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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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领也清楚他们必然是了解了路线,才能如此巧合地在这地上遇上。
但白箫和叶翎两人就是外和里不和,又不明着撕破脸,就只能暗讽又有礼地打太极说瞎话。
一路走到大堂,叶翎闻着那扑鼻而来、不同以往的菜香味,抬眼又见景洛和杜希两人手里各端着一盘菜。心中不禁一叹,那果然不是梦啊。
楠到了,聂思敏到了,人都到齐了。杜希把菜放好。景洛也将菜盘端放在桌上,见道白箫三人,礼善道,“箫小姐,欢迎你们,请随意坐。”
白箫见景宅的人似乎都在等他们三人先入座。
当下礼笑着一一颔首问好,拉了个位置先让慕子夜坐下,自己也客气地坐下了。燕墨自然也跟随两个主子坐下。
景落和叶翎也随之坐下。
至于一直看着传说中的白族人的聂思敏,见景洛都坐下了,眼睛一溜,自行找了一个座位,也跟着坐下了,完全没发现当前的状况有何不妥。
这大堂的桌子不算很大,只有六个座位,杜希和楠没位置都站着。
白箫本要站起来,但被慕子夜拉了手,才又坐了下。抬眼看景落,心下不免同情道:虽然是我□无方,但景公子你们还是认栽吧。
杜希睨了眼聂思敏,他下厨时分明有交代这丫头要多加两个位置的。忘记就算了,这会还不分轻重地坐下,是要给景洛难堪不成。
杜希走了一步,用手指在聂思敏的背后戳了戳。
哪知聂思敏不但不起来,还一手一双筷子一手一个汤勺地准备开饭。
惹得他青筋暴起还要面露微笑道:“思敏,你起来站着吃饭才好长大。”
见聂思敏听若无闻般地装聋,杜希伸手就要把她直接抓起来。
还是对面的燕墨见状起身解围,“我倒是想长高,只是这年纪怕是长不了了,不过站着吃饭是比坐着吃饭自在,所以,公子你坐吧。”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楠也开了口:“只要能吃饭,我坐不坐都一样。”
两人不期然地对上眼,互相礼貌点头下。
这下,位置反倒空了一个下来。杜希倒成了不是人的那个了。
白箫是一脸兴味地隔山观火,慕子夜还是座冰雕,叶翎等景洛如何说法。
而杜希这会真是开口闭口都难下台了。
最后是景洛淡若大方地道了句:“杜希,无碍,坐下吧。”
到了这眉头,景洛当然也不谦让白箫他们了。毕竟,大家日后都是半个“朋友”了。
太过客气的话,不光是这顿饭,往后的每顿饭,都会出现这等不自在。
见气氛仍是僵硬,景洛笑着加了句,“既然都是同一线路的,那就都是朋友,我希望我们双方都能没有芥蒂地相处。”
“景公子说的是,所以还请多多指教了。”人家都给你台阶下了,当然要适当地下了这台阶,白箫不是没有原则的人,说完了还在慕子夜耳边耳语了句。
便见慕子夜拧了下眉,不情愿地冷冷开口:“如我妻所言,只要你不作祟,一切好说。”说话间,“你”字正好冰冽地落在叶翎身上。
堂内蓦地陷入一片乌鸦飞过的死寂当中。
“哈哈……”没想到慕子夜会自行多加了后半句。
白箫只能突兀地缓笑着,看能不能解了这诡异气氛,“我这夫君就是爱开些玩笑,各位别当真别当真。”
可,笑容无效,堂内还是死寂。
景洛是因为不知做何回答,每每事关叶翎,他的脑袋就会慌到转不过来。
在所有人都陷入沉寂的时候。
叶翎想,若是放在商场上来分析,慕子夜这样目中无人的语气都是大老板才敢有的性情。
如果是要交易的话,她自然要给他面子并不能反了他的话。
但她和慕子夜最多就是有着一份已不算血缘的血缘,交易什么的,更是没有。
所以,于情于理,都不能让他们压了景洛。
她不咸不淡地对慕子夜道:“你放心,我除对景洛外。对他人他物,皆不感兴趣。”
景洛一听,耳根通红到只能抢着用话掩盖:“吃……吃饭吧,菜都凉了。”
一旁,杜希低低地噗哧一笑,聂思敏也乐和着夹了口菜咬在嘴里,翎这话说得太赞了!
正文29欣羡他人有家儿
一顿饭吃下来,还算平和,因为东西是真的色香味具全。
这次晚膳杜希只是在旁边帮忙,真正下厨的都是景洛,景洛的好厨艺确实无可挑剔。
就算是对吃很讲究的白箫也赞了几许。
大家离了座后,聂思敏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发现,只有慕子夜碗里的饭菜还剩下大半,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
当下对他的印象立马坏了几分,阴阳怪气地看着那纤细好看的雕像背影,怀疑道:这人其实是雪妖吧,吃的其实是冬日的冰雪吧。
越想越觉这猜测和他极其相称的时候,她的耳朵被揪了下,“哇吾,痛痛……”
不用看都知道是谁,顿地退开一步,指着揪她耳朵的人威胁道,“杜希,你又欺负我,我非告诉乔裳不可!”
