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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重生之锦绣婚程-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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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她’所指的时谁,室内的人似乎都知道是谁,脸上的神情肃然凝重起来。

“目前还不清楚,但至少她的目的不会妨碍我们。”说这话时,拓跋蔺的视线落在严仇冷峻的脸上,在严仇有所觉察时,他收了回来,低头看着手上的卷册。

“那为什么不让她插手杨立万的事?还把她当囚犯关起来。”

“你认为她目前的情况,还能做什么?”

“但你至少让她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人是你带来的,把她牵扯了进来,却又将她拒在外面。”习惯冷漠的严仇忍不住替炎妃然说话,想起她失望的表情,不知怎么的,一向冷漠的他对她却生了几分同情。

“如果她能乖乖听话,何须取用这种方式呢?若告诉她我们的计划,就算她来不了,也要让她的人插手。”

拓跋蔺说她的人是指芳菲,而芳菲是喜鹊楼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她们插手。但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她的身体状况,如果昨天她没将那碗药倒掉,至少里面有一味珍贵药材能对抗“蜢”的毒,不让它破坏到小腿的神经。而那味药材是先服下去才显效果,中毒后喝只能强身保健。

现在最快捷的方法是找杨立万要解药,否则,就只有找其他办法了。

不知他在沉思的银睿峻却别有深意的道:“据所知你跟她相识不久,怎么你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好比刚刚听隔壁院传来曲子,拓跋蔺便示意严仇出去看看,结果捉到喜鹊楼的信鸟,他好像很了解自己的妻子下步要做什么,就不知道刚才他重写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有意思!与拓跋蔺相识多年,自那件事后,第一次见到他对一个女人在乎,看来他来这里是来对了。

听到银睿峻的话,严仇往拓跋蔺看去一眼,皱了皱眉,然后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拓跋蔺没有回答,却反问:“你不了解一个女人,你会娶她吗?”他好像不想继续聊这话题,未等银睿峻回话,便转移道:“好啦,回归正转,今晚的行动就按刚才商量好的分配,现在各自去准备一下,严仇你不用去了,留在这里保护王妃的安全。”

经过前两天暴乱事件,他怕那些人死心不息,会再度回来,虽然现在搬来这地方安全,但为怕万一,他不敢让受伤的她独自留在这里。

“是的。”严仇应道。

 第113回:对他怀疑,前后不一。

是夜,月亮躲进云层里,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偶然听到窗外夜鸟飞过的声音。

炎妃然原本打算搂着被子等着拓跋蔺他们回来,不知是晚餐前喝的药起作用还是她真的太困了,靠在床头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恍惚又回到前世炎家出家那晚,夜里的火光如同恶鬼,周周遭充斥着哭喊声与兵器相撞的声音,还有无助的叫唤声……

“醒醒,你做恶梦了。”炎妃然被人略显粗暴地摇晃,还有关切的话语。

她睁开眼,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床前,她以为是拓跋蔺回来,正想扑过去时,他却转身走开。

“若困的话就躺着,靠着睡觉容易做恶梦。”对方走往窗去,一边关窗一边道:“夜里风大,睡觉别开着窗,你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

听着他絮絮叨叨地念着,炎妃然怦怦乱跳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不是拓跋蔺,而是命令在这里守护她的严仇。

虽然不是她期待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举动令她想起哥哥炎尊,以前她喜欢打开窗睡觉,哥哥如果在府的话,临睡前会来看看她是否睡了,有没有踢被子。而每次见到她打开窗,总爱絮叨一翻,俨然个老太婆似的。

自从父母双亡后,哥哥身兼父母之职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所以他俩的感情特别深厚,在西临国醒过后的半年,习惯仍是改不了,可再也没有人替她关窗,叨唠着这样容易生病。

然现在严仇的举动,又触动了她的记忆。她知道严仇不是哥哥,不只是相貌不一样,他们个性都不一样,哥哥爱笑不像严仇冷得好似在冰窖里藏了千年的寒冰,哥哥喜欢把头发束起来,用她送的绾发玉冠,不像严仇把头发披散下来,有时用一根带子随意绑在身后,有时绕过两耳在额头绑条带子。

所以,严仇不是哥哥,只是刚好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环境下做了同样的事情而已。而她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在想以前的事?陷害炎家的人还在外面逍遥,侄儿也被她弄丢了,到现在是生是死仍未知。

想到此,她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噬咬一样疼痛,甩了甩头,强逼自己不要再想,“现在是什么时辰?”

