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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红楼+综]敬水流深-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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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傻乐了好一会儿,忽然才意识到这里可不只有服侍的奴才,还有刚刚又刷新了在他心里好感度的臣子贾卿呢!
小太子脸上的傻笑立刻消失了,虽然唇角依然忍不住带出点弧度,却没再笑得咧嘴眯眼的;胖乎乎的汤圆儿身体也颇有模有样地端坐,只是胖手儿时不时就不自觉地摸摸玉件儿,这时候唇角的弧度总也会稍微弯上那么点。
小太子掩不下喜色,却也没那么忘形了,拿起宫人送上的茶水似模似样地抿了一口:“贾卿送的玉件孤很喜欢,却不知道是何人所制?孤要好好赏他。”
贾敬心里也很高兴自己历劫重生之后第一次炼制的器具得人喜欢,脸上虽仍淡淡的,眼底也闪过那么一点子笑意,声音也温和了一些儿:“这是臣昨儿刚做好的,殿下喜欢就好——至于赏赐,就不必了,殿下前儿已经赏过了。”
小太子瞪大眼睛:“贾卿亲自做的?”
贾敬点头,小太子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不禁带上些儿崇拜,贾卿可真不愧是父皇钦点的探花儿,读的书好,写的字好,会教孤拿冰片儿点燃纸张的本事,还能做出这么精致的小玩偶——好玩有趣不说,难得的是,真的和皇父亲自教孤读书习武陪孤说话儿似的,可真是难得!
可惜啊,贾卿是不能像小盒子小匣子那样陪着他在宫里头,常常为他说书做小玉件的……
孤是个好太子……
做个好太子可真不容易啊……
小太子打小儿吧,除了吃食上皇帝会限制他、不许他贪吃坏了肠胃外,其他还真没怎么被限制到,就连玩闹嬉戏,皇帝也只惩治那些宫人们,并没怎么限制太子,顶多认真地和他约定,等再大两岁进了无逸斋,可再不许随意玩乐之类的。
其他供给器具,皇帝更是尽着太子的,就是自己俭省也从不允许短了太子的。
所以像现在这样,明明很想要什么、明明很想做什么,却要不得做不得的滋味儿,小太子此前从未感受过。
——当真不好受得很。
可孤是个好太子,孤一定要做个最好最好最让皇父自豪最能为皇父分忧的好太子,孤一定不能任性不能任性……
小太子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念着紧箍咒,终于挥退了心里头其实很想很想将贾敬变成小盒子小匣子那样、以留在宫里常伴左右的念头,一本正经地取过昨儿写的大字——这是贾敬前儿离开前和小太子约好的功课,练习前几天练过的字儿各五遍,另写“天无二日”十遍。
小太子自从第一次被罚了二十遍“鲤”字之后,自己的检查工作一直做得不错,字虽然不算极好——毕竟是初学呢——却也算得上端正工整了。


、1919。好太子征途第二步

贾敬点了点头,摸了摸小太子有些儿蓬松的发顶:“殿下写得很好。臣今天给殿下讲新的故事,这个故事名叫《尝粪忧心》,说的是很久以前,有个叫庾黔娄的人,他当了孱陵县令,但只上任不满十天,忽然就觉得心惊流汗,预感家里有事,于是匆匆辞官回家。一回家,才发现,他父亲已经病重两日了。黔娄十分忧心,医生就告诉他……”
小太子听得目瞪口呆惊骇莫名,一边拿眼睛鄙视贾敬居然将那么不雅的词汇说了出口,一边又忍不住好奇:“他真的尝了吗?”
贾敬点头:“是啊。因为大夫告诉他,想要知道他父亲的病情是凶是吉,只要尝尝粪便就知道了。苦的就是要好了,甜的就是很不好……黔娄很担忧父亲的病情,就悄悄尝了一下,结果居然是甜的,他就越发担忧了,还偷偷在夜里祭拜北斗星,祈求以身代父去死……”
小太子越发好奇:“那他父亲好了么?黔娄有没有死去?”
