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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阴阳珏 作者:小手儿也逍遥-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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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不能不走,就像现在……”
它的声音逐渐消散,明珏收紧的双手突然一空,无力附着,她惊愕的垂头一看,却见着白麒那小小的身子虚晃透明起来,好似没有一丝的血色充盈。
她颤抖地伸出手去触,似乎想要抓紧那最后的温暖,孰料,那镜花水月的美,从来都是不堪一碰,转瞬便是支离破碎,再难圆。
她的眼僵直在了当场,整个人都是近乎虚脱地软跪在地。
泪终于还是滚了下来,化作两行灼热,烧透了她的全部。
燃料是理智,熊熊而起,一瞬间,便淹没了她全身。
身体深处,好似有着什么沉睡的东西正在觉醒,一点一点张开它迷蒙的双眼。
明珏的脑子一片空白,犹如隔着水帘的双眼前,一道亮丽的白光束流轻轻飘过,星星点点,灿烂无比,好似一条小型的银河投射人间,她曾经拥有,现在却已然失去。
她知道,那是白麒最后的影子。
突然,她像是发狂一般扑了起来,双手连动,似乎想要将那影子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却不知物极则反,越想留下,却越遥远,越执妄,便也越痛苦。
“还我!”
“还我!”
“还我!”
一声声倔强而执拗的嗓音夹杂着隐隐的沙哑在这一片近乎死寂的土地上不断响起,人们无暇关注她,因为她的背后,一道骇人的身影已经渐渐走去。
他步履清晰而慵懒,一步一顿,分明无比,好像远古时代逆天而行的魔王,一步一煞,一动一杀。
所有人都在这时极为明智地选择了逃遁。
追魂四人虽然未逃,那步子却也悄悄地朝着柳初阳身后的方向挪去。
明珏自是不知道这一切的变故,她费尽了所有心力想要挽留,却只能任由它越走越远。这是她第一次直面面对战友的死亡。
那是白麒。
是她的朋友,是她的师傅,更是一路伴她的战友。
却,就这么无声陨落了。
她不知道该恨谁,自己,柳初阳,亦或是那一个背后偷袭的女人。
她也不想去恨,她只愿要它回来,所有的一切就在这里被她通通放弃。
泪好像已经流干,她的眼前清明无比,却不知何时早已晕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霜,好像血液渗透,下一刻便有泣血的冲动。
修长白皙的脖颈倏地扬起,她怒目对视着头顶阴暗无比的天空,好像一直折翼的天鹅悲鸣哭诉,破声道:“你把白麒还给我!”
轰隆!
天际一道惊雷降下,银白无双,好似银龙啸天,扭转蜿蜒信笔走合,却是无缘无故准确无误地一道劈下,直中明珏的天灵盖。
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寂静了。
所有飞驰而来的人身子僵硬在了空中,好像一尊尊石化的雕塑,瞪大着眼,心肝欲裂。
“公子!”
“主上!”
“玉老大!”
“王玉!”
“明珏!”
一声声仿佛生生将声门撕开尖锐爆发而出的呼唤,成了下一刻这世上唯一的声响。
没有知道他们喊得是什么,但是他们都清楚,这五道呼唤,同属于一个人,那个被雷劈中的人。
唰唰!
周遭竟是破风的声响,围着那好似已然烧焦炭黑一片却维持着跪姿的人影,她的身上有着丝丝热气喷射而出,像是比他们飞驰产生的劲风还要凌厉。
那热气霍然一变,居然诡异地扬起无限风浪,将这如潮水般扑来的人影尽数都反推了回去。
言天邪、立莹、华绍、古灵儿甚至于深不可测的君惜朝,无一例外,她好像刻意选择与世隔绝,独自一人承受那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方圆十丈,除却入魔的柳初阳,再无他人。
华绍等人本就不设防备,当即便是被这风浪伤得不轻,喷出一口鲜血,却无一不是目露骇色地看着她。
君惜朝险险站定,嘴角也是溢出了一丝血渍,直看得一路连奔带跑赶来的邱掌柜心头一颤,差点没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这真的还是他认识的仿若天神一般的阁主么?
柳初阳定定地站在原地,不动不摇,方才那劲浪似乎对他没有产生一丝的影响,唯有那汩汩黑气方向一变,现在居然诡异地逆行朝下,犹如一道道斑驳的黑泪,潸然落定。
君惜朝秀眉紧皱,已是不顾邱掌柜的阻拦大步再度朝着明珏走去,古灵儿眉眼一横,一抹嘴角的血,小短腿一蹬,也是跟着走了进去。
荀浅之几人算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方才明珏那一击虽说是无心之举,却真真是让他们全身骨骼都像被搓揉重塑了一般,剧痛无比,动一下便是锥心刺骨。
唰唰!
衣料摩擦的细微响声在他们耳边轻微作响,他们愕然地睁开眼,朝着那处看去,却见得华绍和阿誓,居然硬忍着痛,咬牙匍匐。
他们跟他们一样,一样痛得站不起来,一样心里想着她,却比他们要明智,比他们要坚定,比他们聪明了太多太多!