“告去。”杜希阴森森地看着聂思敏,“你真是个好思敏啊,不懂得什么叫门面之礼吗?还硬要给洛添麻烦。”
“我……我……救命……”
凄叫声大到刚踏出大堂的几个人都能听得清。
白箫心下想,景宅果真是个有人情味的地方。侧头,见慕子夜正揉着太阳穴,伸手帮他按了按,问道:“又不舒服了?”
慕子夜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些困乏。”
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白箫还是觉得不对尽,心想莫不是真中了她的想法。
慕子夜近几日时常会恶心想吐、吃饭时候也经常没味口、还经常犯困。
没感冒的情况下,这样的症状,不是怀孕是什么?
想着,立马转头吩咐燕墨喊住景洛,他是大夫,肯定能诊出缘由。
“景公子。”燕墨喊住景洛,并对其低头拱手道,“我家小姐希望你能帮我家少爷诊个脉,可以的话,劳烦你走一趟西院。”
景洛讶然之余,停下脚步,看着走在前头的夫妻俩,点了点头,“不麻烦,我去拿一下诊箱,马上就来。”
“万分感谢。”燕墨谢过。
景洛说罢,本转头要对叶翎说话,却听得她先道:“洛,你去拿吧,我在这等你。反正我也要回西院。”
其实,自那次去了西院,见到叶翎赤身果体地在后院浴身后,景洛就没再踏入过西院。
没想到此次竟是和翎一同过来,感受着走在自己身边的叶翎,景洛潜意识地轻喊了声,“翎”。
“恩?”叶翎应道。
景洛笑了笑,摇头,“恩……没什么,就是感觉现在这样真好。”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已经到了慕子夜住的厢房前,燕墨与他们行了礼。
三人在门外等了有一会,白箫终于出来,见着他们,沉声道:“他已经睡着了,景公子,麻烦了。”语气不若平常,很是诚恳。
景洛道:“叫我景洛便好,都是同一宅的人,无需这么客气,进去吧。”
白箫点了下头,看了看一旁的叶翎,便听得她对景洛道:“洛,我在这等着。”
景洛“恩”了一声,就随白箫进了房间。
一进了房,景洛就闻到一股酸味,问了白箫,白箫搬了个矮凳到床边给他坐,小声道:“方才他说恶心,吐了几次。”
“我喂他喝了几口温水,他实在犯困,然后我就让他睡会。”
景洛听后,心里有了个底,放下药箱后,先是探了探慕子夜额头的温度,是正常的。
然后坐了下来,伸手替慕子夜把脉。
脉搏跳动的频率比正常人快,而且很顺滑,主要是气血很充盛,这脉象是有喜的初期之讯。
当下为白箫感到开心的同时,又确认了一次,这才面露喜色地起了身,然后走到屏风之后。
“箫,恭喜你,慕公子是有喜了。”
“啊?”
“千真万确。”
白箫面上波澜平平,许久才缓过神,踱步而走,走了几下,返回来又问:“可知是男是女啊?”
景洛噗哧一笑,“这得问你的孩子了,我再厉害都没办法诊出性别来”
“是是,瞧我激动的。”白箫深呼吸了口气,面容红润温雅地笑着,“其实早些日子我也是这么猜测,只是真的听到这消息,还是难抑开心。”
景洛笑道:“快要当母亲的人,喜悦之心是一定的。我都为你们感到高兴。”
“那能知道大概多久了吗?”
“应该有一个多月了,男子孕期前三个月最为重要,也会有犯困的现象,所以你切记不能再让他动武,就算是举动过大也不行。”
白箫听一句点一次头。
景洛又问,“慕公子孕吐厉害吗?”
“近些时日才开始有的,都是小吐,这正常吗?有什么需要禁的食物吗?”
看白箫眉头紧锁着,景洛笑了笑,“有些孕夫会受不了鱼腥味或是海鲜的东西,孕吐只要不要过度厉害都是正常的。你可以偶尔剥些酸桔给慕公子吃,这样可适当地避免他的恶心感。”
景洛拿起药箱,走到门前,交代道:“慕公子方才吐过,所以你稍等给他煮些清淡些的东西暖暖他的胃。把他喊醒了,让他吃点再继续睡。现在是一人吃两人食。千万不能空腹。”
“我回头给慕公子开些补药,你定时给他熬着喝就行了。”
“景洛。”
“恩?”
“谢谢。”白箫一手握拳地放在胸口,对他半低头,诚恳道。
景洛一愣,面露笑意,“小事而已,进去吧。”
和上门后,景洛与一直守在门口的燕墨道:“萧让你进去。”
燕墨对他点头致谢,景洛也示意地对其颔首下。就一个进了房间,一个下了台阶。
一下台阶,景洛就见向他走来的叶翎,叶翎接过他手上的药箱子,问道,“如何?”
