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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师父是朵白莲花-第12章

小说: 师父是朵白莲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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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浮簌念完一段,见覆盆子不吭不响,还以为她和花栎一样早就趴哪儿睡着了。他静静抬起头,却见覆盆子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丝毫没有困顿的表现。他些微一愣,赶紧继续念下去,心里却禁不住去想覆盆子难保是个可塑之
才。

花栎从院子里回来,特意给覆盆子捎来几朵刚开的扶桑。浮簌见到连连摇头,“莫要随意伤害生灵。”

覆盆子一听,有些不敢去接花栎手里的花。花栎“啧啧”两声,抱怨道:“师父管得还真宽。”
浮簌只抬头看她一眼,“覆盆子还小,不能让她听些不正经的歪理。”

花栎听出浮簌话里带刺,顿时拉下脸。她牵起覆盆子的手,气鼓鼓的扭头,“走,咱们去院子里捉蝴蝶。”

覆盆子到底还是有些在意浮簌的态度,当下就犹豫起来。浮簌隔了半晌才说:“去吧。别玩得太久。”

傍晚回来,花栎先送覆盆子去洗了个澡。趁着上晚课前的空档,她一个人坐在花架下乘凉。没一会莳萝过来,坐到了她的旁边。日暮将至,两个人的背影都有些暗淡。

“怎么。”花栎斜了眼莳萝,见她满面愁容,猜到她肯定又有心事,而且还和杜仲有关。

“如果……”莳萝先深吸了口气,“我想去宿光派找杜仲,跟他坦白全部……你会不会觉得我愚蠢之至。”

“唔……”花栎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是挺蠢的。你想用所谓的真情打动我师兄么。”

莳萝摇了摇头,“我还是希望能争取一下。至少……不后悔。”

“那就去吧。”花栎将目光从莳萝身上移开,看向天边的火烧云,“你觉得没关系的话就去做吧。反正我和覆盆子都会在这里等你的。”

莳萝立马摆出一副感动欲哭的表情。花栎赶紧冲她摆摆手,“得了得了,突然这样怪不适应的。”

气氛因此尴尬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她们之间互相打骂惯了,突然好好的说一番话倒有些让人不适应。

等了一会,花栎打算回念思堂听晚课了。莳萝却忽然说了声,“谢谢。”

花栎背影微怔,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还是勉强放缓了语气,“其实也没什么。我师兄也不是个无情之人。”

莳萝微微一笑,“嗯。知道了。”

念思堂里早就坐满了其他弟子。花栎几乎是最后一个到的。浮簌习惯了,也就没有管她。覆盆子贴着花栎坐到她旁边。刚洗完澡,她的头发还有些湿。

天气虽然炎热,但念思堂还算凉快。花栎坐着坐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低头看向花栎,见她面色有些泛白,顿时紧张起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覆盆子抬头看花栎,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倦意,“覆盆子有些累了。”

“那就先回房休息。”花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渴不渴,要不要去喝点水?”

“覆盆子不渴。”覆盆子只摇头,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覆盆子想和花栎一起。”

两人间对话的声音在极静的念思堂里传开。浮簌远远的以为她们在说闲话,严肃的瞪了花栎一眼,还故意轻咳一声想要提醒她。

花栎哪里还顾得上晚课,起身就把覆盆子抱在身上,打算先送她回房。浮簌只好当着全部弟子的面叫住她。花栎没有像往常那样死皮赖脸的和他争吵,反倒极其冷静的说道:“覆盆子有些不舒服,我先带她回房。一会再过来。”

说完也不等浮簌同意不同意,径直朝寝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效率一落千丈_(:з」∠)_




、第 19 章

花栎将覆盆子送回房里,没一会浮簌也跟了过来。他略为担忧的站在门口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覆盆子,过了会才问:“如何。”

“有些烧。估计是染上风寒了。”花栎先替覆盆子敷上热毛巾,然后才侧过脸朝浮簌看去,“师父怎么过来了。晚课呢?”

浮簌沉默了半晌才答:“提早让他们散了。其实那些内容,讲与不讲,都没太大分别。关键在于听者所想,而非我所说。”

花栎撑着床沿起身,轻声附和了句,“也是呢。”

“要去哪儿?”浮簌见她往外走,想着自己是否能帮上什么忙。毕竟他怎么说都是覆盆子的师父,总不好袖手旁观。

“去熬些药。”花栎回头看了眼因为身体不适而一直呓语不停的覆盆子,“她年纪太小,什么病都不能轻视。”

“还是我去吧。”浮簌说着就转过身,“你在这里陪着她。她会安心一些。”