荀浅之等人的脸上倏地一亮,居然也学着朝那里爬了过去。
一时间,一个个人影接连倒下,慢慢蠕动,好似蜗牛,目标却清晰地印刻在了骨子里。
她!
那一个给了他们阴暗人生一道亮光的少年,那一个给了他们活下来机会的少年,那一个给了他们掌控尊严资格的少年……
现在,她需要他们,即便是他们是那么地卑微无力,在她一击之下便是颓然再无反击之势,可到底,他们是她的兄弟。
甘苦共饮,风雨同舟。
这路有多艰难,有多痛,他们一起来承受!
一条条修长的身子一道接着一道,好似太阳发出的射线,一条条奔向远方,只不过他们逆行回溯。
追魂四人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心下起疑,这究竟得是有多么身后的情谊,才能不顾疼痛做出这般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明珏面对的,是与他们完全不同的风景。
时间在倒退。
无数的画面,清晰的记忆,一如走马灯一般在明珏的脑中飞快回放。
白麒的身子向上飘去,那一抹致命的莹碧回收过去,柳初阳的长鞭还在手中……
一切好似都在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可是……
明珏的手动了动,灵识探了探--兽灵域和手边,空无一物。
白麒它,还是没有回来。
这该是幻觉吧!
明明它都已经在她眼前消失过去了,她究竟还在执妄些什么?
她不知道。
一直以来,她之于修炼,唯一的希冀便是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够亲手夺回原本便该属于她和她在乎之人的一切。
可是,可笑的是,她一直的目标在人,却忽略了可能随时为这般弱小的她牺牲的兽。
白麒,它原本可以不死,现在却成了她的替死鬼。那一击,即便是身着破碎纤雾甲的她,只怕也承受不住,它那么瘦小的身子到底需要怎样的勇气才能跳起帮她挡住一击。
她也不知道。
现在,她唯一知道的是,她要它回来!
回来!
心在呐喊,沉沉的呼唤,像是在唤醒正在沉睡的某些东西。
一丝丝黑色的光丝渗透进来,悄然无声,润物化灵。
突然,那一道缝张开了,一丝丝裂纹在那干瘪的身躯之上徘徊往复,好像某些枷锁的解释,一瞬打开,便是柳暗花明。
枯槁的花骨朵猛地颤抖了起来,连带着那休眠的木种都是一闪一闪,犹如鬼火般闪亮在了明珏的丹田。
所有的时空都在这一瞬停滞一分。
咔嚓!
枷锁已碎,时间再度顺行,可很多事便在这原本的自然而然中潜移默化了。
红、蓝、金、褐。
四色光芒陡然从那白光耀眼饱满无张的灵素花骨朵上迸发而出,与那鬼火般的木种绿色交相辉映,旋即,细丝相连。
神秘而幽邃的五边形在此结成。
每一个顶点都是一抹亮莹,金木水火土五行,五颗原本该费上不知多少功夫才能勉强结成的种子,居然就在这一刻,神秘地一次性缔结成功。
察觉到丹田内的变故,明珏苦笑了一下,“若是白麒知道我一次凝出了剩下四枚种子,会不会气得跳脚,突然扬起来给我一爪子呢?可惜,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只愿到时我还没挂吧!”
“废话!你挂了我找谁看去!”熟悉而稚嫩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喜悦突然传来。
一片黑暗中,明珏突然怔住。她扬起头,左顾右盼,看到的,却始终是一片黑暗。
“果然是出现幻觉了……”
“幻个头啊!还不赶紧把我弄出来!”熟悉的声音此刻带着点着急的愤怒。
明珏一愣,尝试性地唤了句:“白麒……”
“是我!赶紧把我弄出去先,这里好可怕的说……”
明珏大喜,终于知道这不再是幻觉,连忙问道:“你在哪里啊?我怎么看不到你?”
“我就在你面前啦!伸手!”
明珏照做,想也不想便是将手伸进了黑色当中,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如有细微的电流透过手掌传递到四肢百骸,明珏发丝飞扬,整个人都是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麻木当中。
“白麒,你搞什么鬼?”
“哎呀!这个是仪式必须的流程,作为白麒大爷血心契的契约者,你就忍着点吧!时间不长,也就一个时辰吧!”
“……去你妹的白麒!再不说,我就把手收回来了!”这死兽还没回来就搞怪,以为她好欺负啊!
“等等!别啊!”白麒好似泄了气,幽怨地道:“我本来也以为我要死了的,谁知道你这么变态,居然一次性结成了五种,五行乃是万物生机之源,我当然就复活了。”
“那你还不自己滚出来,躲着干嘛?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后面那句,明珏自是不会说出,不过以血心契的不平等程度,白麒自然也是已然知晓。然而让明珏吃惊的是,这一次,它居然没有出声调笑。
顺口又问了句:“对了,那个仪式是什么?”
“那是……”白麒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突然尖叫起来,“妈咪妈咪哄,菠萝菠萝蜜,啊哈哈,白麒大爷终于要恢复往日的雄风啦!”
