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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红楼+综]敬水流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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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今年看着大青越发兵良马壮了,又没真卡死了牧民交换茶叶等必需品,虽要价狠了点,在草原灾荒的年份却会稍微降点价,牧民没到不拼命活不下去的时候,就算带头的是部落的首领,他们也不乐意凭白拿自个儿的身家性命来和大青拼。
是以瓦剌各部首领,不管长心眼的没心眼的,都很识相地没对此次秋狩的御赐之物有任何异议,尤其是在看到尚未八生日的大青储君,第一次开弓就射中一只狍子,还是当着不少瓦剌首领,基本没什么作弊机会的时候……
尼玛,大青的皇帝那是一代比一代凶残啊!当初这个皇帝第一次射鹿,也要十七岁了吧?这个太子居然八岁就能射鹿,虽说射的是矮鹿……
难道成吉思汗的荣光果然无法复制了吗?
瓦剌各部的叹息且不说他,却说秋狩还没结束,皇帝就又接到了东边沿海的消息:倭寇见这些年零星上岸都讨不了好,竟是集结在一块儿,狙击了东边沿海一处颇繁华的村镇,掠劫的财物不说,竟杀死了一百三十七名百姓,其中还有一名是今科新中举的文人!
皇帝震怒,小小倭寇,竟敢如此?
他不动东倭,不过是觉着北方瓦剌危害更大,毕竟当日水家先祖可是花了大力气才将一度称皇中原的瓦剌赶了出去,现在暂时无力彻底吞并瓦剌,却也放松不得;又觉着东边儿的倭寇虽然烦人,却无力对大青造成什么灾害,方才……
不曾想,竟是生生要了他一百三十七个百姓的性命,其中还有一位举人!虽说那不过是个白发中举无力再为朝廷如何效力的老举人,也不是小小倭寇杀得的!
大青虽因当年瓦剌统治了百余年,本朝又重视武功,文人的地位没有前朝高贵,但也不低。文人之间更是守望相助,自家内斗可以,却没有让外人欺负的——小小倭寇,竟敢在明知道那王柏喜是大青举人之后,还将他杀死示众!
大青的文人本来对着一个重视兵事的皇室,一贯的有些谨慎,每每出言就是劝导皇帝储君莫轻动刀兵,但这一次,户部尚书整理出大青国库所能负担的战争费用,兵部尚书整理出前朝本朝存档的各种东边沿海资料,没直言要求皇帝出兵,却也没谁在明白大青目前实力和瓦剌的态度之后,还出言劝阻的。
当然,劝阻的还有几个,却都不是明白人,皇帝都懒得亲自跟他们解释的,直接将他们扔给户部兵部,或者干脆放到常受倭寇骚扰的地方,也让他们自己好好感受下,面对倭寇该如何。
惟可恨者,是大青的水军不够给力,将胆敢上岸的倭寇截杀容易,海上倭岛的那些……
皇帝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难免郁闷。
全歼那些上岸犯事的倭寇不难,那个村镇虽然受灾严重,皇帝花了二十几年着意培养的民兵却不是敢吃素的,一小队皆有至亲家人被杀害的渔民组成的小队,烧毁了那群倭寇大半的船只,另还有两条被凿穿了船底下沉了的,又有五条被慢一步却还是赶到了的水军缴获,现在那群倭寇都被困在岸上,完全只是网中之鱼。
可皇帝怎么能满足于花好些功夫,却只歼灭小小不足千人的倭寇?
皇帝要的是,就算不能吞并倭岛,至少也要震慑的这自从和中原往来之后,千多年始终贼心不死的宵小,也省得以后合并瓦剌时,这打不死的蟑螂还跑出来捣乱。
偏生得,水军不给力!
贾敬虽不窥视皇帝的心思,看其他人却是妥妥的,也就知道了大青面对倭寇的窘境,那双贾家特有的桃花眼儿一转,忽然有了主意。
贾敬不擅长凡人的造船技术水战技巧,可是原先那个倒霉太子,也即是小太子的前世,他做了那么多年阿飘,见多识广的,单是其记忆中那个明朝的造船技术,就足以将这个大青甩去三条街去!
