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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良婿-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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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妃便淡淡地看了许樱哥一眼,许樱哥只顾盯着脚下,姿态端正而恭谨。康王妃便收回了目光,依旧沉默地转着佛珠,不高兴和不赞同表露无遗,不过是看在张仪正远行才刚归来,许樱哥又是为了家里才惹上麻烦的份上才没有出言训斥罢了。许樱哥若是懂事,便该主动出来相劝张仪正,自己找了台阶下。

但往日里最是懂事会看眼色的许樱哥今日却似是着了魔,一径地只是垂头不语。王氏见状,好心劝道:“三叔,当下多事之秋,想来许侯爷和夫人也是能体谅的。”

张仪正却是不为所动,平静地目视着康王妃,朗声道:“儿子知晓母亲何故担忧。无非是因为担心樱哥声名受损,为她好,所以想要她留在家中,人前少露脸,低调沉默些时日,等到事情解决了再出去罢了。总都是为了她好。”见康王妃的脸色好看了些,便又接着道:“但实际上,今日之事退无可退!这不比其他事情,这是人命!他们已经大肆宣扬,大肆抨击,明晃晃地给樱哥扣了一顶仗势欺人,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恶毒妇人的帽子,她若是再缩着头躲在府里,别人更是以为她心虚了!”

“所以呢?”康王妃抬起眼来一口截断他的话:“所以你就要带着她出门,做给这些人看,告诉他们你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心中无愧?”

张仪正挺了挺胸膛,认真道:“是。”

康王妃就有些好笑:“从来,做人便该知进退。你侄儿都懂得风口浪尖之上要避其锋芒,不可与人硬碰硬相拼……”

张仪正温和而坚定地打断她的话:“母亲,此番儿子出门,知道了一个道理,做人当识时务,该退时退。该进时却也必须晓得进。正如两军交锋,退者必亡。”

康王妃重重地将手里的紫檀佛珠放在几案上,声音更沉了几分:“这不是打仗!且便是打仗也非退者必亡!还看是怎么一个退法!有退得漂亮,退得有策略,最终反败为胜的!”

“母妃,这是打仗!”张仪正的眼睛闪着琉璃般的光彩:“这是一场必须硬碰硬的仗!”

眼看着这原本最是慈爱的一对母子为着许樱哥呛了起来,宣侧妃真是乐开了怀,口里却劝道:“哎呀,怎么吵起来了?三奶奶快来劝劝三爷,三爷不懂事。你可是最懂事的。”

话音未落,张仪正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声道:“不干她的事!今日这事儿必须听我的!我们随园的事情我做主!”

“三爷还是原来的火爆性子。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么,休要伤了情分。”宣侧妃碰了一鼻子灰,却是有些得意地笑了笑,继续游说许樱哥劝住张仪正,话里话外不忘挑拨之意。世子妃轻轻叹息了一声,转头看向许樱哥:“三弟妹?”

许樱哥吸了口气。站起身来:“三爷……”

张仪正回头吼道:“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言罢也不去管许樱哥是个什么表情,转过头来继续看着康王妃言辞恳切地道:“娘,现下是两个王府相争。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要造出的就是一种气势!气势!从大堂兄暴毙开始,他们便步步紧逼,而我们却是步步退后。再无声忍让下去便不是隐忍,而是认怂。软蛋子的康王府,叫人怎么看?从昨日父王将此事推到御前,再到今日将闹事之人直接送往京兆府,都是不想再退的意思!所以今日樱哥就该堂堂正正的出门,因为人不是她打死的,因为她是康王府的人,因为她是我张仪正的妻子,所以她应该风风光光,堂堂正正地想出门就出门,想逛街就逛街!我就要让人看到这个!有我在,就不要想打她的主意。”

满屋俱静。

许樱哥目光复杂地抬起头来看着张仪正,手心里全是汗水,一颗心百感交集,十分喜悦激动,却又觉着有些莫名的伤感和不踏实。

冯宝儿怔怔地看着张仪正的背影,已然是痴了。

康王妃蹙起眉头,默默地看了看张仪正,伸手将案几上的紫檀佛珠拿在手里,轻轻摩裟了片刻,淡淡地道:“你大了,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那便随你吧。”语气中多有阑珊之意。不是不懂得张仪正后头这番话的确有其道理所在,而是母亲看到最疼爱的小儿子终于长大了,心里住进了另外一个女人,事事都为那女人着想之后的阑珊和酸意。

许樱哥立刻敏锐地意识到了康王妃心境变化,但她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立场可以多言,甚至连给张仪正一个暗示都做不到。因为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都可能变成别人眼里操纵挑唆张仪正的铁证,做了不如不做,沉默安静最好。

王氏和世子妃也感受到了,世子妃试图以长嫂的身份转圜这种气氛,于是站起身来,可还未开口,就见张仪正已经端端正正地跪在了康王妃的面前,用一种极轻极柔的声音道:“俗话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儿子还未做父亲,却是已经懂得父母亲的一片慈爱之心。自此后,再不要母亲替儿子多操一分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只要还活着一日,便要替您,替父王,替妻儿,替自己活出一份人样来!但凡是有人打我至亲之人的主意,我都不应!”

