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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世间只得一个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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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卓然助理的下一句:“他家人都没有德国的签证,我得先赶过去,还得请人在国内帮他家人办加急签证,哎……真不喜欢和我们头儿他的家人打交道,那么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会有那么不入流的至亲。”

☆、第29章

直到卓然的助理驾车离去;许唯星才猛地惊醒过来,脑子里一团浆糊,僵硬着手指去翻包找钥匙;翻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早知道钥匙不在包里,许唯星意识到自己应该立即回办公室拿车钥匙,而不是继续在这里六神无主下去,可她转身欲走向电梯间时;卓然助理的声音却如梦魇一般猛地扯住她的脚步——
“我们头儿在慕尼黑出了意外,挺严重的;我明天一早就得赶过去。”
一直盘踞在心里的怨愤就这么轻易地被这句话击溃了;许唯星终于任由担忧的情绪将自己淹没,慌慌忙忙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指尖几乎是颤抖的;好不容易拨出了卓然的手机号,语音却提示是关机状态。
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和卓然之间的纽带这么脆弱,她要失去他的音讯是这么容易,曾经那么亲密的一个人,现在却是他若真死在国外了估计她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想想真是讽刺…
可实际情况就是这样,她不认识他的朋友,没有他任何亲戚的联络方式,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空旷的停车场里听着自己焦虑万分的心跳声,脑子里几个零零碎碎的词一直在撕扯着她的神经:卓然……慕尼黑……
慕尼黑?许唯星突然脑子里就灵光一闪——江兮茜说他这次出国是去办离婚的,而卓然妻子在微信里写的所在地就是慕尼黑。
许唯星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调出微信,可惜卓然妻子的微信号她当时只是顺带着看了一眼,任凭她的记忆力再好,也无法在第一时间准确地回想起来,只记得是在“yoga”后加了一串数字,许唯星试了足足十次,要么跳出提示“无此微信号”,要么跳出来的头像不是她之前看过的那张。
许唯星真的觉得自己疯了,还不清楚卓然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有多严重,就已经如此方寸大乱,可她就是止不住自己心底的那些担忧越演越烈,连输了15次微信号都没能成功,几乎要绝望时,页面上蓦地跳出了卓然妻子的头像,许唯星那一刻几乎要忍不住感谢上帝,连忙加了她微信。
没一会儿对方就通过了好友验证,原本急切万分的许唯星急忙调出对话框,却在下一秒生生卡住了。自己和前男友的现任妻子的对话该怎么开场?毕竟彼此的身份这么尴尬……这个天大的难题正横亘在许唯星面前令她止不住地头疼脑热,却是对方先她一步发来了消息——
“hallo,Schnheit。”
你好,美女……
许唯星没工夫去研究这句略有些诡异的开场白,咬牙思考了很久,一条消息删来改去了无数遍,终于编辑出了一条自认最无伤大雅的一句:“你好,我是卓然的同事,有工作要和他接洽却联系不上他,后得知他在慕尼黑出了意外,挺担心的,故冒昧打搅。”
说得这么官腔,许唯星都有些恶心自己,可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直接对卓然妻子说“我是卓然前女友,知道他出事特别担心他,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吧?
卓然妻子那边沉寂了足足两分钟,许唯星几乎要在这长似一个世纪的安静之下忍不住暴走了,那边才终于回了消息:“可你怎么知道我的微信号?”
许唯星顿时懊恼地想给自己一巴掌,是啊,卓然的一个同事而已,怎么会知道卓然妻子的微信号?这个谎话怎么说的通呢?
正当许唯星苦恼于该怎么接话时,对方又发了一条过来:“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
“哦对,卓然钱包里有你们的照片……”
许唯星总觉得卓然妻子发的那串平淡无奇的省略号实则饱含深意,当然,自己丈夫的钱包里放着别的女人的照片,这事绝对能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卓然的妻子如今却用这么平淡的字句叙述着,许唯星心里敲着边鼓,为自己方寸大乱之下的鲁莽加人微信之举懊悔不已。
对方却很快回了一句:“他车开的特别急,跟人追尾了,我刚从医院离开,他还没结束手术。”
卓然的妻子没有揪着之前问题不放,许唯星多多少少是松了一口气的,可显然她的这口气只松了一半,就被卓然妻子口中的“医院”“手术”这两个词狠狠地提了起来——
“他……伤势严重么?”
“……”
“手术还没结束,我也不太清楚情况,但他的车车头整个凹了,座位上全是血,看起来这场车祸很严重。”
许唯星人生中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如遭雷击,全身无力,连手机都拿不稳,“啪”地一声掉在了水泥地上。
此时此地,远在千里之外的尤佳,却是得意地一笑,默默地收起了手机。
卓然一脸苍白地半靠在床上,腿和手臂都缠着绷带,瞄了一眼笑得如此没心没肺的尤佳,卓然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这家伙还聊微信聊这么开心?
尤佳这时抬起头来,正对上卓然那略有些不满的眼神。尤佳没脸没皮地问:“我的新发型这么帅?连你都忍不住偷窥我……”
卓然做一副呕吐的表情作为回答:“这次又换了哪国的?集齐12国家的女人召唤神兽么?尤小姐?”
尤佳无谓地耸耸肩,高深莫测地笑着,就是不回答。
 
