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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谁饮春色醉 作者:楼小苏(小混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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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双刚走不久,赵五听到动静,跑来屋里看情形。见阿瑟倒在地上,连忙把她扶起来。待他点上油灯,这才发现阿瑟右手捂住左肩,指缝之间正在渗血。
赵五心知何人所为,不禁皱眉,问道:“疼吗?”
阿瑟摇头,看著被血染红的肩膀,叹气道:“可惜这衣服了,多漂亮啊。”
赵五轻笑,说道:“明日再帮你买一身。”
听到这话,阿瑟笑了起来,仿佛不知道痛一样,表情十分开怀。
“那可好了,等我把这件洗干净,我就有两件新衣裳了。”
看著阿瑟笑吟吟的样子,赵五不知该说什麽好。他找来白天买的药和纱布,让阿瑟把衣襟撩开,准备为她止血上药。
阿瑟似乎不懂男女之间的避讳,不顾赵五就在面前,理所当然地稍稍撩开衣襟,露出受伤的左肩。她的身型瘦不见骨,没有想象中柔弱。肩膀看起来骨骼分明,上臂紧实有力,与寻常的深闺少女完全不同。她的肌肤白皙而细腻,像婴儿一般稚嫩。唯有後背的伤疤十分丑陋,足有三寸长,犹如藤蔓一般从手臂往左肩爬行,十之八九是被烧热的铁棒烫伤。
见赵五看著自己的肩膀发愣,阿瑟下意识把手伸向背後,轻轻抚摸疤痕,说道:“小时候贪玩爬上树,结果掉下来的时候被树枝刺伤……我看不见这条疤是什麽样的,很难看吗?”
赵五恍惚摇头,好半天才回过神,朝阿瑟笑了笑,安抚道:“不丑。”
阿瑟毫不怀疑,像是松了一口气,点头笑道:“既然大哥哥都这麽说,我便放心了。从前我问阿姐,她只说,等我长大了,这条疤会越来越浅的,可是从来不告诉我到底长什麽样。”
闻言,赵五不禁叹气,沈默良久,轻轻问道:“你的阿姐待你可好?”
阿瑟脸上一怔,使劲点头,答道:“阿姐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这次回到蓬莱岛,我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敢乱跑了。城里虽然好玩,可是,我还是喜欢在岛上和阿姐他们一起玩。”
赵五没有再问,自顾自地笑了笑,然後,慢悠悠地走到阿瑟的旁边,动作轻柔地为她上药。
“人一辈子活个数十年,最难不过是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若你小小年纪就能看透,往後的日子总不会苦的。”
阿瑟抬起头,看著赵五温柔的神情,恍恍惚惚地说道:“是吗?可是我也有怕的……我武功低微,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保护我的亲人?”
赵五当然知道阿瑟所说的亲人是谁,难免自嘲地笑了笑,幸而阿瑟失神地看向别处,没有察觉他的表情。
“你说你无父无母,难道你没有想过要找到他们?”
阿瑟犹豫片刻,终是缓缓摇头,答道:“阿姐说过,当年他们发现我的时候,岸上只有我一个人,若是我的父母在海上,十有八九是遇难了。茫茫大海,多少人死於海难,有时候一次涨潮就会打来不少骸骨,恐怕我父母早就沈入海中,哪里还能找得到?”
她顿了顿,努力挤出笑脸,说道:“没关系,岛上的伯伯婶婶都是我的爹娘,何况我还有阿姐,有好多大哥哥,除了不记得醒来以前的事,这些年来我过得很好。”
此话一出,赵五没有再问,也不必再问。屋里安静得没有丝毫声音,直到赵五为阿瑟上完药,才说道:“阿瑟是个好孩子,会过得很好。”
他小心翼翼地为阿瑟拉起衣襟,阿瑟会意地笑了,朝他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哥也是好人,我喜欢大哥哥。”
赵五笑而不作声,只是说道:“伤口不深,没有大碍,你早些睡吧。”
赵五回到屋里,谢宁双正坐在桌边,他一只手握著剑,另一只手拿了一块白布,似乎准备要擦剑上的血。
只是谢宁双的动作停了很久,等到赵五坐到对面,白布仍是白布,剑上仍是有血。
“她没事?”
