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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娇妻如云-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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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丹人纷纷道:“见过陛下。”
    沈傲只是站起来,拱拱手”便算是行了礼,那人微颤颤地被人搀扶上了金殿,落座之后,一双昏暗的眼眸看了沈傲一眼,不知是喜是怒”许久才举杯道:“宋使远道而来,朕先干为敬,敬宋使一杯。
    虽然契丹人已经大部分汉化,可是仍保留着一些北方的痕迹,比如喝酒,就没有大宋宫廷的诸多规矩”皇帝敬酒,也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众人见耶律淳举起了酒盏,纷纷举杯,沈傲笑yínyín地举杯道:“陛下太客气了。”
    一杯酒下肚,便有乐坊的舞nv进来跳舞”耶律定在旁频频敬酒,他显得有些心神不属,时不时看向金殿上的皇兄。
    耶律淳似是碰到了烦心事,敬过沈傲之后,便自饮自酌,再不理会他人,只是他身体显得有些弱不禁风,每一杯酒下肚,便忍不住拼命咳嗽,惹得一边的太监不停地用汗巾去为他擦拭酒渍。
    对面的耶律大石,则是与身边的契丹贵族谈笑风生。
    这一场酒宴,有些诡异,表面上是宴请沈傲,背后却又好像被有心人掐算好了,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耶律淳又叫人倒满了酒,已是有些醉醺醺了,只是他拼命咳嗽,似乎快要连肺叶都要咳出来,想起宗庙被毁,金人环伺,如今又有宋人步步紧bī,他便再也提不起多余的兴致,很是苍凉地叹了口气,举起手中的酒杯又是一口倒入口中,原本料定要重咳几声,可是一下子,他的jīng神却突然好极了,就是脸sè也比方才红润了许多。
    “这是什么酒,为何比方才的酒更加甘甜?”耶律淳心中生出几分疑huò,nòng了身边的太监一眼,这太监却是冒着冷汗,连手都不禁打起抖来,一双眼珠如死鱼一般盯着耶律淳,看他的反应。
    头痛yù裂……耶律淳下一刻,才发现自己的头就像被千斤巨锤狠砸一般,痛得他差点要昏死过去,他眼眸中闪lù出骇然,突然将御案推翻,随即一个趔趄,仰面倒下,双tuǐ还在不断chōu搐。
    这个变故,顷刻间让整个殿堂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骇然的看着金殿之上那个口吐白沫的耶律淳,有的目lù惊骇,有的却是无动于衷。
    “啊…………”,身边的太监立即向后退步,惊骇地大吼:“陛下归天了!”,只这一刹那的呆滞,所有人一下子又变得哄luàn起来,有人要冲上殿去探查,有的去请太医,还有举神不定的,在殿中团团转。
    这个时候,沈傲身边的耶律定霍然而起,朗声道:“肃静!所有人各归原位!来人,去叫太医来!”
    这这般镇定的一喊,让所有人都静下了心,纷纷回到原坐,耶律定飞快地奔到金殿上,查了查耶律淳的脉搏,又探了鼻息,猛地大哭道:“皇兄……皇兄……”
    这一声哭喊,让原本安静的贵族、臣子又躁动起来,正在这个时候,一阵阵咚咚的极快脚步传来,脚步的声音整齐划一,片刻之后,一名宫帐军将军按着刀进来,大喝道:“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殿中之人一时秫然,他们的眼眸突然怪异起来,不由得想起了一个铁律,不得传召,宫帐军不得入殿。可是这个将军好大的胆子,竟敢带兵入殿,难道他不怕死吗?
    既然人家来了,当然有所倚仗,没有人会做蠢事,能坐在这里推杯把盏的,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立即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只是这幕后之人是谁?
    不用去想了,因为〖答〗案很快就可以呼之yù出。
    有人高声道:“将军为何带甲入宫,莫非不知太祖定下的铁律吗?”,这将军冷哼一声,看都不看那人一眼,紧紧握住腰间的刀柄,大喝一声,更多的宫帐军蜂拥进来。
    耶律定站起身来,朝那宫帐军将军大喝道:“大胆,身为禁卫,岂能带甲入殿,耶律洪,速速带你的兵退出去!”,叫耶律洪的将军恭谦的朝耶律定行礼,道:“遵命!”
    大手一挥,已带着数十个甲士退了出去。
    殿中之人再蠢也明白,耶律洪的背后就是耶律定,方才耶律洪误闯金殿,便是要透出一个信号,在这金殿的外围已经被禁军全部包围,而耶律洪显然只听从耶律定的命令。
第三百六十八章:宫变
    第三百六十八章:宫变
    但凡是聪明人,立即就会明白怎么回事,许多人反而镇定下来,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耶律定,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束手待变更为要紧。
    耶律定哭了一会,才转过身去,他站在金殿上,环伺着阶下的百官,从这个位置俯瞰他们,顿时生出万丈豪气。兄终弟及,在大辽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该演的戏也演了,人已经死了,活人还要继续。
    耶律定沉声道:“皇兄的身体一向不好,今次突然暴毙,实在是忧愤成疾的缘故。”
    这一句话算是给耶律淳的死定了xìng,见无人反对,他的眼眸闪过一丝得逞的狂喜,随即道:“来人,将宋使沈傲拿下!”
