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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家和月圆-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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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影昏暗,一边小榻上睡着的值夜丫头,沉陷梦乡。
她不能猜测,也不能就这样什么也不做的去等待,她一定要立即见到江书麟。
柳飞飞穿好包袍,为防有太大声响,她脱了绣鞋,提在手里,只着绸袜一步一步下了楼梯,轻轻地推开阁楼的门,没有一点声音,确实未曾惊扰他人,柳飞飞方将心搁回肚里,她纵身从围墙前离去,落在小径前,这才小心穿上绣鞋,往六房方向移去。
夜风吹拂,自脖颈处灌入,如灌了一盆冷水。
终于到了六房,她小心地查看地形,依照她对江家的了解,各房的内室通常都设在花厅左侧,穿过偏厅,便是内室。
事实如她的猜测那般,她几乎没有摸索,直接步入江书麟的内室,那一张牙床,重着蓝色绣松叶纹的床帐,亦是两层,内里是深蓝色,帐纱是浅蓝色,灯光昏暗。
柳飞飞怀揣着满腹的心思,还有那些不可知的明天,静静地站在帐前,就这样看着睡熟的江书麟。
他有担心过吗?虞氏要是不同意,他们又将如何?
她知道江家选媳的严格,便是慕容氏那样的出身,当年虞氏都不同意。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里的江书麟隐隐感觉床前立着一个人,腾地坐了起来,“倏”的一声拔开藏在枕下的短剑,几乎不待柳飞飞反应过来,一柄五六寸长的知剑已经架在脖颈。
待看清她俏丽的面容,江书麟惊呼“飞飞”。
她微微一笑,带着苦涩与焦虑:“你睡得可真香。”
江书麟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时辰前。”
江书麟伸手拉她坐在床沿,在这样的夜,没有下人、没有旁人,只得她与他四目相对,他用手轻抚着她的脸庞,一点又一点,轻柔地、怜惜地,眼里蓄满了无尽的*。
柳飞飞低垂着头,纵容而又宠溺地由着他触碰着自己。
在西北,当她以心相许的那刻,亦认定了江书麟。
“书麟,太太……同意我们的婚事么?”
他很想哄她:同意了!
可这事,早晚都瞒不住的。
虞氏反对得很激烈,又有三房的何氏从中作梗,要想成事,只怕不易。
江书麟道:“她不同意!”
柳飞飞猜到了会是这个结局,就出身而言,她比慕容氏还差一大截,没有亲人,没有出身,只是钱塘偏远渔村的寻常女。而江家,是这样的殷贵之家,这样的名门望族,便是多少达官贵人的千金也不能嫁入,况且是她。
“那……我们……怎么办?”

、242夫妻实献肉求全订!

嫁不了江书麟,难不成嫁给其他男子,亦或与人作小。
不,她不甘心。
在西北的日子里,当受到慕容氏的鼓励后,她是壮着胆子接受江书麟的,在接受他的那刻起,她这一生亦都认定了他。
他的手在抚摸过她的脸庞后,一点点的游离,大胆地顺着她的脖颈摸下,正想往下,柳飞飞一把止住了他的大手,“我们怎么办?我怎么办呀?”
她没有亲人,可以相信只得素妍,可素妍比她还小,她该如何相信素妍呢?
柳飞飞听到虞氏不同意这门亲事时,只觉天都要塌了。
江书麟淡然一笑,“不如,我们先做夫妻之实……”
她从未听过这样的话,未婚才失节,这可是要浸猪笼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江书麟的话。
“怎么?你不愿意?我提出这个建议,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有了夫妻之实,要是你再怀上个孩子,到那时,我娘不同意也得同意!”
柳飞飞咬着双唇,“万一……万一……”
她想说:万一你变了心,我怎么办?万一,你娘依旧不同意,又该怎么办?
她第一次懊恼,自己有着那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身世。
如若,也有个做官的父兄,能与他门当户对,许是世间最好的良缘。至少虞氏再找不到推拒的理由。
这一刻,柳飞飞方觉自己与他之间有着怎样的天壤之别。
江书麟面容里含着坚决:“你不信我?那你说除了这个法子,还有什么好法儿?”
柳飞飞想到了素妍,“我求师姐在太太面前说合。”
他冷笑起来,“妍儿比你、我都小,让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如何过问我们的婚事?在这事上,便是大奶奶也不好多说。何况是她。”
难道,就只剩这个法子。
与他有夫妻之实,将她的身心俱付江书麟。
江书麟定定地盯着她,她喜欢他,否则不会在深夜前来探他。“我既看上了你、要了你,自会娶你……”
柳飞飞左右为难,要是真不能结成夫妻,她真不知再往何处?她喜欢江家人,渴望有个家,最好家里有一大家子的人。热热闹闹的,更重要的是,不会与素妍昔日所说有违背。素妍说过“我不愿与人分享丈夫”,而她若嫁素妍的六哥,这将是最好的良缘,难得的是她喜欢江书麟。
江书麟认真地道:“若不愿意,自可回去。明儿。你再想想旁的法子,我亦再想想……”
不等他说话,柳飞飞“呀”低应一声扑到他的怀里,那眼泪扑簌簌地滑落下来,“书麟,我信你。我都信你,我对你的信任远超过对弱水师姐的……只是你莫要付我,要是你不要我。我就只有死了。”
“啊——”柳飞飞一声惊呼,不想江书麟猛地将她压在身下,只吓得她欲推不是,欲迎亦不是,他的脸涨得通红。眸子里喷出从未见过的火苗。
“书麟……”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拖泥带水。
主意是他出的。他是男人,就得说一不二,既然有了夫妻之实,不负她就是。
“今儿我们在一起!”