许唯星买了最近的机票直飞慕尼黑。
卓然妻子告诉了她医院地址,整个飞行旅程许唯星没吃没喝也没睡,却一点也不困不饿,担忧和恐慌早已将她胀满——
他的车车头整个凹了,座位上全是血,看起来这场车祸很严重……
卓然妻子的这番话,令许唯星几乎一闭眼就看见了驾驶座上鲜血横流的画面,那令她几乎连眼都不敢眨了。

☆、第30章

北京飞慕尼黑的航班抵达,飞机还在滑行;就看见一个女人急匆匆地解了安全带;迫不及待地打开行李架;拿了随身行李就直奔舱门而去。
此人正是许唯星。舱门一开许唯星第一个就快步走了出去,出了机场便直奔医院。真是急到没了分寸;到了医院住院部的查询处;竟直接报了卓然的直译名,害护士查了半天也没查到有“Zhuo Ran”这号病人;许唯星这才蓦地想起,赶紧改口让她们改查“Jaryn Chou”这个名字。
果然有这个病人——许唯星顿时心又一沉。确认了卓然真的在这间医院;许唯星却陡然失去了力气似的;迈出一步都显艰难;再不复之前的神色匆匆,终于慢吞吞地来到了病房门外,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却又迟疑了。
她不敢想象自己此刻推门进去会看见怎样的卓然。奄奄一息,亦或面目全非……
许唯星的手在门把上僵了半晌,终于猛地一咬牙,推开病房门。
下一秒许唯星就生生地愣住了——
卓然完好无损地坐在病床上,靠着床头架,正用没打石膏的那只手翻看着当地报纸,好不惬意。
他应该是听见了开门声,却头也不抬,只带点揶揄地说:“你是去打电话还是去打‘炮的?这都快一个小时了……”
前一秒还以为他是将死之人,下一秒他却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许唯星完全招架不及,一声不吭地站在那儿,直到卓然觉察到异样,缓缓地抬头望向门边。
两相对望之下,许唯星终于敢确定眼前的这一切并非自己的幻觉,那么她是该上前用力拥抱他,庆幸他的安然无恙?还是该直接给他一巴掌,责问他的欺骗?就在许唯星完全无法抉择时,门外的走廊上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许唯星身后。随即许唯星身后便传来一句:“Entschudigung?”很淳厚的德语发音,示意挡路的许唯星让一让。
许唯星回头一看,立马就认出了,她身后的这个女人就是卓然的妻子——和微信头像里的样子基本一致,只是头发似乎更短了一些。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她,那灼灼的眼神在许唯星脸上看了一轮之后,稍显诧异地一挑眉:“坐火箭来的么?速度真快……”
她这是在讽刺自己如此关心她的丈夫,一听到出事了就马不停蹄地赶来?可她的语气并不带半点嘲讽意味,许唯星有些读不懂了。
就在门口这两人僵持不下时,病床上的卓然多多少少有些忍无可忍了,对着门口就是严肃地一声低喝:“尤佳!”
尤佳这才暂时把目光从许唯星身上移开,脖子一扬,目光就越过了许唯星的肩头,落在了不远处的卓然身上。
卓然虽然没吭声,但微微扬起的一边眉毛和略显凌厉的眼神分明是在问尤佳: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许唯星坐在医院草坪外的长凳上,或远或近站着的、走着的都是异国面孔,她一个不小心思绪就飘远了。飘回了片刻前的病房。
当时卓然的那声断喝只换回尤佳一记无谓地耸肩,而尤佳的视线也很快回到了许唯星身上,她就那样带点抱歉带点笑意地对许唯星说:“把你忽悠过来,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我只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卓然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把离了这么久都没离成的婚给彻底了结掉?”
许唯星虽然没能从中听出半点嘲讽和敌意,但尤佳的那席话,依旧在无形中往许唯星脑袋上扣了一顶硕大的“第三者”的帽子,教许唯星郁闷至今,连此刻她面前的绿草悠悠的景色都无暇欣赏。
尤佳不知何时来到了草坪边,静静地观察了许唯星一会儿,许唯星全然未觉,直到她一屁股坐到了许唯星身旁,许唯星才蓦地醒回神来,扭头看见是尤佳,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依旧朝尤佳客气的点了点头。
“怎么称呼?”
“许唯星。”
尤佳没什么所谓地“哦”了一声,但转念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瞪大了眼睛:“星星?”
“……”许唯星自觉立场尴尬,实在是不想接话。
尤佳的目光带着诧异,又仔细地打量了许唯星一轮,难得的叹惋道:“还以为是新人,没想到是故人……”
“……”
