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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娇妻如云-第6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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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上的亲兵见了,惊骇的立即将完颜宗翰抱住。
    完颜宗翰眼中含泪,大吼一声,仰天长啸,终于绝望的松开了手中的长刀。
    磕……长刀落地,而这时候,惊魂未定的女真人终于反应过来,不少人开始陶陶大哭,五万人到现在,只用了半个时辰只剩下五百人不到,这满目的尸首大多数都烧成了焦炭连面目都分辨不清,在这种惨景之下,面对这无数同伴死无全尸的样子,便是铁石心肠的他们这时候也都变得软弱起来。
    内城的城门已经打开,紧接着,数千名水师骑兵放马蜂拥冲入瓮城,他们的手上,没有带着捆人的长索,而是一柄柄在浓烟之下折射出妖异光泽的长刀,长刀向前斜指,伴随着战马的奔跑劈开了浓烟,划过了凛冽的朔风,刀尖发出星点的黝黑光泽,宛如扫荡一切的巨浪,哗啦啦的从闸口宣泄而出。
    为首的一名校尉营官大呼一声:“平西王有令,一个不留!”
    “杀!”
    ………………
    潮水般的骑兵在瓮城之中、横尸之上肆意驰骋,紧紧追击侥幸逃生的女真人,从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今日刀俎在手,这些凶残不可一世的女真人却成了磨刀石。
    女真人哀告,求饶,跪地,哭喊。
    可是当战马跃过来相错而过的时候马上的骑兵没有怜悯,有的只是漠然,他们漠然的提刀,漠然的下劈,刀光如惊鸿,战马嘶鸣如战鼓,接着,长刀刺骨,鲜血四溅,与此同时,载着骑兵的战马已经飞远,只留下一具跪倒在地双目中失去了最后神采的尸首。
    而这时候,已经飞离数丈的骑兵,手中的刀尖上已留下了殷殷鲜血。
    尸山血海、血流漂杵,这一切看在城楼上几个人眼里,除了畏惧还是畏惧。
    站在沈傲身后的,是几名被请来‘观摩’的配军将军。女真人人口稀少,征服辽东、关外之后,便逼迫大漠、辽东各族征募军士随女真人一同入关作战,大漠各族有的想随女真人入关分一杯羹,有的是摄于女真人的强大武力,因此纷纷出动壮丁,组建配军,与女真人协同作战。
    在这大定府,就有五千多配军协同防守,沈傲的骑军突袭大定府的时候,配军见大势已去,便立即归降。对他们来说,跟着谁都是一样,无非是换一个主人而已。因此虽然臣服,可是要说他们对大宋有多忠心那简直就是笑话。这几个配军头目,心中早就打好了算盘,这一次不过是宋军侥幸突袭得胜,眼下先委曲求全,等女真铁骑到了,再向女真人效忠不迟。
    只不过今日看到这场景,实在令人毛骨悚然,这几个大漠的贵族老爷也曾刀头舔血,可是五万女真铁骑转眼之间就杀了个干净却是前所未见,有人的牙关已经打起了冷战,也有人不禁看了留给他们背影的沈傲一眼,这个汉人身材并不魁梧也高大,可是这时候,却仿佛伟岸了许多。
    沈傲突然回眸,仿佛知悉了他们心意一眼,漠然的注视了他们一眼。一个大漠贵族便已忍不住双膝一弯跪倒在地。其余几个人见有人跪下,也不敢站着,纷纷跪下行礼。
    沈傲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脸上露出微笑,淡淡道:“这场戏好看吗?”
    “好……好看……”
    沈傲露出怅然之色,撇嘴笑道:“那你们继续在这里看,一丝不苟的看,不但要看,还要用心记着,记在你们的心里。来人,给本王看着他们,让他们看三四个时辰,看完之后,让他们写一篇五千字的心得体会出来,若是不会写字的,就要学,我大宋的行文最是优美,好好的学,将来设立安北都护府的时候用的着。”
    他留下这么一句话,已是施施然的下了城楼,一队亲卫立即追了上去,本文字由贴吧友情提供,首发,文字仅供学习交流使用,请勿用于商业用途,如有需要,请于购买正版。
    这城楼上,只留下这几个贵族,大家面面相觑,虽说大家不同种族,可是此刻的表情却是一样的,看三四个时辰且不说,还要写五千字的心得体会,心得体会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不过只这五千字就够令人头痛了,最关键的是,他们不会写汉字啊,方才平西王也说,不会写就来学,可是要他们上马杀人或许还容易,可是让他们学习汉字还真不如杀了他们。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果不遵照那凶神恶煞的吩咐人家说不定杀你连眉头都不必皱一皱,关于这一点,几个贵族一点怀疑都没有,方才那杀人的场面现在还记忆犹新,那尸臭和血腥气现在还能闻到,人家杀五万女真人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难道还会在乎自己这几条小命。
    “学,非学不可,现在就学!”几个人心里打定了主意,居然一点拖泥带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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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姑姑开刀,下午坐车去了一趟,回来时已经是晚上5点,汗,总算还来得及。
第九百二十五章:死亦无憾
    刘文静跌跌撞撞地从完颜阿骨打的大帐中出来,刚刚到了辕门这边,前头是一个绣着海东青的挂幡,刘文静走得太急,不小心绊到了一非凸起的时候,整个人更是踉跄,东倒西歪,惹得这账外的几个金兵放肆大叫,一个金兵吼道:“宋狗,连走路都没有精神吗?”
