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奋斗日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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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毕小楼抱在怀里的番邦舞娘，一听毕小楼的话，当即撇了撇嘴，没见识的土包子！要不是小四哥专门拜托了自己，她才不会接这个穷鬼的活呢！拿了一些俗到了家的金饰品就想把自己哄上床？呸！做梦去吧！
一想到这里，那番邦舞娘索性站起身来，接过小四手里的酒壶，给毕小楼倒了一杯酒。
“爷，尝尝这名仕酿。”这番邦舞娘是打定了主意，先把毕小楼给灌得烂醉，这样她晚上就不用亏本伺候毕小楼了。
毕小楼笑呵呵地搂过那番邦舞娘细瘦的腰肢，摩挲了两下后，才在舞娘不依的娇笑声中，一仰脖子，灌下了一杯酒。
“这味儿可真不怎么样！”毕小楼砸吧了一下嘴，摇了摇头。
一听毕小楼这话，小四当即眉毛一跳，生怕毕小楼尝出了酒里放的药粉的味道，便连忙给那番邦舞娘使眼色。那番邦舞娘看了小四一眼，随即嘟了嘟嘴，一屁股坐在了毕小楼的大腿上，“爷，怎么会不好喝呢，您再尝尝。”
说罢，那舞娘便亲自含了一口美酒，凑到了毕小楼的嘴边，哄着他张开了口。两个人唇舌交缠，发出粘腻的水声，晶莹的酒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慢慢地流了下来。
好一会儿，那舞娘才娇喘着倚到了毕小楼的胸前，“爷，你可真厉害！”
一听这话，毕小楼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当即乐得哈哈大笑，“好！再来一杯！”说完，毕小楼起了身，亲自去倒酒，却提也不提让其他人也尝一尝这名仕酿之类的话。
那番邦舞娘趁毕小楼去倒酒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小四一眼，这生意老娘亏大发了！
小四尴尬地摸了摸头，然后两手放在胸前合十，做了一个“拜托了”的手势。
那番邦舞娘随即毫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起身走到了毕小楼身旁，继续劝他喝酒。
毕小楼不提“让大家一起尝一尝这美酒”，小四他们自然乐得装傻，于是那些加了药粉的美酒便全被毕小楼一个人喝了。药粉很快便生了效，毕小楼渐渐地有些神志恍惚了。
“美人儿，你可真漂亮！”毕小楼大着舌头，神情猥琐地向前一扑，却一把抱住了小四。
坐在一旁的番邦舞娘上下打量了一番五大三粗的小四，然后抽着嘴角说道：“美人儿？”
小四神情尴尬地把毕小楼给提溜到了一边的软凳上，让他靠在椅背上。接着，他转过身，对着一边的舞娘说道：“咳，小舞姐，拜托了！”
那名绰号小舞的番邦舞娘耸了耸肩膀，忍着心底对毕小楼的厌恶，坐在了他身边，轻轻柔柔地开了口：“爷，听说您最近赚大钱呢。”
毕小楼嘿嘿一笑，翻了个身，把小舞给揽进了怀里，亲了一口，“那当然，爷做得可是大生意！”
小舞上身靠在毕小楼怀里，下、半、身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半蹲在那里，只觉得说不出的难受，“爷，跟小舞说说嘛，让小舞也长长见识！”
毕小楼皱起了眉毛，神情很是不耐烦，“打听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要乖乖伺候好爷就行了！”
这话一出，本就受了一晚上气的小舞当即翻了脸，她一把挥开毕小楼揽着自己的胳膊，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你个穷鬼还跟我这儿装大爷呢！老娘告诉你，你爱咋地咋地，老娘不伺候了！”说罢，小舞一把推开正不停跟自己说好话的小四，寒着一张脸出了房门。什么玩意儿！