    第二句话,已经开始动干戈了,既可以拿人开刀来杀jī儆猴,此外摆明是要将脏水泼到沈傲身上,皇兄忧愤成疾,为什么忧愤?这还不简单?不就是被这沈傲气死的吗?身为皇弟,耶律定为兄报仇,如此一来,他的合法xìng就可得以声张,另一方面,在朝臣之中,又可以博得那些不满宋使嚣张跋扈之人的好感。
    要谈,先拿住了沈傲再和宋人去谈,这便是说,耶律定非但要推翻一切议和的条款,更连沈傲也一道端了,拿了沈傲做人质,让宋人投鼠忌器,再派使者来,就多了一个筹码。
    这虽然冒着风险,可是耶律定本就不是个安分之人,他嘴角勾起,双眸弯弯的似在笑,但笑意却让人感到冰冷,直视着沈傲,心里略有得意,一路从汴京过来,他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今日总算可以一次爆发出来,什么学士、钦差,今日也让你尝尝他耶律定的厉害。
    沈傲仍旧好整以暇地在喝茶,笑呵呵地道:“耶律兄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是我气死了你的皇兄?”
    耶律定冷笑道:“沈学士的口舌厉害得很,不过到了现在,你就是有三寸之舌,只怕也救不了你了。人呢,快进来!”
    这一声大喝,又惊动了外头的甲士,几个甲士要进来拿人。沈傲心里叹了口气,眼睛落在对案的耶律大石身上,对耶律大石道:“耶律将军,你现在还不出场,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沈傲的这番话有些莫名其妙,耶律大石却是听懂了,霍然而起,厉声大喝:“祖宗之法,甲士不可入金殿,违者杀无赦!”
    几个刚要踏入金殿的甲士吓了一跳,眼见耶律大石凶神恶煞的模样,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将脚缩了回去。
    耶律大石在军中威望极高,又掌握军权,这些甲士谁不怕他?一个个战战栗栗,再不敢入殿一步。
    耶律大石随即看向耶律定,犹如盯着螳螂背后的黄雀,眼眸深邃严厉,一字一句道:“陛下是怎么死的?”
    耶律定原以为耶律大石不会chā手,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敢轻举妄动,可是见他突然挺身而出,顿时心里没了底,今日当值的禁军首领是他的心腹,他咬了咬牙,冷笑道:“耶律大石,你想造反吗?来,先拿了沈傲,若是耶律大石敢无礼,将他一并拿了。”
    沈傲大笑,不断地摇头,道:“耶律兄啊耶律兄,你认为耶律将军会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向你发难吗?你真是太愚蠢了,耶律将军,你也不必卖关子了,给他一点颜sè看看吧。”
    耶律大石bī视耶律定,一步步走上金殿,这金殿上,二虎相争,都知道到了这个时候,绝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里,二人一个杀机腾腾,一个已有了奋力一搏的打算,耶律大石大喝道:“还等什么,出来!”
    这一声大吼,外头的甲士突然传出一阵阵chōu取兵刃的声音,就听到方才那个带兵的耶律洪惊诧的道:“正保,你……你……原来你是耶律大石的人。”
    殿外的架势瞬时一分为二,竟是相互对峙起来。
    耶律大石继续道:“我已经下了调令,卫戍八mén的宫帐军差不多在这个时候已经包围了宫殿,耶律定,你还有什么话说?”
    耶律定脸sè骤变,他实在想不到,自己苦心经营的计划,竟早已在耶律大石和沈傲的算计之中,咬咬牙,冷笑道:“你勾结宋人,害了我的皇兄,现在还想来害我吗?”
    群臣纷纷jiāo头接耳,实在看不透今日诡异的局面,那耶律淳的尸骨仍在,可是人走茶凉,谁也不再注意他。
    耶律大石冷哼一声,道:“来,将人带上来!”
    从后殿突然走出几个太监来,这几个太监身强力壮,一同押着一个太监到了金殿,被押解的太监已是面如土sè,见了耶律大石,忙不迭的叩头:“将军饶命,饶命……”
    “你说!”耶律大石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双眼睛,仍旧盯着耶律定,脸上已经洋溢出胜利的微笑。
    “是,我说,我说,五皇子暗地里给了我黄金五十两,叫我在陛下平时饮用的饭菜中下了一种毒yào,这种毒yào无sè无味,也不会立即发作,只有饮酒过多的时候,才会突然暴毙。将军,xiǎo人也是受五皇子的胁迫,请将军饶命!”
