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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明朝第一弄臣-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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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老夫也是作此想法。”刘大夏附和道:“那谢宏手艺精湛,想必是蛊惑了皇,想售卖珍宝以应付户部的发难,所以他才躲在南镇抚司旬月不出。”
    “不太可能罢?”谢迁刚刚是一时激动,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不对,他疑虑道:“宫中用度何等庞大,他手艺便是再精湛,可一人之力终究有限,便是一年做出来三五十件珍宝,件件都可与之前的那些媲美,怕也是不够的,再说……”
    靠一间店铺养整个皇宫,甚至还包括南镇抚司在内,这事儿本来就很匪夷所思,当日谢宏说起的时候,除了正德,连谷大用都是摇头不迭,何况别人?
    刘大夏原本也不大托底,若不是被韩文言语相激,他也没打算说出来,这时被谢迁一提醒,他也有些讪讪的,道:“老夫也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事情太过凑巧,不由得不生出这样的联想,就是谢阁老,刚刚不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也不在这个问题多说。把疑点串连起来,得出来的结论确实是这样,可这结论未免太扯淡了。若是真能如此,那还要户部干什么?直接在大明各处开店不就是了。
    “倒也未必!”李东阳一直只是静静听着,这时却突然插言道。
    “宾之有何见解?”谢迁二人都是一愣,开口相询的却是刘健。
    “以老夫之见,皇和那谢宏的打算就是如此。”李东阳沉吟道:“那谢宏出身寒微,起于微末,精擅的又是奇淫技巧之事,所以行事与我辈士人大不相同,这才仗了圣眷,让朝野下一时难以应付。”
    众人都是点头,对李东阳的话表示赞同。与其说他们重视谢宏,不如说是重视正德和谢宏加起来之后的效应,否则又怎么会对谢宏以弄臣称之?皇便是再昏庸,只要身边没有兴风作浪的,那就天下太平,这是朝臣们代代相传的铁律。
    “不过,他也不过是个寻常人罢了,纵是有些小聪明,行事的规律也不难看出,归纳起来,也就是市井间的手段而已。”李东阳晒然笑道:“所以,那个结论虽是匪夷所思,可那谢宏却很可能就是这般打算的,而皇又对他言听计从,东山此次确是洞悉了他的阴谋啊!”
    李东阳说话和做人一样,都是面面俱到,话里不但贬低了谢宏,而且还捧了几位同僚。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么!市井间的手段,坦荡君子当然不会熟悉,也没那么多算计,偶尔几个小当也算不得什么,反正终归是邪不胜正的。
    得了李东阳的夸奖,刘大夏脸也是泛起红光,声音洪亮的说道:“称不得功,称不得!不过了顽童的恶作剧而已,哪里称得功劳?就算放任他们去做,又能碍得什么?最后也不过是竹篮打水罢了。”
    说是这么说,他兴致却是很高,不管是不是恶作剧,至少这件事困扰了朝野下一个多月,最终却被他刘大人看破,今日之事也就不算劳师无功了。
    “不然。”李东阳摇摇头,道:“且不论他这谋划如何拙劣,最终结果又如何,我等却也不能坐视不理……”李东阳再是多谋,没有谢宏解释,他也想不通谢宏到底如何才能用一个店铺,解决皇帝的财政问题。
    可对谢宏,他却是不敢轻忽,不论手段如何,谢宏入京以来却都是一路凯歌的。若这次也有个万一,户部的谋划也落了空,那再想限制正德可就难了。
    所以,尽管他也不认为那个店铺能翻起什么浪花,可搅乱对手的计划总不会错,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李东阳还是打算给谢宏制造点麻烦,不让那个店铺顺顺当当的开起来。
    “只是……”谢迁皱起眉头,觉得很为难。如果要阻止,那就会回到原来的问题来,怎么对付那对搭档呢?再说,为了这个不是麻烦的麻烦而大动干戈,那不是杀鸡用牛刀么?观其自败岂不是好?
    “此事我等不宜出面……”李东阳却是打定了主意,他心知谁也不愿意跟谢宏那个疯子面对面,所以先给旁人留了个台阶,然后才说出真正目的:“只着落在闵尚身便是。”
    “刑部?”刘大夏很迷惑,就算真要跟正德彻底翻脸,定谢宏的罪,也应该动用大理寺啊,跟刑部有什么关系?
    “此事不宜拿到朝堂来说,刑部闵尚调动顺天府正是方便,此次也不消动用武力,只管让顺天府前纠缠便是,若是那谢宏又蛮性发作,再把事情闹开不迟……”李东阳想出来的主意也很坏,顺天府肯定打不过番子,不过,他们可以恶心人。
    谢宏手下不过一千人而已,又要驻守南镇抚司,店铺那边总不能也放着几百人?若是放了反倒更好,那些人凶名昭卓,看到他们在,就算店里有金山银海,谁又敢进门?