“嘿，当婊。子还立牌坊！什么态度！”毕小楼很是不满，当即站起身来，追了上去，“爷今儿不把你收拾利索了，让你在床上求爷爷、操、你，爷就跟你姓！”
说罢，毕小楼连鞋都顾不上穿，当即眯缝着眼睛，踉踉跄跄地追了出去。
一看毕小楼都跑了，小四他们几个登时苦着脸，追了出去，“老六，你去楼上跟姬公子说一声，情况有变，问问姬公子要怎么办？”
老六应了一声后，扭头上了楼。等老六带着姬彻和毕惊穹走下楼的时候，大厅里已经热闹了起来，毕小楼正大着舌头跟人打擂台。
“你那算什么！爷告诉你，爷三天不去书院上课，那教书的老头也不敢把爷怎么着！”毕小楼大着舌头，话都说得不太利索了，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要跟人比光辉事迹。
“切，爷这个更厉害！爷曾经偷看了五个姑娘洗澡，后来这五个姑娘都跟了爷！”正跟毕小楼打擂台的，也是一个年轻公子哥。
“什么情况？”姬彻找到了站在一边的小四，悄声问着。
小四苦着一张脸，很是无奈，“毕小楼说要找舞娘算账，结果走到这里的时候，那堆客人正在打擂台，看谁做过的事迹最轰动。也不知怎么的，毕小楼就硬是凑了上去。这不，现在只剩毕小楼和这位姓王的公子哥了。”
说话间，毕小楼已经又爆出了一个猛料，“爷刚跟一个番邦舞娘睡过！”
那王姓公子哥不屑地撇了撇嘴，“这楼里的五个番邦舞娘，爷都睡过！”
“爷十三岁就开了荤！”毕小楼一咬牙，嫉妒地看着眼前的王姓公子哥。
“切，爷十二岁就有了暖床丫鬟！”那王姓公子哥弹了弹肩膀上的浮灰，有些漫不经心的。
毕小楼咬着牙，勉强撑大了眼睛，怒瞪着眼前的王姓公子哥。想了半天，毕小楼终于开了口，“爷曾经在赌场里赢了万两银子！”
那王姓公子哥一边抖搂着肩膀，一边不屑地看着毕小楼，“爷不仅曾经在赌场里连赢万两银子，还曾经连输过万两银子！”
毕小楼不假思索地接口道，“万两银子算什么！爷曾经一晚上在赌场里输了万两金子！”
一听这话，那王姓公子哥都有些目瞪口呆了，他打量了一番毕小楼，觉得这货怎么也不像是能还得起万两金子的人，于是便信心满满地开了口，“爷输银子的第二天，就把钱还给赌场了！”
毕小楼已经彻底被激起了赌性，他毫不在乎地一挥手，“那有什么！爷也在输金子的第二天，就把钱还给赌场了！”
那王姓公子哥嗤笑一声，一脸的不屑，“哈，开什么玩笑！就你这种穷鬼，也能在一天之内筹齐万两金子？诶哟，爷的大牙都要被笑掉了！”
因为自己娘亲出身青楼的原因，毕小楼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瞧不起自己。那王姓公子哥的话一出口，毕小楼就热血上了头，当即不管不顾地吼了一声，“爷就是能在一天之内筹齐万两金子！爷不过是到青楼说了一声，收银钱，利息二分七，那群胸大无脑的蠢女人们就上赶着跪在爷脚底下，要把钱塞给爷！嘿嘿，爷当天就收了十几万的金子，早就把赌场的债给还上了！”
这话一出，整个青楼都安静了下来。

狠毒

夜色刚黑，正是青楼里最热闹的时候，可今日的青楼却泛着一股死气沉沉的静默。半晌，才有姑娘从打击中清醒过来，哀嚎一声，扑向了毕小楼。
“你这个该挨千刀的，那是我攒了四年的赎身钱啊！”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伺候客人，在老鸨的压迫下偷偷积攒下的银钱就这么被毕小楼给骗了，还被他拿去还了赌场的债，姑娘们就止不住恨得牙痒痒。
一看有人冲了上去，青楼里其他被毕小楼骗了的姑娘们也咬牙切齿地跟在了她后面，伸手朝毕小楼脸上挠去。
直到脸上被青楼里的姑娘们抓出一道道的血口，毕小楼这才神志清醒了一些，“你们这些疯女人，想要做什么？”回应他的只有姑娘们狠毒的诅咒。