“也好。”花栎点了点头,同意了浮簌的提议。

浮簌来到厨房,刚想捡起一个砂锅煎药,转念一想,却是喊了另一个常在厨房帮忙的弟子代劳。浮簌交代他要悉心熬制,那弟子连连点头,丝毫不敢怠慢。

出了厨房,浮簌却并没有回花栎的房间,而是一人来到了院子里。弟子们都回房歇息了,彼时四周空无一人,花丛里传来一阵阵的虫鸣声。他身处其中,轻声叹了口气。

来到待月苑这么多年,本来平静的生活却因为花栎的到来全被搅乱。以往弟子生病,他从来都是嘘寒问暖,百般照顾。他自认一视同仁,从未特别关照或特别冷落过谁。

唯有花栎是不一样的。自从那日听莳萝提到她夜里难以入眠,回到待月苑后几乎每晚都会在临睡前去趟花栎的厢房外,直到她熄灭了蜡烛才肯离去。她的一举一动,总会轻易就让他分神。

花栎很少提到自己的事情。浮簌至今对她仍是不怎么了解。她平日里耍赖皮,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却又在关键时候变得冷静。她对覆盆子的关心,和从前对莳萝有意的疏远,甚至对自己一直带着防心。浮簌全都无法捉摸出个所以然。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花栎,他不知道。

药还得等一段时间,浮簌离开院子便直接往花栎的厢房走去。他推开虚掩的房门,见花栎正半跪在地上替覆盆子一下一下的扇着扇子。花栎对上他的目光,眼里带着一丝疑惑。浮簌这才想起药的事,只好解释说他已经让人去煎药了。

“哦。”花栎听后收回目光,语气不咸不淡,浮簌却仍然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一点失望之意。

他明白花栎心里所想,大概是觉得他明明答应去熬药,却并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太没诚意。

“为师从未亲自为弟子熬过药,总不好让覆盆子成为特例。”浮簌知道辩解花栎未必听得下去,却依然希望她能理解。

花栎听后什么都没说,只抬手去探覆盆子的额头。

“敷了会凉帕子,比刚才稍微好一些。”说着,她端了把凳子坐到床前,又抬手示意浮簌也坐过来,“莳萝跟我说了,她想去本派找我师兄,坦白一切。”

浮簌没坐,只是站在花栎身旁。莳萝最近很少跟他说话,他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所以时下略显惊愕,不解的问道:“她可知这么做的后果?”

花栎却笑了,“她平时虽然蠢蠢的,但也不至于想不通会有什么结果。我也提醒过她,但她执意要这么做,拦也是拦不住。”

浮簌沉吟一会,还是把最担心的说出来,“莳萝虽为猫妖,一路走来,到底算是个友人。为师就怕万一杜仲将此事泄露,叶甫真人和其他长老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会的。”花栎的语气仿佛在叹息,“我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浮簌心中有所保留,但花栎笃定的眼神又让他有些动摇。他明明记得花栎说过她与杜仲并不相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花栎会相信杜仲的为人。

花栎似乎也猜出浮簌的顾虑,她一边轻轻拍着覆盆子的背哄她睡觉,一边讲起了她小时候还在本派时候的事,“我师兄很会照顾辈分偏小的弟子。他总认为人之本性为善,就算有人做了坏事,也不过是个一念之差,只要愿意包容,总会改正过来的。所以以前经常有犯了错的弟子找他求情,好免过叶甫真人或其他长老的责罚。”

“即便如此,他也未必会对妖一视同仁。”宿光派最忌与妖有任何瓜葛,何况杜仲还是叶甫真人带出来的弟子。

花栎直直看向浮簌,嘴角弯出带有深意的笑,“师父难道真的以为我师兄察觉不到莳萝身上所带的妖气?”

“……”浮簌愕然。

“他早就知道了。只不过不愿承认而已。”花栎微微垂下头,“啊,这么一说,又想起了好多过去的事。有一次我师姐在山上练功,结果突然下起了大雨。还是我师兄冒雨上去接她下山。我师兄嘴上说是替师父过来看她练得怎么样了,其实根本不是这样。他就是这么别扭的人。”

“为何你会知道?”

“嗯?”花栎愣了愣,然后理所当然般的答道,“因为我也在山上练功啊。当时就在我师姐旁边。”

没过多久,有弟子将熬好的药送了过来。药很烫,花栎只好用勺子不断搅动好让它快些凉下来。浮簌在花栎的指示下将覆盆子半抱起来。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不爱喝药,估计得用灌的了。

好在覆盆子还算乖,只在开头的几勺呛了几口,之后就乖乖的喝完了全部的药。药里掺了安眠的药草,覆盆子在床榻上翻腾了一会就睡熟了。

花栎不愿吵到她,只好和浮簌一同退到厢房外。

皓月当空,两人静静站在花架下。可惜浮簌本就不是读得懂风月的人,半晌的沉默后脱口而出的竟然是有关莳萝的话。

“莳萝最初来待月苑的时候,我本以为你们之间关系甚好,却又总隐隐觉得有些看不透的疏离。”

