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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返还珠之永琪-第55章

小说: 返还珠之永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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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非常有效,幕府立刻有了回应,说是支持大清打击海盗,并第一次在倭国全国下了法令,如果这户人家出现一个海盗,就把这户人家全部绑去做奴隶。如果有三个以上的海盗,就直接全部绞死。

另外,幕府用感激的名义赔偿了大清不少的银两,算是主动求和。并派了使臣跟着永瑢回到大清,希望能参与到大清的贸易圈,提升本国经济。

至此倭国的战争算是风声大雨点小的结束了,永琪很有点失望。但是他也不是好欺负的,直接告诉永璧和善保,他们不是也想开放港口做生意嘛,可以,咱们大清直接第一个支持,到他们那里作生意去,不把他们掏空了绝不回来。咱们大清现在大多人都去做生意了,粮食不够用,你们倭国据说物产丰富,那么就多提供些吃的吧。

永璧摩拳擦掌,善保哭笑不得,倭国如果不是穷得厉害哪里会有百姓做海盗。范义昊出主意,没关系嘛,那些闲着没事干的可以来大清挖矿,分不到土地的也可以来大清做工,好歹也是份正式的工,还有钱拿!其他人就老老实实地种粮食吧,咱们还会派好的农民去教你们种地,大批量收购你们的粮食,不错吧!

永琪对范义昊佩服得五体投地,太好了,粮仓有保障了。 



第55章

 
永瑢自战场上凯旋,除了带回了全面胜利的好结果,更带回了许多战利品,珠宝银两都带回了不少,大大地讨了一回乾隆的欢心,第二天就在宫里的御花园为他举办了颇为隆重的家宴,这些年身子不好已经很少露面的纯妃也参加了,宴会上,皇上大大地表扬了纯妃的儿子养得好之类,晋封纯妃为纯贵妃,直接让永璋永瑢的身份高了不少。

虽然晋封得挺突然的,但早就在永琪的通气下有了预料的皇后显得非常大度,借着这机会还奖了纯妃好些东西,妻贤妾美,相处和睦,让乾隆非常满意。

永琪在下面看着三阿哥诚惶诚恐,六阿哥志得意满,端起酒杯微微笑。

永瑢讲了许多战事,因为是难得的海战,倒也非常有意思。永瑢这一趟倒也是长了不少见识和本领,讲起海上的事来头头是道,加上一副好口才,倒也是听着所有人兴致高昂。

乾隆兴致很高,听到激情处都赞叹几声,然后大家喝点酒庆祝下。

喝了几次,酒上劲头,加上乾隆心情舒畅,就玩玩起了对诗。乾隆自诣文武双全,对几个孩子文学方面的要求都很高,除了永琪。永琪从小就没在这上面下过功夫,在他看来,有那时间看那些伤春悲秋的东西,还不如让他多看两本书呢。乾隆为这个不知道想过多少办法,但都被永琪用一些正理歪理给挡了。

所以,这些什么斗诗赛诗的,永琪以前是从来不参加的,虽然这次也不准备参加,但乾隆兴致这么好,估计永琪也逃不掉一回。

永璜这些年和永琪的关系相当不错,自然是知道永琪的短处就在这上面,所以就找了借口让永瑢先作一首。永瑢倒是很爽快,直接就做了一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战场上回来,诗意大气磅礴,倒也颇有水准。乾隆很喜欢,大喝一声“好!”,并赐下御酒。

永璜也赞了两句,再找个借口让乾隆按排行让老七作诗,永璇莫名其妙的受了波及,只好站起来,做了首描述春光的情景诗,不好不坏,乾隆心情好,倒也是夸了两句。永琪看着永璇一脸郁闷的表情,笑着递了杯酒给他,永璇笑着接了下来,小声骂他一句阴险,永琪倒不以为意,颇为开心的和他推杯换盏。

轮到永瑜,他站起来,高举着酒杯昂首挺胸上前一步,大声地朗诵了一首称赞乾隆盛世的诗。诗本身就是非常不错的,加上他那么大的噪门,确实也有几份气势。

乾隆大喜,连连夸了三个好字。

永瑜敬了乾隆一杯酒后,说自己学了一套剑法,想借着这个机会给大家助兴。

永璇暗暗哧笑一声,对永琪说:“五哥,老八脑子进水了吧,今天是六哥的大好日子,他出个什么风头?”