贾敬难得微笑:“殿下见过不自己努力,只问上苍祈求的,有谁真能得到苍天回应了么?”
小太子托着胖下巴不说话,好像真的没有也!连自家最伟大最英明神武的皇父都做不到——
小太子偶尔会被皇帝抱着面见大臣,所以很巧的是,在一年多前,小太子曾经听过皇帝和钦天监主官的对话,原话小太子记不太清楚了,不过当时的体会却一直没忘记:
就算是皇父,要去祈雨的话,也要先让钦天监挑个会下雨的日子,而不是真的祭拜祭拜上天就可以的啊!
……万一钦天监检测错误皇父可是会很丢脸的,还好检测对了!果然无论什么人才,只要用对地方,都是很有用的说……
——小太子年纪虽小,也是有自己的小秘密的,对他家皇父都没说过,对贾敬更加不会说。
小太子只是点了点头:“比起祈求奇迹,好像还是自己努力可能性大点。”还很可惜地感叹,“可惜黔娄虽然孝顺,却不懂医。就算愿意以身代父,苍天不应他,也什么法子都没有。”再煞有介事地点头,“果然还是要努力学习长本事才行啊!”如果黔娄够强的话,哪怕不懂得医术,也能找得到医术高明又不敢不尽心尽力的大夫医治他父亲啊!
本就是个圆乎乎软绵绵的汤圆儿,偏偏做出一副一本正经摇头晃脑感叹的模样儿来,实在是又好笑又好玩,满殿宫人不敢取笑太子,一个个忍得肚子发疼。
贾敬倒是很淡定,只在眼底带出那么一丝儿笑意:“殿下说得是。”
又问:“殿下从这个故事里听出什么来?”
从来大便完连屁屁都不用自己擦的小太子仰着胖脸儿想了好一会儿,淡眉毛儿绞了起来,显见嫌弃,但他还是很严肃地点着胖脑袋:“黔娄很孝顺,孤也会很孝顺的。如果太医真的那么说,孤也会亲自尝试的。”
粪便什么的,小太子单是想想都很恶心,连说都不愿意说这两个字。不过若真有那么一天,小太子努力思忖了好一会,还是觉得,再恶心,还是没皇父的身体重要。让奴才尝不是不行,但他自己却不怎么放心。
贾敬点头,又问:“然后呢?万一不好的话,也去拜北斗?”
小太子又仰着头想了好一会,几乎将汤圆脸儿皱巴成狗不理,才摇摇头又点点头:“那样很傻,孤会自己努力……但如果真的无法可想,孤也会试试的——不只拜北斗星,什么孤都愿意拜一拜求一求的……”小太子用心想象过后,忽然有点理解黔娄的心情,真到了无计可施的时候,也只能求助于不知道会不会回应的鬼神了。
贾敬修道,却也正是因为自身修道,才越发明白向神魔祈求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只凡人从来愚昧,一个小娃娃能这么想已经难得,贾敬到底没说什么,只是问:“太子要如何努力?”
小太子最先脱口而出的是“孤要好好学习医术”,但在贾敬问他一天有多少时间能学多少东西、能不能一个人将所有皇帝需要的事情都做了之后,又开始托着胖下巴沉思起来。
一个人是肯定做不完的,皇父每天只是决策定计拿主意,然后让好多好多的臣子奴才们去帮他做,都还是那么那么忙呢!
