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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毒夫难驯-第116章

小说: 毒夫难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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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东方荣辰微微一怔,“父皇您是想……”
“这事不能让你六弟知道,朕要是见了凰音日后他出了什么好歹以玉儿的聪明第一个怀疑到的肯定是朕,朕必须装作不闻不问。”顿了顿,东方珩又道,“再则你的画技可是连宫中的画师也及不上的,那么能不能见到真人又有什么要紧。”
“父皇夸奖了。”东方荣辰优雅一笑,而后将手中的画呈了上去。
东方珩将那画接了过来,将画像展了开来,却在看见那画上的人时鹰眸一震。
这是东方荣辰第一次见东方珩面上出现那样的表情。
难以置信,似怨似恨,薄唇微微颤动着,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却只化作了两个字——
“幽若……”
他口齿有些不清,显然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东方荣辰也听不大清那两个字是什么,心道莫不是凰音长得像父皇的哪位故人?如此他还会杀他么?
有些试探性地开口唤了一声,“父皇?”
这一声叫唤让东方珩有些清醒,意识到这里还有其他人,便道:“你先回去,让朕一个人呆一会儿。”
东方珩这般说了,东方荣辰只得退下。
“儿臣告退。”
带着疑惑走出了御书房,心中只觉得事情愈发的不简单。
那凰音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而在他离去之后,偌大的御书房便只剩东方珩一人,指尖有些颤抖地触上画中人,似是带上了万般怜惜,最后却是将那画像狠狠揉在掌中。
“幽若,你竟然跟别的男子生了……”
此刻,那双鹰眸里的惊色已转换成了道不明的恨意与怨毒。
“朕要他马上死。”阴凉的话语从唇角逸出,明黄色的身影站了起来,脚步不稳地踏了出去。=凰音有难的分界线=
“阿音,咱们和解吧?”
“阿音,那些事我就不问你了,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如何?”
“阿音,别生我气……”
“他爷爷的,明明生气的本该是我,怎么到最后又变成我先妥协去哄他?”装潢雅致的房屋内,俊美无俦的少年坐在榻边自言自语,从一开始的柔声细语说到最后竟又爆了粗口。
她已经在半个时辰之内想了无数的开场白,目的只是为了和凰音和解,与吴忻睿的交谈,让她决定再多给他一些时间,但她在这之前最后见到凰音的那一次差点就甩了他巴掌,也不知那家伙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
现在想想也有些后悔,她虽然总是会骂他,但是要论动手那是决计不舍得的。
从榻上起了身,决定再妥协一次,迈步到了房门前开了门才想踏出去,却在一个抬眼间见到了那抹绛色的身影。
他站在她房屋前的不远处,一张精致的容颜紧绷,素来带着笑意的凤眸此刻半丝情绪也没有。
瑾玉见此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才想着迈步上前,却忽听一道女子沉冷的声线在耳旁响起——
“公子当心!”
有利物的破空之声夹杂着珍惜难得带着焦急的嗓音在耳旁响起,瑾玉方才看着凰音竟是什么也没有察觉,经珍惜的呼喊这才看见右方射出了一支利箭,那箭的去势分明就是朝着凰音而去。
他自己显然察觉到了,但就是不躲开。
“快躲开!”瑾玉眼中此时只剩那人站着不动的身影与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一时心像是提到了嗓子眼,想也不想地便朝着他冲了过去。
“殿下不要!”身后响起珍惜慌张的声音。
要阻止瑾玉已是来不及,眼见她已经到了凰音跟前,那利箭正要射穿她的肩头,凰音却忽的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身形迅速一转,一个眨眼间二人身形对换,那只利箭准确无误地没入了凰音的肩头,箭势之狠将他瘦削的肩头直接刺穿。
“阿音?”被他揽在怀中,瑾玉抬手,指尖微微颤抖地抚上他的脸庞,连声音都在发颤,“为什么……”
不躲?
而凰音却只是望着她浅浅一笑,瞬间有血液顺着唇角流出,他轻声开口,“气消了?”
瑾玉察觉到了眼眶中的湿意,“我没有,没有生气……我再也不问你了……”
最后那半句凰音已经听不见了,潋滟的眸子缓缓闭上直接倒在瑾玉肩上——





 第136章 和解
更新时间:2014820 16:51:17 本章字数:7576

感到肩头处微微一沉,身上那人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瑾玉忙伸手抱紧了他朝着周围大喊,“来人!请安宁公主来!”
将身上的人打横抱起到了屋子里头,望着他肩头上的那支箭她唯恐不小心碰上了他的伤口,如此便不能躺着,她便揽着他的另一只肩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珍惜早已循着那利箭射出来的方向追了过去,虽是还没有结果,但瑾玉心中早已有了几分明白。
毒药毒不死,便这么迫不及待地换了方式么?
