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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红楼+综]敬水流深-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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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强实力,以便以后能够更好地引导太子修炼的好……
最重要的是:“反正我以后每晚都会来陪你。”
太子很傲娇地表示,其实我不需要你陪,不过可怜贾敬在海底幽闭了近两年,他不介意在夜晚给贾敬一点子依靠……
于是事儿算是成了,太子甚至表示他可以勉强帮贾敬给皇帝递辞表,但即使如此,太子对于贾敬要辞了侍读的差事,多少还是有些堵心——偏偏,水清还踩着了!
好在太子修养不错,虽心里堵着,脸上还是带着笑:“贾卿虽然侥幸归来,身上却不太妥当,只怕要辞了差事养伤去了。”
水清“啊”了一声,倒真心有些遗憾,虽没正式和贾敬比划过,但地震那事儿也足以让水清对贾敬的身手记忆深刻了。却不想,这么个人物,竟伤得连侍读的差事也做不得了。不过水清年纪渐大,倒慢慢会做人了些,还好生开解了太子几句:“人回来就好,伤势总能养的。要什么药,若是用得上大哥的,殿下只管说。”
水清去年就娶妻开府了,有些事还真比住宫里的太子都方便些,这话倒是说得真心诚意的,虽其实不需要,太子也少不得代贾敬谢过。
又有良嫔惦记着当年地震时,贾敬在畅春园里对儿子的救命之恩,一听水清说了贾敬带伤,虽水清已经考虑到自家母妃的心理承受能力,特特将事情往轻了说,良嫔也没少翻箱倒柜地搜摸出自己压箱底的好药材,偏因为不好让水清大咧咧地去结交宁国府,还大着胆子去求了皇帝示下后,才托了皇帝身边一个不算近身的内监,将药材送去宁国府。
于是在贾敬的辞表递上来之前,皇帝就已经知道了,贾侍读“身体不妥”,需请辞归家静养。
皇帝一边咬牙暗骂贾敬大胆,竟敢明目张胆地欺君,也不怕连累家中老父幼侄;一边又暗喜这么一来,起码保成白天就可以和那小混蛋隔离开来,就算无法祛除已经悄然种下的情绪,至少也可以让保成不要太习惯贾敬的陪伴,省得日后不得不将距离拉远时,反而越发疼痛……
如此,虽皇帝在贾敬辞表上的朱批写得气势万钧、落笔如刀,到底让贾敬顺利辞了去。
还允了贾敬所求,在京郊划了一块地儿给他——
建道观!
别说外人,就是贾代化都给震傻了。
辞官也罢了,他也不是非逼着子弟寻求功名利禄的,可是出家当道士?他可正想着找小儿媳妇呢!夫人先前那位金兰姐妹虽然随夫出京远在山西,也很热心地托了她留在京里的小姑子帮忙相看;就是西府里这两年精神气大不如前的叔母,也都很热心地在帮着相看人家,这怎么忽然就……
倒是贾敷还冷静些儿,他早知道幼弟好道,关键是……
“敬儿信奉的,到底是全真,还是正一?”
全真需出家,清规戒律严,不得娶妻;正一却不拘泥,出家在家均可,娶妻生子也使得。
这是一般有点见识的,哪怕不好道都知道的常识。
贾代化一听,也立刻明白过来,目光灼灼地看着贾敬。
可惜贾敬却不是个常识丰富的。
这位,很要命的,连全真正一是什么都不知道。
贾敷眨啦眨桃花眼儿:敬儿啊,你真的好道真的要修道么?怎么连全真正一这两大道教派别都不知道了呢?
贾敬也慢慢眨了两下那双和父兄都极其相似的桃花眼:我是修道,可拜的是上清灵宝天尊,那些个凡夫俗子创立的道派,和我有啥关系?
贾代化怒:“不管有关系没关系,我只问你,你还娶不娶妻生不生子了?”
