馨妃娘娘!”
“皇上娘娘勿要听夏珠胡言!明明是馨妃亲自来找的奴婢,何时变成了你!”她低眼一把抓住地上的荷包,举到面前说道:“这荷包可是馨妃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绣工比宫里面绣娘都要好!敢问夏珠你一个丫鬟是哪里能得来这么多珍品!”
闻言,馨妃眼里戾色一闪而过,夏珠这个死丫头,先前说是被于良人贿赂陷害她,现在又把鹅卵石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破绽这么多,她以为谁会轻易相信!真是越描越黑!她嘴唇嗫嚅几下,想再说几句话,谁料苏珩目光冷冽的扫了她一眼,当下便吓得馨妃缩了缩脖子。
苏珩眉目间似有怒又似没有,他冷笑一声,“好的很,一个两个的都好的很,果真是个忠心的奴才呀。”前面还说是于良人指使她陷害馨妃,如今又说是她擅自做主谋害德妃。芷芹手里握着的荷包,馨妃以往还给过他两个,说是只有他才能佩戴,这现在那东西却被一低贱宫女握在手里,当真是讽刺!
“皇上,奴婢……”夏珠心急如焚,还欲再说,却被苏珩一声低叱吓得浑身一抖,“要说话可都说完了?”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却骇的人浑身冷汗直冒。皇上若发火还好,这般阴晴不定,更让人琢磨不透。
夏珠哪里还敢说什么,颤巍巍的应了一句,“……完了。”几番思索下来,夏珠还是觉得保住馨妃比什么都强,背后人不能扯出来,扯了出来这事会更加复杂,而那人却也能轻而易举的要了她一家子的命。可若她保住了馨妃,以馨妃的善心,那她一家老小岂不是又有了保障。可让夏珠没料到的是,皇上似乎很生气……
若没有夏珠方才一番话,苏珩心里或许还是仅仅有气,而今听了夏珠一番话,苏珩是彻底冷了心。他之前纵容了一次馨妃,她不仅不知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说到底都是他太纵容宠溺她的缘故。斜眼看了下萧君雅,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对不起她。
姚贵姬瞧着现场一触即发的气氛,将自己置身事外,她屏着呼吸将在场的人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到皇后身上。皇后目光凉凉的盯着馨妃,面无表情,一双漆黑的眸子深邃且莫测,明明是冷的不能再冷的眼神,却偶然闪出几分怜悯来。但却让姚贵姬无端的打了寒颤,脑中同时蹦出一个想法,顿时不可置信的垂下了眸子。
苏珩看了眼孙得忠,又将目光停在夏珠身上,“难得有你这样忠心护主的奴才。”他暼一眼馨妃,莫测一笑,“馨妃管教下人果然是颇有法子的。”
馨妃泪眼朦胧的猛地将头抬起,盈着泪眼看他,哭得梨花带雨,连脸上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苏珩移过眼睛不再看她,转而吩咐道:“孙得忠将这宫女带下去。”
孙得忠应了一声,忙召唤几个小太监把一脸死色的夏珠拖了下去。虽说皇上没说怎么处罚夏珠,然孙得忠心里可是落了数,这夏珠有的受了。
馨妃一语不发的默默落着泪,看着昔日将她宠到天上去的帝王对她冷眼相待,再也不听她解释一句话,心里又怨又恨。
事情现在算是弄清楚了,白附子粉的事情是已死的于良人所为,害德妃滑下台阶至小产的鹅卵石一事,已经认定是馨妃收买姚贵姬宫里宫女所为了。
馨妃缩在袖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咬牙听着芷芹交代出的供词,脑里早已经一片空白。没人信她,连皇上都不信她。
芷芹老老实实的低头说着,连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馨妃原话如何,给了她多少钱财都一字不落的说的明明白白。萧君雅不由的多看了芷芹几眼,虽然这丫头眼里也有着压不住的惊恐和惧意,说起话来有些磕磕巴巴,但却把该交代的一字不差的说的明白。可见这丫头的背后人,还是颇有些实力的。
姚贵姬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直到青芽说起姚贵姬让她打听过德妃吃穿用度那时,才缓缓抬起头来,朝帝后俩人解释道:“回皇上皇后,臣妾是让青芽打听过德妃的吃穿用度,其原因是臣妾与德妃关系一直不错,德妃有孕,臣妾便想着让青芽去打听打听德妃平日里喜欢什么,好备着东西去瞧瞧德妃……”她慢慢垂眸,叹一口气,“却没想到,自己宫里人会出了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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