    李东阳也不需要一次性的解决问题,打的却是干扰妨碍的主意,只要再过些时日,宫里积蓄用完,用度自然要开始紧张。正德到时服软是最好,若是不低头,那就只有裁撤宫中宦官,这样的话,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就依宾之罢。”一锤定音的又是刘健,其他人也没有意见,虽然这行为有些多此一举,可既然不用自己赤膊阵,又能给敌人造成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计议已定,气氛更佳,刘大夏却是想起了之前的疑问来。
    “西涯兄,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又何必劳动三位去而复返,这样大费周章呢?”
    “其实也不过为了个隐秘罢了。虽然只是小事,可总也是个谋划,若是走漏了风声,却是棘手……”李东阳笑笑,解释道。
    “难不成九卿之中有人……”刘大夏悚然而惊,连刘健都转过了头,惊疑不定的看着李东阳。
    九卿以下,倒是有可能有人投靠过去,正德刚登基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投靠了刘瑾,可后来朝野攻讦声日渐高涨,那些人多半也都偃旗息鼓了。可那些人不过是趋炎附势,九卿之中应该没人才对啊?
    九卿基本已经是文臣的巅峰了,再想升就只有入阁,可入阁却不是皇帝说的算,得经过廷推,谁要是投靠皇帝,也不过是自毁名声而已,廷推那一关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
    “倒也没那么严重,只是老夫有些过于慎重罢了。”李东阳摇头否认。
    他心里倒是存了疑虑,并且连怀疑对象都已经确定了,只不过那都是他凭空猜测的,并没有实据。就算对方只是九卿中地位最低的一个,他又是阁臣,可没有凭据就怀疑一部尚,不但不合规矩,也有损他的名望。
    朝会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了,曾鉴一向低调,可技艺和见识甚至在很多名声远播的名匠之。旁人对此不屑一顾,可李东阳一向信奉物尽其用的原则,觉得包罗万象才是首辅的气度,因此他却是留意了的。
    而朝会时,曾鉴却是不发一言,李东阳就此起了疑心,只不过一直找不到实据罢了。谢宏只去过一次曾府,又是在朝臣们没留意他的时候,并且还进行了反追踪。而曾鉴的行动就更小心了,南镇抚司周边又是那个景象,什么探子也没办法在那附近活动的。
    而且,曾鉴的低调也让人很难应付,这位尚不是一般的低调,而是已经低调到无欲无求的境界了。去年他返乡奔丧,之后就一直在老家养病,若不是有圣旨相召,恐怕早已经直接告老了。
    回了京城,依旧是老样子,他离京期间,工部事务已经尽数落在左侍郎李鐩之手,可曾鉴却是不闻不问,丝毫不挂怀的模样,相关的常例油水也是分毫不取,尽数委人。
    这样一来,曾鉴不但赢得了工部下的一致好评,朝野之中也颇多赞誉。少了一个分钱争权的,自然是皆大欢喜,李鐩资历未到,也升不得尚,巴不得曾鉴继续当两年木偶,曾鉴年纪已老,也在朝中呆不了几年了,到时候他顺理成章的位,总好过现在调任来一个。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李东阳纵然有了些证据,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凌迫一个无欲无求,快要致仕的老头,怎么也谈不是君子之风,传出去肯定是要名声大损的。
    所以,他就只能采取暗防的对策,而不是明说了。
    李东阳不说,其他人也不深问,都是朝廷大员,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就这样罢。宾之,刑部那边,你花些心思,督促着些,户部那里,自有愚兄和于乔。”刘健摆摆手道。虽然他全盘认同了李东阳的意见,可话里也没失了首辅的身份,倒是点明了各自的分工,算是给今天的计议做了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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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见招拆招,一并解决
    要是因为他没那个心思和精力。
    他完全掌握工部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可对于他想要谋划的事情没有半点助益,反倒给他竖了不少敌人。工部尚入阁,那是很难的,当时倒没有人把他视作政治的对手,可工部的油水却是关乎到了很多人,因此,曾鉴完全掌握工部的时候,实际是举步维艰的。
    既然有损无益,又何必费心思去做呢?何况谢宏横空出世之后,曾鉴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如何辅助谢宏身,整日都是谋划思虑,连家底都动用了,哪里还有空理会工部衙门的蝇营狗苟?
    出了刘府,他又是奔着南镇抚司方向去了,那里离他家里不远,倒也没人怀疑,若是真有人敢跟在后面,自然也有人会解决掉,完全不用为此担心。
    可进了衙门的时候,曾鉴的表情却有些凝重,眉宇间也笼罩着一层忧色。
    “伯父,您这是……”
    一接到通报,谢宏就迎出来了。尽管董平一行初至,他手事务不少,可出于对老人的敬重,他还是放下了其他事,和董平一起出迎。这时见了老人眉头紧锁,他微微一惊,急忙问道。
    “唉!”曾鉴重重叹了一口气,情绪很是低沉的说道:“贤侄,老夫日后恐怕帮不你的忙了。”
    “啊?伯父何出此言?”谢宏愕然。
    “其实……”曾鉴只是不抢权,而不是不懂权谋,李东阳官位比他高,也以善谋著称,可那多是出身和际遇的造化罢了,单说谋略,却也不见得比曾鉴高出多少。李东阳起了疑心,并且开始防备自己,老人又岂能懵懵懂懂的不知道?