恨意涌上心头，姑娘们毫不留情地伸手撕扯毕小楼的衣服，在他身上挠出一道道的血口。原本在青楼里饮酒赏花的客人们一个个咋着舌，躲得老远，“看不出来，这帮小娘们长得斯斯文文的，下手却忒狠毒！”
面对姑娘们含恨带怨的拳头，毕小楼毫无招架之力，只得躺倒在地上，用手抱着头，佝偻着身子缩成一团。嘴里不住地嘟囔着，“姐姐们，别打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被怒意冲晕了头脑的姑娘们哪里理会毕小楼的求饶，反而更加不依不挠地拳脚一起上，踢得毕小楼越发缩成了一团。
毕小楼晕晕沉沉的，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正在海浪上颠簸的小船一样，被暴风雨来回拍打，全身都疼痛不已。不知道过了多久，如潮水般的拳打脚踢渐渐停歇了下来，毕小楼这才松了一口气，偷偷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只见一个身着红纱裙的姑娘正捧着一盆正在冒烟的滚水，冲着自己冷笑。
毕小楼当即吓破了胆子，也不顾浑身的酸痛，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那红衣姑娘咬紧了牙齿，冷笑一声，把整盆滚水“哗啦”一声倒在了毕小楼的下、半、身上。
“嗷——”地一声，毕小楼被烫得一跃三尺高，他哆嗦着身子，伸出手想要拉起黏在腿上的、被滚水烫得火热无比的裤子。
就在这个时候，红衣姑娘身边站着的一位紫衣姑娘默默地抽出了一根木棒，然后含恨挥向毕小楼的下、半、身。
这一下打下去，毕小楼的脸都疼得扭曲了起来。他张了张口，像被抛上了岸的海鱼一样，来回翕张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之前那位红衣姑娘冷笑着一把揪起了毕小楼的头发，用手拍着他的脸，“小兔崽子，姐姐的钱你也敢骗？”说罢，那红衣姑娘一松手，把毕小楼给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接着，那红衣姑娘撩起自己的裙摆，换上了一双青楼里用来惩治人用的高跟铁鞋，狠狠地一脚踩在了毕小楼两腿之间。
毕小楼哀嚎一声，彻底地晕厥了过去。四周正在围观这一幕的男人们不由得浑身一哆嗦，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下、身，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看着已经晕过去的毕小楼，那红衣姑娘犹不解气。她扭过头去和紫衣姑娘商量了一会儿后，随即冷笑着拿起了旁边桌子上摆着的西瓜刀，狠狠地插、进了毕小楼的两腿之间。
毕小楼凸着眼睛，活生生地被疼醒了，待他看见自己下、半、身汩汩流出的鲜血后，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看着瘫倒在地上的毕小楼，姬彻冷哼一声。他拉过站在一边的小四，轻声地说道：“等会儿你们把毕小楼给扔到偏僻的没人路过的巷子里去。按照他现在的伤势，不用等到明天早上，他就要没命了。”
毕惊穹有些不忍，他看着姬彻，犹豫地开了口：“这样不好吧？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姬彻叹了口气，“毕兄，你忘了毕小楼捅小夏儿的那两刀了么？”
一听这话，毕惊穹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有句话说得好，叫做“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放在毕小楼身上格外地合适。那日，小四他们几个抬着晕厥过去的毕小楼，把他给扔进了北大街被偏僻的小巷子里。