赵五答道:“没事,剑没有刺入筋骨,只是擦破皮而已。”
谢宁双目光冷冽地看向剑中血,说道:“寻常少女怎会如此镇定?她手中有茧,分明学过武功,却一点都不躲。”
赵五笑而不答,问道:“你差点就杀了她,为何手下留情。”
谢宁双沈默良久,看著手中剑渐渐失神,良久,方才答道:“她的眉眼太像你,屋里没有点灯,她望著我的时候,我差点就以为是你。”
赵五仍是不吭声,谢宁双顿时眼中杀意尽显,怒视道:“若是她敢害你,无论有多像你,我都不会留情。”
说罢,不等赵五作声,谢宁双把白布丢在桌上,用舌头一点点舔掉剑上的血迹。他的动作明明十分诡异,眼神却坦然而直白,仿佛只是品尝鲜血的腥甜。
赵五没有阻止谢宁双的动作,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直到他把剑放下,这才伸手揽过他的腰。
谢宁双身体微颤,柔软地跌入赵五的怀中,双手捧住他的脸孔,一脸认真地从下颚往上摸去。
“你想干什麽?”
前一刻还是满身杀气的模样,如今,又像是疯疯傻傻的孩童,赵五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稍稍躲开一点就遭来谢宁双的白眼,所以,他不得不放松身体任由对方乱摸。
“你的人皮面具下面的脸孔会不会和她长得一样。”
谢宁双说得一脸认真,赵五却大笑起来,答道:“她是女孩儿,我是大男人,怎麽会长得一样。”
谢宁双皱眉,不甘心地又把赵五的脸孔摸了一遍,可惜,确实没有找到人皮面具的痕迹。终於,他只得作罢,轻轻抚过赵五的眉眼,恍惚失神地说道:“可是,实在太像了。”
见赵五不答,谢宁双了无兴致地靠在他的胸口,转而摆弄起他的手,从掌心到指腹,一点点地摸过去。
“她手上的茧很厚,恐怕不止学过武功而已。但是,她竟然认不出你使的武功出自华月阁……”
赵五无奈地摇头,只得使劲抱住谢宁双的身体,不让他继续乱动。终於,谢宁双渐渐平静下来,懒洋洋地依偎在赵五的怀里,很快就昏昏沈沈地睡著了。而赵五看著桌上的剑,许久都没能回神。

、谁饮春色醉之四 06

翌日,阿瑟和谢宁双同坐在一张桌子喝粥,难免有些害怕。她忍不住抚摸肩头,小心翼翼地打量对方的脸色,好半天才敢动筷子。兴许是生怕惹恼对方,阿瑟一改往日的慢条斯理,吃得狼吞虎咽,简直是胡乱把粥往肚子里灌。赵五见她几乎就要噎著,不得不劝道:“慢点吃。”
阿瑟悄悄看向谢宁双,见他放慢速度,这才把碗放下来,总算得空夹一口酱菜来吃。
这时,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一边吆喝,一边从客栈前面走过。阿瑟看著老人离开的方向,慢悠悠地放下筷子,愣了好半天才敢问赵五:“大哥哥,可以给我点铜板吗?”
她的神情很紧张,几乎是在恳求。
闻言,赵五不禁轻笑,拿了几个铜板地给她,说道:“快去快回。”
与此同时,谢宁双放下筷子,扭头看了阿瑟一眼,然後,继续低头吃起包子。
阿瑟欣喜地笑道:“谢谢大哥哥,我很快就回来。”
她刚要起身,忽而想起什麽,奇怪地问道:“大哥哥,你不怕我逃跑吗?”
赵五笑吟吟地看向她,神色如常道:“重雪宫的人到处在捉华月阁的弟子,比起你一个小丫头独自赶路,跟著我们才是最安全的,难道你不想尽早回蓬莱岛?”