炽烈的吻瞬间覆落在她的唇上,他似要将这些日子所有的想念都倾注在这场纠缠之中,亲吻着,相拥着……
不何何时,她的衣衫,已被他半脱,露出大红色的肚兜来。
江书麟褪尽衣衫,抱住柳飞飞,狂热的吻着,这一刻,没有理智,只有*,他一把扯掉她的亵裤,将她压在身下,柳飞飞的双手被什么东西给制住了,怎么也挣不开,他的唇在她身上游移,这让她想到了蛇,心里一阵恐惧,浑身哆嗦起来,想张开嘴,发出声音,莫名的恐惧与欢喜如洪奔涌而至,填满了她所有的思绪。
柳飞飞刚要开口还未发出声音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嘴被堵住了,一个湿湿的柔软的东西伸进了我的口中,啃、咬、吮、吸,辗转反侧,此时的她脑子再不济,也知道自己是处在什么状况中了。
她的挣扎反抗和发出的呜呜声更加强烈的刺激着身上人的动作,柳飞飞一次又一次地纠结是拒绝,还是迎合,她尚未成婚,便要与他做足夫妻之实,她很是挣扎,再多的犹豫在想到与她在一起的男子是她喜欢的江书麟,心下便是欢喜的,也没了抗拒的勇气。
他要她,他喜欢她,亦如她愿意为他付出所有,愿意未成婚就做他的女人。
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鲁,就连吻她时,都似用了力道,似要将她身上的肌肉给咬下来。柳飞飞吃痛,还不待她发出声音,就被江书麟给封住,他不再抓住她的手了,她的那点力气,根本阻止不了他做什么,他也不再将力气放在手上,而是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到了下半身和她的腿上。
柳飞飞本能地将将两腿锁住,夹紧,不让他轻易得逞。
江书麟的一只手在抚摸她的柔软时,另一只手探到了她的私处,那里已经是一片潮湿,她浑身颤栗起来,那只手稍一使力就攻破了她的防守,将她的一只腿架在了他的肩上。她的神经高度紧张了起来,心里嘶喊着:“书麟哥,不……不要啊——”
他一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抓住她的一个柔软,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入,“啊!”她只痛呼出了半声,就被他的唇舌吞没,眼泪飙了出来,撕裂般的剧痛,从小腹速度漫延开来,柳飞飞没想竟是这样的痛,更未想到,她竟是送上门来让他享用,对于他的建议,竟没有反对,还傻傻地顺从。
江书麟要了她,这样的狂,这样的猛,已经远远超出了她身体的承载。
身上的人在进入她身体的时顿了一下,放缓了攻势,对她也温柔了起来,不过只温柔了片刻,江书麟便觉不受控制,只想更犯烈的冲刺,柳飞飞因为吃痛,死死地抓紧了他的双肩肌肉,似要将肌肉给拧下来一般,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江书麟猛一低头,含住她的唇,她痛得几近昏厥:“书麟,痛,痛……”他又化成了轻缓与温柔,感觉到她抓住双肩的手也放松,他又加快了身体的律动,更快更深地征服着她的身体。
柳飞飞很是纠结,她喜欢他,这是事实。
她害怕最终不能嫁他,害怕江家人接受不了她,对于他的索求,她却无法抗拒着,此刻身体无能为力,呈现出了本能的反应,很快熟悉的酥麻感传来。
她的心里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辱感,是她这辈子也没有过这种耻辱感,未成亲,先把一切过早地交付给江书麟,羞耻感嘶咬着她的心,麻痹着她的神经,痛苦程度无法言说。
她从未想过挣扎或反抗,遇上不喜欢的男子,挣扎也无用,况且她是真心喜欢江书麟的。她开始配合他,双手握紧了腰身,他动得更欢,喘着粗气,仿佛有一股的魔力吸引着他,令他无法停止,也无法理智地应对,只有他的冲刺,他更深的贯穿。
江书麟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强迫自己停下片刻,却发现与柳飞飞在一起是多么奇妙的事,他无法拒绝,也不能控制,完全没有法子忍受如潮水般涌来的情、欲,满脑子所想的都是,要她!要她!与她彻夜索欢,与她缠绵一夜。
她感觉越来越难应对,意识开始模糊,而身上的他冲撞得越来越猛烈,如狂风,似烈焰,就快将她点燃。她知道的,在西北时听妇人们私下里讲过,女人第一次,总是有些痛,迈过这道坎,便会觉得快活……痛,已超过她能承载的能力,她开始陷入昏迷之中。
江书麟继续冲撞,不再有她那有力的抓拥,而是她的双手垂放,他张大嘴巴,咬住牙齿,发出倾情的呜呜声。
值夜的小厮似听到一阵异响,披衣起床,低唤“六爷!”