按理说，这样的巷子是不会有人路过的。可事情就是那么的巧，当天晚上，恰巧有个外地的大户人家公子在那里迷了路。他带着小厮七拐八拐地居然就摸到了那条偏僻的小巷子里。两个人初初见到地上趴着的毕小楼时，还吓了一大跳。等毕小楼挣扎着抓着他们两个的裤腿向他们求救的时候，两个人才反应了过来。
等小厮扛着毕小楼，在毕小楼的指示下终于找到了医馆的时候，毕小楼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拽着那公子哥的袖子，挣扎着说出了毕家老宅的地址后，这才两眼一翻，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那公子哥倒也好脾气，特地派了小厮去毕家报信。等毕老爹赶到了医馆，看到已经清醒过来的毕小楼后，他对着那公子哥千恩万谢，“多谢小哥救了犬子的命。小哥是打哪儿来啊？来长安城可有要事？若是有用得到老朽的地方，尽管招呼。”
那公子哥微微一笑，收起了手里的扇子，“在下苏擎苍。”
有了救命之恩打底，不过几日，苏擎苍就和毕老爹一家混熟了。
“实不相瞒，小的这次出门，是为了寻觅一知己红颜。家母为小的订了一门亲事，但是女方确是我们那里出了名的河东狮。小的心中是在不愿，却又不能违背父母之命，只好出来躲个清静，顺便为自己寻一知己红颜，好共度余生。”苏擎苍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消沉。
“红颜知己，什么样的啊？我认识的姐妹多，要不我让她们帮你留心着？”赵氏看在毕老爹的面子，便跟苏擎苍搭了腔。
一听这话，苏擎苍顿时喜不自胜，“小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只要那位姑娘长相端正，性格温柔善解人意就行。我愿出千两黄金做聘礼，聘那位姑娘做贵妾。”
乍一听苏擎苍居然愿意出那么多的聘礼，赵氏登时直了眼。这段日子以来，时常有青楼的姑娘们在毕府门前大吵大闹，叫着嚷着要毕小楼和赵氏还她们银钱，吓得毕小楼几日都不敢出门。毕老爹硬拽着赵氏，让她把那些还了赌场的欠款后还剩下的那些银钱，通通还给了姑娘们。可毕竟还差了几千两银子，赵氏为了这些钱日日愁得不行。
如今，一听见苏擎苍竟然愿意出千两黄金，就为了买一个小妾，赵氏当时就热血上了头。她拍着胸脯给苏擎苍下了保证书，“不就是找个姑娘嘛，没事，包在我身上！”
苏擎苍勾了勾嘴角，对着赵氏鞠了一躬，“那就拜托了。”
冲着千两黄金的面子，赵氏很是用心地为苏擎苍挑选了十几位美貌温柔的姑娘们，一一带到了苏擎苍面前。
“看看这个，这脸庞楚楚动人的，一看就让人心生怜惜。”赵氏拉着一位姑娘，唾沫横飞地冲着苏擎苍作介绍。
苏擎苍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躲过了赵氏的唾沫星子，“这位姑娘看上去太过瘦弱，有些不太健康啊。”
“那这位，看这气色，红里透白，多讨喜啊。”赵氏毫不气馁地拉过了另一位姑娘，向苏擎苍说着。
苏擎苍打开了折扇，在胸前摇了两下，“这位姑娘也有些太过丰满了。”
“那这个呢？这姑娘长得漂亮，身材气质也好，体型匀称，健康得很呢。”赵氏连忙拉过了另外一位姑娘。
苏擎苍微微一笑，轻声问那位姑娘，“姑娘可曾看过什么书？”
那姑娘看着苏擎苍俊逸的外表，羞红了一张脸，“家里父亲管得严，不曾上过学堂。”
一听这话，苏擎苍顿时失望不已，“不识字啊。”
赵氏一连给苏擎苍介绍了十几位姑娘，苏擎苍都不甚满意，不是嫌人家姑娘不够漂亮，就是嫌人家姑娘不识字没有品位。
“诶哟，这年头，有才有貌的姑娘们都娇气着呢，哪里会愿意去给人做妾呢！”赵氏苦着一张脸，哀声抬起。她原以为这是个简单活，没想到苏擎苍居然这么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