“阿音,对不起。”在凰音耳旁轻轻道了这几个字,虽然知道他听不见,却还是想说。
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消她的气。
早知道他的性格,她就不该逼得那么紧,也许她真的不该计较那么多。
揽着身前人的手微微紧了一些,就在这时花未安已经被人请了过来。
“这箭有毒。”一上前查看伤口花未安便这般道了一句,而后将凰音的脸抬起了起来,他面上除了有些苍白并无其他的不对劲。
“有毒?”瑾玉瞳孔一缩,“可他吐出的血……”
明明是正常人鲜红的颜色。
“幸好。”看了一会儿凰音的面色,花未安道,“他体内原本的毒就很霸道,所以么其他的毒性倾入会被吞噬,虽然他体内的毒暂时还无法解,但是其他的毒是害不了他的。”
听着花未安这话,瑾玉一时不知是该气还是该庆幸。
他原本所中的毒可以抵抗其他毒性的倾入,可那毒本身也是一个隐患。
“瑾玉,你需要回避。”望着瑾玉的脸色比凰音也好不到哪去,花未安心知她担心,便道,“要拔箭和处理伤口,你确定要留下来看?”
听闻花未安的话,瑾玉只淡淡道:“留下来。”
望着那支穿肩而过的利箭,鲜血已经染了他肩上的那块布料,虽说原本就是绛红色的衣裳,但那一块被鲜血染红的地方轻易地便能看出颜色较其他更为深一些。
也许只有将他的疼痛看在眼中,以后才不会再做这种伤他的事了。
瞥见瑾玉神色黯然,花未安什么也不多问,走到了凰音的身后替换了瑾玉拂上了他的肩,衣袖之下的手轻抬,刚要触上那箭的箭尾,忽听一道衣抉破空之声在耳畔响起,余光掠过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花未安一个抬眸便见花未寒已经掠进了房间,二话不说右手抬起指尖银针便朝着瑾玉而去。
“花未寒你干什么!”瑾玉一个侧身避了开来,那抹月白的身影趁她躲避的空档到了她的跟前,瑾玉一个抬眼便见对面那人的衣袖拂过面前带起一阵的淡香,这么一招她淬不及防,鼻尖不小心吸入了一些头脑便开始晕眩了起来。
“花未寒我……饶不了你。”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瑾玉的身形缓缓软倒。
花未寒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拖到一旁的椅子上,而后松开了手让她自然地趴在了桌子上。
“你这是做什么?”花未安望着他的举动,淡淡地道。
“有些女子便是喜欢这样折磨自己又折磨旁人,明明会心疼却偏要看,一会儿没准又会摆出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表情。”花未寒淡淡道,“用那些表情对着我我会治不下去的。”
他所指的自然是类似于那种黯然神伤或揪心不已的神情。
因为凰音是瑾玉所在意之人,花未寒理所当然地便认为看着凰音受罪的模样她会出现那些表情。
花未安闻言,似是疑惑地道:“谁说让你治了?难道你认为拔支箭对我来说很困难?”
“这不是重点。”花未寒望向了她,轻描淡写道,“我来,你出去。”
花未安眯了眯眼,“为什么?”
花未寒道:“处理箭伤要脱衣裳。”
“我是大夫。”花未安强调这一点,“病人无关男女。”
花未寒闻言轻轻一笑,再次开口依旧不容商量,“别逼我对你像对六殿下一下,出去。”
这般带有威胁性的语言顿时让花未安有些不悦,与花未寒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下了榻走了出去,迈出房门时也不忘了将门带上。
再拖下去,他们有时间,凰音可没有时间。
离上一次发作还没有多久,这还没修养好再来一穿肩箭,这身体确实有些吃不消,不过凰音那家伙向来不同于一般人,皮肉伤通常好的会更快一些,如此一来瑾玉应当也不至于太内疚。
花未寒的动作倒是很快,她并未在门口等多久便听得身后有房门开启的声音,转过头便见那人一袭月白锦衫不沾纤尘迈出了房门。
“如何了?”她问道。
“没有伤到骨头,这种程度的伤对这家伙而言应该是算不得什么的,不过从来这望月开始,应该也是头一遭。”花未寒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定然又是与那位六殿下有什么关系。”
“别没事就赖给瑾玉。”花未安淡淡道,“类似于这样的事发生双方自然都有错,女方神殇这其中固然有男方的错,若男方足够坦诚,又岂会发生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花未安的话听得花未寒笑了,“你这是在替六殿下鸣不平,还是间接也在替自己鸣不平?”