战术什么的,大青总能找得出来,贾代化就模拟过不只一次水战呢!
——贾代化?
皇帝从来没想过他家贾爱卿会远离他,可是别的不说,造船、火器,如果贾敬所画的图纸成真,那样的技术,皇帝可真心不敢随意交给旁人。
可能让皇帝安心休憩的京营节度使,又何曾再有旁人?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抱歉周一没更新,不过这个点儿,也算赶上平安夜礼物了吧?
虽说莫其实不过圣诞节,不过平安夜这个词儿寓意实在好,但愿大家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O(∩_∩)O~
谢谢小奇、悦月、艾璐的地雷╭(╯3╰)╮


、48章

明黄大帐中烛光摇曳;皇帝倚在小几上,面色淡淡。
虽入秋的草原风略凉了些;但御帐布置巧妙,本是透气又保暖的;再有帐中点着的十八根牛油大烛,真是再暖和不过的;可皇帝披着外衣;竟还觉得玉件儿上的凉意,直从指间泌到心里。
略微寒心;不因别个;只因自己。
他早年只怨父皇为了私情将天下都置之脑后;因此在自己一身明黄登上丹陛、却连奏折都摸不着的时候;就立志要当个好皇帝;谁知原来,当个好皇帝,竟是如此不易。
想做个好父亲,可他却不得不将唯一嫡子,早早地送上了储君这样一个,看似尊荣无限其实荆棘满布的王座;想做个好情人,却终生无法和有情人真正相依不说,还不得不舍下内心的眷恋、舍下自己一段时间的难以放松休憩,去换取沿海数十万百姓的安宁。
京营节度使,可以由正副两个将军彼此牵制,皇帝虽要劳神些,却不至于真换了贾代化去就睡不着觉;可贾敬所献的造船火器技术,哪怕只得贾敬形容的三五分威力,皇帝都再不放心交予他人。
就是贾敬,若非他是贾代化唯二的嫡子,又是小太子心尖上的人,还有一身看不出深浅的奇异本领,皇帝都未必容得下他。
皇帝摩挲着手里那个小人偶,叹了口气。
他相信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因此猜忌贾代化父子,也相信自家汤圆儿不会猜忌贾敬,可若是再一代人……
若那造船火器之术没有贾敬所形容的万一威力也罢了,若果然有个几分,那么贾家成了除了皇家之外,掌握那等利器的唯一人家,早晚总有不被容得的时候。
可是皇帝,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自己给后代君王多制造一二掌握此等机密的人家。
他不是父皇,绝对不会因为私情舍弃了天下。
皇帝闭上眼睛。
或许真是帐中烛光太明亮,皇帝竟觉得闭眼之后也是一片血红。
握住小人偶的手颤了颤,却越发用力。
无论如何,哪怕生时不曾真正相依,哪怕贾家后人终将用鲜血安抚大青后代君皇的疑心,化化也只能是他的化化,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皇帝睁开眼睛,眸色深沉。一手挥退不经传谕就逾矩上前的宫人,一手仍紧握着,语气平静:
“传旨,命京营节度使贾代化镇抚江浙,准便宜行事;太子侍读贾敬随父同往,主武备事。”
梁亮应声,低头退了出去,徒留一室看着皇帝握紧小人偶的手上,那崩断的指甲缝隙流出的血珠,静默不敢静默、上前又不敢再上前的倒霉宫人。
梁亮出了御帐,夜风一吹,才恍然自己背心已经湿透,却完全顾不得了,一路往贾代化的帐篷疾走而去。
巧的是,贾代化正好巡视了一遍御帐防卫,刚刚回到自己的帐篷用宵夜,梁亮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贾代化顶着一张其实很算得上俊美精致的面孔,一手抓着蹄膀,咬得满嘴流油的豪迈模样。
蹄膀还冒着热气,梁亮越发觉得背心一阵阵冷意漫延。
贾代化挑了挑眉,他倒不是歧视内监,不过这些个内监不过少了点东西,就一个个都和弱鸡似的,才入秋就冷得直打哆嗦,贾代化颇看不惯。偏和梁亮不如和何砌的熟稔,倒也不好笑话他,只是扔了蹄膀,连声喊着下人上热茶,又邀他一道儿吃宵夜,可梁亮哪里敢吃?