景洛笑意未褪,“慕公子有喜了。”
“恩?”叶翎诧异地停下脚步,看了看脸上始终有笑靥的景洛,便没再问。
只是没想到原来那笑面虎爱人前爱人后的说法是认真的,他俩真是有名有实的夫妻。
“我觉得两人相爱,然后拥有属于彼此的一个孩子,这是再幸福不过的事了。”
景洛伸了伸腰,闭眼深呼吸了下,“啊!西院的空气真好,以前都没发现。”
感觉,因为那个未出生的小生命,这个西院似乎多了些许人气。
又或者该说,整个景宅都顿时有了人气。
叶翎听着他的话,问道:“洛,你羡慕吗?”
景洛顿了顿,轻笑,“你猜。”
西院的夏夜格外清爽,细风拂过,淡月染他雅容,他淡笑儒若菊。
叶翎与他对视地看着,有一刻竟希望时间能静止。
她细步地向他走去,在那笑还未停止前,在那红润的嘴唇上一吻。
接着,在他的嘴角亲落细语:“我猜,你是羡慕的。洛,等我赚够了夫君本,我便娶了你。然后到时候……”
景洛挣脱地将头低下,尔后埋进她的颈窝,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半嗔道:“叶翎,你非得让我羞死不可吗?还有,谁答应嫁你了……”
“恩……我想是我未来的夫君答应的。”
“谁……谁是你未来夫君了!”某人一炸毛。
“除了洛,别无他人。”
“……”某人温顺了。
正文30事情毕竟不光明
慕子夜有身孕这一事,景洛经过与白箫的商量,都告知了景宅的其他人。
因为按慕子夜那冰冷到不善与人相处的性情,景洛担心,若是白箫和燕墨不在的情况下。慕子夜就算自身有一点小不适,也不会开口让别人帮忙。
再者,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多些人照看,也比较安全。
既然大家都坦诚了身份,那自然都是平等的关系。
什么“小姐”“少爷”的尊称都被收进了腹中,没人再开口。
景宅上下也都恢复了往常的工作——劫富济贫。
今日,艳阳被空上的几朵阴云遮着,似乎有一场欲下未下的夏雨闷着,蓄势待发。
景洛和叶翎在院中挥了几把剑,望了下天气,正准备休息一会。
可刚坐下,还未看见聂思敏人到,就先听得他那脆朗有朝气的声音:“洛,洛!”
然后不下一会。
景洛一抬眼,便见一脸扬笑的聂思敏正气喘吁吁地拿着一小包东西到了他们面前。
“什么事这么着急着说,”景洛说着,倒了杯茶水给他,“先缓了气再好好说话。”
聂思敏“嘻嘻”地一把接过茶水,一口气灌入喉中。
然后才举起他手中的小包东西,献宝一样,道:“洛,你看你看,这是我今天的收获。”
说着,解开了包裹的带子,拿出里面的一个玉佩,呲牙咧笑着:“据证实,这是皇宫那不成材的三皇子压给铺子的玉佩。没想到居然流到了大胖子刘户的家中。你说我们幸运不?”
景洛接过聂思敏手上的玉佩,这玉很滋润,油脂感上佳,捏在手中有温润的感觉。
用手指弹了弹,玉佩发出很脆的双珠碰击的声音。
透过光线看,这玉也会反射出美丽的光芒,晶莹通透。
恐怕是高品的皇宫翡翠。
“确实是块好玉啊。”
这话是不知何时到了三人身后的白箫说的,此时的她还盯着玉佩兀自赞叹。
叶翎侧头睨了眼白箫,对于这只笑面虎的作法,她算是习惯了。
这笑面虎在景宅走路都是屏气藏息的,而且屡屡皆是如此。
并且据她自述,她以前若是觉得无趣的时候,都会上某家某户的屋檐坐看百姓的彩色生活。
所以对于这样的宅邸,若是一个人行动的话,她潜意识地都会藏了自己的气息。
“算你好眼力啊,箫。”聂思敏缓了刚才的惊讶一脸的得意洋洋,但转而又抱怨道:“就是你走路时候能不能大气点,别鬼鬼祟祟的?”
对于这位白箫,聂思敏是不讨厌的,因为她为人可行,性情也好,与她沟通也尚行。
白箫对聂思敏笑了笑,“我是在改啊。”
聂思敏白眼一翻:“你是哪里改了?”
白箫笑着转了话题,指了指那玉佩,问道:“这是劫来的脏物吗?”
聂思敏顿地眼睛一瞪,连忙夺过景洛手中的玉佩,在怀里拽着,对白箫道,“哼,开玩笑,这可是我们景宅的伙食费。那些个钱啊粮食啊都分发给贫民百姓了,够了够了。”
一句话,让白箫眯着眼看向景洛,叶翎亦是有所疑惑。
景洛看了看叶翎,撇开脸,半红着脸。
许久,感觉那两道视线依旧还在,实在没办法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