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耽美辣文电子书 > 教主之结发此生 >

第29章

教主之结发此生-第29章

小说: 教主之结发此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东方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既然药先生能够尝出这解药的成分,不知能否多配一些出来?一年服用一粒,配上百粒,也足够了。”
药先生看着东方,隔了一会儿才说:“三尸脑神丹是神教圣药,炼制方法与配方唯有教主知晓,你叫东方不败,你的脉象又告诉我你已练了《葵花宝典》的内功心法,想必就是日月神教教主无疑,又何必问出这样的话?你心里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东方垂下了眼皮,我看到他眼中的光一瞬间暗下去。我想他心里是有一点侥幸的,希望这位隐世的神医能够有办法让我活下去。
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也不是那么容易配的,药先生尝出来的都是普通的药材,但解药还需要一份药引子,可是我和东方都不知道任我行用的是什么药引,任我行也已经死了。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可以彻底杀死尸虫。”药先生忽然说。
东方一下抬起眼睛,我也惊愕地看向药先生,但药先生脸上浮现出一种矛盾的神情,他踌躇了一会儿才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神医华佗让患者饮下酒与麻沸散后剖腹剔骨疗疾的事情?”
我与东方都愣住。
……
我与东方共一个荞麦枕头,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身上的被褥闻起来有一股清苦的药味儿。半夜下了雨,很细很轻的雨,若有若无,只有湿润的水汽从窗缝里漏了进来。
入睡前,药先生把研磨了一晚上的药熬了,拿给东方喝,说:“祛湿温补。”我闻了闻,觉得很像前世平一指给东方配的药丸的味道,但还要更浓更苦,回想起刚才药先生磨的药,我认出了人参、鹿茸、当归、黄芪还有干姜。
东方仰头一饮而尽,然后苦得皱眉头,但身体很快就暖和了,神情也松了许多。我连忙端来开水给他漱口,又往他嘴里塞了一粒甜枣,药先生端着灯,带着走路都打瞌睡的黄狗准备离开了,东方忽然在他身后问:“药先生,你可有把握?”
这句话没头没脑,但药先生却听懂了,他的脚步顿了顿,并没有回头:“我只为一人用过剖腹疗疾的办法,那个人在昏迷十天后,高热不退,死了。”
说完,药先生便走了。
东方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他的背影看起来很孤寂,像是走投无路的困兽。我叹了一口气,从后面拥住他,一只手伸在他腿弯下,把他打横抱回了床上,用被子把我们两人裹住,然后躺在一起。
东方一直睁着眼睛,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就从被子下探过手去,握了他一下,说:“解药还有四粒呢,还能拖个四年,办法可以慢慢想,你别担心。”
他勉强点点头,我抚摸着他的背脊,直到他在我怀里睡去,我却听了一夜的雨。
第二天一早,放晴了。我轻手轻脚下床,药先生比我起得早,在院子里练太极,他的狗在他身边撒欢跑,有时跑得急了刹不住脚,一头扎在地上,嗷嗷滚出老远。药先生无力地扶了扶额头,低低骂一声:“蠢狗。”
我去厨房熬了粥,放了枸杞和红枣,药先生闻见味道走进来,动了动鼻子说:“手艺不错。再放点百合,更糯,还养阴润肺。”
“先生也来一碗?”我偏头看他,我与东方在一起从来不避人,但还没有谁见了一点也不吃惊的,这位药先生的心胸世人难及。
“一碗半,给这蠢货也赏一点。”药先生拿脚轻轻踹了狗一下,黄狗却欢腾地往地上一滚,把自己的肚皮亮出来,伸着舌头,两只湿湿的黑眼睛期待地看着药先生。药先生无奈了,抬脚在狗肚子上一下一下按摩。
我笑了,把粥盛出来分好,自己两三口喝完,端着东方的进了屋。
东方已经醒了,大概我掀被子下床的那一刻他就醒了,他披着外衣,正在洗漱,我凑过去亲亲他,他嘴里有青盐咸咸的味道,许久没有亲热,我忍不住对他又嘬又咬,又用脸蹭着他的鬓角,直到东方受不了地推开我,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这才发现,他身上溅上了不少水。
干脆把他衣服扒了,给他套上我的,我肩膀比他宽,生得比他壮,他穿着我的衣服空空荡荡,连袖子也要挽一圈,像穿着戏服的小孩子,衬着一张冷清面孔,更觉得可爱。我一把将他抱到膝盖上坐着,又亲亲摸摸半天,东方不满地推开我:“饿了!”
我笑了,他肯定早就闻见甜味了,赶紧把碗端过来,碗摸着已经不烫了,刚好可以入口。他伸手来接,我往旁边一避,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教主,啊~”
东方一巴掌拍过来。
调戏不成,我悻悻地交出碗和勺。
东方一脸正经地坐在我怀里吃着,我无趣地玩着他耳朵,耳骨软,手指摁着,轻轻往中间一折,放手,噔又弹回去。没等我玩够,东方就放下了碗。
我掏出丝帕给他搽嘴,然后犹豫了一下,说:“东方,我想赌一把。”