万岁那儿手还伤着呢,自己一时胆怯跑得快,就怕那些兔崽子一个个的,也没胆子为万岁包扎……
呃,当然,咱家不是畏怯,咱家这不是还要往贾侍读那儿传旨么?
于是梁亮宣了皇帝口谕、又将皇帝受伤但心情不好不肯包扎的事儿和贾代化说了,自己心安理得地往太子帐殿而去。
贾代化先是被忽然外调的旨意打蒙、然后又因为听说万岁居然受伤不包扎,连手上嘴边的油渍都忘了擦,急急往御帐去了,皇帝是否怪罪其御前失仪、贾代化因何在御帐耽留许久暂且不提,却说梁亮直接往太子帐中去了,他只当这告知贾敬升官外放是个好差事——
大青镇抚边镇都是一品大员,负责边镇武备的也多在四品以上,虽是外放,但贾家父子一个从从一品跃居正一品,一个从从五品跃居四品以上,又都是简在帝心的人物,根本不需要担心外放之后无法回来……如此可不是大喜?
不过是要贾代化去堵万岁的怒气,没来得及讨赏罢了。现在贾敬那儿,又是小辈,又是一升三级的好事儿,可不该得个大大的彩头?
虽说梁亮不缺钱,可贾敬那是太子心腹近臣,太子殿下又是皇帝的眼珠子心肝儿,这太子殿下听说自己心腹早早地得了涉及军权的要职实差,可不也该看自己这个报喜的顺眼几分?
就是万岁,听说自己讨了殿下的喜,回头也该有点儿好情绪了吧?
——梁亮想得十分美好,却不想,事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今儿贾敬好容易找了理由在太子帐殿光明正大地留宿——
虽说贾敬不光明正大的时候其实也总是在太子处留宿,不过障眼法太麻烦,贾敬偶尔也会任性的。于是今天很巧的,顾文航顾大人不明不白的果真病倒了,何公公又两只手都受了伤。因小太子不爱在沐浴时被他人近身,越发子控的皇帝虽不介意亲自为爱子沐浴,可惜此处不比他自己的寝宫严实,皇帝怕给太子招了人眼不好,又有白天刚刚接到那个让他万分煎熬的消息,到底只由着贾敬留在太子帐殿里头……
——却不想,贾敬正抱着洗得香喷喷的太子殿下心满意足地蹭着嫩豆腐呢,梁亮就当头给他泼了一盆子冷水。
原想借着造船造火器打倭寇的事儿,将父亲远远调离皇帝一阵儿,让他尝尝连自己心上人都见不着的滋味,也省得他总找事儿隔开自己和小保成,却不想,猎物确实陷进去了,坑却不小心挖大了,连自己都跳不出来了……
贾敬脸色不变,只眼神略微麻木了点,帐篷里却莫名冷了下来。
梁亮原本是躬身带笑的,可慢慢的,却觉得背上本来已经干了的汗衫,又渐渐湿透。
梁亮的恭敬本只基于小太子是皇帝的心尖尖、又是已经合法确立的大青下一代帝皇之上,却不想,太子殿下居然还有这么气势骇人的时候,虽略有不解为何太子殿下听闻自己的心腹被万岁委以重任却是如此反应,也只当是小太子孩子心性舍不得贾敬,腰却越发躬了下来。
实在不怪梁亮误会,就是周遭其他宫人,也没注意到,那股气势,不是来自小太子,而是略后半步站在小太子身边的贾敬。
当然小太子也不是没有反应,只是他听到皇帝的旨意,虽是万分不舍,甚至在一瞬间闪过诸如“怎么自己没先下手为强将贾卿彻底留在内宫”了之类的、小太子略一思索就自己都觉得不靠谱的念头,却唯独没有对皇帝旨意的怀疑愤怒一类的情绪,自然也不会对前来宣读皇父旨意的内监施加什么气势。