不过花栎也不是什么满心怀春的少女,自然没觉得这问题问的时机有什么不妥,反倒认真思考起来。

“妖的寿命那么长,若是轻易将真心交付于人,这一生怕是得伤心欲裂好几百次。大概是因为害怕太过亲近人,会在人死时觉得哀伤,而自己又必须独自面对余下生命里的寂寞,所以才会故意疏远于人的吧。”花栎想起莳萝不止一次对她与浮簌的安危袖手旁观,“既不伤人,也不为人所伤。她向来都是这样。”

浮簌听后面露黯然之色。人有人之道,妖有妖之道。莳萝虽有过长的寿命,却也因此陷入困扰。她决定去找杜仲,一定是鼓足了全部的勇气。

“最初我将她捉来,她每天想着的都是怎么恢复妖力好尽快逃走。她会选择去找杜仲,也是为了断绝自己的退路。”花栎深吸了口气,“她担心会依赖我们,会将待月苑当做归属地。”

浮簌静静看着花栎的侧脸。她默不作声的时候总是这副表情。没有耍赖皮时候乖张的模样,而是冷漠的,仿佛要将人隔之千里般的疏远。

莳萝的心思花栎一直都有在捉摸。但花栎的心思又有谁在捉摸呢。

浮簌忍不住这样问自己。

“你来待月苑已有数月,可有将待月苑当做自己的归属地。”浮簌问。

花栎额前的发丝被夜风吹乱,遮挡住了她半张脸。她几度开口,终于说出了一个答非所问的句子,“如果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一个人一定会死,总有一天一定会从世上消失,你还会和那个人做朋友,和那个人一起玩么。”

浮簌不知道花栎为什么会这么问,又猜到就算问她也一定不会解释。于是沉思了片刻才如实回答,“会。”

“就猜到你会这么说。”花栎轻笑两声,“我不知道我的归属地在哪里。待月苑除了覆盆子,又有几个弟子真正在意我的存在。而就算是师父你,在决定对我做什么之前,还得考虑一下其他弟子。我究竟归属于哪里,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

浮簌静默不语。

两人从房间出来也有一段时间。花栎有些担心覆盆子,见浮簌没有要说的话,转身便打算离去。她走出两步,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那师父你呢。可有将待月苑当做自己的归属地。”

“我既来了这里,便将此地当成自己的家。”浮簌回答得毫不犹豫,“从未后悔。”

“是么。”花栎笑笑,“‘从未后悔’……我也想有朝一日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啊。”

浮簌以为花栎是想起自己被发配到待月苑之事。他摇摇头,劝慰道:“人生在世,何来称心如意。对得起自己便无须后悔。”

花栎回头看向他,嘴角挂着的是浮簌从未见过的笑容。

“好。我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忙了一天。半梦半醒间码掉这个比较重要的一章。希望不会差到需要重写_(:з」∠)_




、第 20 章

覆盆子病了几天,花栎和莳萝一直在旁照顾,其他弟子时不时过来看看,却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日覆盆子的高烧终于退下,整个待月苑都松了口气。

莳萝来找花栎的时候她刚从食堂出来,嘴角还粘着两粒白米饭。花栎似乎早就料到莳萝会来找自己,所以见到她来也不怎么觉得奇怪。

“覆盆子的病既然好了,我也差不多要走了。”莳萝浅浅一笑,语气略显无力。

“嗯,确实该去了。”花栎也没什么想说的。她向来不是会说煽情话的人,只一两句就概括全部,“保重。”

莳萝也希望能够轻装上阵,花栎没有给她任何压力,自然让她觉得有些宽慰,“好。那……我走了。贤人哥哥那里就拜托你帮我打声招呼。”

花栎点点头,“去吧。”

这一趟过去,莳萝还是有些忐忑。且不说杜仲究竟会不会同意留她下来,光是在他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都让莳萝无法安心。他会觉得震惊,觉得一直以来都被欺骗着而因此讨厌自己,还是会因为自己一片真心而愿意宽容,莳萝不敢肯定。

她所见过的杜仲,只在她还是猫身的时候流露出过一点温情的面容。对其他人,无论是熟识的还是陌生的,一概都是肃穆的面庞。她害怕这点难得的温情会因为身份的曝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毕竟去过几次宿光派,莳萝一路上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宿光派正门把守森严,莳萝化作猫身刚准备蒙混进去,就被一旁巡视的弟子施法给逮住了。

莳萝心里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一霎那间动都不敢动一下。这回真是出师未捷未先死,她连杜仲的面都还没来得及见,就先栽在了这些宿光派弟子手里。

那名弟子看着莳萝胆颤的模样,显然没往其他方面想,只当她是误入歧途的小猫,还抱去给另一个弟子看。

“你看,还真有意思,竟然来了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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