阿瑟脸上一怔,没有回答,只是轻快道:“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不等赵五吭声,阿瑟已经飞快往外面跑去。
此时,大街上早就没有小贩的影子,阿瑟张望了好半天,问过隔壁店铺的老板,这才知道那人已经走过两条巷子。她急於买到糖葫芦,抄近道往小巷子走,那条巷子又窄又长,除了阿瑟以外就没有别人。她的步伐轻快,只是走到半路,却听到後面有动静。
那是两个成年男子的脚步声,对方虽然刻意压低声音,却仍是被她发觉。眼见巷子已经走到一半,突然,阿瑟停下脚步,猛地转身,恰好撞上两人赶来。
“妖女,交出千面罗刹虫,我绕你一命。”
霎时,一条长鞭如藤蔓一般朝阿瑟飞来,紧紧缠住她的脚踝。青衣人神情凶狠,见长鞭已经将阿瑟绕住,於是,使劲往回抽动。不料,阿瑟整个人飞起来,借墙壁之力,轻盈地踏至他面前,一脚踹在他的胸口。那人一时没能站稳,踉跄後退,鞭子摔在了地上。见同伴落了下风,另一个黑衣人从腰中抽出软剑,好像毒蛇一样“嗖”的一声刺向阿瑟。阿瑟灵巧地後退,脚踏在墙壁上,躲过对方的第一剑。奈何那人轻功甚高,步步逼近,剑锋直指她的喉咙。
眼看阿瑟已经跃至墙头,突然,她一把抓住围墙里冒出头的树枝,借力反身跳到他的後方。那人来不及反应,後背硬生生地吃了一掌。
这时,青衣人早就爬起来,见同伴受伤,长鞭横扫,削过大片树叶,几乎就要缠住阿瑟的腰。不料,阿瑟的轻功极好,灵巧地翻身躲过,右手握住鞭子,顺势飞向那人。她的招式极其利落,动作轻盈,没有丝毫停顿,如行云流水一般,眨眼间已经逼至青衣人的面前。
用对方的长鞭将其脖子缠绕住,阿瑟从後方狠狠勒住他,问道:“说,重雪宫追来多少人?”
青衣人像是不怕死一样,冷笑道:“妖女,现在知道怕了吗?”
话音刚落,黑衣人的软剑飞速刺来,剑锋直至青衣人的胸口,似乎是想以牺牲同伴,一举刺死阿瑟。没想到,阿瑟竟然能勒住青衣人,纵使轻功飞上墙壁,轻盈地落在树枝上。可惜,树枝承受不住两人的分量,几乎就要被压断。阿瑟正欲找到落脚点,却见黑衣人的软剑往她的肩头扫来。她单手勒紧青衣人,另一只手夹住剑锋,然後,飞身踩在对方手臂,灵巧地落在他的背後。
这时,青衣人已经被勒得脸色发紫,而黑衣人也没有占到便宜,握剑的手经不住脚踏的力量,手腕晃动,软剑掉在了地上。
突然,阿瑟手握长鞭,将青衣人摔在地上,见黑衣人想要跑去捡剑,她目光一沈,以长鞭为手,从软剑下方使劲抽过,顿时,软剑受这股力量所致,飞向半空之中。同时,长鞭将它紧紧缠住,待阿瑟往回抽动,软剑安然地落在她的手中。
那两人手里没有兵器,难免惊慌失措,更不敢小看阿瑟的武功。三人站在狭小的巷子里,空气都仿佛凝结住了,静待对方的下一次出手。
见对方二人目光深沈地打量自己,阿瑟不由得笑出了声,说道:“剑是好剑,可惜,使剑的人武功不济。”
她顿了顿,得意地看向对方,嚣张道:“好好看著什麽叫剑法。”
说罢,阿瑟率先出手,软剑如鞭子一样抽打在两人身上,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她手腕一抖,紧紧缠住其中一人的脖子。於此同时,脚底狠狠踩在另一人胸口,以长鞭勒住他的脖子,然後,快速向後飞身跃起。
青衣人的脖子早就勒得发紫,整个人摔在地上一路被长鞭往後拖。而黑衣人的脖子被软剑缠住,剑锋极利,很快就鲜血飞溅。
阿瑟以自己瘦弱的身体,竟然将两个男人一路拖了半里多。眼看背後就快到巷尾,阿瑟狠狠割断黑衣人的喉咙,然後,把他整个人抛向前方。待她一只手得空以後,双手合力将青衣人拉到面前,紧接著,一掌击向他的胸口,把他整个人打飞出去。
终於,小巷子顿时安静下来,唯有树枝上的叶子受掌风影响,“哗”的一声飞出枝干,缓缓地落在地上。
阿瑟快步往回走,确认两人已经断气,这才赶紧朝巷子的另一头跑去。
等到阿瑟回到客栈,赵五和谢宁双早就吃完东西,正准备把干粮装上马车。赵五看到阿瑟,点头道:“去了这麽久,是那小贩跑远了?”