到底对于现在的小太子来说,贾卿固然极好,皇父却也是极重要的。若是皇帝下了对贾敬不利的旨意,小太子还会努力想辙周旋;可这个旨意,只要理智冷静地想一想,小太子绝对明白,这是皇父在栽培贾卿。
再说了,将心比心,皇父可是让贾卿跟着他父亲一道儿外任的。
小太子虽不舍得很,却也没想着抛下皇父和贾敬一道儿去江浙。
是以,惊怒交加的只有贾敬一个。
只是梁亮虽知道贾家这对父子经常犯二胆子也大得吓人,却实在想不到贾敬居然敢对圣旨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拒绝甚至隐带怒意的气势,还是对着一道给他升官送实权的旨意,又为了表示对太子的恭敬不曾抬头,这才误会罢了。
不过梁亮因此对小太子越发恭敬忌惮,连原本和内宫某些人的联系都断了,倒也是好事,好歹落了个善终。
不过现在的梁亮只是再次叹息自己先和魏株挣得不值,早知道就将这次跟随万岁出行的机会让出去又何妨?平白出了几次冷汗惹了风寒,亏得恰好顾大人的病好得快,万岁调了他回去伺候,否则白让别个爬了起来,那才亏了!
梁亮到底亏不亏且不必说,却说眼前这一摊子。
贾敬抱着一挥退左右就攀着自己脖子不放手的小太子,感受着脖颈处温暖的湿意,真心觉得亏大了!
果然自己还是不适合用凡人的方式找茬儿么?
早知道就忍到筑基之后再找茬了,现在一念之差,将那皇帝坑得多狠还不一定,自己先自伤八百了。
而另一边,皇帝因看着贾代化心里越发不自在,很说了些不好听的,说完却又自己后悔了,也正暗悔着。偏偏他自幼别扭,早年因处境艰难还很懂得对着外人时,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偏偏近年皇权独掌、内宫也渐渐收入囊中,越发傲气起来,对着外人也罢了,必要时也不会死撑着,偏偏对着自己人,皇帝越发不肯给一句软话。
因着皇帝又悔又倔,气息越发冰冷起来,冻得一帐殿的宫人内监个个瑟瑟发抖。
亏得贾代化单看脸虽是个白面书生,其实却是个彪悍武将,又是从小被皇帝打磨出来的,因此丝毫不惧,轻轻帮皇帝裹了伤,又笑得没脸没皮的:“万岁有气儿对臣发是应该的,只要万岁别忘记那年答应臣的事儿就好。”
这话没头没脑的,皇帝一听,却立刻脸红了。
那年,是哪年?朕可不过是个四生日不到的小娃娃,这混蛋就拐了朕答应嫁给他,偏那时候自己因为不懂事,还当只有嫁了他才能离宫,是以很为孙嬷嬷说皇子不能嫁人偷偷哭了一场,后还应了来世一定嫁给他……
这个混蛋!
皇帝一想起曾经年少无知的黑历史,就各种恼羞成怒,刺人的话更是滔滔不绝倾囊而出,贾代化只是笑眯眯的。
男人嘛,宠让妻子是应该的,虽然此生无法拥他入怀,但约好了来生,却也值了。
而太子帐殿,抱着终于醒过神来不再制造湿意,却硬是将脸在自己肩上蹭得通红才抬起头来,胖脸儿上眼眶微红神情严肃,就是不正眼看自己的小保成,贾敬也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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