花未安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罢了,不与你争。”有些无奈地轻摇了摇头,花未寒道,“走罢,别站在人家门口了,免得一会儿打扰了他们。”
言罢,直接迈步离开了,在他之后的花未安听他这么说,便也跟上了他的步伐……
瑾玉是先于凰音醒过来的。
有些费力地睁开了眼皮,脑子里还有未散的昏沉,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花未寒挥向她的衣袖,昏过去之前闻到的淡香定然是类似于迷香一类的东西。
花未寒是鬼医弟子,自己的功夫本就比不上他,再加之她一心担忧凰音,在她没有设防的情况下朝她下迷药她自然是招架不住。
这家伙究竟是发了什么疯才跑过来迷晕她。
不过对于花未寒的行为,瑾玉并不再多做思考,只将目光一转投向了一旁的软榻上。
望着那已经拔去了箭的肩头,心中无端地松了几分,而后她缓步走上前,坐到了榻边,而后伸手轻轻触上凰音那精致无比却又不见红润的脸庞。
指尖掠过他纤长的睫羽时,他的眼皮似是动了动,瑾玉见此神色一喜,“阿音?”
闭着的眸子缓缓睁开,里头还带着一丝未清醒的迷惘,直到看清了眼前的人,他才出了声,声线低柔而又带着些许的柔虚弱,“阿瑾——”
“是我。”看清了他凤眸之中倒映着自己的容颜,瑾玉倾下身子俯头,轻柔的吻落在他唇角,“对不起。”
而后,吻到了他有些苍白却依旧柔软的唇瓣上,轻柔辗转。
凰音有一瞬的怔愣,反应过来后轻启唇回应了她,片刻之后,他的手抬起勾住了瑾玉的脖颈,哪知瑾玉却在这一刻忽然撤离而后将指尖抵在了他的唇上,“就到这了,乖乖躺着。”
听闻她的语气他有些好笑,“你这是在哄孩子吗?”
“也算是吧,你这样的臭脾气,跟小孩子有区别么?”抚上他的脸颊,瑾玉眉眼间划过一丝无奈,“宫中人人都道我任性妄为,但是与你比起来,我却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任性,你比我,任性地太多。”
至少她不会总是想着靠自残来解决问题。
凰音每每总是喜欢这样,一旦她与他闹脾气,他首先想的不是伤害她而是伤害自己,殊不知这样才让她更难过。
他的心思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他让自己受伤完全就是出于故意,故意惹她心痛最后对他的气全没了只剩忧心,他这么做不可谓不狠。
那支箭想要躲开对他而言完全不是难事,更何况珍惜一早便提醒了,可他就是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等着,她心急如焚地奔过去的那一刻完全是下意识,原想自己若是能替他当下也好,哪知最后关头还是他将她护住而后以他自己的躯体去挡。
“任性么,也许吧。”对于瑾玉说的话凰音倒也不狡辩,躺了一会儿,便微微弓起了上身似是想爬起来。
“动什么动,躺着。”轻斥了一声,将他的头押回枕头上,“你这不安分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知道改一改,一直乱动你自己都感觉不到疼么?未安才给你处理好了伤口,你乖乖躺着能怎么样。”
“也不是多疼。”听闻瑾玉的训斥他只是这么道了一句,而在他说这句话之后她便明显的看到瑾玉眸中的惊异,只笑道,“我能承受的痛觉与旁人不同,这点你不用担心,即便现在下地走路也是可以的。”
“你还想下来走?”瞪大了瞳孔,瑾玉想也不想道,“不行!什么叫你能承受的跟旁人不同,你是铁打的还是妖怪变的,这个就能当做你残害自己的理由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自己这么做可对得起他们。”
“我确实是对不起我娘。”听闻瑾玉的话,凰音的眸中悄然划过一抹哀色,“但仅此而已,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也不觉得有谁欠了我,除了……”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
是谁呢?
瑾玉打定了主意不再逼问,自然也不对他的话刨根究底,便主动转移了话题,道:“血肉之躯父母都有份,不只是生养你的娘亲,自然也包括……”
“没有父亲。”瑾玉要说什么他自然是明白,不等她说完便抢过了话,眸中悄然划过一抹杀机,转瞬即逝。
瑾玉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同时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那抹杀机是针对何人?
不过凰音说的没有父亲,也是,云若的先皇已是不在了,那么于他而言确实是没有了父亲。思及此,瑾玉只道:“阿音,我可是惹你难过了?”
“为什么这么说。”有些奇怪地瞥了瑾玉一眼,眉头轻挑,“你今日好奇怪,总是跟我道歉,又训斥了我,现在又这般说,莫不是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
看在他受了伤的份上,瑾玉自然不想同他计较,便自动过滤了他的话,依旧装作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的模样,“只是看你的神情,觉得像是我提起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儿。”
“没有。”凰音很是快速地否认,“长这么大,我确实只有娘亲一个。”
听闻这话瑾玉心想莫不是云若的先皇待他不好?不过他不是自小便失踪了么,也许是没有机会对他好,也许一直只有娘亲陪伴身侧,那么久而久之父亲对他而言便没有那么重要了。
“那父亲呢?”依旧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模样,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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