东方身子一僵,转头看我。
我低头吻了吻他的脸:“我想赌一赌,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沉默了很久,终究点点头。
这不是一般的治疗,药先生说:“我们要做万全的准备。”然后他看着东方:“你是关键,我需要你在途中一直用内力为他护住心脉,以免出血太多,出血越少,生还的机会便越大,所以,我们首先要养好你的身体,东方教主。”
药先生带着东方爬了一座山,找到山谷一处温泉,让他每天在里面泡一个时辰,然后每天还要吃药,于是研磨药材的工作便交到了我的手上。
东方第一次对别人言听计从,丝毫也不抱怨,但他坚决反对我去山上找他,这让我很不是滋味,他身上哪里我没有见过的?泡在水里也看不见什么,怎么不让看?
我忍了四五天,直到药先生又一次给东方把完脉,说:“今日再泡一次便够了,你也不觉冷了吧?”东方点点头:“已经过去了,经脉也通了。”
心想今天是最后一次,我心痒难耐,想着要不要偷偷上山看东方洗澡……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觉得身体发热了,想象着薄薄升起的白雾中,轻轻的水响,东方浸在水中,长发散落在两颊,脸被热气蒸得微微发红,睫毛上凝一点水珠。
忽然感觉鼻子里热热的,有什么快流下来了。
黄狗坐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我,我摸了摸它的头,小声道:“我与东方都成过亲了,就算偷看他洗澡,也没什么关系吧?”
黄狗摇摇尾巴。
“而且我也可以说我也是来泡温泉的,是不是?”我眼睛发亮地捶了一下掌心,“这样他就没道理扎我了是不是?”
黄狗傻乎乎地“汪”了一声。
“真乖,好好看家啊。”
得到了狗头军师的支持,我满意地拍拍狗头,当机立断,一路哼着小曲往山上去。
那地方也不远,我走了半个时辰也到了,就见草木掩映间,有淡白的热气袅袅升起,我连忙把步子放轻,蹑手蹑脚,咽了咽唾沫,我正要拨开,就听见嗖的一声——
“东方!!”我吓得大叫。
话音未落,只听铮的一声,东方迅速掷来第二枚银针,将第一根击落。
我抹了一把汗。
东方披上衣服走出来,责怪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抖着手指他:“你你你你谋杀亲夫!”
他拍掉我的手,挪揄道:“教主夫人,本座才是你的夫。”
我脚下一滑。
他弯起眼睛笑了笑。我看着脸一热,他只是匆忙披了衣服,胸口大敞,皮肤因为泡了温泉而泛着红,我上前,双手拥住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东方,你身体好了吧?”
“嗯。”
我的手紧紧箍住了他的腰,舔了舔他的耳朵:“我想摸摸你。”
东方的耳朵瞬间红了。
我的手缓缓往下伸,隔着衣服轻轻摩挲着他的裆|部:“我想舔你。”
“杨莲亭,别这样……”
东方居然要推开我。
我猛地从他颈窝里抬起头,可怜巴巴地说:“东方,再过几天,我就要……那样了,你不抱抱我吗?你不亲亲我吗?给我摸一下,我就摸一下,别的不做。”
东方犹豫了一下,抬起胳膊搂住了我。
我大喜,两三下扒了他衣服,抱着他跳入了温热的水中。
然后别的当然也做了,于是回来之后,药先生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脸上盖着的五指印,还有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走路略有些怪异的东方。
从那天以后,我就常常装可怜,装委屈,抹眼泪,变着花样把东方留在身边,日以继夜地说着能把人肉麻死的甜言蜜语,随时随地发情要求亲亲抱抱摸摸舔舔。
就这么到了端午节的前一天,村子里办起了庆祝春耕的祭祀,祈求一年风调雨顺,夜里,在晒谷场上搭起了戏台子,我也拉着东方去凑热闹。
正是春光好时节,姹紫嫣红开遍,夜里风中都有隐隐花香,锣鼓声中,小旦移着莲步上台来,舞袖长拖素柳腰,檀口清歌白练裙,娇娇柔柔地唱着。
“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
惟愿取,恩情美满,地久天长。”
拥挤在人声鼎沸中,温柔灯火之下,东方向我望过来,清眸似水,乌黑饱圆的瞳仁倒映出一个小小的人影,他唤我:“杨莲亭……”声音轻轻的,像是拂过耳边的微风。
我不由眼底一热,低头深深吻住他。
地久天长,多美多远的愿望。
当晚,牵手回到了药先生的茅屋,他已经等候多时。
麻沸散已经在药吊子里翻滚,烈酒与刀也已备好。
我解开了衣服躺在竹床上,东方坐在我床边,垂下眼睛,静静地不言不笑。
我久久地凝视他,近乎痴迷。
很久后,我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如果我睡了好几天,你也不要着急,每天都要好好吃饭,也要睡觉,你要是瘦了,我就不醒了,知道吗?”
他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好。”
我勾住他的脖子,让他低下头来,声音也哑了:“东方,抱抱我。”
他俯下|身紧紧地抱住我,手臂不停颤抖。
“不要睡太久。”
“好。”
“一定要醒。”
“好。”
“我等你。”
“好。”
彼此都说不出话了,就这么拥抱了很久,直到药先生端着麻沸散进来。
我抬头亲亲他的唇,说了最后一句话。
“东方,你要好好的。”

