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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枯荣遗梦-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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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大哥喃喃的唤了一声,忽然扑到床前握住了我的手,眼泪一下子涌出来,颤著声音说:“三弟,你从没有出过远门,这次去可要千万小心。”

本来我心里还有点难受,却被大哥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大哥的手握得紧紧的,那一副仿佛被抛弃的可怜表情弄的我有些无措。

“大哥,你……”我担心的看著大哥,不知说什麽好。大哥用袖子抹了把脸,双手包住我的手贴在胸前,双眼红红的看著我却说不出话来。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使劲抽抽手,却被大哥握得死紧。

“大哥,我会给你写信的,不必如此不舍。”我怪异的看著大哥说。大哥点点头,仍是盯著我。我咽了口口水,又说:“大哥,你快去帮我安排吧。”

大哥又点点头,张张嘴,却还是没说出什麽来。过了好半晌,大哥终於松了手,伸手摸摸我的头发,摸摸我的脸,最後犹豫的摸摸我的嘴唇。我有点呆滞,越发不明白大哥这是怎麽了。

“三弟……你走了以後,会想大哥麽?”大哥忽然问道。
“呃,嗯。”我呆愣的点点头。
“那就好……我也会很想念三弟的。”大哥喃喃的说,而後忽的站起来一阵风似的走了。

我傻傻的看著大敞的屋门摸不著头脑,大哥这举动也太奇怪了。从小到大大哥都是一副嬉皮笑脸天下无事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掉眼泪,还是为了我?

宏儿进来问我大哥怎麽了,看起来很不对劲。我说不知道,说累了要睡会,宏儿便关门出去了。

我趴在床上闭著眼睛寻思了一会,最後归结为我们兄弟情深,便不再多想。而後算计自己有多少私房钱,屋里有什麽值钱的小物件可以带走以供谋生。按理说一般大户人家的子弟是从不操心自己日常的花销银两的,我小时候也是从不去想的。可自从知道爹有意要将我送人,我便开始自己偷偷攒银子,预备著到时跑路用。


57。 离别宴

就这样在心里计划打算著,不知不觉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掌灯十分被内急憋醒,叫唤柳儿过来扶我出去。出了屋,宏儿正守在门口,见我们出来便接替柳儿扶著我如厕。

解决完内急,回到屋里净了手,柳儿便吩咐小丫头去厨房给我端晚饭。小丫头刚一出门,便又跑回来回说太太来了。紧跟著就看见娘领著一群丫头婆子进来,并带来了一大堆我爱吃的菜。看著娘吩咐下人们摆桌,我馋得口水直流。这阵子养伤总吃些粥一类的,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布置好饭桌之後,娘遣退所有下人,屋里只剩我们娘俩,而後扶著我趴在椅背上给我布菜。见这情形我心里直打鼓,猜想大哥是不是已经跟娘说了我要离家出走的打算。娘一边给我夹菜一边说府里没有什麽事能瞒过她的眼睛,这话让我更加肯定娘已经知道了。

心里忐忑不安的吃著饭,一边偷眼瞧娘的神色。娘几乎不怎麽动筷,,男人连翻带爬滚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只是一脸心痛不舍的看著我吃。一边说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凡事不可太过骄躁任性。还说不知道尧君懂不懂得伺候人,出去之後会不会为我打点好吃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很明显娘已经都知道了。我顿时没了胃口,放下碗筷难过的低下头。娘笑著拍拍我的手,一双满是慈爱的美丽眸子里盈满了闪烁的泪光。说在我十岁那年她就知道将来我会离开这个家,还说等我出去了找到落脚地之後记得写家书回来报平安。

我心里很难受,眼睛也湿润起来。娘从一旁凳子上拿过一个小包裹放在桌上打开,拿出一枚玉坠给我戴在颈上,说这是她陪嫁时带来的圣山玉佛,世间只有这麽一块,少说也值个一二万两银子,不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千万别卖。

而後又拿出一个更小的丝绸包裹,打开後里面放著三样东西,一支纯金打造的一指长的吉祥如意,一块小半个手掌大小的玲珑玉佩,一串茗烟玉佛珠。娘说这三样东西每样都值个几千两银子,出去之後可做安身之用。原是想给我打点些现银,可现银太重,又容易遭贼人惦记,还是给我这些小巧的东西随身带著更好。

听了娘的一番叮嘱,看著手里娘为我准备的东西,我使劲咬了咬牙,却仍是没能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这个家里并不是没人疼我的,娘就很疼爱我,大哥也对我很好。可是爹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只把我当做他攀附权势的工具。若我是个女儿也就罢了,大户人家的女儿大多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归宿。可我明明身为男儿,却仍是逃不了被爹摆布利用的命运。

娘爱怜的摸摸我的头发,用汗巾为我擦去眼泪。说让我安心养好身子,到我要走时她会暗中相助。我再也说不出话来,点点头将东西重新包好塞进怀里。娘也拭去眼角的泪水,笑著端起碗让我把饭吃完。