“你管他呢,他愿意演,咱们就跟着看呗。”

永璇想想也是,反正自己一直中立,不过暗下是支持五哥的。既然这两人想打起来,自己自然也乐得隔岸观火。偷偷瞥了眼坐在乾隆身边的永瑢,果然,脸上黑黑的,嘿嘿。

永瑜身材高挑细长,加上练武后身体轻盈,倒也确实有几分舞蹈天分。虽然那剑法舞得不能见人,至少教他剑法的谙达是再也不敢见人了,但以舞蹈来看,倒还挺好看的,尤其他卖弄斯文地拿一根柳枝当剑用,配上乐人们吹奏的箫声,看上去倒有几分赵飞燕的优美。

乾隆倒也看得挺有意思,靠在椅子上摇头晃脑,眯着眼睛挺享受的模样。

皇后则是脸上黑黑的,在她看来,一个皇子,当众表演这种……这种……成何体统?但是这又不是她的儿子,今天又是大好的日子,皇上都没说话了,她也就闭上嘴不说了。

永瑢则是低着头喝酒,嘴角挂着冰冷的笑容,捏着酒杯的手紧得几乎爆出筋来。

纯贵妃皱着眉看着永瑜,时不时地又看自家二儿子一眼,想说什么但看看一向重视规矩的皇后都没说话了,自己这个新晋的贵妃还是老实点吧,也就跟着忍住气闭嘴了。

令妃则是一脸感动,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睛里几乎冒出光来,她从这里,看出自己的儿子真的是受宠了,看出自己的将来已经有了保障,心里幸福得冒起泡泡。永琪一个已经过气的皇子,再受宠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她儿子的受宠程度,不要说贝勒郡王,就是亲王也是正常的。那样,只要再做好几件差事,加上她在宫里对儿子的支撑,永瑜的将来……只是想到这些,令妃的眼睛就亮灿灿地闪着贪恋的光。

永瑜在飞旋中看到乾隆赞赏的目光,额娘感动的目光,几个兄弟惊讶的目光,心中越发的飘飘然。他享受这样的万众瞩目,享受这样的高高在上,以他的才能,他相信自己能走得更高。

额娘说过,谁能受到皇阿玛的宠爱,谁就会有最高贵的未来。像是五哥,他能有今天不就是因为他从小受到皇阿玛的宠爱吗?而现在,最受宠爱的人是自己,那么,自己会得到比五哥更多更好的未来!

看着永琪平静的脸,永瑜勾起一抹自得的笑容,五哥,既然你已经失去了皇阿玛的宠爱,不如,把你有的东西,都给我吧?你平静表面掩藏不住失落,犹如败军之将终将走向末路,又何必再强求那些你已经不能再持有的呢?

不知道永瑜在想些什么,但此时的永琪不是平静,他是有些喝高了。

平时的永琪并不会喝多少酒,但在今天的场合上,不论他多么自在,总会多少显得有些尴尬。所以他就一直拉着永璇陪他喝酒,可永璇这小子不知道是什么体质,喝了那么多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相反永琪感觉有些头晕了。所以,他只有靠在椅子上,以一种看似平静,实时焦距涣散的视线看着永瑜。加上永瑜在那里转来转去的,他就越发的难受的。

等到永瑜停下,连乾隆都有点眼晕了。加上时候不早,宴席就散了去,乾隆当天去了令妃那。

目送乾隆离席去了延禧宫,众位阿哥互相客套了几句就都散了。永瑢陪着纯贵妃多说了会话,等额娘走了,转身看到永琪还站在那里,对着他微笑。

永瑢愣了一下,立刻笑着迎上去:“五哥这是在等弟弟吗?对不住,很久没见到额娘,有些挂念。”

永琪点点头:“应该的。其实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是今天晚上一直没找到机会和六弟好好聊聊呢,不如陪着五哥一起出宫吧?”

“瞧五哥这话说的,五哥要和弟弟说话,弟弟明天就去你府上找你聊一天。”永瑢大笑着走过去,和永琪并肩向宫外慢慢走。

说是有话,可永琪并没有说一句正经话,东边扯一句,西边扯一句,连天上的月亮不圆都能被他扯上半天。永瑢倒也好脾气地跟着他扯,反正永琪再会扯,也扯不过福隆安,他觉得自己跟在福隆安身边几个月,对这种东拉西址的聊天方式已经有了长足的领悟。

终于出了宫门,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徐林,永琪一拍额头:“啊!我竟然没有说正经的事情!”

永瑢笑着说:“五哥喝醉了吧?不如明天弟弟去看你,咱们有话明天再说也不迟。”

“哦,那倒是不用了,你才回来,还是好好休息得好。”永琪一手搭在徐林的肩上稳住自己,另一手掏出一个信封给他:“这个你拿着,我要说的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你看看这个就行了。”等永瑢接下,永琪对着徐林傻笑:“徐林啊,爷还想喝酒呢,怎么办?”

徐林翻了一个白眼,把他架在肩上,对着永瑢道:“六爷,奴才此时不方便行礼,请六爷恕罪。奴才这就送主子回去了。”

永瑢点头:“去吧,小心点,他喝了不少,送他回去早些歇着吧。”

“是,奴才告退。”

马车里,永瑢就着灯笼撕开信封,掏出里面的厚厚一叠信纸打开来看。只一眼,脸就白了。

他离京这几个月里,一路上,哪日哪时哪刻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重要的话,都在这上面有记录,一些算是大逆不道的话甚至用朱笔标注了出来。而最后还附有一张明显是永琪笔迹的信纸,上面只有两句话:“六弟,这些东西我能得到,皇阿玛就一定也能得到。”

永瑢狠狠地撕碎了所有的信纸,双手撑着额头缩在马车的角落里。

五哥,你到底有多少手段?竟然一点机会也不留啊!