康王妃的眉头往上跳了跳,垂眸认真地看着张仪正。从他昨日扶着张仪先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她面前开始,她便觉着他变得有些陌生了,不独是瘦了和黑了,眉眼间还沉静了许多,话也少了许多。可此刻看来,他骨子里的那份飞扬却还在。他还是他,还是她的儿子。只是他长大了,不想再揪着母亲的裙脚躲在母亲的身后了。

自己不是一直都期盼着这么一天么?因了什么对许樱哥另眼相看?因了什么一直把许樱哥带在身边教导训诫?因了什么气得一病不起?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一念至此,康王妃眼前心中豁然开朗,欣慰地笑了起来:“好吧,我拭目以待。”

屋内的气氛随着康王妃的这声笑顿时轻松下来,世子妃趁势笑道:“这一趟出去,三叔果然历练不小,是真的长大了。”

见风头转了。宣侧妃立刻有些别扭地跟着夸赞:“可不是?听说此番三爷曾和西晋人撞上,那个勇猛了得啊……”张仪端从外头缓步而入,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张仪正,一脸平静温和地同康王妃见礼,道:“母妃,将军府的马车来了。”

宣侧妃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回头殷切地看着张仪端和冯宝儿,一脸的慈母情怀。康王妃温和地吩咐了几句,道:“不要耽搁,去罢。替我向亲家问候。”

张仪端辞行,冯宝儿亦步亦趋地跟在张仪端的身后往外行去。待至门前,转过头来紧紧抿着唇,倔强地看了许樱哥一眼才又快步离去。

宣侧妃很想跟了出去叮嘱几句,奈何身份所限,不敢妄为,便眼巴巴的看向康王妃,期盼康王妃能放她走。康王妃恼恨她嘴多心坏。只管低头喝茶装不曾看见,淡淡地吩咐世子妃:“既然小三他们要去侯府,便替他们准备礼品。”

世子妃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张仪正看向许樱哥:“走吧,去收拾东西。”

许樱哥默默走到康王妃跟前,将发髻衣裙整理得一丝不苟才郑重地拜了下去:“多谢母妃。儿媳辞过了。”多谢她如此豁达,多谢她如此大器。

康王妃沉默地打量了她片刻才道:“安心去吧,替我向你父母亲问好。”

眼看着张仪正与许樱哥一前一后走出宣乐堂,康王妃有些疲累地打发王氏:“你也不必在我这里守着了,去照顾老二吧。”

王氏低眉垂眼地退下,康王妃转头看着坐立不安的宣侧妃,淡淡笑道:“我们俩唠叨唠叨。自从小四媳妇进门,眼看着妹妹是活泼了许多。我呀,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你才进门那段光景,那时候你也是这样……”

宣侧妃脸上的神色顿时收敛了许多。

许樱哥与张仪正一前一后走出宣乐堂,眼看着周围没有闲杂人等了,许樱哥方悄悄把手伸进前方背手走着的张仪正手里。张仪正回头看了她一眼,停住脚等她上前与他并肩而行,并将袖子遮住了二人的手。

二人沉默地走了一回,许樱哥垂着头轻声道:“你适才吼我了。”

张仪正怔了怔,随即微微一笑,却并不解释。许樱哥往他身边靠了靠,低声道:“谢谢你。我很欢喜。”

张仪正紧了紧握住她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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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打脸

送上第二更,祝青年们五四愉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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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十里长街,槐树枝头飘落片片槐花,风是甜的,身边的人是热的,许樱哥心满意足地靠在张仪正的身上,长久以来一直紧绷着的眉头间终于多了几分慵懒松散之意,语气更是慢吞吞的含了糖一般:“你跟着我挤马车,就不怕人家说你?”

张仪正靠在软枕之上闭目养神,闻言不过是轻轻“嗯”了一声便再无动静。他此番回来,似乎不再热衷于与她打嘴仗了,许樱哥有些不适应地抬起头去看张仪正,看到他的眉间有一条细细的褶痕。这褶痕在他出门之前还不见,似是在这些日子里,他便一直愁眉不展,所以才会多了这道浅浅的褶痕。他是累了,许樱哥心意微动,将玉白的指尖抚上他的眉间,轻声道:“你变了。”

张仪正睁开眼睛,用一种她不懂的眼神看着她低声道:“似乎是这样?不过这样挺好的。总不能一直靠着母妃过一辈子,总有一日我们是要分出去的。”