贾敬想了好一会,觉得凡人的“妻子”虽然远远不如连神识元婴都可以交托的道侣来得亲密,不过后世凡人将夫妻也称“伴侣”,多少也占了个“侣”字,于是点点头又摇摇头:“娶妻,但不生子。”
贾代化纠结:娶妻不就是为了生子吗?你不想生孩子娶什么妻啊?总不会是……
眼睛不自觉地往贾敬脐下三寸之地瞄,该不会失踪那两年,还真受了什么暗伤吧?
贾敬面瘫脸:“人类孕育不了我的子嗣。”
贾代化跳脚,别说得你好像不是人似的!
贾敬继续面瘫脸,他本来就不是人,是以哪怕双修道侣之间有秘法,只要肯付出足够的精血也可以孕育出子嗣,也很遗憾,保成和他差距太大,只怕再过几量劫,都未必能修炼出足够和他孕育子嗣的精血。
贾敷正要出来圆场,贾敬却已经下定决心,木着一张脸将自己的来历说了……
贾敷听得脸色苍白:“敬儿,这话不能浑说,你怎么会不是敬儿呢?”
贾代化盯着贾敬看了好半晌,一掌震裂了紫檀桌子,一字一顿:“你不是我的敬儿,那我的敬儿呢?”
贾敬一挥手,震裂了的桌子立刻恢复如初:“不知道,应该轮回去了吧。”
贾代化似乎全未在意那张桌子,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他是为何会……去轮回的?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贾敬摇摇头,他根本不必对那孩子做什么,他进入这个身体的时候,这个身体其实已经死亡了,原先的灵魂也早不见了。
听贾敬说了他进入这个身体的经过,贾敷身子一晃,那个母亲临终前拉着自己的手殷殷嘱咐的娃娃,那个自己也曾耐心拉着他的小手教导他学步的小娃娃……竟早就没了?
因为那次落水,因为自己的疏忽!
贾代化更是悔恨得连后槽牙都咬碎了。
原来,人真的一步都错不得。
不过一次过错,就彻底失去了那个会咧着小嘴,甜甜地喊着自己“爹爹”的奶娃娃。
这么多年,还以为可以弥补,却原来,是再也补不回来了……
父子两个都沉浸在思绪里,贾敬木着脸看了一会子,忽然觉得很没意思,于是只留了丝神识守着,省得这一老一弱的有个什么好歹救助不及之后,就自顾自隐身了。
晚间,太子看着贾敬似乎和往常无异的面瘫脸,转身趴着,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扯了扯他的脸颊,凤眼儿隐含关切:“怎么啦?”
贾敬没说话,不知道怎么说,由着太子拉扯自己的脸颊,好半晌,才将脑袋埋在太子颈间蹭了蹭:“我和他们说了我的来历了。”
太子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过来。
能让贾敬如此的,能有几个?
能因为贾敬的“来历”就让他如此的,也只有贾家父子了。
“……没事,我在。”太子一下下摸着他的发安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有这么简简单单四个字,由着贾敬大型犬似的在自己肩窝子里蹭的同时,暗自庆幸自己认识的贾卿,一直都是这个贾卿。


、60章

可怜贾敷;他心心念念的弟弟,却不只是现在这个贾敬。
他是他的敬儿;却又不是他的敬儿。
贾敷很有些茫然,他了解这个敬儿隐藏在清冷面具下的傲慢;那是个不屑撒谎的孩子,所以他说他是在原来的敬儿死后才用了这个身体;那就必然是在原来的敬儿死后才用了这个身体……
可是……
贾敷很爱很爱这个弟弟;无论他是曾经软糯糯经常爱无理取闹的小小肉包子,还是后来那个小小年纪就清冷面瘫将自己管得死死的早熟少年郎。
因为那是他弟弟。
唯一同母的;曾经母亲缠绵病榻时念念悬心;就是弥留之际也依依牵挂的弟弟。
他一直以为那个忽然变得清冷面瘫的早熟少年郎也是母亲弥留时殷殷托付给他的弟弟。
可原来;竟不是。
曾经母亲弥留之际;依然在襁褓里笑得傻乐傻乐让自己心中隐隐不满的小娃娃;却原来,早就没了。
在他还那么那么小的时候,自己不过一时耐不住性子错了那么一会子功夫,就没了。
自己拼了性命救上来的,已经不是他了。
这是贾敷最煎熬的地方。
这个敬儿也很好,可为什么,偏偏不是那个敬儿?