    刘文静又是惊慌又是畏惧的样子,朝那金兵谄笑,不断地道:“是,学生该死,学生该死。”接着便落荒而逃。
    刘文静住的地方只是金军大营的外围,这里主要是大漠各族的营盘,比起女营盘来显得简陋得多,更因为习xìng不同,老远就可以闻到臭烘烘的味道,这些人说着不同的语言,经常一言不合就相互挑衅,对此,不管是女真人还是带兵的贵族们都不管的,有时候惹得哪个贵族火起,才扬着鞭子将滋事的人打一顿草草了事。
    靠近那捏古斯大营就是刘文静的帐子,因为他带来的人不少,足有六七个人,所有有个单独的帐子,刘文静垂着头一路陪笑到了帐子这边,门口的几个shì从见了他立即迎过来,一个道:“刘先生又受伤了?要不要去叫个大夫来?”
    另一个皱起眉,似乎在想着什么。刘文静所谓的大夫,立即摆手道:“不必,我们自己敷些草药。”
    在这里请大夫,大多都是些巫医,也不知会喂你吃什么,在你身边乱跳一通,刘文静可不敢尝试。
    刘文静左右看了一眼帐外,整个人突然变得出奇冷静起来,那唯唯诺诺的神态转而肃穆无比,他朝身边的shì从道:“张显,你在外头看着,其余的随我进去说话。”
    掀开帘子,帐子里几乎空无一物,连卧榻都是脏兮兮的,捏古斯族人席地而睡,能给刘文静寻个卧榻来,是糜费了不少银钱打点的结果,除此之外,靠着里头一些还有一方简陋的书案,帐前有一盏马灯,空空的帐子里有几个蒲团,还有一些干草之类。
    刘文静毫不客气地坐在榻上,在这里,榻子就是椅子,也没什么讲究,三四个shì从围站过来,眼睛都落在刘文静脸颊上的通红掌印上,口角上还溢出了些许血迹,血迹似乎干涸了,可是看刘文静的样子,似乎每动一下嘴都会牵扯到伤口,通红的脸颊就忍不住会抽搐一下。
    一个shì从端了杯开水来,道“百户大人,办心
    刘文静双眉一沉,呵斥道:“叫刘老爷,不管这里有没有外人都要这么叫。”
    从敬畏地看了刘文静一眼,继续道:“刘老爷,茶用完了,原本还有几包,却被那些捏古斯人索了去,您吃口热水,活络活络血气。”
    刘文静气定神闲地颌点头,接过了杯盏,轻饮一口,才道:“完颜阿骨打起了疑心,方才若不是应对及时,又有太冇子的信物,只怕现在大家都要死在这里不可。”刘文静阖着眼,似乎在回想着方才千钧一的一幕,就在临走时,也就是自己精神最松懈的时候,完颜阿骨打突然从脑后吼了一声刘文静且慢五个字,当时自己一时错愕,还好反应及时,否则非要被当场揭穿不可。
    因为刘文静并不是真正的刘文静,真正的刘文静出了汴京,就被锦衣卫盯上,格杀。而刘文静身上的信物也落入了锦衣卫的手里,多方打听之后,陈济立即作出决定,用锦衣卫代替刘文静来这大营,一方面,刺探金军动静。另一方面,麻痹you导完颜阿骨打,坐在这榻上的,叫周延滨,也是读书人出身,后被锦衣卫招募,与刘文静有几分相像,为了不1ù破绽,周延滨可谓日夜不懈,不但要临时在自己的官话中添加怀州方面的口音,另一方面,还要将刘文静的所有背景全部背诵出来,自己的父亲叫什么,有几口人,什么时候入的学,什么时候曾道过辽东,家父是做什么生意,从怀州运到辽东的铁器能换多少皮货,这些东西,有的有用,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可是为了计划成,一丁点都不能怠慢。
    周延滨感觉自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疏漏就是死无葬身。
    这几个shì从,都是锦衣卫中挑选出来的得力干将,此时都不禁皱起眉,他们自然知道,一旦事泄后果是什么,却都没有做声,这些人本是流民出身,饱受颠沛流离,若不是锦衣卫招募了去,只怕现在还在流浪街市被人瞧不起,如今总算有了用武之地,有人给他们吃喝,告诉他们做人的道理,虽然明知凶险,却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宿命。
    周延滨慢吞吞地道:“刘凯,书信出去了吗?”