“我呢,和卓然是五年前认识的。”
尤佳边说边观察这个女人的反应,不得不说她显得很平静,但往往就是这种温吞水似的人,才教人更加捉摸不透,因为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平静的表面下有过多少暗涌,也难怪卓然拿她没办法了……更何况尤佳这种急性子,这时候已经忍不住问:“你一点儿也不好奇我想说些什么吗?”
许唯星深深地呼了口气,才鼓起勇气:“卓太太,我和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
卓太太?尤佳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是在叫自己;这边厢,许唯星已经打开了话匣子,语气特别诚挚:“我也已经和卓然划清界限了,你大可不必和我讲述你和他的前尘往事,无论你和他之间怎样,我都不会去破坏你们的婚姻。”
尤佳习惯性地搓了搓眉毛,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就被这女人曲解成了自己这是在宣誓主权、表明正宫娘娘的地位。看来自己永远不会和卓然成为情敌——她还是比较喜欢及时行乐的女人,凡事都想得太复杂、最终只是自我折磨的女人可不是她的菜。
尤佳思考了好一会儿该怎么开头才不会加身这个女人的误会,思来想去毫无头绪,只能烦躁地摇摇头:“我和卓然十分的投缘——虽然他一直不这么认为。但我和他真的挺同病相怜的,同样都是被女人甩了之后,出国读书顺便疗情伤。”
见这女人突然锁紧眉头带点不置信地看向她,尤佳忍不住一笑:这女人总算捕捉到了她话里的重点。
尤佳终于可以放心地往下说了:“但显然卓然比我更念旧。我那个前前前前……前女友,我现在都快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了,卓然却……其实我被‘谁有这么大能耐,连卓然都舍得甩’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他在学校里既不交新女友,也从不把前女友挂嘴边,直到我辍学准备从南加州搬到FIT,欢送派对上我唯一一次见卓然喝醉,他喝醉了以后话也不多,就嘴里时不时地念叨一句‘星星’或者‘猩猩’什么的。可隔天醒来,我再问他,他却什么也不说,但我最佩服卓然的也是这一点,即便前一天有多么醉多么狼狈,睡了一觉醒来,就又是那个无坚不摧的他,没什么能击垮。也就上个星期吧,你们不是来斯图加特出差么,我在那和他碰了面,看见他包里有你和他的合照,我还挺替他欣慰的,觉得他总算开始一段新感情了,只是没想到……”
尤佳话到中途突然停了,只饱含深意地看了许唯星一眼。这个女人已经恢复了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泛起了多少汹涌,从这女人搅得发白的手指就可窥见一二。
终于,漫长的沉默后,许唯星终于开口,嗓子略有些哑,刻意压抑着些什么似的:“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尤佳又是那样无谓地耸耸肩:“因为我要还他人情。我跟他呢,说白了就是各取所需,我拿到了家里的风投,成立了自己的时装品牌,而他,通过我家的名望挤入上流社会。我们悄悄办了分居,但这事除了我俩之外没人知道,我爸甚至已经意嘱要他继承我家的公司,其实他大可以大大方方地拿下我家的产业——当然我也不反对,公司交给我只会被我弄垮,还不如交给他,说不定还能发扬光大。可他没有,他主动请辞,很快跳槽到了赫勒,跟我们家划清了界限。他是我见过我们这个年纪里最有城府、也是唯一一个不会用城府去害人的人。”
“……”
“自从两年前办了分居之后,我跟他交流的其实不多,就知道他赚了钱也不爱干别的,就爱买房子,我有一次笑话他怎么跟国内的土大款似的这么喜欢屯房子,他当时只转述了他前女友妈妈的一句话,我就懂了。你知道是哪句话么?”
“……”
“在北京,你工作十年可能才买得起一个厕所,你是打算让我女儿跟你住厕所么?”尤佳学卓然那种平静而隐忍的语气学得那么像,以至于此时一阵风吹来,许唯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的同时,心也随之狠狠地一绞。
“也是在那时候我知道,几年前我提议和他结婚,他思考了整整一天,你应该知道他骨子里其实是很骄傲的人,可他最后放下了自尊,答应了我的请求,因为他突然想到那个女人妈妈的那一席话,真的,他出国深造了又怎样,念名校又怎样,有能力又怎样?他凭自己的努力,还是很有可能工作一辈子,都给不了那个女人富足的生活,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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