贾敷一贯最喜欢,幼弟那虽然不会事事告知他、却只要问到就从来不隐瞒的坦率亲近,可是这一刻,竟忽然有一瞬间,怨恨起现在这个贾敬的不隐瞒。
若他不说,他永远只是自己的敬儿,自己不需面对此刻如此深沉的悔恨和疼痛,不需再次拾起对父亲当日疏忽的怨恨,更不需,对这个敬儿的存在,如此纠结。
敬儿敬儿,为何竟不是敬儿?
虽是冬日,近午的阳光其实很温暖,照在贾敷低垂的脸上,却折射出虽不锐利却莫名渗人的阴影。
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陈氏亲自来看了一眼之后,就悄悄退下,再也不许下人来打扰。
但门边儿上,依然有着小小的身影在那儿站着,已经站了很久。
贾敬昨儿说自己来历的时候,没有特意挥退下人,却用了特殊的手段,保证他和贾代化父子的对话,所有没有血缘近亲的人都听不到。
小贾璋却恰是血缘近亲者。
小贾璋也不是下人,虽然躲着听到了陈氏的吩咐,但他却也不算违背了陈氏的吩咐。
踟蹰了许久,小贾璋到底走了出来。
走到阳光里,走到他父亲身边。
脚步很轻,虽没刻意,到底穿着软底的靴子,不容易闹出动静来,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贾敷,也就没有发现。
不过小贾璋一贯是个恪守礼仪的好孩子,还不到三头身的时候就会摇摇晃晃地给长辈行礼,此时虽然心绪也极乱,却也没失礼,照样在离贾敷三步远的地方,就端端正正地双手交叠于胸前,躬□去。
小小少年,虽不是肥嘟嘟圆滚滚的模样儿,脸颊也带着些婴儿肥,身上还被陈氏打扮得红彤彤毛绒绒的很喜庆,偏偏脸色严肃端正,举止力持从容,十足小大人模样。
若是平日,贾敷早得意于长子和幼弟当年的相似度了,又或者还会故意逗逗这个虽然很爱装小大人、却每每容易破功还不自知的长子。
可是今日,贾敷却连维持一贯温柔的笑都勉强。
不愿吓着这个努力沉稳却仍很容易吓着的孩子,贾敷想打发他到陈氏那儿去,却不料,小贾璋端端正正地在他跟前站好,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父亲,我有话和您说。”
贾敷看着小贾璋不自觉伸得笔直的小手,父爱终于战胜了心中纷纷扰扰的思绪,点点头,示意长子到他身边坐下。
作为一个好父亲,贾敷做好了极力压抑自己、尽量理智帮长子解决烦忧的心理准备,也自认为自己能够顺利达成目标。
却不想,又接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皮子和馅儿不一致的,不只是贾敬,还有贾璋。
他的幼弟,他的长子。
竟都……
难道真是前世的冤孽?