阿瑟连忙答道:“我跑了两条街才找到他。”
赵五没吭声,放下手里的东西,笑吟吟地看向她。阿瑟脸上一怔,下意识地低头扫过自己的衣裳,见上面没有丝毫血迹,这才安心地抬起头。
这时,赵五忽然走近,把手伸向阿瑟的肩膀。阿瑟下意识地往後退一步,奈何赵五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臂。
突然,赵五朝阿瑟笑了笑,另一只手在她肩头拍了拍,说道:“跑得很急?衣服都弄脏了。”
阿瑟低头一看,果然,肩头沾了一点泥土。等赵五为她拍干净,阿瑟忙笑道:“前面的巷子又窄又长,我跑得太急了,可能擦到墙上的泥了。”
赵五笑而不作声,转身往回找老板结账。而谢宁双站在马车旁边,神情呆滞地看著赵五,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阿瑟走到谢宁双的旁边,胆怯地打量他的脸色,好半天才把其中一串糖葫芦递给他
“给你。”
谢宁双看了糖葫芦一会儿,缓缓别过头,冷冷地说道:“小孩子的玩意儿。”
阿瑟见状,轻轻地笑了起来,大胆地说道:“可是昨天路过集市,你明明也盯著小贩看了半天。”
谢宁双冷漠地瞟了阿瑟一眼,仍然没有吭声,只是粗鲁地夺过当葫芦,背对赵五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阿瑟没有急於上马车,而是站在谢宁双旁边,一边吃糖葫芦,一边看著他,时而好奇地打量他的表情,时而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只要谢宁双的冷眼飞来,她赶紧别开视线,假装没有在看他,似乎仍是心有余悸,不敢惹恼对方。

、谁饮春色醉之四 07

马车日夜不停歇地跑在云州郊外的路上,这是赵五他们离开饶州的第五天,三人没有停下行程好好睡过一觉,赵五和谢宁双轮流驾车,夜里在马车内将就睡一晚,两人皆是累得几乎打起瞌睡。
从冀州到蓬莱岛,必须在宣城上船,而从云州翻过一座山,很快就能到达冀州。马车里面已经没有干粮,如果不能赶在夜里进城,三人恐怕就得捉野味来吃。
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昏暗,沿途路过一条小河,赵五停下马车,说道:“今夜赶不及进城了,我们暂且装些水。”
赵五跳下马车,蹲在河边,细心地把水囊逐一灌满。阿瑟见他好半天都没回来,渐渐地坐不住了,跑到河边喝起水来。
这时,不远处刮来一阵风,四周顿时“嗖嗖”作响,赵五敏锐地抬头,对阿瑟道:“走,快上马车。”
说罢,赵五一把抓住阿瑟的手臂,拖著她飞快地跳上马车,顺便不忘把谢宁双叫醒。
“别睡了,有人来了,看样子为数不少。”
谢宁双立刻睁开眼,警惕地看向外面,紧紧握住手中剑。
马车飞快前行,一连跑了数十里,直至踏进一片枫叶林。赵五驾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没多久,突然停在了树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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