我偏不相信!偏不相信!!偏不相信!!!凭什么只有你才是被选中的那个!我哪里不如你?我不会任何事都在你排在你后面的!

五哥,你真是太碍眼了!

永琪趴在马车里,看似很安静的乖乖睡着,但是仔细看,就能看到他的嘴不断的张张合合地似乎在说着什么。徐林进来看了两次,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被那热度吓了一跳,这人什么时候发烧的?

徐林立刻跳出马车,跟左右护卫的侍卫一说,几人都皱起了眉,一人调转马头去找太医了,其他人立刻护送马车快速回府。

路过户部门口,善保揉着僵硬的肩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五贝勒府的车马远远地驶过来,驾车的人正是永琪贴身的侍卫徐林,立刻就叫了一声:“徐林。”

徐林转头一看看是善保,立刻停车跳下来给他行了一礼:“钮祜禄大人吉祥。”

“跑这么急做什么?五爷呢?今天不是要去宫里参加宴会吗?”

“五爷在车里躺着呢,五爷有些发热,奴才就想着快点回府去。”

善保皱了下眉,回头叮嘱身后的小厮一声,跳上了马车。迎着月光,看到缩在马车里的人眼角闪闪亮亮的晶莹。

下意识的,善保把帘子甩了下来,挡住了反射的月光,挡住所有人的视线。这个人总是这么高傲任性,一定不想让别人看见那眼泪吧。

凑近到他身边,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香。善保静静地叹息一声,他很不开心吧?否则一向不胜酒力又从不贪杯的人,怎么会放任自己在皇上举办的家宴上喝这么多的酒。

“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呻吟声让深思的善保愣了一下,他低下头细细地听,“不要……不要我了……我不要……不要一个人……”

“五爷?”

“不要……好冷……好冷……”

善保这句听清楚了,脱□上的外衣将人紧紧地包裹着,看他仍然缩成一团的脆弱模样,善保莫名的有些心疼。忍不住坐到他身边,轻轻地扶起他的头枕到自己腿上,将温暖的手盖在他的眼睛上,轻轻低吟如哼唱般的哄着:“不怕,不怕,我就在这,睡吧。”

迷糊的永琪梦到自己又回到这一世小的时候,孝贤皇额娘坐在床上抱着自己,温柔地帮他理着因为乱爬而起皱的小衣服,姐姐站在床边拿着自己最喜欢的布老虎玩具逗自己发笑,只要自己一笑就咯咯笑个不停。然后皇阿玛走进来,远远地就笑着张开双手走过来,从皇额娘怀里抱过自己,再手上一用力抛上天,又稳稳接住。

皇额娘在一边吓得几乎晕倒,姐姐拍着手欢快的叫着,皇阿玛哈哈笑着一次又一次地抛出再接住,连高无庸都吓得脸色发白,在一旁站着伸出双手时刻准备接着。皇玛姆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踩着花盆底的鞋子就直接奔了过来把自己抱到了怀里,狠狠训了皇阿玛一顿,皇阿玛不在意地笑地,又伸手偷偷在自己胖嘟嘟的脸上捏了一把,被皇玛姆看到又训了一顿,于是屋子里所有人都笑成一团,笑声盈满幸福,从长春宫里蔓延开去。

然后,他梦到皇额娘早早病逝,姐姐嫁到蒙古再也没有回来,皇玛姆虽然长寿但关门念经,皇阿玛已经不再信任他,对他说话冰冷刺骨。只有现在的皇额娘以笔直柔弱的身躯帮他抵挡着伤害,然后,皇额娘终究是悲惨地死在了冷宫里,甚至不能受到皇后应有的葬礼,没有神牌没有祭享。

他看到自己病重,奄奄一息地躺在荣亲王府里,床边只站着一个有些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少年,面无表情地低头守在床头。虽然觉得这是自己的儿子,却直觉不是绵宁。绵宁呢?哦,对了,绵宁也夭折了。

床上的他眼神越发的空洞,看着黄旧的床帐,已经连苦笑都没有力气了。

他孤孤单单的来到这个世上,马上就要孤孤单单的离开这个世界,除了记忆他没有留下任何属于他的东西。就算是记忆也终有一天会烟消云散掉,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一朵昙花转瞬即逝,一切都会重新顺从历史而背离他的愿望,他的一切的一切,从一开始,都只是个笑话。

好冷,好冷,如同掉进寒冰的裂缝里,好冷。

他活在这里,到底有什么意思?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庄周梦为蝴蝶,庄周之幸也;蝴蝶梦为庄周,蝴蝶之不幸也。

那么,自己是庄周,还是蝴蝶呢?

只是这么想着,周围的声音,音像,温度,全部都从身边消失掉,无尽的黑暗将他吞没掉,他孤独的站立在没有边际的黑暗中,静静的看着自己脚边的黑暗仿佛触手般将自己抹黑。一点点的,让他同样消失在这梦般的虚无世界中。

很突然的,身边出现一点温暖,那仿佛灵魂的灯塔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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