若非身体已经被调理得不错,贾敷只怕就要晕过去了。就是现在,虽然没晕倒,却也是两眼无神摇摇欲坠的,唬得小贾璋赶忙起身,小身体嫩胳膊的,努力支撑住他往一边倾斜的身体。
贾敷咬了咬舌尖,自己也伸手吃力地在另一边小几上扶了一下,虽然带倒了茶盏,好歹稳住了身体。
茶盏落地的一声儿清脆,也让贾敷脑中略清明了些。
略转头,对上的就是长子眼中再也无法掩藏的惶然怯懦。
一如他刚刚出生,明明该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却每每带着的惶然怯懦。
是的,敬儿也罢了,前后两个敬儿,确实以那次落水为分界,性情大变;可是璋儿,似乎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着,哪怕被一家子娇宠得自信了不少,深心里依然还是那个怯懦如小鹌鹑似的孩子。
再听得那嫩嫩的童音糯糯说着:“儿不是冤孽,儿只是不知道为何,忽然就出现在母亲腹中……”
贾敷这才恍然,自己刚刚竟是将那句“冤孽”问出了口。
心下又是一痛,这可是连敬儿都偏疼的孩子,自己更是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却不想,第一次重话,就是如此的……
但贾敷却只是再次暗暗咬了下舌尖,吞下一口带着铁锈味的液体:“那原本的那个灵魂呢?”哪怕打一出生就是这个璋儿,但若是夺舍的话,可比敬儿那样的都……
小贾璋不安地动了动脚尖,头却依然努力抬着,眼睛看着贾敷的眼睛:“我不知道,我没发现还有其他灵魂。我没有……”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却被呛着了,偏还努力忍着不咳嗽,硬是结结巴巴地继续说,“我没有发现其他灵魂,我没有故意夺舍的。”
看来,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夺舍。
贾敷却略松了口气,虽还不确定,但就那些神怪志异典籍说的,一般来说,夺舍不可能夺得全无所觉才是。
何况还有敬儿在。
是了,还有敬儿在。
虽自己心下纠结,但现在这个敬儿,就算不是原来那个敬儿,也不可能坐视孤魂野鬼夺取他侄儿的身体的。
贾敷终于松出这口气,看着眼前的长子努力做出坚强镇定、其实却已经紧张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仍不自知的模样儿,赶紧一把将他搂过来,一把抱在膝上:“璋儿别多想,都是父亲想岔了……你叔父不可能坐视璋儿的身体被夺舍的。璋儿虽然有着前世的记忆,想来只是机缘巧合,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来的。”
小贾璋小手儿紧紧捉住贾敷的衣襟,大大的桃花眼儿里又是惶恐又是欣喜:“真的?”
贾敷点点头:“真的。”
贾敷相信,无论哪个敬儿,都不可能坐视自己的儿子被夺舍。
无论是哪个敬儿,敬儿就是敬儿,那个胖乎乎爱哭爱闹却会拿胖爪子捉着糕点往自己嘴里塞的敬儿是这样,这个冷清清别扭傲娇却会彻夜坐在自己病榻之前寸步不离的敬儿也是这样。
是了,无论哪个敬儿,都是敬儿。
这个敬儿是这个敬儿,那个敬儿是那个敬儿。
这个敬儿不是那个敬儿很遗憾,可他还是自己宝贝了十几年的敬儿。
就连那个遗憾,也不是这个敬儿的错。
虽是遗憾,虽是自己永世的伤,却也是机缘。
让自己和这个敬儿结缘。
贾敷忽然漾开一抹笑,灿烂得几乎照亮书房之中的所有阴影。
他低下头,下巴在依然喃喃着“真的?我不是夺舍,我只是没忘却前尘的转世?所以父亲就是我的父亲,母亲也是我的母亲?祖父叔父赦叔叔平叔叔也都不是偷来抢来的?”的长子额头轻轻蹭了一下:“是的,都是你的。璋儿就是我的璋儿。是父亲最喜欢的长子。”
是的,敬儿也是我的敬儿,是我最喜欢的幼弟。
贾敷拉着长子的小手,一齐走出书房的时候,陈氏远远地在暖阁里瞧见,松了口气,转身回自己院子,恰好路上还遇着公爹,虽有些好奇怎么今儿没休沐、公爹也在午间回府,却没多问,只福了一礼,自去安排午饭不提。
贾代化很看重长媳,只是做公爹的本就不好轻易和儿媳搭话,此时他也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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