    李东阳话一出口,曾鉴便有所察觉了,他对谢宏解释了一遍,又是长叹道:“李西涯却是不凡,老夫韬光养晦如斯,竟还是被他看出了端详,老夫这里倒是无妨,可日后,贤侄这边怕是……”
    谢宏一直能料敌先机,与曾鉴这个内应关系很大,他能在四面皆敌的京城迅速站稳脚跟,这也是原因之一。现在李东阳有了防备,以后自然就没有这么方便了,曾鉴的此刻的忧虑,也概因于此。
    “这该如何是好?”董平也很是惶急,他进城后,走的就是宣武大街,知道谢宏为了迎他动了大阵仗,此时又见曾鉴说的郑重,他自然也是心忧。
    “伯父,您当真无妨?不是安慰小侄?”谢宏也着急了,只不过急的内容跟曾、董二人不同。他在后世看过不少间谍电影,卧底被发现后会发生什么,他太知道了,可曾鉴却说自己没事儿,他当然不信了。
    “确是如此……”见谢宏情真意切,曾鉴心下也是感动。
    谢宏不懂官场的门道,老人原本是知道的,可谢宏一系列惊艳的表现,却时常让他忘记这一点。刚刚他不说自己,只说谢宏,固然是因为更关切对方,也未尝不是又把谢宏当成了官场老手的缘故。
    感动之余,曾鉴又给谢宏普及了一部分官场的知识,嗯,明朝的官场须知。
    哪个时代都差不多,官场不会一团和气,官员们会有各种矛盾和争斗。不过朝争也是有潜规则的,刑不大夫就是很重要的一条。虽然文臣还没象宋朝的前辈一样,把皇帝也给潜规则了,不过他们相互之间却是遵守这条规矩的。
    而且,成化年以后,文臣们的工作也是卓有成效,皇帝也慢慢的被潜了,呃,是认同这条潜规则了,这条规矩也就越发的具有权威性了。
    当然,没人会知道,这条规矩日后也被打破了,被后世的魏忠贤、被末代皇帝崇祯、被嘉靖……嗯,首开纪录的当然是明武宗朱厚照。
    文臣只知道,现在第一个打破规矩的是谢宏,尽管当时他手里拿着圣旨……不过鬼才会相信他是奉旨打人呢!皇帝再无聊,他也不会喊什么打得他妈妈都认不出来这样无稽的话?
    “贤侄,你打那孙松实在有些孟浪……”这话题是曾鉴提起的,他又是规劝道。石文义是武官,打了也就打了,那孙松却是科举正途出身的,以后恐怕还会有麻烦。
    “小侄也是一时冲动,情非得已了。”谢宏赔笑道。出门之前,曾鉴倒是嘱咐过他,尽量不要乱来,可是谢宏要立威,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够狠够疯狂才能立威,就是要打文官才能吓住人,谢宏恨恨的想到:要不是刘大夏官儿太大,也要揪出来打一顿才好,不过没关系,可以先记着,以后再说。
    曾鉴看出他的口不对心,也是苦笑着摇摇头,他觉得这是谢宏年轻气盛,也不再劝,心里安慰自己道:不论如何,谢贤侄总算没把刘东山揪出来打一顿,事情还不至于不可收拾,只不过手尾更多些就是了。
    士人出身的文臣当然不会象谢宏这么不守规矩,相互之间的争斗却是完全遵循这条原则的。只要是官场的仇恨,就只能点到为止,罢官去职就是底线,除非是私仇,那倒是另当别论。
    所以,李东阳对付不了曾鉴,因为曾鉴距离致仕只有半步之遥了,他若是苦苦相逼,反倒显得没了气度。这点,曾鉴也是心知肚明,这时也原原本本的讲给了谢宏。
    “原来如此。”谢宏恍然大悟,潜规则这玩意还真是无处不在啊!我说那个孙松临挨揍之前,喊那么大声干嘛呢?唉,只可惜哥不懂这个,知道了也不会遵行,哥是手艺人,不是士大夫,守士大夫的规则干吗?
    “那就没关系了。”谢宏松了一口气,道:“伯父您的指点就是最大的帮助了,何况又提供了这许多人手?至于朝中的动向,只要不是他们孤注一掷,其他都不要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谢宏最担心的就是文臣起兵搞清君侧的行动,边军再勇猛,终究只有一千人,而且还没法进宫,就算可以也无法分守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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