“这些日子你不在家,母妃便将我带在身边日日训导教诲,就是害怕将来我俩过不好。这样的婆母,是真难得,我很感激她这般待我。”许樱哥收回手,递过一杯清茶:“天热,多喝点水。”

张仪正一手接茶,一手掀起车帘往外看去,目光悠长深远:“天下最难报的是父母恩,养育恩。”

街上阳光灿烂,行人如织,买卖吆喝之声不绝于耳,西北边境的战火并不能令这份帝都的繁华热闹减少半分。张仪正的目光黯淡了几分,一旁许樱哥安静地靠在他的肩头上赞同道:“是。”

张仪正放下帘子,吩咐双子:“从贺王府门前绕一圈,往宜安坊去。”

许樱哥蹙了蹙眉:“那边正在办丧事呢。”不管两府怎么闹,到底是亲兄弟。那边正给贺王世子办丧事,这里张仪正却带着她往人家门前晃,而且还不是去吊唁的。即便是要宣告营造某种气势给人瞧,那也太张狂了些,若是被群殴那也是活该,同情的人都没几个。

张仪正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就是打脸去的。反正我不是大哥是世子,也不是二哥从来端方,更不是老四那个沽名钓誉的。我就是一个不知高低的狂徒。他们打了我的脸,我就打回去,就这么简单。”

许樱哥默默想了一回,微微笑了。若这份张狂是对着她来的,她当然应该反对,但若这份张狂是为她而生的,她又有什么理由可以反对?高兴归高兴,她还是道:“会不会给父王添麻烦?”

张仪正嗤笑起来:“老头子不声不响地放我出门,不就是等着我生事的?”轻轻叩了叩车壁板,道:“马儿跑快些。车子跑稳些。”

“得嘞!”双子欢快地应了一声,用力一甩马缰。马儿欢快地朝着前面奔去,清脆的马蹄声传了半条街远。许樱哥将后窗的帘子掀起半条缝隙,看到后头一溜二十来个人高马壮的王府侍卫悄无声息地跟着后头,神情肃然,半句质疑的话都没有。于是乐了:“这些人都是这些日子跟着三爷去林州的?”

“唔。”张仪正应了一声,将她搂入怀里懒洋洋地道:“好生陪我歇着,等下有你忙活的时候。”

许樱哥果然也就顺从地靠在他的胸前。一动不动地听着他的心跳和绵长的呼吸声。可她有些兴奋,忍了片刻忍不住,就又开了口:“你遇着西晋人了?”

张仪正把她的头闷在胸前。低声道:“别说话,让我养会儿神。”

夏日的晨光里,这张打了贺王府标识,带了一队人马的马车,肆意飞扬地穿过热闹的长街,在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之后,轻巧地转了个弯,驶进位于皇城东侧的永达坊,在满街的素白中,大喇喇地停在了满门悲痛,哭声震天的贺王府门前。

这里是一片不亚于康王府迎娶冯宝儿时的十里红妆的素白海洋。

贺王开府多年,在军中历有声望,自有自己的一派嫡系人马,贺王妃娘家虽是屠狗户出身,但自其父老泾阳侯马寿到她的五个兄弟,全是从皇帝起事之初便跟着皇帝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的猛将,多年过去,老泾阳侯已经死去,马家的子弟们也死伤无数,但余下三位马将军,仍然是一呼百应的猛人。所以便是贺王世子失了圣心,但他的封号还在,贺王和贺王妃还在,今日来这贺王府中吊唁哭丧的人仍然不在少数。

贺王府的门前人来人往,有最受贺王妃器重的大管事立在门前迎来送往,当这张带着阳光的马车疾驰而来,呼啸着停在贺王府门前时,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然后便是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到了康王府的标识,认出了后面的一排侍卫,于是便都安安静静地等着康王府登场唱这场大戏。

可是马车的主人却迟迟没有动静,那张车就在贺王府的大门前横横地把路给堵着,令得来往的人十分不便。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还不见车里的人有任何动静,所有人便都知道这不是来吊唁示弱,而是来找事的了。于是贺王府的大管事带着悲愤下了台阶,准备迎上去掀起这场事故的序幕。

人才走到车前,不及开口质询,就见马车帘子被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打起,接着一只穿着精美六合靴的男子脚缓缓踏了下来,表情和煦的张仪正穿着一身豆青色的罗袍挺拔地站在了众人的面前。他也不说话,就立在那里旁若无人地仰头看着贺王府金碧辉煌的大门。

这一身装扮和这般作派,明显与吊唁没有任何关系,身为王府大管事,哪里还能看不出这是来找事儿的?贺王府大管事忍不住,皱起眉头大声冲着双子吼了起来:“哪里来的恶狗挡了道?”

话音未落,就听“啪”地一声响,长鞭破空之声呼啸而来,贺王府大管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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