保成当然会努力,可是小太子在征服了偏殿之内所有门槛儿、却始终无法征服偏殿门口的那一道儿时,就被贾敬提醒过了:
人定胜天这句话有理也无理。确实是无论多么弱小的生物,都可能通过适当的法子做成很难的事情,但总有人力所不及的。努力是好,但去努力那种超出自己实力的事情,却未免傻了点。凡人的生命很有限,那么浪费时间可不怎么划得来。
小太子可是很聪明的,虽然那样的话只有贾敬一人和他说过,也只说了那么一次,但他小脑瓜子里可是记得牢牢的。
而做好皇父需要的所有事情,可是比征服偏殿门口的门槛儿难得多得多了。
小太子有时候会很逞强,但也很清楚什么时候是不能逞强的。
例如现在,小太子连暗恼一声“贾卿可真小觑孤”的心思都没有,托着肥下巴努力想啊想,想得圆眼睛里头都有圆圈儿在转悠了,终于露出一抹喜色:“孤可以挑选合适的人,让他们去做,孤帮皇父监督!”
贾敬点点头,却问:“殿下觉得现在皇上选的人不合适吗?”
唯一看到那些小玉件儿没冒冷汗只是脸上苍白了点儿的大太监小盒子何砌何公公,听到贾敬这句问话,脖子后头也忍不住冒出了一丝儿冷汗:
我说贾侍读诶!您不会真的存心挑拨万岁和太子爷的父子关系的吧?那人偶儿还可以说探花儿也偶尔有没见识的,可这话问得,委实诛心啊!传出去容易得罪万岁不说,如果太子爷真答了个“是”字,那绝对是满朝上下文武百官一块儿得罪了没商量的啊!
何砌是皇帝身边的老人儿了,和贾代化那是老同事,难得贾代化虽然大咧咧的,对于太监却不会一味儿看不起——
虽然他对于看不起的太监确实表现得比对一般人更看不起,例如先太皇太后宫里那个总管太监,贾代化说不鸟他就不鸟他,当着先太皇太后都敢说没得外官无故结交内监的理儿。
可对看得起的,却是完全没当人家是太监,称兄道弟勾肩搭背完全无压力,因着何砌是早年当今出花时自愿贴身伺候的,贾代化颇看得起他。有次宫外遇上了,还让贾敬喊他世叔来着。
——何砌这些天也没特意照顾贾敬,反正太子爷对他够照顾的了,可是今儿这话……
何砌跟着小太子伺候,可还肩负着和皇帝报告太子起居诸事的,虽然小事多是一句带过,可是现在这话儿……
何砌和贾代化的交情那是真好,完全不需利益交换的那种。
但这交情的前提是,忠于皇帝。
现在贾敬说了这话,何砌再念着和贾代化几十年的交情,也不可能为其遮掩的。
万岁三十好几才得了这么一个嫡子,可容不得人挑拨。
何砌给贾敬扣了顶挑拨天家父子情分的帽子,原本虽然不甚热切其实却很温和的眼神立刻就变了,贾敬当然有所察觉,却没在意,只看着小太子。
小太子果然又皱巴了胖脸儿,论起识人之明,他自是不如皇父的,贾卿就是个现成的例子。皇父刚刚挑了他给自己侍读时,自己还各种不满意呢!结果才几天,就连贾卿休沐一天都觉得不怎么适应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太子的圆嘴巴越发嘟了起来,孤到底要怎么做呢?
贾敬摊手:“臣是臣,又不是君,怎么知道君要怎么做?呃,也不知道储君要怎么做。”
小太子瞪大眼睛:“贾卿也有不知道的?”
贾敬点头:“臣又不是神仙——就算是神仙,也有不知道的。”
小太子好奇:“你怎么知道神仙也有不知道的?难道你见过?”
贾敬点头,小太子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儿:“又哄孤!”别看孤小,孤明白得很!皇父和孤都没有那么大福分见过神仙呢,你能见过?
贾敬有些儿小无奈,怎么真话反而不得这位小殿下信呢?