见我捧著碗闷闷不乐的继续吃饭,娘安慰我说男子成人是应该四处闯荡一番。既然我不愿听从爹的安排,出去见见世面也好。又说尧君入府以前常跟著孟梓先生走南闯北,有他陪著我也能放心些。

在娘的千叮万嘱下怀著歉疚的心情吃完了饭,娘吩咐淑纹和柳儿进来撤下残宴,亲自扶著我在院内散步。正散步的时候碰见袁师父与两位师兄从外面回来,便合在一处说些闲话。

约莫到了二更天的时候,淑纹回说时辰不早,请娘回去歇息。娘便辞别袁师父他们扶著我进屋趴回床上,又小声嘱咐了几句,方带著淑纹等一众丫头婆子回了凤祥苑。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接二连三的做噩梦。天还没亮我便被噩梦吓醒,安下神来後从怀里拿出昨晚娘给我的那几件珍玩翻看。这些东西基本都见过,有大哥孝敬娘的,有爹送给娘的,出去後这些东西便是我安身的本钱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柳儿与那些小丫头们纷纷起床清扫庭院。柳儿见我已经醒了,便伺候洗漱。吃早饭的时候,宏儿打著哈欠端著药碗进来,回说袁师父带著两位师兄一大早便走了,说是有要紧事要办,要有些日子不能回来。

我有点奇怪,昨晚袁师父可一点口风都没露,怎麽早上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不过想来像袁师父这样的江湖人士,行踪神秘一点也是寻常的。

吃罢早饭喝了药,宏儿扶著我在院子里散步。很奇怪的,我明明刚睡醒,可没走一会却又觉得昏昏欲睡。宏儿见我瞌睡的睁不开眼,便扶著我进了屋,我几乎是一趴到床上就沈沈的睡过去了。


58。 爹给我下蒙汗药?

隐隐约约的听到小声的说话声,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後却惊出一身的冷汗。

这里不是我的卧房!

“他醒了,我们快走吧。”
窗外不知是谁低声说了一句,而後两个人影匆匆离去。我撑起身子瞪大眼睛惊异的四处打量,这是一间颇为雅致,摆设又很大气的房间。可是为何一觉醒来却不是在自己房中?

我满心疑惑的的扶著床柱艰难的下了床,想出去找人问问这是哪里。刚刚站稳身子,忽听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著,那脚步声进了屋,转过屏风出现在我面前。

“啊……”我目瞪口呆,进来的人竟是宵凌王!

“呵呵,这麽快就醒了,快回去趴著。”宵凌王呵呵一笑,走过来抱起我将我趴放在床上。我呆愣的看著宵凌王的一张笑中含威的脸说不出话来,心里却一个急转,难不成这里是他的王府?

“是不是很吃惊?”宵凌王笑容可掬的坐在床边,捏起我的下巴摇了摇,说:“本王也没想到,颜彬鹤会给自己的小儿子下蒙汗药,迷晕之後亲自送来本王府上。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爹给我下蒙汗药?

这句话在我脑子里打了个霹雳,劈得我眼前一阵发黑。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爹他棋高一著。可是哪有当爹的给自己儿子下蒙汗药的?这和青楼里的老鸨逼良为娼有何区别?

“本王知道你不愿意,不过还是先把伤养好了再说吧。到时你要走要留本王绝不勉强。”宵凌王落下笑意招招手,候在一旁的贴身侍卫韩桢端著个药碗呈上前来。宵凌王接过药碗伸手将我扶起来趴在他怀里,一手揽著我的背,一手将药碗放至我唇边,说:“这里可没有蒙汗药。”

我恍惚的颤著手捧住宵凌王拿著药碗的手,仰脸灌下药。现在这个时候,即使他喂我喝的是毒药,我也会喝下去的。我终究还是被爹送给他了。

宵凌王将空碗递给韩桢,韩桢接过碗躬身退下。见韩桢出了屋子关上房门,宵凌王托起我的脸,俯下头来用舌头在我嘴唇上舔了一下,说:“挺苦的。”而後从一旁的高几上拿过一块糖块塞进我嘴里,便抱著我靠在床头上闭目养神。

屋内很静,静得能清楚的听到宵凌王的呼吸声与我自己不稳的呼吸声。远处传来下人们的脚步声,隐隐的说话声,鸟儿的鸣叫声,微微的水波声。

大手从我的後脑顺著头发轻抚下去,直至腰际。而後又反上来,一遍一遍的抚摸。我的脑中一团混乱,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该怎麽办。听话的在王府养好伤?那伤好之後呢?宵凌王真的会放我走麽?就算到时候宵凌王果真放我走,那我该去何处?回家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想到这里我忽的一个激灵,昨日已跟大哥说好了让他先将尧君接出别院送出城安置下来,而後等著我出去与尧君汇合。如今我却被爹送到王府,谁能知道,,小鬼连翻带爬滚的飞身冲到了门口,
那尧君可怎麽办?