明珏眉头一竖,正要再问,突然一阵强大到近乎要将她绞碎的风暴突袭而来,她整个人都感觉像是扭曲到了不可思议的弯度,旋即,一道神秘的大门打开在她的眼前。
那是一个类似与祭台的建筑,高、大,是它唯二的特点。祭台的四周一步一阁,皆是古老兽头模样的青铜火柱,一丝丝灿白犹如雪花一般的火焰在那里悄然绽放。
整个地域亮如白昼。
祭台的中央是一个深深的大坑,一丝丝莹白正朝着那坑中释放过去。
明珏叹了口气,她知道,那是她体内的光灵素。原来,那哪里是什么电流,分明是她体内的光灵素被强行剥夺走时,留下的痛感。
一个时辰,亏你好意思说!
一个时辰之后,她就变成人干了吧!
明珏心里嘟囔着,不过却也并不干涉那深坑对她的掠夺。她知道,现在是白麒恢复本身的时候了。
她一飞而起,盘坐在那深坑之旁,已是运转起大天明诀默默增加着体内的光灵素。
外界,人们看到的依旧是那般烧灼之后的她,没有一丝改变,却也不再具备先前那般的攻击性。
柳初阳像是彻底呆滞了一般,立在原地,任由一个个人影在他脚下匍匐而过,却无动于衷。
君惜朝行过他的身侧,兴许是觉得他实在太过碍眼,纤白的衣袖扬手一招,便是将他整个人都打飞了出去。追魂四人连忙要接,却发现空中的柳初阳似乎已然从原先的呆滞中清醒过来,手中暗黑的长鞭上生着层层叠叠的倒刺,扬手便照着场内一阵肆虐,好似发疯一般。
众人大惊,连忙躲闪起来。
可初阳邪尊发狂的一击又岂是那般简单便可躲过,一鞭落下,整个大地都好像地震一般瑟瑟发抖。无数的人影犹如破布般被他卷飞出去,当场便晕死了过去。
他一击得势,立刻脚踏虚空,好似借助了什么助力,立刻反弹回来,居然直冲明珏所在。
君惜朝眼眸一凝,飞身而起,银白光芒犹如银袍加身,熠熠生辉,正与楚旭的黑色魔铠势不两立,二者顿时扭打成团。
其他人眼见此情此景,心中警铃大作,直接便如同母鸡一般朝着明珏蜂拥而去,将她护在自己纤弱的双臂之中。
一时间,一道道铜墙铁壁在明珏身前成形。
仪式仍在进行,君惜朝和柳初阳早已不知在天阙上打了多久。
不得不说,这两人都是当代奇才,年纪轻轻,一战起来,却是昏天黑地,人们只见得天空上银黑二色光球你追我赶,你打我挡,不住碰撞却又瞬间分开,这状似灵动而轻盈的战势之下,他们知道,其中的每一道蕴藏的都是令人胆战心惊,令山河崩塌日月变色的强大能量。
“这么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华绍皱着眉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侥幸逃过的言天邪连忙问道。
阿誓眉梢一紧,直接拉住华绍的手,指着他手上的纳戒,眼波微沉。
华绍愣了下,“你是说我们给玉老大喂药?”
阿誓没有说话,已是自顾自转到了明珏正面,看着那焦灼地依旧散发着令人窒息热气的身体,他的心抽痛了一下,旋即,指尖一划,说不清的瓷瓶错落地上,他已是强行掰开了明珏的嘴,开始灌起了药。
华绍嘱咐言天邪一句,也是加入到了灌药的行列中。方才只有他俩爬得快,没有受到柳初阳的重创,荀浅之他们早就不知道晕到哪里去了。
一瓶瓶丹药不要钱似得被他们二人疯狂地灌入明珏的嘴中。他们掰开明珏嘴的手早已是被那余热灼烫成伤,一枚枚水泡来不及成形,便已被那继续的灼热熨烫破裂,化为丝丝焦灼之气飘荡在半空之中。
回来!
这是明珏方才的期盼,此刻却也成了在场所有人,清醒或昏迷,共同的期盼。
不知何时开始,这少年已然成为一面旗帜,好像只要有她在,即便她一话不说,所有人的心就莫名地平静而淡薄。
可是,华绍二人的丹药已是所剩无几,那个焦炭一般的少年依旧没有一丝转机,甚至于那隐隐还在吞吐的气息都是在这一瞬间彻底湮灭了。
二人的瞳孔顿时缩小如针尖,阿誓尖利的呼喊已然破出:“回来啊!回来啊!回来!”
最后一声淹没在天际一声强悍的爆破之中,黑、银两色的华光洒满天际,却各自为营,势均力敌。
君惜朝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这像是发狂野兽一般的柳初阳,原本他不该是这么难缠的啊!莫非是与这黑气有关?暗灵素,那应该是魔的后人!
他心中正下着定断,耳边却倏地传出阿誓近乎绝望的嘶吼,她心神一荡,不由自主地偏头看去,却正被柳初阳逮着机会,如同离弦之箭般,以己为攻,势如破竹般朝着他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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