小太子不信归不信,先前的对话却还是放在了心里,巧的是,今儿皇帝虽然没有前天那么闲,却好歹也在小太子睡着前就得空过来看看他。
父子两个看了一回贾敬今儿进上的人偶小玉件,皇帝被那三个太子小人偶萌杀一回,又被小太子学着给自己捶肩拍背的动作感动得一副铁石心肠也融化了一回,正一边琢磨着回头怎么和贾敬再要一套儿人偶小玉件合适,一边准备让宫人来为小太子更衣洗漱,却听得小太子忽然问:“皇父,孤该怎么做呢?”
皇帝不解:“什么怎么做?”
小太子就将今天和贾敬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皱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皇帝:“贾卿真笨,还是探花儿呢,居然也不知道!孤就只好问皇父了。”
这话说得,不是阿谀拍马却比臣下奴才的阿谀拍马更让皇帝愉悦。
不过小太子的这个问题可真不好回答,皇帝活了将近三十八年,做了三十年皇帝,也还没全弄明白了。
小太子惊讶,皇父也不明白?
皇帝莫名有些脸红,可是对着小太子信任澄澈的眼睛,他又不愿意拿空话哄他,于是脸红归脸红,皇帝还是很干脆地点头:“也许皇父一辈子都无法全都弄明白,不过保成放心,皇父一定会把自己弄明白了的那些,都好好教给你的。”
原想着保成还小,但现在看来,或许已经是时候了。
小有小的教法,慢慢儿从小教起,保成将来,一定会是比自己更出色的帝皇。
小太子蹭着皇帝的脸:“皇父是最好的。”
皇帝失笑,总要一代比一代好,大青才能千秋万代地传下去呢。
小太子继续蹭啊蹭,皇父就是最好最好的,谁也比不过。
皇帝哈哈大笑:“是。为了阿父的小保成,阿父也必须再努力才行。”
两父子就那么你蹭过来我蹭过去,何砌悄悄舒了口气。
贾家那小子,嘿!还真是贾代化的崽,每每吓人得很,却偏偏好运的比自己这个日夜服侍于万岁身侧的,还更得万岁的意儿!


、2020。要命的罪名

至尊父子两个颇亲昵了好一会,小太子终于满意睡去。皇帝回了自己寝宫,却没立刻睡下,虽然更了衣,却斜倚在床头,听何砌汇报今日小太子的情况。
听得何砌说殿下这些天坚持自己走路自己过门槛儿,果然食量大了些,今儿早上因急着再检查一遍字儿,少吃了一块儿点心,午饭时胃口也不甚好,晚饭时却多吃了一勺子胭脂米饭和一小碗鱼羹。皇帝笑了笑,先是嘱咐何砌明天早午两餐要注意让太子吃好,又说朕也觉得这两天,太子抱着沉了些,看着似乎也高些儿。
何砌笑,万岁果然仔细,殿下这些天不要奴才们抱,体重奴才倒说不好,不过身量确实是高了些,袍子短了这么点儿——何砌举起右手,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道儿不到二十分之一寸的小缝隙。
皇帝立刻直起上身,怎么,太子还穿着短了的衣袍?
何砌立刻站了起来,垂首肃立:“是。奴才四日前为殿下更衣,发现此事,本已立刻请内务府为殿下赶制新衣,殿下却不许。”
皇帝本来听说自家宝贝儿子已经四天没穿上合身衣服了,脸色怒色渐重,待听得是太子不许,怒色稍退,只是一张龙脸依然喜怒难辨:“哦?”
何砌继续站着:“殿下说,万岁也没有一件儿衣服短了都看不出来的一点子就换新衣的,昨儿——就是五天前——晚饭时穿的,还是去年的旧衣呢!殿下问奴才‘皇父穿得,孤为何穿不得?’奴才说是万岁疼爱殿下,殿下点了点头,却说‘皇父疼爱孤,孤也要疼爱皇父,虽现在做不来什么,至少不要肆意挥霍皇父的家底’,奴才只说一件儿衣服,哪里就需动用万岁的家底了?殿下却只说奴才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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