不知道事情他们办得如何,可是严仇的口风紧密,只告诉她,一切都在他们掌握中,她只耐心等待结果。

“丑时。”

“你说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她试图找话题,不想再去想一些伤心的事,但又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只好旧话重提。

“做他们应该做的事。”严仇关好窗,见她似乎没有打算睡觉的意思,不由蹙起眉头,以他的身份是不能说她什么,可又不能不管。正想着如何劝说她睡时,又听到她问。

“你有家人吗?”见他皱眉,以为他对她老提这个问题厌烦,炎妃然把话峰一转,关心起他的身世。

严仇闻言一愣,好半晌才淡淡道:“没有。”这个女人想问什么?怎么突然关心他的身世来?

“你来拓跋蔺身边做事几年了?他有喜欢过别的女孩子吗?”

听到她的问题,严仇心里觉得好笑,她果然够坚持的,三句不离题,总是想向他打探有拓跋蔺的事,若他回答她,一会又会套他的话,想方设法的问今晚行动的事。

“咦,你笑了!”见到他唇角勾起,炎妃然以为自己眼花,惊讶的说:“原来你会笑啊?我还以为你永远都……”

突然他脸色一变,竖起食指放在唇边,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眼神往屋顶看了一下。

炎妃然顿时噤声,亦听到屋顶上瓦片碎碎作响,似有人在上面行走,虽然动作很轻,但仍是听到,仔细聆听,不只是一两个人,好像有五六个以上,难道是……

这时严仇把手一扬,屋内的烛光熄了,眼前一片黑暗。在这瞬间,门外听到有人叫了一声:“谁?”

接着,响起兵器相撞的声音。透过纸窗,她看到外面有无数条人影由屋顶飞落,与守在门外的侍卫打了起来。

“是谁的人?”炎妃然问。

“不清楚。”严仇已走到她身前,脸色变得凝重无比,凌厉的双眸紧盯着门外,以防有人走来伤害她。

“你出去看看,我会照顾自己。”她虽然脚受伤了,可她的武功并没有废,她想知道是什么人,竟敢半夜来偷袭?是与上次的行刺有关的还是与杨立万有关?

严仇薄唇一抿,面无表情的道:“恕难以从命,属下答应过王爷,要寸步不能离开王妃半步。”

此时警啸声响起,整座宅院的侍卫接收到信号,知道有人入侵,部分侍卫已往边赶来,而偷袭的却有二、三十个身穿黑色劲装,脸上蒙着脸纱的人,手持刀剑从四面屋顶飞落,与侍卫们打成一团,刀光剑影,空气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这些黑衣人似乎有备而来,个个身手不凡,虽然宅里的侍卫多,但一时难分胜负,而黑衣人早就把命豁了出去,只求结果,不怕生死。

看到侍卫挡住门口,他们知道目标就在里面,有几个已突围,撞门而进,里面一片漆黑,可凭着杀手的敏感,已确定炎妃然和严仇的位置。

刀光一闪,就朝他们劈开来。

严仇抄起旁边的椅子朝他们扔去,在他们闪避的瞬间,已抽出佩剑朝他们刺去。

炎妃然往怀里摸出几根银针,见到有个黑影往提刀朝她砍来,她手一挥,不偏不倚,飞入那人的咽喉,对方身体顿时一软,大刀与人同时掉落地。

其他人见此,暗吃一惊,而她的位置也暴露无遗,缠着严仇的人,分了两个朝她左右攻过来。

因为她刚才露了一手,知道她懂武功已有防备。他们身手极快,而距离太近了,银针不能飞出去,她唯有转到掌心,等他们靠近才拍出去。

可严仇以为她有危险,看见两人靠近她,顾不得自己,转身朝那两人攻去,却给杀手空档,他的剑刺向攻向她左边的黑衣人同时,背脊被身后的杀手破了一刀。

炎妃然见此,双眸立即拼出寒光,手掌拍向右边那名黑衣人时,用足了十成功力,对方闪避不及,即时整个人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撞倒在一面墙上,不,应该是把墙撞出一个洞,摔到外面去。

其他两人被这一幕给震了一下,严仇趁此反身朝他们挥剑,出手快而准,丝毫没有被背部的伤影响,刺中一个人咽喉,而另一个则被炎妃然的银针打中,倒在同伴的身上。

就在这时,听到屋顶响一阵啸声,外面的黑衣人见又涌进两批侍卫,他们的人再无法突破门口的侍卫,攻进室里,首领眼看自己的人越来越少,便响啸撤退。

“你受伤了?”

“你没事吧?”