☆、第39章 离魂

没有想过会睡那么久。
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好像被浸在深深的水底,没有一丝光,连意识也是被黑暗包裹的。然后慢慢浮起来,眼皮被一阵白光刺痛了,于是睁开来,还是那间屋子,雕花的窗子,高高的药柜,阳光透过窗照在陈年的积灰上,药吊子在咕噜噜地响。
东方握着我的手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睁着眼,会让人以为他睡着了。他用两只手紧紧地抱着我的手指,我想伸手去碰碰他,然后我发现我动不了。
也无法发出声音。
低头一看,我看见我自己还在床上躺着,头上的百合穴与手脚都扎着银针,腹部缠绕着白布,一些黄色的药水透出了布条,看起来有点丑陋。
有些发愣。
……这是?
……所谓的出窍?
没等我想明白,门吱呀一声,一只狗先跑进来,然后是端着一盘素菜一碗米饭的药先生。他走到东方身后,把手上的东方放在桌上,然后把筷子递给东方:“该吃饭了。”
东方这才像从梦中惊醒似的,眼珠动了动。然后他轻轻松开了我的手,很小心很温柔地将那只手放回被子下,又把被子两边重新掖了一遍。因为不敢碰到伤口,被子只盖到肚脐,其实没什么好整理的,但他做得很认真。
他转了个身,拿起了筷子一口一口往嘴里送,动作僵硬而缓慢,我能看出他并没有食欲,但他在强迫自己咽下去。药先生在一旁看着看着,忍不住叹气,转开身子,走到煎药的炉子旁,拿起蒲扇,轻轻地扇着火。
东方吃完了一整碗饭,我有些吃惊,在平时他也很少吃那么多。我看着他皱着眉咽下最后一口,然后用一旁铜盆里的水洗了手,又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重新坐回到我床边。他伸了伸手,但在碰到我指尖的那个瞬间又缩了回来,他走到炉边,把两只手烤得掌心都发红了,才来握我的手。
他又维持着方才那木泥胎像一般的姿势,不动弹了。
药先生端着刚刚煎好的药走过来,黑沉沉一大碗,用筷子撬开我牙根,然后缓慢而小心地灌了进去。
药先生走后,东方就在那里坐了一整天,直到窗外黑了,屋里只有一盏灯,让房间看起来半明半暗的。直到墙外远远传来三更的梆子,东方的身子才微微晃动了一下,他站起来给自己洗了洗,然后掀开我的被子,挨着我躺下。
床并不大,我占了大半,他高高的个子只是缩在边缘,几乎有半个身子是悬在外面的,好不可怜。他抱住了我的胳膊,偏过头,略微靠着我的胸膛,似乎在听我的心跳。
“十天了。”他轻轻地开口,这是我今日听见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有好好吃饭……”
他嗓子哑得不像话,说到最后尾音都颤了。
“别睡了……”
“杨莲亭,别睡了,好不好?”
没有人回答他,房里只有黯淡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晃,无声无息。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他就醒了。春日的天气多变,昨儿还有阳光,今儿只剩下铁灰色的天空与阴云,细密的雨水一会儿大一会儿小,雨雾弥漫,看起来有些荒凉。
他仰头看了看我,我自然还是那个样子,他刚刚醒来时那一点点惺忪不见了,眼底露出一丝迷惘与酸楚,他长久地凝视着我,然后低头蹭了蹭我的鬓角,在我唇上印下一个吻,声音像个孩子似的委屈。
“醒一醒吧……”
我的心揪痛。
自然也不想再躺着了,可我试图钻回身体里,却动弹不了,我甚至看不出我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在什么地方,除了东方,好像什么都是混沌的,只有一个轮廓一点印象。
昨晚,我浮在不知何处看了自己一夜,也守了东方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仿佛只要有些微的响动,他立刻就会醒过来。
东方起来后,和药先生配合着为我翻了翻身体,然后用温水泡过的布巾擦拭身体,换下衣裤,昏睡在床,似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排泄,我看到自己的裤子上有一块深色的痕迹,不由觉得羞耻与尴尬,但东方眉毛都没有抬一下,他为我铺上了新的床单被褥,然后小心地托着我的头,让我能舒服地枕在软枕上。
然后药先生又煎起药来,薄薄地热气散开,东方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我床边,膝盖上放着针线,他再给我绣荷包和护身符,他手法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