    “你,胡说!”耶律定厉喝一声,一脚将那太监踢翻,到了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金殿下的群臣,都用着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就是那沈傲,更是嚣张露骨,那眼神似在告诉他:你死定了!
    殿外的甲士此时也纷纷混luàn起来,这些宫帐军跟着耶律洪包围金殿,不过是执行命令,可是当他们得知要跟着耶律洪去弑君谋反,却又是另外一回事,顷刻之间,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耶律洪擒住,殿外只传来耶律洪的怒吼声。
    一场宫变,来得快,去得也快;作为见证人,沈傲情绪稳定,坐回位上,继续喝酒吃菜,能得知耶律定的计划,完全是旋阑儿的功劳,他们的宫里也有人手,沈傲一分析,立即就猜测出下手之人,其实很简单,耶律淳死了,谁得到的好处越多,谁就是策划者。于是他连夜去与耶律大石密议,耶律大石只是淡淡然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这一句知道了,隐含着很多意思,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已经知道,不过耶律定的计划将如期进行,也就是说,耶律淳一定要死,而且是为耶律定毒杀。
    听了这三个字,沈傲不由遍身寒意,这个耶律大石,只怕也不见得忠于耶律淳,像他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会效忠任何人。
    放任耶律定弑君,随后耶律大石再出来收拾残局,皇族所剩无几,这个时候,就该耶律大石在皇位上闪亮登场了。
    沈傲心里苦笑,真不知道是自己在勾结耶律大石,还是耶律大石在利用他,不过没有关系,只要能保证议和之事兑现,沈傲才不在乎谁被谁唰了;耶律大石想做皇帝,那就让他做去吧。
    耶律大石是个可怕的人,他弓马娴熟,jīng通军事,更难得可贵的是,他虽是皇族,却参加了辽国的科举考试,并且还中了进士,因此,他的政治能力也非同凡响。
    这样的人,让他出来收拾残局,实在最好不过,金人很可怕,辽国若是没有一个强人出来,辽国的覆亡只是迟早的事,这对于大宋也不是一件好事。妙就妙在这个耶律大石对大宋永远都产生不了威胁,他固然文武兼备,可是一旦他要做曹cào,必然会遭到辽国内部的反对,一个被国人反对的人,要想稳固自己的地位,唯一的办法就是引入外援,以此来打压内部的反对声音。
    纵然他有天大的本事,不过也只是个石敬瑭罢了,石敬瑭白手起家,自立为帝,谁能怀疑他的能力,可是他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内有人反对,外有各方诸侯环伺,于是不得不勾结契丹人,将契丹人引入关内,成为汉jiān的完美典范。
    耶律大石现在的处境也是如此,割让了四州,北有金人,南有大宋,西有西夏和西辽,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内部又立足不稳,在这种情况之下,若是再与大宋jiāo恶,其后果可想而知。
    沈傲回到万国馆时,整个万国馆已是冷冷清清,睡了一觉醒来,便听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耶律大石果然要自立为王了,既然皇族都死绝了,耶律淳倒还有两个儿子,只是现在是多事之秋,总不能靠两个半大的xiǎo子来光复契丹,在群臣的‘推举’之下,耶律大石一让再让,就是不肯做继承人,结果几个不要脸的汉官竟是当殿哭得差点昏死过去,大呼若是耶律大石不登基,则大辽灭亡指日可待,所以耶律大石若是再拒绝,他们只能自杀。
    戏演到这个份上,自然也该收场了,耶律大石和一些人演完了双簧,便已经开始将安葬耶律淳和登基的事摆上了日程。
    沈傲看着外头的景致,心里想:来了辽国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他的情绪一时有些低落,历史改变成了这个模样,天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此行赴辽,他的功劳不少;回到汴京,为赵佶立下了如此功劳,不知给他的封赏是否已经准备好了?呵呵
第三百六十九章:回到汴京
    见证了耶律大石的登基大典,这一刻的耶律大石意气风发,沈傲站在阶下,听着这老狐狸满口先帝恩德,又怒斥耶律定的罪过,心里觉得很是讽刺,如果那一日他提前向耶律淳提出警告,耶律淳也就不会死,表面上先帝是被耶律定弑杀,其实耶律大石也脱不了干系。
    登基大典之后,耶律大石在后殿接见了沈傲,二人默默对视,两个老狐狸不需要说太多的话,已经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中明白对方的意思。
    耶律大石的意思是:但愿你能够保守这个秘密,只有我在,契丹人才会恪守双方的约定。
    沈傲的意思是:大哥,这一趟我大老远跑来也不容易,能不能随便给点什么特产让哥们带回去。
    汗,这个时候要特产,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缺德,人家还在备战呢,本来粮饷就紧张,不过沈傲这个无声的要求还是很有道理的,你现在不敢杀我,嘴长在我的口上,你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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