两人竟异口同声询问对方的情况,然后发现他们有如此的默契,又双视一笑。

“你……”

她正要说什么时,却被他抢先了一步道:“我出去看看。”说着,他走出去。

炎妃然点了下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背影。刚才他与杀手过招时,使的招式与她第一次回炎府那晚的黑衣人很相似,还有,他刚才反身攻向黑衣人时使用的招式怎么觉得有点眼熟?也许是她看错了。

由于她现在所住的门窗都被破坏了,严仇出去一会,就带了两名丫鬟进来,扶她到隔壁的楼阁里休息。

这时天色微亮,炎妃然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一直等着严仇回来,担心他不知有没有处理伤口,那刀破在背上,可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然而他一直没有出现。

打发丫鬟去看看情况,回来说他还在忙,不过背上的伤已处理过了,听这么说,她才放下心,毕竟那伤是因为保护她才受的,内心多少也有点愧疚。

等到天完全发白了,丫鬟端来洗脸水和早点,她换好衣服出来,严仇已回来了,并向他报告了一下昨晚的侍卫伤亡的情况,十死二十伤,而黑衣人比他们的多出两个,生擒了两个,其他的都撤走了。

听完报告后,炎妃然脸色很不好,说一句好好安葬牺牲的侍卫,然后早餐只喝了两口粥就让人撤走,独自坐在床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严仇见到她闭着眼睛,脸色有些苍白,不知是睡了还是在想事情,就没有打扰她。直到正午时,听丫鬟说她只开口叫了杯水,依然坐在床上闭目沉思。他开始担心了,平时最多问题问的人,现在竟然快成哑巴?是不是他之前说错了什么?

他正想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时,就听到有人来报,说王爷和银爷等回来了,他立即叫丫鬟通知她,但想了想,还是自己亲自去告诉她吧。

当他踏进朝阳阁,炎妃然坐在案头上,手上拿着一本不知由那里找来的破烂古书,在低头认真地翻阅着,而听到拓跋蔺回来的消息,她并没有预期中的兴奋。

“嗯,知道了。”她抬头,淡淡的回应,并没有马上起来跟他一起去迎接。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一起去吗?”

“你先去吧,我一会就去。”

严仇见她脸色较早上红润了些,并不似生病的迹象,他离开时心在想,她的态度太奇怪了,到底为什么呢?

 第114回:她的情绪,他的坦承。

击败了黑衣杀手,她应该开心才是,可是,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经历过生死,她了解生离死别那种痛苦,听到严仇报告侍卫队的伤亡情况后,她怎能开心呢?

到底是谁要杀她呢?昨晚那些黑衣人比前一次的更专业,好像是训练出来的一样,那些人向冲前,那些人打后缀,都分配得很清楚。

在黑暗中,他们根本看不清楚谁与谁,可他们一进来就冲着她来,看样子他们的目标就是她,不,还有严仇,他们似乎知道里面的人是谁,闯进来问也不问的劈头就砍。如果他们行动之前有打探过,那他们肯定知道和她住在一起的人是拓跨蔺,如果她没有犯错的话,进屋的黑衣人把严仇看错是拓跋蔺了。

拓跋蔺说这座住宅安全,防了外面却没防自家人,能一下子找到她住的地方,又认为拓跋蔺在这里,那肯定是有内贼。至于拓跋蔺昨晚有行动的事,除了几位首顿外,是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行动。

如果真有内鬼的话,那么今次不成功,他们下次肯定还也会来,想到未来还有不少人会为此牺牲,她全身透出了冷意。

她急于报仇雪恨没错,但只针对那些曾伤害过她或炎家的人,与那些无关的人,她并不想牵累在内,若为了报仇,搭上其他人的生命,她与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牺牲,她再也不能坐以待斃,首先是要把自己的脚伤治好,这样即使再次发生偷袭的事,她不需要他人保护,其次,她得尽快找到更有力的证据,证明炎家不是谋反者,而是被人陷害的。

所以她叫丫鬟扶她去东边的藏书楼里,翻找了很久,才找出一本关于医学的古书,才看了一会,严仇便告知她,拓跋蔺他们回来了。

他们回来她当然高兴,只是她想那些牺牲的侍卫们,她情绪又来了,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插手这些事,那只好靠自己了。

这是炎妃然用了一个上午整理出来的想法,不过她坐了一会儿,又耐不住了,担心拓跋蔺是否有受伤?事情有没有办成功?

她无法在这里安心看书,把书合上,正想叫丫鬟扶她出去时,大门却被打开,拓跋蔺匆匆奔进来,握住她双手,一脸紧张地问:“你有没有怎么样?是不是哪里受伤了?还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听严仇说她整个上午都把自己关在屋里,没有说过一句话,听说他回来也没有出来迎接,他听了就担心她是不是受伤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倒是你啊,一脸是汗的,会让人怀疑不舒服的是你。”她抬起衣袖,轻轻替他拭去额上的汗珠。看他奔进来的一刻,就算她对他有所不满也在那刹间消失了。

“真的没事?”他不敢确定,因为她最懂装了,怕她硬撑着。昨晚被偷袭的事,他只是预测,并不确定,还好他以防万一,让严仇留下来保护她,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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