江书麟正在兴头上,被这一唤,越发紧张,整个人一僵,所有的欢欲如飞流直下,顿时消散了去,他整个人死死地拥住了柳飞飞,深些,更深些地与她二五凝合。
小厮正要进来,江书麟提高嗓门,厉喝一声“死奴才!滚出去,不许扰了他的好梦!”小厮再不敢进来,停在偏厅门口,静立片刻道:“六爷有什么事,只管小的。”
“滚——”他无情地吐出一字,低头看着怀里赤身的柳飞飞,低头吻上她的嘴,才发现她蚊丝未动,心下一惧,用手指探在她的鼻息,呼吸还在,整个人已经昏睡过去。
有女人在怀,他所有的*都被挑逗了出来。不知过了多久,柳飞飞无声地哭了起来,那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一般,再也止不住。
江书麟伸手肆意在她胸前抓了一把,低声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如果你有了孩子,我娘就不会再反对了。你放心,我只娶你……”
她的童贞,她的纯洁,在这一夜全都没了。
柳飞飞依在江书麟的怀里,不晓得她到底为何而哭,是为了不可知的未来,亦或是为了旁的。
江书麟似有用不完的力气,对初经人事的柳飞飞反复折腾了三回,方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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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女官

(新的一月到来,十二月是个寒冷的季节,各位读友大人注意保暖哦!出门请添衣服,祝支持浣浣的读友们健康!快乐!)
这一夜,直至五更天,柳飞飞生怕青嬷嬷或素妍发现她离开,这才拖着疲惫和酸痛的身子离开六房院子。
临分别时,江书麟深吻着她的唇:“小心些。”
她点了点头,“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
他看着她纵身跃出院墙,回头看着绸单上的殷殷落红,嘴角一扬,笑了起来。
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要是怀了孩子,虞氏再没有反对的理由。
没人可以把他们分开,他喜欢柳飞飞,淳朴的、简单的,又有些本事,可不像他认识的那些娇滴滴的女儿家。
约定好了,亦有了夫妻实,要是虞氏逼得急了,他便把今儿的事说出去。
*
钟一鸣骑着快马,一路快奔进了吴王府别院,站在门外,禀道:“吴王殿下,安西县主回府了!”
吴王腾地坐起身,以为是做梦。
钟一鸣又重复了一遍。“今晚得月阁内灯火通明,属下远远查看过,路口又立了块‘得月阁内设有阵法,请勿靠近’的牌子,字虽不是安西县主的,但懂得阵法的只柳小姐与安西县主,除了她们俩已经回府,再无其他解释。”
真想此刻就去瞧她,看一眼也好,他们已经分别得太久,有半年多了,偏那丫头去了西北,硬是连封信也不肯给他。
他收到的信,唯有那次江书麟还马,带来的寥寥几句。还都是要他设法攻拓跋昭后院之策。
弱水,我真的好想你!
吴王失眠了,脑海里无数次地轮回着明儿见了素妍,要如何说话,如何表白自己的诚意,如何求亲。
*
腊月二十七日清晨,江舜诚父子刚回府,还没等脱下朝服,就听看门的小厮一路高喊:“禀相爷,宫里的圣旨到了!着府中上下接旨!”小厮喘着粗气。一张脸跑得通红。
江舜诚本已解了几枚盘扣,复又系好,道:“可说是什么事?”
小厮道:“宫里的宣旨公公马上就抵聚客厅。他说让二奶奶、孙小姐、县主、柳小姐都去厅上接旨。对了,还有跟随她们上阵杀敌的几位丫头也去。”
虞氏怕冷,入冬之后,每日躺得日上三竿才起床,道:“来人。快给我更衣。”
这几日近了年节,朝廷尚未休朝,每日亦去朝廷办差,但事却明显少了许多。
青嬷嬷领着两名二等丫头进了如意堂,欠身行礼道:“老奴见过相爷,问相爷安!”
江舜诚淡淡地应了一声。
青嬷嬷道:“禀相爷。县主想吃太太做的糕点了,又不好开口,今晨躺在床上只用了大半碗粥就说吃不下了。”
没等江舜诚开口。同室的虞氏顾不得整理仪容,冲至花厅,大声道:“你……你说妍回来了?”
青嬷嬷一脸茫然,她以为大伙都知道了呢,这都辰时二刻了。“回太太话,县主是昨儿夜里三更二刻回来的。说是晚了。怕惊扰了相爷、太太歇息,不许通禀。老奴以为,今晨大伙都知道了呢?县主说困得紧,不许吵扰,可哪能不吃饭呢,老奴自作主张叫醒她,可吃了大半碗,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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