    叫刘凯的shì从颌点头,道:“出去了,联络的是二十里外的一处小集镇,那里有个卫所驻点,听到是重要军情,立即飞鸽传书,不敢怠慢。”
    周延滨颌点头,这下子却是放心了,道:“很好,女真人的兵力部署只要让王爷知道了,许多事就好办了。”
    刘凯道:“既然查清了女真人的意图,不如我们现在就撤了吧,留在这里也没有益处。”
    周延滨心里活动了一下,他的任务只是趁机以假乱真,扰乱女真人的军事计钊,另一方面,也是探查女真人的部署,如今这两条都办成,现在撤离,倒也不算什么临阵脱逃。再者说女真人对‘刘文静,很是简慢,也正是因为简慢,反而可以让他们轻松逃脱。不过”
    周延滨却摇摇头,淡淡地道:“现在还不能走,或许女真人还有计划也是未必,不管如何,总要小心的好。”他想1ù出一点笑容,鼓舞一下shì从,谁知这一笑,那嘴角的伤口牵扯了一下,立即痛得连连吸气。
    shì从们见了,有人烧了温水来,拿了毛巾给他擦拭伤口。周延滨一边小心擦拭,一边道:“完颜阿骨打生xìng多疑,只怕还会试探我们,所以这两日,大家都打起精神,方才称呼我做百户的错误不要再犯了。记住自己的身份,shì从是shì从,shì从是什么样子,该说什么话,遇到人时会是什么举止,不管在何时何地,都要清醒,一旦1ù出破绽,这一辈子咱们也别想回到故国了。”周延滨接着怅然地道:“你们做shì从倒是好,我要做刘文静,一言一行,更是不能出错,这刘文静当真可恶,可是我偏偏要一边学着他的样子,心里却又恨他,也不知恨的是刘文静还是自己。”
    这种矛盾的心理吐1ù出来,让周延滨的心绪好了几分,他摇摇头,哂然一笑,道:“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吧,我睡一睡就好。
    秋风挥洒,夜渐渐黑了,天空yīn霾起来,连绵的大营点起一团团篝火,与天空的星辰蜿蜒连成一片,霎那间,星火和火光依稀分辨不清。
    北地毕竟苦寒,所以入夜之后天气急转直下,穿了厚袄子的女真兵卒都围在篝火旁,开始饮酒欢歌,这不知名的歌曲粗扩又悲壮,让天地之间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捏古斯族的军营这边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军卒们连袄子都未必齐全,酒水自然也不够,只能围坐在篝火旁相互取暖,更没有和歌的心思,有些得了寒症的只能蜷在营地的角落瑟瑟抖。周延滨这一行人其实也非常不好过,他们来时虽然带了厚重的衣衫来,可是一入住这里,便被捏古斯族的贵族们‘笑纳”只穿着一件秋衫,七八个人围坐在账外的篝火里,看着火光跳跃,听到歌声琴曲飘扬,更能听到夜风呜呜回响,每个人的心头,都如这夜sè一样,压着一股重重的yīn霾。偶尔会有几个捏古斯人勾肩搭背的过来寻衅,周延滨总是会1ù出谄笑,给他们打躬作揖,说些讨好话,那些捏古斯人得到了满足,才轰然轻蔑地大笑着去了。
    一直到了入夜的时候,周延滨看向东方的漆黑苍穹一眼,心里在想,这个时候,水师到了哪里?平西王殿下是不是登岸?从前陈济教导大义的时候,周延滨还不觉得如何,可是如今深处金营,饱受了金人的侮辱,承受了那种跗骨的身心疼痛,周延滨才觉得刻骨铭,心。
    他孤零零的身子略显薄弱,就像白日那可笑的样子一般,摇摇晃晃,仿佛要被夜风吹倒一样脚步沉重的踏入帐中。
    垢睡前的最后一个意识,周延滨在想,明日不知能不能睁开眼来,不知还能不能看到日出,能不能回到故土。可是”。
    他的心情略略bo动,冒出最后一个念头:便是死在这异国他乡,便是永远不为人所知,我也绝不后悔,死亦无憾,此生足矣。…………………………………………………………………………………………………………………………………………………………………
    北洋行船比之南洋要好得多,不过这时恰好是洋流南下,所以船队北上反而艰难了许多,航虽然到了极,却仍是比预想中要慢了一些。
    在这风平浪静的汪洋大海上,一艘艘舰船劈风破浪,在这四面漫天舟水天游戈,巨大的船帆在这汪洋之中不过是沧海一粟,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密密麻麻的舰船各自行驶在自己的水道上,出呼啦啦的破水声音,天空盘旋的海鸥似乎并不惧怕这陌生的船队,一直盘旋在船帆之上,不管俯冲、停落、振翅高翔。
    甲板里,呼喝声整齐划一,在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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