转念又一想,大哥恐怕还没来得及将尧君送出去。知道我已经被爹送来王府,大哥应该会取消原先的安排吧。看来只有等养好伤,再想办法联系上大哥商量出走的事。

终於将事情理出个头绪,心里便稍安了些。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正乖乖的趴在宵凌王怀里。偷偷翻起眼睛看他的脸,见他半阖著眼睛面无表情。从没有如现在这般仔细的看过宵凌王,其实他有著一张英气逼人的脸。这张脸没表情的时候很威严,而面对我时却经常是带著宠溺的笑意。不禁想起小时候跟娘去寺院中上香,里面那英姿飒爽的二郎真君的神像就很像他。不,他的神韵气质比那二郎神更加潇洒贵气。

在我小时候还不懂世上有男宠这种东西时,对宵凌王还是很依赖的。他什麽时候见到我都是一副和蔼的笑容。那时我常想,如果他是我爹该多好。後来知道他只喜欢男子,又有爹一直想将我送给他的打算,我便对他生出了惧意。越是长大就越是惧怕与他相见,可惜再惧怕也是没用的,如今我还是被爹送给了他。

一想到会成为一个曾经如父亲一般可亲的人的身下玩物,我心里就难受的想呕吐。上辈子我做了什麽罪大恶极的事了?老天为何要这样待我?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韩桢带著几名小太监举著灯进屋,屋里片刻便亮堂起来。一盏茶的功夫过後,韩桢进来禀报说可以用饭了,宵凌王只摆了摆手,韩桢便躬身退下。

“陪本王用饭。”宵凌王托起我的脸附在我耳边说道,顺势在我颈子上轻轻咬了一口。我打了个哆嗦,浑身一麻,全身的寒毛一根根都竖起来了。宵凌王见我呆愣的没有反应,抱著我下了床来到桌前。轻轻将我放下地,扶著我站稳之後才坐下吃饭。


59。 了若指掌

我傻傻的站在桌前看著一桌丰盛的饭菜发呆,宵凌王吃了几口见我不动,说道:“怎麽不吃?”

经他这麽一说我才觉得很饿,便犹豫著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要隔往日,这一桌好菜应是很让人垂涎的,可如今吃进我嘴里却如同嚼蜡。宵凌王见我开始吃了,便不再说话,这顿饭就这样沈闷的吃完了。

一大桌菜,只有我们两人吃,几乎一半的菜都没动过。宵凌王见我只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了,只看著饭菜愣愣的发呆,便吩咐人撤下残宴。

待收拾完饭桌,太监上了热茶退下,宵凌王转过身说道:“过来。”我应声走到他身前,他扬臂揽住我的腰,一只手摸摸我的脸,说:“你爹这次为何打得这样重?连脸都伤了。”
那有著厚硬茧子的手指摸得我的脸很是刺痛,我不由自主的往後撤身想躲开,却因腰间的手揽得太紧而动弹不得。宵凌王不悦的皱起眉头,语带不耐的说:“倒是说话啊,变哑巴了麽?”

我一个激灵,终於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王爷恕罪……”

宵凌王头痛的别过脸揉揉眉心,而後转回脸一副努力克制的表情沈声说:“本王在问你话!”

我心里打了个突,这还是第一次见宵凌王对我表现出不满。随後转转眼睛想了想,才想起宵凌王方才问我的话。可我要怎麽跟他说?难道告诉他是因为我和二哥为了尧君大打出手才被爹打?

不,死也不能告诉他尧君的事!
那要跟他说是因为二哥半夜摸到我床上,我把二哥打了个半死,爹才发怒的打我?
不,这也不能说,家丑不可外扬!

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麽说,只好眼巴巴的看著宵凌王发怵。

宵凌王等了半晌也不见我开口说话,眸中便升腾起怒气来。我害怕的绷紧身子,垂下眼来等待承受他的怒火。等了一会不见动静,便小心的抬起眼来看向宵凌王。只见他皱著眉头闭上眼睛,似乎在竭力忍耐什麽。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桌上的烛台偶尔摇曳一下火苗。宵凌王似是终於压抑住火气,慢慢睁开眼睛说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罢了。”说罢,他顿了顿,又说:“你娘的病可大好了?”

听宵凌王转过话题说起娘的病,我在心里松了口气,回道:“谢王爷关怀,我娘的病已经大好了。”说完,忽然想起是宵凌王为娘找来了奇药,又说:“靖琪还未谢恩,谢王爷慷慨赠药,救了靖琪的娘亲一命。王爷的大恩大德靖琪铭记於心。”说著,便预屈膝行跪拜大礼。
“行了,免了吧,你还有伤在身。”宵凌王揽著我腰的手紧了紧,我便跪不下去,只好抱拳在胸浅行一礼便罢。

宵凌王端起茶碗喝了口茶,稍想了想,问道:“听说那名医孟梓被你爹留在府上做了府医,他有个非常貌美的徒弟,叫‘宁尧君’,可有此事?”

宵凌王的这句话让我心里“咯!”一声,立刻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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